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看誰都不順眼,全都一副恨不得咬死對方的模樣。
但是他們卻又誰都奈何不了誰,一個手裡握有炸彈,掌控一羣人的生死,另一個正在進行狂轟濫炸,眼看着就要把這個地下王國炸成一堆廢鐵了。
唐書年死死的咬着牙,卻絕不肯退讓,他就不信,景逸然會不顧那幾個人的死活,硬生生的逼死他!
今天算計失誤,沒想到景逸辰竟然早就準備了後手,這麼快就突破了他那麼多道防線,深入到地底!
而景逸然死而復生這麼重要的消息,他的手下都沒有打探到,害得他被這個不男不女的人摸臉!真是噁心!
對於唐書年來說,今天可以說是一敗塗地!
他想整景逸辰根本就沒有成功,原本是必勝的把握,原來處處都是漏洞,處處早就被景逸辰算計到了。
今天的首要目標,已經不是殺了景中修景逸辰父子,而是保命!
景逸然這麼難纏,想要從他手中逃脫恐怕還需要好好費一番心思。
唐書年臉色蒼白的支撐在地上,一面防備景逸然碰自己,一面思量脫身的計策。
景逸然死死的盯着唐書年手裡的微型遙控器看了很久,而後忽然咧嘴一笑,滿是邪氣的道:“你反應那麼激烈幹什麼?我這不是不知道你不能被人碰嗎?要知道你反應這麼強烈,我怎麼會去摸你的臉呢?我可不喜歡男人,我喜歡的是女人!”
然而,唐書年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他可是經歷過男人,知道有些人並不是一開始就喜歡玩兒男人的,很多人都是不甘寂寞,圖新鮮,纔會覺得玩兒女人沒意思,想要跟男人試試的。
景逸然這種人,是最容易圖新鮮想嘗試的一類人!
那種屈辱,唐書年這輩子都不想再去嘗試!
景逸然說話又天生就帶着一股子邪魅氣息,好像隨時要撲上去撕人家衣服強上一樣。這會兒邪邪的一笑,把唐書年嚇得連連後退,直到碰到牆面,他才厲聲嘶喊道:“景逸然,你滾遠點兒!不然我就把他們全都炸死!”
景逸然看着唐書年一副要被人強了又誓死不從的模樣,不由一臉黑線的翻白眼兒。
“神經病!誰那麼重口味啊!先不說本公子性取向很正常,也不說你長得比本公子醜的不止一星半點兒,也不說你歲數都那麼大那麼老了,單單就說你滿身的口水和吐出來的噁心人的東西,本公子就想趕緊離的遠遠的!給我一個億,求着我上你,我也有多遠跑多遠!”
唐書年本身的氣質其實很好,容貌也屬於英俊不凡那一類的,可是如果拿他跟景逸然比較,毫無疑問,景逸然完勝!
這世上比景逸然長得更好看的,只怕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唐書年在景逸然眼裡,真的只能算“長得醜”的。
他剛剛摸了唐書年的臉,只是故意氣唐書年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對他感興趣。
景逸然生怕唐書年不信,立刻離他遠了一些,免得他情緒過激,又按什麼爆炸按鈕,回頭要是真把景逸辰給炸死了,景中修絕對不會同意再給小鹿保護的。
跟景逸然拉開距離,唐書年終於放心了些。
原本以他的潔癖程度,吐了一身,他肯定會脫掉西裝外套,而且會立刻去洗澡的。可是現在,他生怕景逸然對他有什麼不軌之心,只好強忍着不適,穿着髒衣服渾身僵硬的縮在牆角里坐着。
不可一世,自稱地下世界主宰者,現任B市市長的唐書年,此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和紳士高貴的氣度,他現在很想洗臉,很想洗澡!
他要離開這兒!等以後有實力了,再殺掉景逸然這個瘋子!
現在,他必須振作起來,繼續跟景逸然談判,否則等到景逸辰和那個叫小鹿的怪胎把他的人都殺光了,他們離開那處地下室,他的優勢就完全喪失了!
“景逸然,你馬上讓你的人都停止轟炸,我要出去!”
“行啊,我也很想出去啊,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不僅每分鐘都在發生強烈地震,而且我每一秒鐘都要忍受你吐的那些東西噁心人的味道!”
“那你讓他們趕緊停下來,都離的遠點兒,我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否則我心情不好,直接把你的那些人炸死!”
唐書年站起身,白着一張臉準備往外走。
他手裡緊緊攥着那個相當於救命符一樣的遙控器,只要景逸然有什麼異動,他立刻就會按動開關,把景逸辰一衆人都給炸死!
至於上官凝,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自己的命都快沒了,哪裡還會在乎一個只是讓他感興趣的女人!
當然,如果他今天可以活命,那麼上官凝肯定也不用死,到時候,他自然有辦法把這個女人弄到手!
景逸然不知道唐書年此刻一面想要逃命,一面心裡還惦記着上官凝,他只是覺得唐書年滿臉算計的模樣很是礙眼,因此直接道:“沒事啊,你炸啊,反正要死一起死,我女人要是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哎呀,我剛剛還沒跟你說我女人的另一個名字呢,你到底要不要聽?我保證你聽完以後會非常驚喜!”
問題又被繞了回來,唐書年整個人都快被景逸然折磨出神經衰弱來了!
景家人不是一向都寡言少語嗎?怎麼出了景逸然這麼個話嘮!
他算是看出來了,景逸然以後要是結了婚,絕對是一個炫妻狂魔!
都這種情況下了,竟然還非要逼着他聽那個叫小鹿的故事和身份,她就算是玉皇大帝轉世也提不起唐書年的半點兒興趣!因爲這是一個跟他完全無關的人!
他跟小鹿無冤無仇犯不着去招惹一個那種怪胎,他一直想要殺的,只有景中修和景逸辰而已!
哦,當然,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景逸然!
凡是碰過他的,全都要死!
然而現在,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唐書年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道:“你說!你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