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在車子的冷晴天,彎着腰插入了鑰匙,發動着引擎準備回家。
頭靠在車椅上,雙手握着方向盤,正準備開車。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黑手卻從後面伸了進來,瞬間捂住了冷晴天的嘴。
“嗚嗚~”冷晴天出聲反抗着,手部握着拳頭,擡起手向着後方的手揮去。
不料,黑衣人頭一偏,一個巧妙的閃躲,躲過了冷晴天的拳頭,瞬間握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不能動彈。
冷晴天擰着眉頭,渾身軟而無力,提不起精神,想起自己嘴角的一塊抹布,心裡吭聲了一聲,有迷藥。
眼前頓時黑影重重,自己的眼皮也彷彿千斤重,一閉一睜的掙扎着,一會兒,她便覺得意識也逐漸降低。
最終,冷晴天緩慢的閉上了眼眸,留有一對彎彎的睫毛,握着的拳頭也逐漸的鬆開。
身後的黑衣人發現她已經昏迷,拖着她的身子,從車子上走了下來,抱着她走近了另一輛黑色的轎車裡。
“開車——”低聲對着駕駛位上的黑衣人道了一句,隨手安放着昏迷的冷晴天。
地下車庫裡,一輛黑色就這樣消失了。
瑞豪酒店的高級總統套房裡,幾個黑衣人並排的站着,雙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直視着前方,渾身一種冷酷,狠歷的感覺。
一眼,便可以發現,這些人都是經歷過嚴格訓練出來的。
“把她弄醒吧!”面前,一位帶着眼鏡的男人開口淡淡的命令着。
隨後,一個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個迷香,湊在了牀上躺着的冷晴天的鼻翼上,讓她嗅了一會。
隨後,冷晴天便緩慢的睜開了眼眸。
睜開眼的冷晴天,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旋轉着視線,她望見了一個漂亮的水晶掛燈,視線直視着往下,便看見了一箇中年男人。
頭上留着一頭利索的短髮,戴着一副銀色鏡框眼鏡,眼眸裡泛着精銳的光澤。
他身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視線卻穩穩的落在了冷晴天的身上。
冷晴天皺着眉頭,腦海裡回想着自己的遭遇,隨後渾身一驚,拉扯着白色的被子望自己的身上蓋着。
頭縮在被子裡面,心裡想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明明記得陌華已經死了,到底會是誰來綁架自己?
“冷小姐,您不用害怕,我們並沒有惡意。”就在冷晴天各種猜疑的時候,中年男人卻開口說着。
冷晴天聽着,眼眸旋轉了一圈,頭慢慢的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視線不由的環顧着四周。
寬敞的房間裡面,環境十分的高雅,米色的窗簾,歐式的真皮椅子,古典的環境感覺自己彷彿處在了宮殿之中。
望着這環境,冷晴天才慢慢的放下了警惕,對視着面前的中年男人,開口問道:“那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只是奉了命令來告訴冷小姐一些事情而已。”中年男人云淡風輕的說着,隨後,手裡拿出了一疊報紙,對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人走過來,接過他手上的報紙,上前遞給了冷晴天。
“冷小姐先看看這份報紙吧!”說着,中年男子端起桌子旁邊的一杯茶,拿起喝了一口。
冷晴天不明就厲的接過了報紙,一張張的翻閱着,眉頭也不斷地皺了起來。
“這是誰寫的?”憤恨的隨手一扔,這種污衊她的報紙究竟是從何而來。
腦海裡忽然想到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南宮烈口中提出來的一句話,現在才反應過來。
原來南宮烈看過了這份報道,所以,他纔會說出那樣的話。
“冷小姐,先不要生氣。既然你已經看過了報紙,我就只想問一個問題,是否如報紙上所說的那樣?”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問着,等待着冷晴天的回答。
“你們是南宮烈派來的人?”冷晴天望着對面的男人,不由的嘴裡問了一句。
然而,看着中年男人一臉淡然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腦海裡迅速的旋轉着,睨着身邊一排站着的黑衣人,嚴肅的表情,和身上隱約透露的威力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保鏢。
冷晴天不由的微皺着眉頭,低聲道了一句,“是楚衍深?不對,是總理的人?”
中年男人嘴角慢慢的揚起,面帶着一絲笑容,公然不諱的說道:“果然不愧是冷小姐,擁有着敏銳的觀察力和聰明的頭腦。準備的來說,我是秘書處的。”
其實關心這件事情的本來就不多,把自己綁架了,還帶入了這樣的一個套房裡面,更何況最後還以禮對待,這樣並不難猜。
冷晴天嘴角揚起,這點觀察力她還是有的。而且她還知道,他們爲何而來。
估計是總理也看到了這條新聞,相來,報社都不敢輕易刊登有關政權人物的八卦新聞,而這一次居然有着這麼幾家報社報道。
想必,這份報紙早已經傳入總理那裡了吧!
只是,冷晴天好奇着,究竟是那些人在背後報道了這樣子虛烏有的事情。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我並沒有去勾引楚衍深,如果他能夠被我勾引上的話,也不可能現在纔出現新聞。”冷晴天解釋着,說出了中年男人最關心的一個點上。
而從她的話裡,卻包含着另外的一層意思。她曾經勾引過楚衍深,而楚衍深並沒有被勾引。
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面前這位聰明的女人,不由的多了一份好奇,眼光裡也多了一份讚賞之意。
“其實,這份報紙,我們已經及時的做出了回收,並嚴厲的追查了背後的人。也簡單的對外界做出了闢謠。”他說着,又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其實我今天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爲了讓殿下儘快的恢復形象。晚上,我們會出一個澄清發佈會,還請冷小姐準時參加。”中年男人直視着冷晴天的眼眸說着,放下了手中了杯子。
冷晴天自然知道這件事對於楚衍深來說,影響有多大,於是對着他點了點頭。
不過,冷晴天隱約的感覺着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的簡單。
這份報紙的內容顯然是針對她才發出來的,楚衍深只是一個牽連。
不過,這背後到底還有誰在針對自己呢?
冷晴天犯愁的想着,大廳裡便傳來一陣吵鬧聲。
“讓我進去——”男人威嚴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的怒意,身體周圍盡是逼人的氣場,使得手下們皆不由的低下了頭。
只是,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裡攔住所有的人。
中年男人彷彿也聽見了吵鬧聲,另一個眼神示意着剛纔那個黑衣人,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望着被打開的房門,楚衍深冷鶩的盯着面前擋着自己道的人身上,走了進去。
一臉着急的走了進來,楚衍深沉沉的望了一眼站着的中年男人,隨後來到了冷晴天的面前。
雙手緊握着冷晴天的肩膀,左右的觀看着,一雙黑色的眼眸裡盡是擔心。
看着相安無事的冷晴天,他最終才鬆了一口氣。
他擡手,輕輕握住了冷晴天的雙手。
聲音溫柔的彷彿是一陣三月的春風,帶着一絲的溫暖與閒適。
“晴天,你沒事就好。”
冷晴天感受着他微帶暖意的手掌,心裡微微一顫,緩緩的擡起頭,對視着他的眼眸。
只見楚衍深嘴角慢慢的透出一絲笑容,目光裡滿是擔憂與疼愛。
頓時,像一束煙花一樣,在冷晴天的心裡盪漾了起來。
“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楚衍深的手依舊沒有鬆開,擔憂的詢問着。
冷晴天怔怔的搖了搖頭,但片刻,她又開口說道:“除了把我迷暈。”
她的話一畢,楚衍深瞬間變了一副表情,轉過臉望着中年男人,冷厲的說着,“明叔,你對她都做了什麼。”
明叔只覺得自己還是忽視了冷晴天有仇必報的性格,低着頭,準備離開。
不過,說實話,若不是他們用這種方式請來冷晴天。估計沒有第二種更好的方法可以請的動她。
不過,明叔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異樣擔憂,因爲剛纔他從殿下一進來時緊張的神色下讀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殿下十分在意冷晴天。
“明叔,我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晴天。她是我愛的女人。”楚衍深一臉正經的說着,隨後,一對寵溺的視線落在了冷晴天的身上。
明叔先是一怔,停下了腳步,隨後又提起了步子,領着那幾個黑衣人,走出了房間。
只是他臉上的笑意更歡了。
聽着楚衍深的話,冷晴天不由的微紅了臉頰,感受着臉上不斷上升的溫度,她的一顆心也狂跳着。
她是我的女人。
這一句話,冷晴天似乎等了很久,如今,親耳聽見楚衍深這麼輕鬆的就說了出來,卻覺得十分的不真實。
心裡不由的想起了南宮烈的身影,在她的心口處,微微的像針紮了一下,有點麻,有點痛。
她不由的從楚衍深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緊張的捂在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