97絃歌,把我賠給你?
不想,絃歌她們離開裕華不久後,楚南淵邁着長腿,突然造訪了這裡。
他沒有找到絃歌,卻聽蘇可說了一句,謝絃歌帶着顧子韶出去調查取證了……
此刻,楚南淵坐在絃歌辦公室的椅子上,銳利的眸光掃視了一圈兒周圍的環境,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慢慢的打量着,可這樣的無聲兒環境卻叫立在那裡恭敬不已的李主任額頭直冒汗。
包括剛剛回答完的蘇可,也屏住了呼吸,她還有些好奇這樣的一對兒夫妻相處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呢?
楚南淵的表情冷峻而沉然,從他神情上猜不出任何的意思,就是周身的氣場太過凜冽!令人望而生畏!
饒是如此,李主任也不敢怠慢,親自爲楚南淵奉上了一杯茶水,“楚總,這是絃歌平日愛喝的茶,要不你嚐嚐?”說完,李主任就讓蘇可離開了這裡。
李主任並不清楚這位大財神到這裡是做什麼的?可想了想應該也和絃歌有關,要不然能屈尊到這裡?
楚南淵還是沒說話,目光微微掃了一眼,心想謝絃歌這女人喜歡的是碧螺春,熱氣冒出來,流淌着芬芳濃郁的香氣。
他並不喜歡,他喜歡的是帶點兒苦味兒的!
可聽說因爲絃歌喜歡,他還是勉爲其難的嚐了一口。
李主任見他肯喝,心裡懸着的氣兒鬆懈了下,但是心還沒有放下,卻因楚南淵下面的話又提了起來,“顧子韶,爲什麼會在這裡?”
楚南淵今天無意中路過這裡,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那女人不讓他跟着上來,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小疙瘩,一念起,就上了裕華的電梯。
不過,他沒想到謝絃歌不僅不在,還和顧子韶一起去調查取證了?
他心裡清楚律師出門調查取證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萬萬沒想到顧子韶怎麼會在這裡?還一起?
這該死的女人!她不知道顧子韶心懷不軌嗎?
“其實是……”李主任的頭皮有點兒發麻,猶豫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最終被楚南淵銳利的眸嚇的嘴巴一漏,“其實,顧少爺不久前把我們律所買下來……”李主任說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南淵。
好吧,這是一個複雜的三角函數問題,讓他怎麼解釋?要不是昨天的新聞,誰知道絃歌和楚總是夫妻關係?還有顧子韶和楚家的關係?還有顧子韶對絃歌的心思?
總結一句,這是一團亂麻!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理不清呢?
“買下?”楚南淵重複了兩個字,聲音沉沉,別的沒說什麼?卻教人感到一股冰冷的肅殺傳了過來。
李主任覺得哪裡不對,繼續解釋,“顧少爺也是學法律的,就……”他可不敢說顧子韶有一大半目的是爲了絃歌,只能含糊其辭,更不敢去看楚南淵的目光,總覺得那視線太過凌冽。
楚南淵沒有立刻說話,修長的手指在絃歌桌上的資料上翻了翻,看似隨意懶散的說了一句,“要讓一個律所破產,是不是把案源全都帶走就行了?”
聽到這話,李主任差點兒就腿軟,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心底一片灰暗,楚總,這不能吧?你老婆還在這裡呢?
“李主任,我就開個玩笑?”楚南淵隨口補充了一句。
李主任尷尬的賠笑一句,“楚總,這玩笑可會要了我的老命!”說着還不誇張的抹了一頭冷汗。
作爲律師爲有錢人服務多年,大概還是瞭解的,有錢人最喜歡的就是砸錢賭氣爭風吃醋!這楚總八成是吃醋了!
他們絃歌能力超強威風八面,怎麼戀情這麼坎坷?
楚南淵笑了笑,沒說話,直接從絃歌的椅子上起身,提步向門口走,但還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他們去哪裡了?”
李主任如實回了一句,“老城區快拆遷的沿河一帶。”
話落的同時,楚南淵的挺拔身影兒已經消失在門口,李主任這才鬆了口氣。
楚南淵出了裕華,腳步止在他的跑車前,俊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拿出電話,對着秦尚吩咐了一句,“今天之內,我要看到裕華歸於盛天名下。”
隨即,他就收起了電話,長腿跨入了跑車,揚長而去。
……
下午四點左右,絃歌開車,帶着顧子韶到了既定地點。
顧子韶學的的確是法律,不過他剛畢業,一點兒實踐經歷都沒有,一路上既興奮又忐忑,不時的問東問西,好在他問的都在點子上,絃歌纔不至於把他給扔下車。
絃歌這才發現,顧子韶也是有思想的人,並非一般意義的紈絝子弟!
絃歌把車停好後,顧子韶就屁顛屁顛兒跟了過來,討好的問,“絃歌,我剛纔說的對不對?還合你意吧?”
絃歌嘆了口氣,沒說話,瞪了他一眼,做了個噤聲兒的動作,就往樓梯上走。
顧子韶捂住嘴巴,鬱悶了一下,跟在絃歌身後上去。
果然,實際情況如絃歌所料,他們敲開了老人家的門,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過絃歌沒有氣餒,做律師這幾年,她也明白一個案子最難的就是調查取證。
老人約莫六七十歲的模樣,頭髮鬍子微白,臉上皺紋交錯,可是一雙眼睛卻犀利精明,看向你的時候會讓人覺得他在審視你。
老人獨居,住的這棟老房子年限很長,屋內都是灰白氣息。
絃歌很沉的住氣,不管老人迴應不迴應她的問題,還是耐心的把其中的厲害關係給他講清楚,她相信有着那樣一雙眼睛的老人不會不明事理!
倒是顧子韶有些沉不住氣,在他眼裡老人就是冥頑不靈,固執的可怕,不過絃歌及時阻止了他!
一晃兩個小時後,到了六點鐘,老人終於有所鬆動,他伸出一根飽含歲月風霜的手指指着不遠處一張泛黃的照片兒,說了一句,“找到我孫子,我就做證人!”
這張照片看着很陳舊,而且也有些模糊,照片上立在老人身邊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依稀還看的清模樣!
可,找人這事兒不是大海撈針嗎?難度太大了!
一時之間,絃歌也有些頭疼,沒想到老人竟然拋出這個難題?不過即便這樣,她也得試一試?
顧子韶把照片拿過來,無意中看了一眼,幾乎瞬間顧子韶的手指抖了下,媽呀,人生要不要這麼狗血?
絃歌注意到他的反應,沒有說話,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又看向老人說了一句,“老爺子,說話可要算話?”
老人依舊沒說話,態度冷漠的點了點頭。
而後,絃歌和顧子韶出了這棟破舊的公寓樓,走到停車位置的時候,絃歌猛地轉過身,視線停留在顧子韶身上,“子韶,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子韶沒想到絃歌的觀察力這麼好,擡起頭,對上她的眼睛,首先露出一個討好又苦澀的笑容,接着就哭喪了臉,嘆了口氣,“果然人就不能做壞事兒,做了一件就瞞不住……”
絃歌不太明白他的話,接着問,“什麼事情?跟案子有關嗎?”
“絃歌,我……我是清白的……”顧子韶委屈的不行,幾乎是哭喪着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絃歌大概講了一遍,原來他在喝醉之前還清醒的時候看到過照片上老人的孫子,應該就是在那家酒吧,可他想了想也把自己喝醉後發生的事情也說了,最後義正言辭的申明,“我是清白的,絃歌你一定要相信我!”
絃歌聽得卻直想笑,她默默的想這傢伙估計被顧棉給耍了?不過她邪惡的沒有開口解釋。
“好了,既然有眉目還不快上車?”絃歌提醒了一句。
顧子韶卻不肯,上前一步,手臂扯住絃歌一隻手臂,“不行,絃歌你現在告訴我你相信我清白嗎?”看他的架勢大有絃歌不說他就不讓離開的模樣!
“不管顧棉那女人跟你說什麼,我就是清白的!”他強調了一句。
“好,子韶我相信你!”絃歌有些無奈,開口說了一句,漂亮的眉宇間是忍不住的笑意。
可顧子韶還是不讓她走,並憤憤的指控了一句,“你騙我?”他又不傻怎能看不出她在笑,是可笑的笑。
絃歌皺起了眉頭,脣間溢出幾個字,“約法三章,子韶你這是要耽誤我的工作嗎?”他們可是事先約好的。
看到絃歌的表情,顧子韶立馬僵了臉,帥氣的臉上還浮現一些爲難之色,停頓了一會會兒,他的腳步還是讓開一些距離。
畢竟,他可捨不得惹絃歌生氣!
但最後還是力證了一句,“絃歌,我真的是清白的……”
“子韶,你再敢囉嗦?我就……”絃歌是忍無可忍,擡起頭瞪大了眼睛。
顧子韶小跑兩步,替絃歌打開車門,“絃歌,你快上車,別耽誤時間。”
“……”
車子很快離開這裡,消失在漸漸變黑的暮色中。
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楚南淵的跑車剛剛停下,駕駛座上的男人周身散發着凌冽冰冷之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半暗半明的浮現,冷峻的可怕!
而恰好他過來的時候,聽到絃歌叫那小子“子韶”,那小子叫她“絃歌”。
謝絃歌那女人平時都怎麼稱呼他的?要不是楚南淵要不就是楚總?
在絃歌的車子離開後,楚南淵的車子也跟着離開,但他想了下也撥通了文燁的電話。
……
十幾分鍾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整個城市燈火闌珊。
還是昨天顧子韶醉酒的酒吧,只是快七點而已,這裡早已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有了顧子韶的經驗,絃歌他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老人口裡的孫子,可事實是這一家人大概基因太過強大,都屬於高冷系。
絃歌一開始曉之以理解釋了好些話還表示會給證人費,這個長髮且冷酷的小青年既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表示,整張臉像是一張雕塑。
這冷酷的小青年是常年混跡在酒吧的人嗎?可偏偏確實是在這裡找到他的?
“老爺子都七十多了,你真的不想見見他嗎?”絃歌很無奈,頭一次碰到這麼油鹽不進的?
“年輕人啊,一定要懂得孝道!”顧子韶嘴長補充了一句,還哼了哼,被絃歌瞪了一眼。
小青年還是沒說話,但是卻做了一個動作,他把剛剛打開的一瓶啤酒推到絃歌面前,才道:“聽說律師都能喝酒,表示下誠意吧?”
這一幕,絃歌還沒開口,顧子韶俊臉一抽,“比酒量是吧?我來……”
“別……”小青年冷酷的脣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我說的是律師姐姐,你是女的嗎?”
原來小青年在高冷之外還能開得起玩笑,一句話堵住顧子韶的嘴。
“你……”顧子韶沒有經驗,完敗,氣得瞪大了一雙波光閃爍的眼眸。
絃歌在顧子韶的胳膊上擋了下,示意他安靜,而後將頭扭向小青年,不慌不忙,反而微微一笑,儂麗大眼閃過一絲若隱若現的精明,纖纖玉指指着啤酒瓶道:“喝酒沒問題,不過我們立個字據……”絃歌頓了下,眸光輕輕挑了下,“你要是可以確保我喝完這瓶就跟我離開,我二話不說就喝,否則……”
絃歌可沒有那麼傻,先喝了酒他又不認賬,她不白喝了了?剛出道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她豈能看不出他耍的花招。
她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真誠,哪怕一絲也沒有!她自問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而小青年聽着她的話,冷酷的臉色漸漸起了一絲微弱的變化。
絃歌一直緊盯着他的臉,生怕他耍什麼心眼兒,果然小青年突然笑了下,“也行,等我上完廁所,就回來立字據……”他說着,就起身,穿過嘈雜的人羣向一個方向走去。
絃歌當然不相信,就連顧子韶也瞪大了眼睛,“絃歌,這小子有可能尿遁……”
絃歌衝顧子韶示意了下,顧子韶不敢怠慢跟在小青年後頭,絃歌的腳步在他們後面。
突然,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小青年走到臨近舞池的男男女女時,伸出胳膊和腿扳倒了幾個跳舞的人,把顧子韶擋在後面,身子輕巧的閃到了另外一個方向,而顧子韶起身邁開長腿追過去的時候顯然已經有些晚。
絃歌心裡暗道不好,腳步移到另外一個方向,打算堵住小青年的去路,只是沒想到她還沒動,胳膊便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當她的鼻尖兒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聞到熟悉的氣味兒時,恍然發覺哪裡不對勁兒?
果然,擡起頭,她的眸子就撞上一雙再熟悉不過的深藍色眼眸。
舞池上空七彩迷離的燈光下,楚南淵冷着一張俊臉,眉峰緊鎖,挺直的鼻略顯冷硬,薄脣緊珉,一切都顯示他在不悅。
可即便如此也無損他出衆的外表,舞池中已經開始有不少身材火辣着裝暴露的美女向他拋過來勾人的眼波,分外妖嬈。
但是他的眼眸卻是筆直的落在絃歌的臉上。
這目光太過凜冽,看得絃歌心驚不已,還害得她差一點兒就忘記自己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楚南淵,你先放開我!”絃歌漂亮的眉心蹙起,語氣微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絃歌壓根兒就沒想到楚南淵會在這裡出現?而且他捉住她的手臂似乎就沒有打算放開她?
意識到這個問題,絃歌心裡的怒氣“蹭蹭”的往上冒出來,“楚南淵,我警告你,別打擾我辦正事兒!”
這個男人的霸道真是令人髮指!絃歌氣得直磨牙!
可楚南淵還是沒說話,大掌板過她倔強的身體,讓她正面完全朝向自己,順勢一隻鐵臂牢牢的按在她的纖腰上,屬於他的味道,就算是旁邊立着這麼多的男男女女,絃歌還是輕而易舉的感覺到,直面壓迫她的呼吸。
“正事兒?”而楚南淵這個時候纔開口,低沉的聲音霸道的鑽入絃歌的耳洞,“你的意思是靠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子扣住那個小*?”
“你覺得臭小子可以嗎?”他說着,脣瓣若有似無擦過絃歌的臉頰,aimei橫生,彷彿故意般的停在她敏感的耳部區域輕輕的磨。
絃歌的臉瞬間如滴血般的紅,她強令自己壓了壓,擡起頭,怒瞪楚南淵,揚起的玉指憤憤的戳在楚南淵胸口,“要不是你,我就抓住他了!”
“說吧,楚南淵,你打算怎麼賠償我的損失?”時間已經過去幾分鐘,絃歌現在根本不指望能找到那個小青年。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楚南淵又是誰?
她正氣的不輕,可楚南淵突然朗然大笑起來,眉目舒朗的彷彿如一副上等的畫作,又惹得旁邊不少的美女頻頻露出勾魂的笑容。
該死的男人,是嫌自己還不夠*嗎?絃歌在心裡腹誹了一圈兒。
在她怔愣的時候,楚南淵再次壓低薄脣,不僅在她脣瓣偷得一香,還說了一句,“絃歌,把我賠給你吧?”
“我不稀罕!”絃歌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燈光效果的原因,還是別的?楚南淵因爲這一個對他來說極致勾魂的眼神,他的目光突然變得迷離。
甚至有一瞬間,他希望這一刻能長久一些,謝絃歌無意中揮出的那隻軟軟的小手彷彿在他心尖兒處撓啊撓的,他的心很癢很癢……
“可我稀罕……你!”在他的最後一個字還未落下,絃歌甚至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的時候,她的脣瓣被他封住。
那個字就這麼被吞沒在楚南淵洶涌的佔有*中。
絃歌覺得自己的腦袋直接當機,什麼都思考不了?她唯一想到的是這裡是大庭廣衆,楚南淵這廝卻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
這個時候什麼案子,什麼沒有解決的危機,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像完全從她腦中被剔除。
當然,這一幕也驚呆了周圍的人,尤其是那些剛纔向楚南淵送秋波的美女,一個個眸中帶刺兒!
喧鬧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可沒人敢打擾,楚南淵周身散發的氣場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模仿的!
那是常年高高在上的男人慣有的氣質!
一吻畢,絃歌早就臊得不行,可是很無奈,面對楚南淵的強勢突襲她沒有辦法反擊,於是,在他鬆開的時候,她狠狠給了他一腳,就快速向門口跑去。
雖然這裡也沒人認識她,可她就是覺得臉頰如火一般燃燒了起來。
楚南淵笑了笑,視線不着痕跡掃了四周的人一眼,充滿了漫不經心,他不緊不慢的追出去,就看到絃歌正抖着手在翻包裡的車鑰匙。
此刻,天空被星光覆蓋,美麗的光影落在絃歌奧凸有致的身上,她美麗眸中的怒火燃燒成一彎新月的模樣,水潤的紅脣散發着嬌豔的光澤,海藻般的長髮微微有些亂,卻長及纖腰彎出一抹勾人的弧度。
“啪”的一下,在絃歌找到車鑰匙,準備開車門的時候,楚南淵的手掌落下,他說,眉頭輕皺,“去哪兒?”
“去哪兒也用不着你管?”絃歌不客氣的開口。
“怎麼?不管那臭小子了?”楚南淵側過身,慵懶的靠在她車門上,寬闊的脊背把車門擋得嚴嚴實實的,“還有不是要我賠償你的損失嗎?”
“賠償?”絃歌氣得有些失去理智,完全沒思考是否掉入楚南淵的陷阱中,“你能把人給我變出來嗎?”
“如果我能呢?”楚南淵刻意挑釁了一句,眉目微挑。
“如果你能?我就……”絃歌衝動之下說了一句,突然發現不對,立馬頓住聲音,可楚南淵笑得揶揄,打斷她的話,接了一句,“跟我shui?”
“如果我能把人變出來,絃歌你要跟我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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