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你她媽夠了沒?”古慄怒摔杯子,起身指着秦素素道,“你到底要陰陽怪氣到什麼時候?小兮哪裡對不起你了你這麼說她?今天的聚會不是我和小兮求着來參加的吧?。我們之所以來參加聚會,不是想聽你說這些難聽的話!秦素素,你再這麼下去,我們真的就再也不是朋友!”
“栗子……”葉兮皺眉拉住古慄的手臂。
古慄回頭看了眼葉兮,臉色青黑,沒說話。
秦素素淡定的看着古慄,蔑笑,“朋友?我們難道不是在兩年前,就已經不是朋友了嗎?”
秦素素的回答讓古慄一下子冷笑出聲,點頭,“很好,不是朋友了對嗎?”
古慄又點頭,扭身將葉兮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輕喘着氣看着秦素素,“既然不是朋友了,那咱們這個聚會也沒有再繼續的必要。那麼請問,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秦素素勾了下嘴角,眼神兒裡藏着葉兮和古慄看不懂的陰冷,“很抱歉,恐怕不行。”
古慄氣得想掐人,“秦素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
“好熱……”葉兮握緊古慄的手,另一隻手無意識的輕扯身上的大衣。
古慄在握住葉兮手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她掌心非同尋常的熱度。
如今聽到她喊熱,古慄腦中飛快閃過不好的預感,凜目瞪着秦素素,“你剛剛給我們喝的飲料……”
“呵,沒錯,那杯飲料我叫了點東西。”秦素素笑得詭冷,幽幽盯着古慄氣得刷白的臉頰。
“秦素素,你他媽真是瘋了!”古慄怒吼。
“栗子,我好熱,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葉兮自己也意識到了身體的不對勁兒,拉着古慄急忙朝門口走。
“沒用的葉兮。包房門早已在我進來的時候,便被從外鎖住了。除非我開口,否則,今晚,你們誰,都休想踏出這個房門半步!”
“秦素素,你到底想幹什麼?”葉兮燒紅了眼,轉頭看向秦素素。
秦素素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嬌笑的朝葉兮走進,伸手便要去砰葉兮燥紅的臉頰。
卻手指還沒碰到,便被葉兮狠狠拂開,“別碰我!”
葉兮咬牙,身體裡越來越灼燒的溫度,讓她暴躁,同時惶恐。
因爲她意識到,秦素素口中在飲料里加的東西,很有可能是那種下三濫的春藥!
葉兮往後退,背脊貼在冰冷的門板上,卻依然無法減輕分毫她身體的滾燙和那股燒得她快失去理智的灼熱。
虛熱的垂了垂蒲扇般的長睫,葉兮軟軟的看向秦素素,語氣盡量壓低,“素素,如果我之前確有對你做過不妥的事,我請求你的原諒,希望你看在我們幾年朋友的份上,原諒我。”
在危急時刻,葉兮無疑是聰穎聰慧的。
她知道,秦素素之所以給她下藥,後面肯定還有什麼可怕的事在等着她。
所以這一刻,她憤怒沒有用,焦急沒有用,只能服軟。
以退爲進!
秦素素臉倏地轉冷,“原諒?可以啊,等你過了今晚,我就原諒你!”
說着,秦素素猛的上前拽住葉兮的胳膊,對着門口道,“開門。”
隨着她話音一落,房門立時從外被打開了。
葉兮渾身熱得厲害,熱得她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秦素素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葉兮輕呼出聲。
接着,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
葉兮臉上全是汗,臉頰卻粉嫩暈紅,似是塗了上好的胭脂。
睫毛暈溼,葉兮用力想掙脫手臂上的束縛,最後卻徒勞無功。
“帶她下去換衣服!”秦素素冷喝。
“是。”抓着葉兮胳膊的人應下,便拖着葉兮往過道一側走。
葉兮心裡急得不行,可嗓子眼裡的熱氣堵着,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小兮……”
古慄剛纔比葉兮喝得少,藥效在她身體裡起的反應要慢一些。
而葉兮被秦素素推到門外,卻正是她藥效發作的時候。
手臂被秦素素拽住,古慄心裡憤恨焦急,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葉兮被帶下去。
“素素,你別,別這樣,你忘了嗎?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啊……”
看着葉兮被帶下去,古慄心裡的慌意也達到了頂峰,反手握住秦素素的手,看着她真誠道。
秦素素嫣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古慄發燙的臉,“栗子,在我心裡,你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剛纔喝的飲料不多,藥效並不劇烈,你就在包房裡忍忍,兩個小時後,我讓人送你離開這裡。”
古慄眼睛一溼,再強勢的人也有軟弱的一面。
比如這一刻,比如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生死未卜”。
古慄祈求的握緊秦素素的手,嗓音因喉嚨裡的熱意而沙啞,“素素,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小兮?我記得在大學的時候,你跟小兮的關係要遠遠比你我要好。”
秦素素眼中閃過暗諷的冷芒,伸手抱了抱古慄,“栗子,現在跟你說也說不清楚,改天吧,改天我再告訴你。”
“素素,素素……”古慄軟軟的推開她,眼眶漲紅,“素素,你老實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對付小兮?”
秦素素定定的盯着古慄,好一會兒,她開口,卻不是回答古慄的問題,“你知道嗎栗子,我之所以走上這條路並不是我自願的,而是,被逼!”
秦素素眼睛漫上一層水霧,脣瓣難以剋制的輕抖,“一間小黑屋,五六個黑人大漢,你,能想象嗎?”
“……”古慄震在原地。
夜晚九點半,香城公寓。
被葉兮“扔下”去聚會的可憐父子兩,洗完澡裹着黑色浴袍便坐在沙發上等葉兮的門。
一般這個時候,槿年的生物鐘會提醒他該睡覺了。
但小傢伙是兩歲的小身板,操的卻是三十歲男人的心,因爲不放心某個還沒着急家的笨女人,只好強撐着睡意,堅持等門。
時鐘轉到十點,槿年眉頭已經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抿着粉粉的小嘴兒,故作老成的抱起肥肥白白的小胳膊,看向身邊眯着眼把玩打火機的男人,不滿哼道,“你的女人這麼晚不着家,也不見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