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未掛斷,厲宴就開始往外走,“備車!”
賈正西一聽,果斷的跟了上去,笑話。這一次他可不能再讓白向暖跟着厲宴走了,厲宴就是個危險分子,跟着他總有這樣那樣的危險,他不會再讓白向暖陷入這樣的危險了。
“你們繼續差,一定要把鄧常理給我找出來!”走之前,厲宴還不忘了囑咐下面的人。就算是人找回來了,他也不可能輕易放過鄧常理。
打過電話之後,小姑娘就一直忐忑的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一方面她是不敢走,想在這裡守着白向暖的家人到來,另一方面她又怕那個惡人去而復返,到時候人沒救成,反而把她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短暫的清醒之後,白向暖扛不住藥效,已經再次暈過去了,她也終於確定之前那人拿的藥根本不是什麼營養液,根本就是迷幻劑,讓白向暖一直處於昏睡中,造成昏迷的假象,瞞天過海的帶着人質遠走高飛!
心情忐忑的等了三個小時之後,小鎮上熱鬧了起來。厲宴的人已經趕到小鎮上了,厲宴的車打頭陣,後面跟着好幾輛豪車,在後面甚至還跟着一輛警車。
小鎮上的居民們一輩子省吃儉用,繞着這方圓十里活動,哪兒一下子見過這麼多豪車,一個個抻長了脖子出來看熱鬧,還有不少人指着後面跟着的警車議論紛紛,還以爲是上面哪個領導下鄉來突擊視察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意料到的是,警車上面的警察下來之後竟然握着電棍直逼爲首的豪車,氣急敗壞的喊:“車上的人,都給我下來!否則我就才用強制手斷了!”
厲宴着急見到白向暖,下了車就想走,卻被面前的警棍給攔了下來,雖然黑了臉,但還是好脾氣的說:“這位警察先生,有什麼事麻煩你先跟我的助理說,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勞駕讓讓。”
他厲宴叱吒風雲一輩子了,哪兒對人這麼低聲下氣的說過話,然而面前的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鎮警察哪裡看得出來對方身份的不煩,只是想着,這些人一看就非富即貴,他現在嚴格執法,也算是不畏強權了,以後也能拉出去說道說道,肯定倍兒有面子,難得有這麼個拉風的執法記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再說,他們確實嚴重超速,要是不嚴懲重罰以後還不翻了天!
於是這倒黴的小警察不僅沒有把警棍放下去。反而更嚴峻的攬着他:“你少廢話,跟我們回警察局去立個案吧,你這情節十分嚴重,我看啊,這駕駛證也得吊銷了!”
賈正西見他這邊磨磨唧唧的,急火攻心,幾個箭步竄到厲宴面前,“厲宴人在哪兒?我去找!就你這墨跡勁兒,一會兒人跑了!”
厲宴怎麼可能讓他去找,當即冷冷的對攔路的警察說:“我的話只說一遍,我有重要的事情,有事明天找我的助理,無論什麼懲罰我都認,現在請你讓開!”
小警察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個激靈,卻還是執拗地擋着他:“不……管什,什麼事,你都必須現在跟我去警察局!”
厲宴徹底怒了,一把推開他,惡狠狠的說:“人要是跑了,你就收拾鋪蓋準備回家吧!”
小警察一頭霧水,抄起警棍就要去追厲宴,孃的!居然敢襲警!今天要是不把人抓回去,他纔要羞愧的辭職回家種地去呢!
還好他旁邊的同事拉了他一把,“我看這些人來勢洶洶的,估計不是什麼善茬,咱們兩個就先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反正人就在這裡,咱們也不愁抓不到人,要是他們敢誆咱們兩個,那就是罪加一等!”
這小警察才安靜了下來,細想,同事的話確實沒錯,要是普通人,看到警察估計下都嚇死了,更不用說敢出手襲警了!再看看和這人開的車,確實不是他們這種小鎮上的人開得起得得車,不由得十分感謝同事及時拉了自己一把。
厲宴一刻也不停的照着之前那個姑娘說的地方狂奔着,但這小鎮上的路實在是難走,沒幾下厲宴就轉暈了方向,只好停下來詢問路人。
報上了地址,就聽到鎮民大爺詫異的說:“這不是前幾天進來的那兩個外鄉人租的地方嗎?”
厲宴停了這句話就知道,白向暖和鄧常理確實是在這裡無疑了,“這個地方在哪兒?”
大爺指了方向之後,厲宴就像是離弦的箭似的消失在路口了。不知道又跑了多久,厲宴才找到了之前電話裡提起的那個院子,還沒出聲,眼睛就先溼了,“鄧常理!你個狗孃養的玩意兒,你給我出來!”
在屋裡的姑娘聽到外面有人,心裡咯噔一聲,警惕的扒在窗縫上看了半天,卻只看到了一個頭發亂糟糟,紅着眼眶的***在外面,後面還跟着一串人,這才確信他們是來找人的,趕緊打開了門:“那個綁架犯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你們是這個女孩的家人對不對?她現在很危險,你們快送她去醫院!”
厲宴甚至連一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滿腦子都是‘她現在很危險’這幾個字,進到屋子裡面,看到躺在牀上的白向暖,厲宴終於撐不住了,這幾天所有的懊悔、自責和思念交雜在一起,眼淚怎麼都控制不住。
他彎腰一把將白向暖整個人抱了起來,帶着她穿過人羣。賈正西看着他抱着白向暖走了,卻沒有任何立場阻止,剛纔那個姑娘的話他都聽到了,胡鬧也要分場合,現在的場合不是他能胡鬧的時候,有什麼事情,都必須等到白向暖身體恢復之後再提。
“姑娘,謝謝你照顧她。”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誠心誠意的向這個女孩兒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了。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姑娘大概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羞紅了臉,不過,她還是覺得剛纔那個男人更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