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琛的話一說出口,氣氛瞬間陷入了尷尬之中,可一旁的厲宴一點要解圍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白向暖過來把話給接了過來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一點公事罷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周子琛就這麼輕易的把自己的敵對氣勢給收了回去。
不過白成輝也不計較:“別墅都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先放下東西去見見老爺子?”
“不用了,我這次回來想多陪陪爺爺,我們就和爺爺一起住就行了。”白向暖想到白老爺子對自己的疼愛,笑意愈發的真摯。
“白總都已經把別墅安排好了,要是沒人住,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好意?既然如此,那我就住過去吧。”
周子琛雖然已經表明放棄喬欣了,可他又沒保證不會繼續給白成輝使絆子。
只是人家根本不接招,什麼都順着他,這樣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那咱們就直接去看老爺子吧。”
白成輝轉身吩咐跟來的司機道:“一會兒把周總的行李送到我安排好的別墅。”
“是,白總。”
看他什麼都安排的這麼到位,周子琛就是想找茬都沒處下手,只好偃旗息鼓的默默跟着厲宴走了。
白老爺子年紀大了,不喜歡太吵鬧,便搬到了城外郊區的別墅,這裡但是安靜的很,可別墅卻處處都彰顯着奢華,一看就是白庭的手筆。
不過她並不關心這別墅是誰的,只要白老爺子在哪兒,她就喜歡哪兒。
“少爺回來了?”
剛進別墅,就有兩個保姆打扮的女人把他手裡的東西接了過來。
“老爺子呢?”白成輝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淡淡的問道。
“老爺子剛起身,現在在客廳看報紙。”
聞言,白成輝帶着衆人走進客廳:“老爺子,你看誰來看你了?”
白老爺子在商界混跡這麼多年,早就做到了喜怒無形,可轉身看到白向暖的時候,眼神中還是充滿了笑意,嘴上卻嚴厲的很:“還知道回來?”
“心裡一直想着爺爺,這不剛忙完就過來看您了嗎?”白向暖說着,走到白老爺子的身邊坐下撒嬌道。
要是以前的白向暖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畢竟老爺子身上的氣勢實在是來駭人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她知道老爺子除了兇一點,心裡還是關心自己的。
“這麼多天不見,這小嘴兒倒是會說話了。”白老爺子捏了捏白向暖的鼻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們都坐。”
現在在家裡,白老爺子也不想跟周子琛還有厲宴這個總那個總的稱呼着,在他眼裡不都是孩子嗎?
“成輝,去吩咐廚房倒些茶來。”
“好,那你們先去,我去安排。”
白成輝經常守在白老爺子的身邊,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這麼開心過了,尤其是發現白婧和白庭兄妹兩人背後對白向暖下手的事後。
他的心裡剛想到白婧,就見她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還帶着怒容。
她正睡覺就被人吵醒了,雖然這臥室的隔音效果做的極好,但難免還是有些聲音會傳過去。
白天白庭和白成輝都去公司上班了,白老爺子也不愛鬧,這肯定是保姆們鬧出來的,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她,可算是找到了發泄的機會。
只是她剛下樓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嚇愣了:他們怎麼來了?難不成是來把自己和周子琛的事告訴老爺子的?
想到這種情況,她就覺得害怕,連剛纔的憤怒都壓了下去,趕緊下樓去聽他們在說什麼:“暖暖,宴你們怎麼來了?”
“姑姑,你回來了?我還以爲……”
白向暖一看到白婧,臉上的笑容就收了幾分,只是她故意沒說完的話,不由得讓人更好奇了。
“我就是想爸了,回來看看他,好久沒離開家,這念家的毛病倒是更重了。”
白婧趕緊把話題給轉開,生怕白老爺子看出什麼。
只是白向暖好不容易老實了,周子琛也跟着過來搗亂:“婧兒,那天晚上我是真的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我記得在酒吧就睡着了,可睡醒了卻在……”
聽到周子琛的這些話,白婧的臉色蒼白,看着白老爺子已經陰沉的臉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她還來得及開口解釋,周子琛就再次把話題給搶了過去:“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是……”
現在他把話說到這種地步,白婧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白婧,這是怎麼回事?”白老爺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中的怒火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在他看來,這肯定又是白婧惹出來的事,如果她是受害者,估計早就跑自己年前哭訴來了,可從昨天回家到現在她一句都沒提起。
白婧本是打算回來跟白庭商量對策的,可白庭還沒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直接撲到白老爺子的跟前哭訴道:“爸,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本是好心……”
等她哭着把自己計劃的話說完時,白向暖卻不冷不熱的出來一句:“姑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爺爺這麼大歲數了,您這麼激動,這不是故意讓爺爺擔心嗎?”
說完,她體貼的給白老爺子順着背,這孝順的模樣襯托着白婧更加的無理取鬧。
白老爺子知道白向暖這是對白婧不滿,故意氣她的。
可想到白向暖受的那些委屈,也默默地支持了白向暖的做法。
她這樣的舉動讓白婧的心裡恨的牙癢癢,不過現在她正處於劣勢,能讓白老爺子原諒自己就不錯了,更別提讓他寵着自己了。
事實上,看白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白老爺子早就心軟了,畢竟這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掌上明珠。
“你說你會對她負責?”
白老爺子看向周子琛的眼神有些不善。
如果是談生意上的合作,他應該很喜歡周子琛,可這種感情之事,他卻是很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