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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是也有人爲了救你,不顧自身安危嗎?想通了就好了,爲這樣的男人,實在是不值得掉眼淚。”江雨寧也憤然說着。
話是這麼說,心中終有不甘,情緒自然抑鬱。
江雨寧燉了一下午的雞湯,許晚晴也只吃了幾口,便覺難以下嚥,惹得江雨寧又咕噥着把蕭卓巖亂罵了一通,見許晚晴只是怔怔的聽,不由又是哀嘆,“晴晴,你上輩子是不是欠這個男人的?”
許晚晴一愣,卻又笑,這樣的說法,倒像是不久前看的一本書,把男女情事,皆歸爲前世的因果報應,或許,上一世,她真的欠他許多,到了這一世,纔會如此糾結。
情之一字,也唯有這樣自我安慰,纔可以排解。
就當她欠他的吧!
時間又過了幾天。
她留在醫院靜養,公司裡的事,還好有張偉,倒也不至於兵荒馬亂,雞飛狗跳。
主治醫生每日來查房,都是樂呵呵,說些激勵人心的話。
聽得久了,許晚晴便笑,“醫生,你要是不做醫生,還可以去做政委。”
醫生哈哈大笑。
許晚晴和江雨寧也隨着一起笑,氣氛正融洽之際,偏又有不速之客闖入。
許晚晴的笑便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只默默看向來人。
不明白他爲什麼還要出現,若是說來看她的笑話,上次已然看過,那個汽修廠離這醫院的路程也很遠,他又不像以前,出入皆是豪車,現在大約只能開着貨車,或乾脆騎摩托車。
但他既然來了,她也只得打起精神應對,不發一言,只等他開口說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原本是同舟人,居然落到今日的境地,不是不悲涼,不是不悵然。
好在蕭卓巖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問:“那天你跟關詠蘭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爲這個而來,不是爲了看她的笑話而來,許晚晴略略鬆口氣,淡淡答,“我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蕭卓巖盯住她,他的眼神深邃,似是最深處的深海,黝黑中透着些許異色,讓她莫名的不安。
“不肯說?”他問她,“她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
“你怕我會害她嗎?”許晚晴反問。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你不肯回答,我就天天來煩你。”
他移了眼神,閒閒的往病牀邊的椅子上一坐。
最後這一句出來,感覺特別……詭異。
前面的幾句,好像都只是輔墊。
江雨寧趕他,“你快起來,你這種男人,不配坐在這裡!”
蕭卓巖眸光一閃,竟是冷若寒霜,他雖然已然失了勢,不再是之前呼風喚雨的蕭總裁,可是,光環褪去,餘威猶存,就這麼一眼,看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雨寧面色一滯。
“我不過是有點事要問她,何必這樣無禮?”蕭卓巖靜靜的說。
江雨寧卻已回過神來,譏笑說:“你跟晴晴還有什麼好談?”
蕭卓巖沒有迴應,僅瞥了一眼許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