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伐穩重有序,整個脊背挺直。
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金家上了車。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安小檸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笑容。
以後,她要爲真正的家人而活,她要爲自己而活。
不誠心對她之人,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插上車鑰匙,她目視前方,開車離開。
半路上,醫院傳來好消息,林明熙甦醒了。
她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林明熙十分虛弱,躺在牀上微睜着眼睛,一直在流淚。
她一直問林父林母關於顧北城的情況,林父林母怕刺激到她,就一直沒說,反而讓她更難過了。
看到安小檸的時候,林明熙眼神有了精神。
“小檸……”
安小檸彎下腰靠近她,“可算是醒來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幾天嗎?嚇死我了,醒來就好。”
“北城他……”
“他會沒事的,現在也在昏迷當中,你快快好起來,才能去看他。”
林明熙眨眨眼睛,嗯了一聲,鼻子如堵住了一般,眼淚仍往下淌着。
安小檸輕聲安慰她,“孩子沒事兒,你看你都醒來了,我想北城應該也快了。”
“那爸媽……”
“他們已經不在了,顧東城也死了,你彆着急,我一點一點的都告訴你。”林母遞給她一把椅子,“安小姐,坐下說吧。”
“好的。”她順着椅子而坐,繼續說道,“爸媽死後,我下/陰見了他們最後一面,不過我沒辦法讓他們死而復活,顧東城死後,魂魄並未被鬼差抓走,我想他定然是北城那裡,就匆匆趕來,封住了門窗,將他困在裡面,這才得以把他帶回去,那時候,他的屍體早已不見,在他的指引下,我圍剿了控制他意識的人,dk那邊想要借用顧東城的手,將你們處置乾淨,從而用別的辦法掌控顧氏,顧東城本來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爸和他自己都在這場事故中喪命了。”
“他的屍體怎麼了?”
“他的屍體被控制他的人給偷走了,本想做什麼實驗什麼的。”
林明熙又問,“那是什麼人?”
“dk的人,顧東城跟那夥人有利益瓜葛。”
“顧東城現在的魂魄……”
“放心吧,已經跟鬼差走了。”安小檸拍了拍她的手背,“明熙,你什麼都不要擔心,好好養身子。”
林明熙紅着眼睛說不出話來,內心震怒的不行,又怒又氣,“萬萬沒想到,我們千防萬備……”
“別動氣,你現在剛醒,身子虛着呢,也別說太多話了。”
“可是,小檸,公司那邊……”
“有我在,我先擋着。”
林明熙點點頭,“你小心一些,想必旁支和那些股東定會出幺蛾子。”
“我心裡有數。”
從林明熙的房間裡出去,安小檸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看完顧北城,靳傾言的電話就打來了。
“顧氏現在正在開股東大會,要選暫時代替顧北城的人,如果顧北城醒不過來,暫定的帶頭人將名正言順的掌管公司,選定的人必然是除了顧北城之外股份最高的人。”
“現在嗎?”
“嗯。”
“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匆匆又回到了林明熙的房中。
介於她現在醒着的,她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林明熙一聽又要上火,不過,她還是知曉事情的輕重,錄了視頻給安小檸。
安小檸帶人立即去了顧氏集團。
到了顧氏,被顧氏的工作人員攔住了。
她冷下臉,“都想死嗎?”
“對不起,安小姐,這是領導吩咐的。”大堂經理顯得很爲難。
“你最好給我閃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安小姐……請你不要爲難我們。”
話音剛落,安小檸後面的人上來就將攔截的人拖到一邊兒去了,保安隊長率領着一衆保鏢瞬間裝死,更不敢朝前圍。
安小檸先是帶了一撥人上去,靳傾言又給她另派了一撥人,整個顧氏不準出不準進,消息封鎖的死死的,各大媒體都已經安置妥當。
對於這一切,後面趕到的範世辛對安小檸說了。
她剛上去,範世辛就給她去了電話,她在上面等了他,這才一起推開股東大會的門。
裡面正開會的一衆公司股東們看見安小檸堂而皇之的進來,呵斥道,“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隨隨便便什麼人都給放進來!”
安小檸走到主位上,不用他開口,坐在那裡的人就被小五小八強行拖一邊兒去了。
“請你也不要在這大放厥詞了,趁着我哥還沒醒,緊急另立頭目,誰給你們的權利?別忘了,顧氏最大的股東是誰!他沒死,還輪不到你們當家做主!”她將視頻交給範世辛,會議室有大屏幕視頻可以播放。
“我嫂子已經醒了,現在請諸位看看我嫂子的話吧。”
視頻開始播放,畫面中的林明熙情緒有點激動,“你們這羣人是當我老公死了嗎?他現在昏迷不醒,沒辦法進公司主持大局,別忘了還有我呢,我現在正事委託小檸成爲顧氏的暫定的主事者,一直等我或者北城康復。”
視頻結束,安小檸望着會議桌上的衆人,“諸位,都聽見看到了吧?從這一刻起,我將代替我哥嫂子主持顧氏的大局,如果你們懷疑我的能力,那也無妨,畢竟之前靳傾言出事兒,靳氏集團也是我主持的大局,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有異議,不過沒關係,我不在意,我只在意,從今天起,顧氏能不能一直維持我哥掌權的水平,僅此而已。”
“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你跟靳傾言的關係,你若是出賣我們顧氏的商業機密……”
“住口。”清淡的兩個字打斷義憤填膺的老者,“我是顧家的人,我的戶口在顧家,戶口本上現在就剩下我和哥嫂三人,這一點,請你認清楚!”
老者被噎住,臉色發青。
“顧氏的聲譽特別重要,如果被我發現誰背後說一些危害顧氏名譽的事情,別怪我不饒你,不管你是誰。”她撂下這句話,又說,“這個股東大會毫無意義,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