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白老爺子之所以一直沒有同意白成輝和喬欣的婚事,就是因爲周子琛的存在。
他現在突然放棄喬欣,要對白婧負責,他很難相信周子琛不是有目的的。
可週子琛確實一點都害怕,他直視着白老爺子的眼神,直接挑明白老爺子的擔憂道:“對,但我保證和喬欣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是沒對喬欣念念不忘,只是他向來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答應了她不會再繼續糾纏,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一旁的喬欣突然被扯進來有些心慌,心裡擔心白老爺子會因爲這件事對自己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
白成輝顯然注意到了她的恐懼,默默地牽住了她的手。
他對白老爺子還是很瞭解的,白老爺子看人向來犀利,只要周子琛不存着這樣的想法,白老爺子是不會錯怪喬欣的。
果不其然,白老爺子看到周子琛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氣。
他心裡清楚的很,就算周子琛不是對喬欣有想法,可也絕對不是因爲喜歡白婧纔要對她負責的,至於周子琛的目的,他不願意去多想。
“你怎麼想的?”
白老爺子看向已經停下來的白婧道。
其實他的心裡對這樁婚事還是很滿意的,就算周子琛現在不愛她,可這麼感情慢慢培養總是有的。
要是白婧拒絕了周子琛,恐怕還會纏着厲宴,別說他已經是自己的孫女婿了,就算不是,他這樣的人物怎麼容得下白婧的手段?
白婧聽到白老爺子的話擡頭去看他,他眼神中的意思已經表達的不能再明顯了。
只是就讓她這麼答應周子琛,那她實在是太不甘心了呀。
“姑姑,要我看這也是個好事,你和二叔向來親近,要不你問問二叔?”
白成輝倒是個聰明人,簡單的一句話就讓白婧做出了選擇:對,二哥那麼疼我又那麼聰明,肯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
只是她又怎麼會想到,她這樣的想法正好落去了白成輝的圈套。
白庭雖然不摻和白向暖的事,白老爺子也因此沒說什麼,只是有了白向暖和白成輝在這裡爭奪股份,他的心裡早就慌了,巴不得現在有個聯手的人。
況且周子琛的能力是衆所周知的,要是能用白婧這個蠢貨就把周子琛拉過來,他怎麼可能會不答應呢?
“好了,姑姑你也別哭了,我們纔回來就應該高興高興嘛。”
發生這樣的事,白婧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可白向暖偏要在她的心上插一刀。
白婧氣的握緊了拳頭,可這麼多人哪個不是向着白向暖的?她也只能不着痕跡的瞪了白向暖一眼,靜靜地等着自己的靠山回來。
不過她也不傻,要是現在敗了老爺子的興,只會讓老爺子更厭惡自己。
想罷,她也跟着笑了笑:“對,暖暖回來了,咱們一家人也算是團聚了,我這就去把二哥叫回來。”
衆人都清楚她的心思,可沒一個人戳破。
“二哥,你快回來,我都要被欺負死了……”
回到房間,給白庭打通電話,白婧的委屈瞬間涌了上來,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流,絮絮叨叨把剛纔的事講了一通。
白庭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氣的直想把桌子都給掀了,不過現在在公司,他必須注意形象。
“白婧,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直接把厲宴弄到牀上不就得了?幹嘛又去招惹這個周子琛,惹了老爺子不快,你還看不出老爺子最近對你的態度嗎?”
“我也是被逼的,厲宴那麼謹慎,還有白向暖那個賤人在旁邊守着,我哪有下手的機會?”
白婧本想着白庭能站在自己這邊,可沒想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訓斥自己。
可現在她只能依靠白庭,只好服軟道:“二哥,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能幫我的也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行了,等我先回去再說。”
說完,根本不聽白婧後面說什麼,白庭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以前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幫着白向暖,可現在他似乎有點明白了,還不是因爲自己身邊有個白婧這樣的掃把星,把人都給得罪走了?
不過回去的路上他冷靜了很多,思緒也漸漸往白成輝想的那件事上滑去。
等把事情想通後,他的臉上出現狂喜,趕緊給白婧打電話,只是聽到對方的聲音後,他的態度故意冷淡下來:“婧兒,剛纔二哥的情緒太過激了,你別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還是二哥最疼我了。”
白婧現在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剛得一句安慰就立馬滿足了。
“雖然我生氣,可還是不忍心讓你受苦。你還是答應周子琛吧,以他的身份你以後還是照樣可以在白向暖的面前耀武揚威,接觸厲宴的機會也多。”
說到這的時候,白婧已經心動了。
可白庭見她沒有說話,繼續道:“這件事肯定會被傳出去,以後你再想找一個周子琛這樣優秀的人恐怕是很難了。”
“我根本就不稀罕周子琛!”
白婧的話一出口,白庭的眼神一凜:難不成白婧要拒絕自己的要求?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以後對白婧這個妹子,可就不會再想以前這樣“寬宏大量”了。
不過白婧後面的一句話還是讓他鬆了口氣的:“不過只要以後能在白向暖和厲宴跟前,不讓他們好過這一點我還是很喜歡的。”
“嗯,那你就讓周子琛好點,別讓老爺子看出什麼異樣來。”
以老爺子的心思,很容易就能穿她的目的來,到時候老爺子一反對,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放心吧,二哥。”要論演戲,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你快去吧。”
掛斷電話,白婧下樓見白老爺子早已被白向暖哄的眉開眼笑,這讓她有些嫉妒的發狂。
厲宴已經被她搶走了,還不滿足,現在竟然連老爺子都要籠絡。
“姑姑,二叔回來了嗎?”白向暖看到白婧臉色嫉妒的有些猙獰,紅脣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故意把衆人的注意力給引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