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歡憶着適才杜宇和杜軒雙雙僵直地擡着蛇形醉步地杜皓成出去的場景,莞爾一笑,興至心頭,稍個沒有控制,便就是讓自己笑得花枝亂顫。
某位閻家大醋廠子現任大廠長,“……”
好生氣。
可是自己夫人卻是又打不得,罵不能。
“夫人,對着別的男人,笑得很開心哦?”
容景歡這時候自發地過濾了閻璟睿話中的幾個字眼,很機智地將前半句話語盡數過濾。於是,容大小姐便就是隻聽進去了一個“很開心哦”!
“對呀。”
某位不知風暴來襲的閻夫人,樂呵呵地掩嘴輕笑,停頓的時候,還不忘記是拿一塊精緻的小糕點,遞給杜悅和。
而閻璟睿,瞅着杜悅和這張與杜皓成相差無幾的臉,心頭騰騰的火氣,更是沒處撒。
因而,火氣正是旺盛的閻璟睿,快速剋制地朝着景逸打了招呼,乾脆利落地一個公主抱,就將容景歡抗在懷裡,大步流星地出去。
猛然間,貼近了一片熱源體的容景歡,暗道不妙。
她怎麼又是觸着了閻三爺的開關了?
呱唧。
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便就是在容景歡的心中,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次日她愣是睡到了黃昏時分。
再說由兩位身子僵硬出奇扭送出去的杜皓成。
“杜軒,你還往前開啊?”
此時,杜宇他們已經是駛出了杜莊的核心區域,已然有八百多米的路程。
“嗯。”
“嗯?”
杜宇內心的氣哇,蹭蹭蹭地長,“杜軒,你能不能不要和杜少一樣,那麼地高深莫測!”
迷糊中,被點到名的杜皓成,幾乎就是下意識地嚶嚀一聲。
欸?似乎有人在喊他?
不對,不對。
剛剛與他熱情kiss的好夥伴呢?
這般想着,杜皓成的手便就朝着前方——椅背——摸去。
大概也是常年鍛鍊的緣故,杜皓成的力氣可謂是超越常人。更是在醉酒以後,迸發出了大半的體能。於是乎,剛剛還氣焰囂張的杜宇,明顯地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他坐着的椅背,撞了一下。
戰戰兢兢地從後視鏡看去,大事不好了。
“杜軒!”
杜宇壓低了嗓子,“杜少趴到地上了。”
正在駕駛着車輛的杜軒,瞄了一眼,不緊不慢地駛過交通信號燈,悠然自得地在最近的路口停下。
“就這裡吧。”
“啊?”
杜宇胸膛中的氣,死灰復燃。
這廝最近爲何會如此討厭了?沒頭沒尾的說話方式,可不就是和他們的杜少習得的嗎!
“我說,就這裡,把杜少放下吧。”
“真的?”
不得不說,有幾分的猶疑不定。
畢竟啊,這纔剛過了杜莊不過九百多米呢。
可是,當杜宇超窗外看去,看見路邊閃爍的酒店招牌,頓時明瞭了。
這家酒店,他們杜少可是有着VIP貴賓卡。就是他們跟着杜少來過的次數,也不下十次,好說歹說,這裡的侍者應該都是對他們杜少的臉,是相當熟悉的。
所以嘛!
他們就算是聽着景爺的話,真的將杜少扔在了路上。這家酒店的侍者,巡查的時候,發現了他們杜少,也鐵定是會將杜少收了的吧!
“我懂了!”
話中有話,意味深長地對着杜軒。
杜宇在這一刻,終於是明白了自己與杜軒的差距。
爲什麼景爺平時總是會說他與杜軒,那就是一個象牙塔的學生,和一個社會老油條的區別,就在這裡了。
這個問題,換做是他來策劃的話。
他估計是真的會老老實實地將他們杜少丟棄在馬路上。
因爲景爺開口了,要他們將爛醉如泥的杜少丟在路上,還是要遠離杜莊一公里遠的地方。
可是啊,九百多米,四捨五入一計算,也還是可以勉勉強強算做是一公里的。
好機智。
扭頭,掩蓋去自己的欣賞與崇拜,率先行動,將杜皓成拖下了車。
與此同時,安然坐在駕駛位上的杜軒,仰頭看了一眼掛在路口的攝像頭,淺淺一笑。
*
杜莊。
自杜宇幾人離開了以後,容景歡倒是抱着杜悅和不肯撒手。
“甜疙瘩兒,你難道不覺得這孩子很可愛嗎?”
閻璟睿低頭,認認真真地瞧上幾眼,看着這張童年版本的女版杜皓成的臉,可愛?那是惡毒吧!
杜皓成啊,杜皓成,你居然喝醉酒了,都能讓我的夫人看幾眼。
切!
就你這一杯就倒的人,能有什麼魅力?
親一堵牆,很厲害哦!
“不可愛。”
“不可愛?甜疙瘩兒你不甜了。”
“夫人……”
“別叫我。”
景逸觀着這兩人的互動,倒是覺得分外有趣。只是看着時間也不早了,便就是打發二人先行離開。
在二人臨走的時候,景逸還用力拍打了一下閻璟睿的肩膀,朝着閻璟睿翩然一笑。
閻璟睿本人,登時就感覺到有瑟瑟的寒氣,直逼他的四肢百骸。
約定啊……
------題外話------
嗯,2羹端上了,3羹會遠嗎?
晚間十點,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