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一起回城,心甘情願

蘇秦醒來後看到旁邊牀上沒人,蹭的從牀上爬起來拿着手機看時間,還以爲被小幸陷害。

但是當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才六點半,然後洗手間的門被打開,小幸臉色蒼白的彎着腰走出來:“早!”

看蘇秦醒來後打招呼,有氣無力。

“你怎麼了?”蘇秦吃驚的看着小幸捂着肚子很受傷的樣子。

“大概是辣椒吃的太多!”她想昨晚的東西,如果不是不乾淨,就是辣椒吃太多了,她好久沒這麼大肆的吃。

週六中午過後小幸在京城的活動就結束。

“大家都去你不去?”蘇秦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她。

卓幸不喜歡看別人換衣服,低着頭抱着手機:“嗯,你們去吧,我在酒店休息。”

偶爾他會打電話,看着時間才一點整,想來他那邊纔是早上,不敢打擾他,卻在期盼着什麼。

自從他去出差,她就沒想到他會給她打電話。

但是這幾天打了還不止一兩個。

柔荑輕輕地滑動着屏幕,看着這幾天他來過得電話,一遍遍的數着。

錯了一次再數一次,好像總也熟不對。

是五個,或者六個。

每次都是國內晚上十二點前打的。

自己還給他發過兩個信息,一個是他讓她回到酒店報平安,一個是他打電話她在參加會議沒有接到。

就那麼趴在牀上把電話跟信息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明媚的眸子都要模糊了,手機突然響起,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屏幕上出現的人名,幾乎以爲是錯覺,然後又以爲是自己給他打的,但是當緊張的手指劃開……

傅執在機場給她打電話,音樂聽到那邊緊張的氣息:“我在機場,馬上回城!”

聲音卻還是冷的讓人不敢親近。

卓幸從牀上爬起來,看着時間:“今天呀,那……一路順風?”

她竟然一下子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尤其是當記起自己根本沒在市裡。

“我打電話不是要聽你說這個!”他冷聲道。

“那……”

“你還打算拖到下週一?”他低聲問。

嚴連走在他後面聽着他打電話都替他着急。

卓幸也是屏住呼吸很久,再說她也不是拖啊,是行程安排。

“你在聽?”他突然等的有點不耐煩,突然停下步子對着電話質疑。

嚴連站到他旁邊,看着他那要急死還故作鎮靜的樣子:“你幹嘛不直接說讓她今天晚上回到城裡?”

傅執轉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

偌大的機場裡,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他獨自站着講電話的樣子都那樣獨特,讓看了的人忍不住移不開眼。

卓幸卻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屬於第二個人的聲音,他在渴望她回去?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在牀上趴不下去,就爬了起來:“我去跟領導請示。”

不自禁的,竟然就說出那樣的話。

“你收拾好行李,我打電話給她。”

他說完掛斷她的電話就直接找戴嬌的手機號,嚴連拖着行李先往前去了。

小幸吃驚的看着手機屏幕上斷了的模樣,然後想着剛剛他那句話,他要給她領導打電話?

他又要以權力欺壓她領導?

只是自己內心涌上來的不滿還不等發出來,就泄了氣。

手機都掛了。

她真的是突然很快的收拾行李,本來今天下午休息,明天去逛衚衕,後天上午回去,現在大家都已經跑出去玩了,而她根本就沒興趣去購物,於是就自己在房間想着這幾天跟他的所有聯繫。

像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衝動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好像要去跟熱戀中的男友會面。

迫不及待到自己都沒發現。

當她急切的想要去與他碰面,牀上的手機又響,她把衣服塞進箱子裡,轉頭急切的尋找手機。

清澈的眸子裡那急切的渴望如此明顯,水嫩的肌膚上粉粉的讓人垂涎。

接到電話,戴嬌一邊在掃貨一邊對她說:“你收拾東西先回去吧,你老公剛剛給我打過電話了,現在酒店門口已經有車在等你,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卓幸聽着那話卻是羞的小臉刷的紅了:“那個,頭,你不要誤會……”

“我誤會什麼啊?你們孩子都有了,再說不就是那點事嘛,做多了也就不那麼激動了,我在掃貨,先不說了!”

戴嬌很快掛掉電話,然後大肆的搶購中。

說起那事,對戴嬌了說好似輕巧,其實又是一塊傷,所以她說的好似無所謂。

卓幸一下子羞愧的無地自容,當頭把話說的那麼直白,那麼沒所謂,她卻越發的緊張。

當意識到自己的小臉發燙的厲害,不再像是剛剛那麼衝動,只是迅速的,認真的找着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很快拉着行李箱到了酒店門口。

經理在門口等着她:“歡迎傅太太下次來京城再次入住我們酒店!”

她不知道是傅執還是戴嬌搞的這麼麻煩,在經理幫她拉開車門的時候點頭笑着輕聲道:“謝謝!一定!”

坐着酒店安排的豪車趕往機場,一雙柔荑緊緊地糾纏着,突然又緊張起來。

望着那些陌生的門店,那種強烈的陌生感讓她想要立即投到自己的城市裡去。

就算在國外那麼多年,也曾有過無數次這樣的衝動,卻從來沒有一次,有個理由讓自己這樣衝動的回城。

而今天,卻是因爲他。

就連生育自己的父母都不能讓她立即回國,而他的一個電話,甚至只是點到爲止,她就已經無法剋制。

低頭看着手上的婚戒,想着他帶她去領結婚證,想着他親自設計了這款婚戒,親自給她戴上,想着婚禮早晨傅柔拿着醒酒藥去找她說是傅執給她,想着酒席上他對她的種種庇護。

總算,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

突然又想到他現在是不是上了飛機,怕自己回去太晚。

但是當仰望藍天,她突然想到她怎麼慢也不會比在國外上空的他還要慢,估計他回到城裡就很晚了。

想到一雙兒女,不自禁的心情越來越柔軟,好像正好可以先去老宅看看寶寶。

可是當她回到老宅卻只有下人在家,張姐說:“老爺太太他們帶着一對小寶貝去度假了,說是既然你們夫妻沒空去蜜月,剛好有機會他們就帶着小少爺跟小小姐去了。”

……

卓幸哭笑不得,坐在沙發裡漸漸地失落下去。

長輩願意幫忙照顧孩子本來是好事,但是已經這麼久不見小傢伙,她本來就想的很,這麼迫切的趕過來,結果卻得知一家人帶着寶寶去海外度假。

“看他們大包小包的大概月八載的是不會回來,你要是太想小傢伙,不妨給二小姐去個電話,你們現在不是經常視頻什麼的?”

卓幸回過神:“曉柔也去了?”

怪不得那丫頭這幾天連個信都沒有,原來是去度假了。

不過也不錯,說明心情還不錯。

夜深,傅執還沒來電話,她就在老宅呆着看電視。

張姐給她切了果盤:“是不是在等少爺?”

卓幸被猜中了心事,不自禁的紅了臉,羞答答的問:“你怎麼看出來?”

張姐看她一眼,坐在她身邊跟她說:“你每次一有了心事啊,臉上都寫着呢。”

她着急的一雙柔荑捧住自己的臉:“真的這麼明顯嗎?”

她只知道自己很緊張,可是真的誰都能看出來?

張姐還是笑着:“這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你等的是自己的男人,又不是別的,再說你們現在剛辦完婚禮,你想他也是應該的。”

“可是張姐,我沒想他啊!”她立即解釋。

“好好好,你沒想他,沒想他就是。”張姐順着她說,然後就起身離去了。

卓幸坐在沙發裡半天張着嘴都說不出話,好像越是解釋就越是亂呢。

傅執回到別墅,送花的已經排着長隊在他們家門口,城裡所有的花店店員幾乎都來了,大家心底都在犯嘀咕,不知道這位大人物要玩什麼花樣,要這麼多花。

他打開門,安排大家把花放在他要放的位置,衆人就乖乖的去把花給他放好。

剩下一大些全都堆積在客廳裡,衆人拿了錢離開的時候都互相聊起來,猜測是有錢人家玩的某個遊戲。

他脫下西裝外套就開始忙碌,勢必要讓這個晚上成爲他們生命中最浪漫的最深刻的一夜。

當他把家裡擺弄的差不多擡起腕上的表看了眼去拿起沙發裡的手機給她打電話,藍色的襯衫跟黑色的西褲襯托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那超有安全感的背影,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孽。

“回別墅吧!”

“你回來了?”卓幸一驚,低聲問。

“嗯,我等你!”他說完掛了電話,去廚房。

那筆直的身板,站在廚房裡卻一點都不顯的唐突,倒好像是個很賢惠的好男人。

卓幸突然又有些緊張,不自禁的算着他打電話的時間,他回城的速度簡直讓她驚歎,然後拿起包往外跑:“張姐,我回別墅!”

張姐從廚房出來,看到她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卻只是笑了笑。

還是家裡的路,怎麼走都親切。

那一刻,即使是漆黑的夜路,她的心裡也滿滿的幸福感。

有什麼幸福的東西就要溢出來的樣子,她的眼裡也是不自禁的洋溢着滿滿的的溫柔。

車子緩緩地開到家門口,落地窗前是通明的,她的心也一下子通明。

當她拿着包打開門激動的喊着:“我回來了!”

那一刻,她怔怔的站在門口,望着裡面滿地的紅色玫瑰花瓣,望着蹲在地下點着蠟燭的男人,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一刻,什麼都模糊了。

卻是模糊的那麼美好。

鬆開打火機,昂首,漆黑的深眸望着門口站着的女人,緩緩地站了起來。

沒想到她回來的這麼快,而她回城後換了紫色的連衣裙,踩着對稱的高跟涼鞋,一頭長髮被豎在腦後成馬尾,活像個惹人憐愛的清純佳人。

粉粉的臉蛋,剔透的眸光,那一刻他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卓幸感覺着手心突然被握住,低頭去看,然後眼底便染了暖意。

他低聲道:“沒想到你回來這麼快,我還沒準備好,你先回房間——不,去書房!”

四目相視,好似有些叫做思念的東西在悄然而至。

她剔透的眸光並不躲閃,只是聲音有些沙啞:“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望着她的眸光,竟然突然忍不住,或者是實在太安靜,安靜到內心幾乎跌宕起伏,他激動的把她拉到懷裡。

那一刻她瘦弱的身子被撞的有點疼,眼淚不自禁的落下來。

而他只是緊緊地抱着她,下巴擱置在她的肩膀後,輕聲道:“乖乖去等我!”

他想應該只是今晚這樣的日子想讓她永生難忘吧。

然後就把她送到書房裡,然後給她關好門又去了客廳繼續忙碌。

卓幸不知道他怎麼了,反正她看都看見了,她甚至想跟他一起弄,但是還是被他牽着手送到書房門口。

她轉身,想跟他說話,他擡手,性感的手指輕輕地壓在她溫柔的脣上,然後上前,雙手拉着她的手腕,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讓她說不出話,低低的聲線傾瀉出來:“乖乖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好了才能下去。”

她破涕而笑,只得答應:“好!”

心想,或者這種時候,她是該坐等。

畢竟女人這種好日子也不多,該享受的時候就得享受。

因爲待會兒——

把包放在桌子上,一雙柔荑卻是用力的糾結着。

突然覺得今晚好像已經什麼理由都不需要。

想到他這樣精心的安排,還是親自,想到開門的那一幕,如果兩個人先前不是無愛婚姻,她真的會錯覺的以爲是自己最深愛的男人爲自己付出的努力。

但是想到待會兒會發生的事情,感性過後還是不自禁的就有點喘息困難,用力的深呼吸。

俊俏的小臉蛋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長睫下那靈動的眸子裡閃爍着光芒,雖然緊張,卻更讓人動心。

想到這麼重要的時刻,她也不自禁的開始準備。

從包包裡拿出粉盒,打開來照着自己紅彤彤的臉蛋,又羞愧又激動,然後補個妝。

深沉的夜裡似乎有些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悄悄地跳着舞。

半個小時後客廳的燈被關上,從外面看進去,玻幕前只是昏黃的光芒。

他看着從樓梯上的蠟燭,不自禁的擡眸,漆黑的深潭望着樓上書房關着的門板。

後背有些僵硬,但是今晚他來不及在乎。

不,是從來沒在乎過。

餐廳裡的餐桌上擺着兩個高腳杯裡都被倒滿,還有浪漫的燭光,白色火焰非常的浪漫。

他從沙發裡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夾着藍色妖姬的紅玫瑰往樓上走去。

當聽到門板被敲響,她激動的從椅子裡彈起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如被驚動的小東西癡癡地望着門口。

當她站在他的一門之隔,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輕輕地把門緩緩地打開……

那俊美不凡的輪廓,劍眉下溫藏着的引人注目剔透的深黑色眼眸,高挺的鼻,淺薄的兩片脣輕輕地扯成一條直線完美的五官幾乎讓她窒息。

黑色的西褲配着藍色的襯衣,剛強中又充滿着妖治,魅惑。

——還有溫暖

那挺拔的身材,再也讓她無法忽視。

漸漸地,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不太正常。

臉上的表情也很僵硬,幾乎是大氣不敢喘一口。

他把身後的一大捧花送到她眼前,她更是驚豔的模糊了視線,只是緊張的擡手捂着嘴巴:“今晚家裡總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應該……不是很寒酸?”

他竟然也有些不確定,璀璨的鷹眸緊緊地盯着她。

卓幸接過花:“幹嘛這麼嚴肅?”聲音竟然有點發抖。

他抓住她一隻手:“先去吃飯!”抓的緊緊地。

然後拉着她往外走,她剛剛被他匆匆的塞進書房,都沒有好好地看家裡,他們的房子裡,竟然到處都是玫瑰。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這一次,她卻格外的感動。

“上一次是在公寓,不過這次肯定比那次多的多。”他自信心很足。

她只是淺笑着,臉蛋滾燙:“嗯!”

他們都記得。

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

她忍不住擡頭看他,他垂着眸拉着她往他早已經準備好的地方走去。

餐桌上的花瓶裡插着滿滿的紅玫瑰,他紳士的拉開椅子請她入座。

卓幸坐下的時候還覺得不真實。

“你的杯子裡是我請人調的你可以喝的飲料,不是酒。”拿起酒杯的時候他提醒。

卓幸拿起酒杯:“就算是酒也沒關係!”輕輕地聞了一下,確實沒有酒味。

他的眼裡閃爍着火花,漆黑的瞳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嘴角淺勾着:“今晚你可不能再喝酒!”

那晚她喝的睡過去,他什麼都沒做,早上想跟她告別都怕打擾她休息,今晚,這事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發生的。

她瞭解到他的話的深意,正羞澀的時候他舉杯,她纔想起跟他碰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再無其他雜味。

或者是氣氛太好,深邃的黑眸望着對面的女人竟然有些移不開眼。

今晚她還真是有如嬌羞的花骨朵,他說:“這幾天在那邊的一個女翻譯跟我談心,你猜她說什麼?”

他竟然跟她說他出差時候遇到的人,而且還聊他在那邊遇上的女人。

他看上去很坦然,坦然到她覺得有些難過。

在他是別有用心,而她聽着卻是有些不知道該把自己往哪兒放,只得像是交流別人的事:“什麼?”

聲音很低,這種時候談論別的女人她當然精神不起來,只是小心翼翼罷了。

暗黃色的光芒果然比白色溫暖一些,連帶着她的小臉,也一直滾燙。

“她說新婚第二天就出差的男人,一定是個私生活很燦爛的人。”

她的小臉都要被燙熟了,私生活……

灼灼的眸光望着她繼續說道:“你覺得呢?”

她擡眸,望着他卻遲遲的說不出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垂眸:“什麼?”

“你是不是也覺得,你丈夫是個私生活很燦爛的人?”他重複,重複的那麼執着。

如今,她只是癡癡地望着他,卻什麼也想不起,想不到。

他的私生活,她不瞭解。

她最不喜歡妄加猜測,對別人的生活。

於是低低笑着說:“我相信你!”

他不再說話,只是曉有幸致的看着她,眼裡的光芒,彷彿一頭猛獸,隨時準備朝她攻擊。

舉着紅酒自飲着,當紅酒入口,澀澀的味道讓他突然想要一親芳澤。

但是想到今天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費力氣:“先吃點東西!”低聲叮囑。

卓幸吃着他從酒店叫的西餐,卻是食不知味。

總是感覺對面投來的目光太野。

總是不自覺地就緊張。

然而,如今是真的已經沒有退路。

今晚,他是猛獸也好,還是別的什麼都好,她這隻小白兔,是要被吃掉了。

他並不刻意隱瞞自己的意圖,相信二十多歲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也已經明白他的想法,只是深邃的黑眸一直盯着自己的獵物遲遲的不捨的移開。

吃完東西她放下刀叉站起來,他不知道她那麼緊張是不是又想逃避,只是說:“吃好了?”

她聽到聲音驚慌擡眸望着他灼灼的眸光,呼吸停止。

他隨意的伸出長臂,薄脣微動,剛要說什麼,她卻阻止。

看着他手腕上的表,突然想到自己給他買的生日禮物還沒送給他:“那個你等下,我去拿個東西!”

她說着轉身就急匆匆的往樓梯口走去,他坐在那裡交疊着長腿,黑眸冷冷的盯着那倉惶逃竄的女人。

樓梯上那些精心的準備,他當然不會讓自己白費功夫。

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他自然有他毒辣的手段。

當付出的足夠多,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寧願魚死網破。

鷹眸只靜觀着樓上臥室的房間被打開,門是開着的。

微微垂眸,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手裡的杯子被輕輕放在餐桌上,這一晚,除了一件事,什麼都不用做。

他要她,是要定了的。

不管她願不願意。

她打開牀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起那天去買的生日禮物,看到還完好無損,竟然有些慶幸。

他站在門口看着她如釋重負的模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起身,拿着禮物就要往外走,卻一轉眼,就撞上他早已準備好的睿眸。

他高大的身材擋在門口,也擋住外面的光線。

門板被他輕易地關上,輕輕地而已。

她的心狠狠地一蕩,看到他的勢在必得,知道他肯定是以爲她在躲避,低聲道:“我那天給你買的生日禮物!”

說出自己急匆匆上來的原因,他們之間互相不瞭解的太多,誤會,她希望能少一點。

連他們的臥室裡都是冷冰冰的,在這個溫熱的夏天。

她微微哽咽,看着他的眼裡全是坦誠。

他冷漠的眸光轉瞬又回溫,走上前去拿過她手裡包裹的還算精緻的禮物。

性感的手指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支黑色的筆。

傅執微微擡眸,她看着那隻筆:“也不知道買什麼才合適,去年你送我一支腕錶,今年我總不能在送還回去,可能你會不喜歡,沒……”關係,不喜歡可以不收。

“我很喜歡!”

他還以爲她早就忘到九霄雲外。

卓幸擡眸,剔透的眸光被他淡漠的深邃的眼光給吸引,他說他很喜歡。

她已經做好了就算是狼狽也全身而退的打算。

他深邃的黑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她,眼裡有些東西,她看不懂。

把盒子重新合上,隨手丟在牀微的被子上。

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眼前,當感覺着溫柔的小女人貼着自己結實的肌膚,他垂着眸望着她嬌羞的模樣:“卓幸,你準備好了嗎?”

他的聲音很低,似是怕嚇到她。

她突然緊咬着脣,臉上羞燥的表情越發的嚴重,緊張地手心全是汗。

如今說沒準備好怕是他也不會放過自己,她用力的點點頭。

性感的手指勾住她精緻的下巴,讓她的眼毫無防備的撞上他如獵豹般敏捷的黑眸。

長睫緩緩地垂下,眼前的光芒越來越暗,不久,溫柔的脣瓣被輕輕地吻住。

那一刻,她緊張的心都跳漏了半拍,顫抖着,如果不是他扶着她,她肯定就癱軟了。

他不知道,當他說了喜歡那隻筆她有多麼激動,可是當他把盒子隨手合上扔在牀上,她的心,又是多麼的難過。

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後,溫暖的大掌抱着她,吻在一點點的加深,他並不着急。

不似是那些日子的霸道,多了些溫柔,多了些耐心,就那麼輕輕地吻着她。

他像是在盡力的彌補着什麼。

而她,心裡竟然那麼酸。

臥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放着優美的輕音樂,她卻緊張的無以復加。

那種快要窒息過去卻又還難耐的存活着的感覺,很痛苦,又有着一種難以說出的感覺。

“別緊張,我會把握分寸!”在他以爲的細心,她卻是羞的眸都擡不起來,再也不敢看着,合着眸,雙手緊緊地抓着身下的牀單。

在他們最熟悉的地方,無數次差點擦槍走火後,她已經很慶幸他現在纔要她。

在她很多次都以爲自己守不住的時候,他卻都放過她。

沒由來的心裡有些感激。

只覺得頸上涼涼的,然後被吻的喘息也亂了套。

昏暗中,一切都是那麼溫暖。

唯有她,緊張的幾次哽咽。

他像個勝利者在一點點的品嚐着自己的戰利品。

不再要求她睜開眼看着他,他現在只想做完這件事,很完整的。

這一場,等的他都有些沒耐心了。

活了將近三十年,終究也不過這一個女人而已。

人生的幾件重大事件中這件便是其中之一,如今也可以心滿意足。

沒有此生矢志不渝的承諾。

沒有關於誰愛誰的傾訴。

他低低的吻着她,那一刻,她竟然有些忘情的渴望他在濃一點的親吻。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討厭他的親吻,卻沒想到這麼渴望。

他的吻技超級漂亮,他的剋制力也是非常的強。

努力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衝動,輕輕地在她耳邊,直到她的情也發揮到之極。

他纔再次望着她,眼裡已經滿是光芒:“開始可能會有點疼,疼就喊出來!”他低聲道。

她羞的不敢看他,轉着頭看着別處,那一刻的到來總是逃不過的。

不自禁的,眼角兩行淚流過,擡手,把嘴巴用粉拳堵住,不讓自己叫出聲音。

他擡手,抓住她的手在肩膀兩側,深邃的眸牽引着她的視線讓她忘乎所以:別怕,很快就沒事了!嗯?

他很會哄人。

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停的跟她培養感情,直到她意亂情迷。

但是,疼了就是疼了。

雖然她選擇了相信他。

他太大也好,自己太小也好,總之,沒有書裡描寫的那麼美麗。

溫柔過後他還是霸道的不留餘地。

脣又覆上她的脣,把她難過的聲音全都堵在喉嚨裡。

這一夜到底有多漫長,只有她才知道。

窗口的花束還在靜靜地綻放着,彷彿這一室的曖昧聲音都入不了耳。

大牀上亂的不堪。

他緊緊地抱着她,看着她落下的累,低頭全都吃進自己的嘴裡。

所以她連落淚都不敢了,漸漸地呼吸開始平靜。

他擡手,兩隻大掌捧着她的臉,性感的拇指擦着她眼角的淚:“現在好點了嗎?”

她轉過身,不願意看他。

這就是他說的一會兒就好?

他跟着她,從她的背後抱着她:“女人剛開始都會疼的,多幾次以後就好了!”

她氣急轉頭:“你……”

卻在望着他那灼灼的璀璨的眼神的時候立即又回了頭不再與他相視。

他當然不滿足,男人剛開始嘗試這種感覺,恨不得一晚都不停。

大掌輕輕地撫着她美妙的肌膚: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有沒有受傷?

她立即想起他剛剛做的事情,堅定倔強的聲音:“不要!”

他淺莞,然後悄悄地進行着他想做的事情。

外面的夜色那麼美,而窗子裡那個被哄騙的女人卻怎麼也不願意再遷就,不停的想要掙扎,直到他把她整個的抱住: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當感覺到已經那樣,她終於放棄了掙扎,只是雙手緊緊地摟着他橫在她面前的長臂,結實的肌膚幾乎被她的指甲給掐出肉來。

但是男人在那時候好似感覺不到那種疼痛。

又或者越是疼痛就越是想要。

凌晨兩三點,他還趴在她身上,滿是汗水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我控制不住。”

一次又一次的保證是最後一次。

終於還是結束了,她大喘着氣不說話,只是有眼淚流下來。

事後他去洗澡,她趴在牀上沉沉的睡去。

終於是回到自己的家裡,在自己的牀上,才能睡的如此香吧。

也或者是實在太累,因爲某人,所以累的昏睡過去。

反正他洗完澡出來看着自己今晚征戰後的結果,頗爲滿意的挑着眉,快樂的躺在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隨着她一起沉沉的睡去。

外面颳起了溫熱的風,街道兩旁的樹枝微微的晃動着,路燈還在繼續照亮着那條通往家的方向。

或者是因爲風太溫暖,所以即便是下半夜,可以夜生活的門口還是很熱鬧,有的年輕男女在醉酒後大膽的親吻着,撫摸着,有的在攔車,有的在打電話。

這樣的夜晚,卻也有的安靜。

正如他們,就那麼相互的依偎着沉沉的睡着。

她終於滴酒未沾,入了他的願。

早晨任由手機不停的震動,硬是沒人能醒的過來。

趁着那一點點的溫度,貪婪的繼續相擁而睡着。

外面不知道幾時下起了濛濛細雨,這樣的夏天,這樣的雨,對人們來說,無疑是不解渴的。

但是這樣的日子,很多人都可以睡懶覺了,尤其是週末。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不知道幾點,他睜開眼就看到她還在懷裡。

像是有些難過的,眉心微微的擰着。

禁不住低頭輕輕地吻她的眉心。

卓幸的長睫呼扇了一下,像是感覺到些什麼。

睡的很飽,醒來後,只覺得在一個溫暖的胸膛裡。

身上劇烈的痠痛讓自己完全受不了的擰着眉心:疼!

那低低的一聲難過,他憐惜的看着她要哭的樣子,想起昨夜的征戰。

“很疼!”他輕輕地叫她,嗓子也有些沙啞。

她突然醒來,緩緩地長睫掀開,烏黑的瞳望着眼前的男人。

昨夜的一切在眼前一幕幕的播放,她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小臉通紅,又有着一種難言的難過。

她立即垂下眸,睫毛上染着晶瑩,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口。

他知道她是在害羞,不由的淺莞:“我們總要開始過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害羞的?”

小幸更是把頭使勁的低,傅總有點受不住:“你要是再低頭,我就成全你了!”

他的身體微微動了下,她羞愧的立即擡手,一雙柔荑把眼捂住,轉了身:“你快起開!”

他湊上去,性感的薄脣在她的耳邊:“今天不用去公司,你也不用去報社,不用早起。”

他輕笑着,抱着她:再來?

她死命的閉着眼,用力的搖着腦袋,羞愧不已:不要,你別再碰我!

一晚上就要折騰死她,今天她可不準備在犧牲自己。

他笑的更是有趣了:“不讓碰也碰了,而且昨晚你一定知道自己叫的有多好聽!”

他的聲音低的她的耳朵發癢。

她轉個身:昨天晚上我們是不是沒有采取措施?

突然認真起來,她也是突然想到,因爲想到兩個人第一次發生關係後,突然想到寶寶,然後再回想昨夜,他們竟然……

她幾乎是氣餒的皺起眉:“傅執,你個混蛋!”

然後拳打腳踢。

剛剛還感覺渾身疼,他自然立即就想起來:“怕什麼,我們是夫妻!”

“難道你想讓我剛生完倆孩子,再給你生倆?”她氣急的擡頭瞪着他,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彷彿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好,他抓着她的手把她摟住,大方道:“那又有何不可?”

“你”她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偌大的牀上,再怎麼亂,卻也是兩個人的世界。

“我待會兒就去買藥,安心!”他低聲道,然後擁着她吻她的額頭。

她的氣一下子消了大半,現在也只有吃藥這一條路了。

“就算你現在想要,我也不想呢,傻瓜!”他又在她耳邊低聲道。

卓幸只覺得耳根發燙,其實並沒有聽明白,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些什麼。

好似時光還很漫長,他繼續擁着她,合着眸剛想與她再繼續休息,手機卻又開始震動。

卓幸剛合上的眸子也睜開,他轉身拿着手機,看到是嚴連的手機號,不自禁的皺着眉,這小子總愛壞他的好事。

“喂?”但是還是接起來,繼續摟着她在懷裡,靠在牀頭跟嚴連打電話。

“丫的,早上就開始給你打電話,兄弟們還以爲你昨夜過度放縱而死,你幾點能出來,兄弟們一起去山上探險。”

嚴連憤憤不平的說。

他捏了捏眉心:“今天不去了,你們玩吧!”

說完就把手機掛掉,然後直接關機。

今天就算天塌了,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她聽到嚴連在電話裡說的話,也聽到他乾脆的拒絕,不由的心動,轉身看着他:“你去吧,我待會兒自己下樓去買藥。”

他看她一眼,突然心疼,昨夜自己真是太過分,怎麼能把這麼個嬌小的,柔弱的,初經這種事情的小女人折騰的這麼慘。

看她臉色有些憔悴,他擡手輕輕地摸着她的臉:“今天哪兒也不去!”

四目相視,像是已經很多年沒再見,她的眼眶有點發熱,她的心裡也熱流永駐,他卻是笑着,然後在她的嘴上很快的親了一下。

又一下子把她摟在懷裡,他要好好享受這樣的日子,也不枉結婚一場。

而她靠在他的懷裡,竟然不由的心裡暖烘烘的,他的胸膛,有着很強大的力量。

未來誰也不知道會怎樣,而今天,如此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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