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不能對自己的皮膚懈怠半分,面膜還是要敷的。
“那個表真的是你送的?”
“真的假的對你有那麼重要嗎?”她沒好氣的說,“是我送的如何,不是我送的又如何?”
“我只是問問,你發什麼火?”
安小檸不理他,半靠在牀頭看手機,拒絕跟他有任何的交談。
人就是這樣,對方越是不想理會,就越是想往上湊。
“你什麼時候送的?”
“年月太久了。”她淡淡的回答,“八九年前了,婚後第一次給你過生日送的。”
“我不知道那是你送的,所以……才說扔了的話。”
安小檸也不是小家子氣之人,她知道他此時是henry而非靳傾言本來的性子。
“這個新的是誰送給你的?”
“寶珍,她說給我的謝禮,讓我一定得收下,我還以爲是什麼小物件,沒想到送了這個。”
“明早還給她。”她側過身子對他說,“八九年前我買這表的時候價格很是不便宜,就算是現在過了八九年,東西貶值降價了,我想怎麼也得幾萬塊錢,名牌表降價也不會幾百塊錢賤賣,除非不是正品,對她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讓她退貨或者你把這個表的錢給她,一個農村來的女孩子掙錢也不容易,對我們來說,這表算不上什麼,但對她來說,已經是很貴重了。”
henry覺得她說的有理,“嗯,我明早就按照你說的做。”
“如果……”安小檸瞥他一眼,“如果這個女孩對你有什麼別的想法,讓她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知道嗎?”
“……”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你是我的,誰敢跟我搶男人,我將她的脖子給擰斷。”
“……”
“看我幹什麼,回答我。”
henry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性/感,“真會想,誰是你的了……”
“不是我的你天天跟我睡一起?”安小檸自然而然的講,“是,以前死活不跟我共處一榻,現在雖然跟我躺在一起,但是身子高貴着呢,自始至終保持着貞潔烈夫的模樣,很多事情你不記得我卻記得,你忘了你,我卻絲毫沒敢忘,我們的身體對彼此是非常忠貞的,不管是好的一面的你還是壞的一面的你,都是你,因爲深愛你,所以我都接受,我相信終有一天,好的你壞的你都會融合成一個全新愛我的你,所以我等待着那一天。”
“如果你永遠都等不到那一天呢?”
“不會的。”她信心十足,“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而且不會讓我久等,henry,我們商量個事唄?”
“什麼事?”
“我們不發生關係,但是我們親個嘴好不好?”
“……”henry無言。
“你不要給我裝作一副純情少年的模樣,你在m國夜場跟那些女人摟摟抱抱我都還記着呢,要不是我把你給踢暈,要不是平常對你監督的嚴格,說不定已經失/shen八百回了!”
“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那種牴觸的心理,唯獨對你有,這是什麼原因?”
“雖然這不是什麼好的事實,但最起碼能證明一點,我對你是特別的,不是嗎?”安小檸緩緩朝他靠攏,手不自覺的觸碰到他的手,他急劇的想要閃開,卻被她握住。
“嘴不讓親,手還不讓摸?”
他把手抽出,“不讓。”
她猛地親了他一口,“那我親你。”
“安小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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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要太過分了。”
“那我們玩個小遊戲好不好?”她坐起身,“擲骰子,我贏了可以提要求,你贏了你也可以對我提要求,要求不包括我們之前的約定。”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她的用意,“你別告訴我,你提出玩這個小遊戲,是以親/我摸/我爲目的的。”
“不僅僅與此……”安小檸壞壞一笑,“瞧你這模樣是怕了?”
“不是怕,是不想跟你玩這種低級的遊戲……”
“不敢就是不敢,貶低什麼。”安小檸也不再跟他說太多,“既然不玩,那把燈關了,睡覺。”
“我對你提什麼要求你都能答應?”
“對,前提是你擲骰子得贏了才能提要求,還有,我剛纔已經說了,不包括我們之前的約定。”
“就算我讓你光身子在大街上跑一圈,讓你把你的尿喝了,讓你把一隻蛤蟆給吃了,你也不會違背?”
安小檸嘴角抽了抽,“你會提這種要求?”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說什麼要求都可以的嗎?”henry挑眉,“怎麼?你不敢了?”
“笑話,我提的我會不敢?”儘管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直打鼓,他要是玩真的怎麼辦?現在有些騎虎難下啊。
henry深邃的眼睛望着她,不知在想什麼,一時間沒說話。
時間寂靜了有一分鐘左右,他也坐了起來,“來。”
“你真的要玩?”
“反正這種概率各人百分之五十,反正我可前提說好了,你要是輸了,我剛纔說的可是很有可能會讓你去做的。”
安小檸心裡有些發虛,但依然答道,“好,那你等着,我讓範世辛拿骰子過來。”
……
五分鐘後,安小檸手裡拿着篩子和他面對面皆盤坐在牀上,倆人的中間放着一塊四方形的厚毯子,十分平整的擺放在那裡。
臉上的面膜幾次想要掉下來,都被她重新按服帖。
兩個骰子,簡單明瞭玩大小。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我先來吧。”
“我們剪刀石頭布,贏的先來。”
“……好。”
結果henry贏了,還是他先來。
他從她手裡接過骰子,直接丟了下去。
安小檸在這一刻,不停地在內心吶喊,小、小、小、小、小!!!!
然而……
兩個骰子一個是五一個是六,兩個點加起來十一。
安小檸只有兩個骰子點數都是六才能贏,否則必敗無疑。
她這一刻竟覺得沒了希望,拿着骰子看了又看,面對着他含笑看着她的眸子,心裡攢起了一股子氣,覺得自己此刻有點垂死掙扎的樣子,明明知道贏着機率特別小特別小,但還是心裡抱着僥倖的想法把手中的骰子給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