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小公子當初玩世不恭,流連夜場,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牀,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在遇見米思萱之後,硬是收斂了自己所有心性,情深傾覆,給了米思萱一個盛世婚禮,婚後更是極盡呵寵。
可她說不要就不要,狠心離開,轉投穆少凌的懷抱。
“不過是個婊子,憑什麼我不能罵?”Ada壯着膽子回擊,卻在米思萱清清冷冷的目光中,狼狽敗下陣來。
站在她的身邊,女人總有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就憑,我能爬上穆少的牀,而你,卻只能妄想。”
她笑得勾魂奪魄,一雙美眸異彩漣漣,就連聲音也嬌媚得讓人骨頭一酥。
一句話,殺人於無形。
剛巧來到她身後的穆少凌將這句話悉數聽進,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笑意。
不想否認,這句話成功地取悅了他。
“你!”
女人又氣又急,猛地擡手,顯然情緒已經失控。
米思萱站在那裡,不慌不忙,只微微眯了眯美眸,腳步卻未移開分毫。
“啊!”女人吃痛地驚呼,高舉起的手臂被人狠狠捏住了手腕,力道大得讓她恍惚覺得這隻手,快要廢了!
Ada驚慌地擡頭,便見穆少凌一臉森然的冷意,目光狠戾無比。而在他身後,是自己忍着噁心陪了好幾個月的黃總,正點頭哈腰地陪着不是,一腦門的汗,卻絲毫沒有要保人的意思。
她這才慌了,寒意從腳底直涌上來,讓她僵在那裡,動彈不得。
下一秒,他的手很快鬆開,彷彿碰到什麼髒東西一般,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連同它一起,丟在狼狽摔倒的女人身上。
“丟出去。”
一句話定生死。
酒保們見機行事,不顧女人的哭喊掙扎,像丟垃圾一般將人丟了出去,完美執行了穆少凌的要求。
……
受不了那些人越發灼熱的視線,米思萱藉口補妝離開,想要落個清淨。
轉角處,一個人影蠢蠢欲動,在她接近的一剎那,猛地伸手,將她拉進偏廳。
“啊!”
她驚魂未定,卻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嘴。
饒是這樣,動作也溫柔至極,絲毫不會傷了她。
這世上,除了席梓驍,誰還會待她如此。
米思萱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鼻酸。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瘦了一大圈,整個人也變得好憔悴,哪裡還是當初肆意妄爲風光無限的席家小公子。
此刻,他眼神猩紅,看着她的目光驚痛不已。
“梓驍,你怎麼……”
她頓了頓,只覺得喉口有些腥甜,萬千話語梗在喉嚨,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男人的手微微擡起,卻又不得不放下,默默攥緊了拳頭。
“他……對你好麼?”
天知道,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痛得像是快死去。
十年!他等了十年!
可最後還是輸得徹底。
米思萱緊抿着脣,顫抖着,不發一言。
穆少凌把她娶回家,不過是爲了慢慢折磨,以泄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怨氣和憤恨。而這些,她又怎麼能告訴他?
“梓驍,你別擔心我了。是我對不起你,但你別再作踐自己的身體了,我們真的不可能……”
她滿滿的都是愧疚。
十年前她就利用了他,他卻甘之若飴。她開口說結婚的那一天,他狂喜的目光讓她愧疚得無地自容。於是,席梓驍頂着壓力娶了她,對她呵護備至,對童童更是溺愛無比。但凡她開口,他總是無條件地允諾。
哪怕是一個月前,她突然提出離婚,他仍舊沒捨得對她發脾氣,只一拳砸上牆壁,豔麗的血跡蜿蜒而下,最後摔門離去。可第二天早上,離婚協議就靜靜地擺在餐桌上,他已經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十年有名無實的婚姻,她虧欠了他太多。
米思萱不知道,這一個月以來,席梓驍將自己關在他們曾經住的房子裡,醉得昏天黑地,夢裡夢外都是她,到最後甚至動了輕生的念頭。直到家人打暈了他,輸着營養液才勉強維持着。
此刻再見到她,那種情緒越發激烈,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帶她離開。
“爲什麼不可能?我們已經在一起十年了,我們過得很幸福!”他厲聲質問,忍不住伸手扶上了她的肩膀。
“我……”
她剛想開口,卻被一陣簡短有力地掌聲驚醒。
兩個人目光所及,是掛着淡笑的穆少凌,他站在那裡,輕輕鼓掌,就像是在欣賞一出纏綿悱惻的愛情戲碼。
實在可笑至極。
席梓驍目光恨恨,僵直着身子,雙手卻是仍舊倔強固執地扶住米思萱的肩膀。
似乎是害怕一旦放手,他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藉故離開,原來是在這兒跟前夫敘舊吶。”穆少凌一步步逼近,嗓音低沉迷離,卻讓她不寒而慄。
“思思,難道我滿足不了你麼?”
他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邪氣肆意,讓她生生打了個寒顫。
即使面上裝作一派雲淡風輕,可在看見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怒意早就一點一點吞噬了他。
男人心疼難當掙扎隱忍,女人紅着眼眶滿心愧疚。
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你別胡說。”
米思萱擰了擰眉,一張小臉煞白,也不知是驚還是怒。
明明兩個人清清白白,他卻偏偏一副捉到老婆出軌的模樣。明明最狠的是他,現在卻又演着情真意切。
穆少凌越來越近,溫熱的胸膛幾乎貼上了她的鼻尖。
她挪了挪步子,本能地想要往後退。可男人眼疾手快,長臂一伸,便將她穩穩當當地攬在了懷裡。
一隻手橫亙在她的腰間,十足的佔有姿勢。
看着席梓驍的目光,也頗有一番挑釁的意味兒。
男人掌心灼熱的溫度,隔着禮服她都能感覺得到。
灼燙得,像是快要燒了起來。
米思萱顫了顫,慌亂不安一齊涌上心頭。
“席梓驍,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既然已經輸了,就別腆着臉找罪受。我的耐心,可不多。”
穆少凌的脣角揚起一片嘲諷的弧度,看着他的目光,越發冷冽。
“我不會放棄的。”
席梓驍一字一頓,像是硬生生
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垂在西褲兩側的手,更是不自覺地默默攥緊成拳。
他恨穆少凌,卻更恨自己。人人豔羨的身份,在此刻,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可惜,弱肉強食的道理,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
“隨意,不過她現在還是穆太太,你似乎……該避避嫌。”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是森然的寒意。
不願糾纏下去落了話柄,他邁開長腿,攬着米思萱就往外走,害怕她倔強掙扎,他不得不用了力。
也不知是心慌還是怒意作祟。
一路上,他走得很急很快,米思萱只能勉強跟上,腰間上那隻鐵臂更是越收越緊,疼得她忍不住斂起黛眉,輕呼出聲。
“夠了,我……”
很痛。
她話音未落,穆少凌便猛地轉身,輕而易舉將她推至牆邊,整個人輕倚上去,享受她的驚慌失措。
米思萱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感受得到背後牆壁的冰涼觸感,可面前卻是男人火熱的胸膛。他的目光極具侵略性,一寸寸地絞殺着她,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是不是一個月沒見,心裡放心不下?”
男人伸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想要從她的神色中分辨真假。
米思萱對上他的眼眸,眼底的水光流轉,聲音輕輕柔柔卻格外堅定,“不管你信不信,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無論是這次見面,還是那十年,他們的關係一直乾淨得像是一張白紙。
“思思,你以爲,現在的我,還是當初那個無條件相信你的我麼?”
他輕聲反問,嗓音卻有些異樣的沙啞。
米思萱呼吸一窒,看着他的眼眸,竟然覺得心裡鈍鈍地疼。
“隨你信不信。”
她倔強開口,卻忍不住微微別過臉去。
兩個人距離太近,連呼吸都纏繞在一起,不分你我。
穆少凌突然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還未等她有所反應,薄脣便已輕覆下來。
“唔……”
脣齒繾綣間,米思萱慌亂無措地掙扎,又羞又急,只能重重地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
高跟鞋加上她的體重,饒是穆少凌皮再厚,也痛得悶哼。他伸手微微用力,可愛的珍珠便四下逃開。
越吻越兇狠,似乎是在懲罰一般。
到最後,她竟然軟了身子,根本連站也站不穩。
男人有力的手臂適時地扶在她的腰間,更是用力緊了緊,不讓她的身子下墜。
掌心裡,羽睫在撲閃撲閃地,惹得他心尖兒酥酥癢癢,越發難耐。
直到米思萱感覺到氧氣漸漸稀薄,這才氣惱不已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想要掙脫。
他才放開了她。
看見她的模樣,穆少凌眉眼一熱,更是心生悸動。
女人紅脣嫣然,雙頰緋紅,一雙美眸此刻更是媚得叫人能化成一灘水來。或許是因爲剛纔的動作有些急躁粗魯,她的禮服已經有些褶皺鬆垮,堪堪遮住無限春光。
她整個人就化身爲兩個字,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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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凌當機立斷,脫下手工西服,將她牢牢罩上,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