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喬沐希主動拜別裴成方一家坐進了秦拓的車裡,連給裴逸開口說送她的機會都沒有,羅萍心裡不是滋味,原本就是自己家的兒媳現在跟別的男人跑了,她狠狠地瞪了裴逸兩眼,礙於祝綺麗在,她什麼都沒說。
裴成方看裴逸魂都快沒了,心裡十分解氣,叫他犯渾,看你現在還渾嗎?沒有個教訓就不知道長大!
這晚喬沐希光擔心秦拓了,如果不是她,秦拓也不會被牽扯的跟司徒遲發生衝突,一晚上她的目光總是圍繞着秦拓轉,這使秦拓非常開心,總覺得愛情一下子降臨到他身上,有點不敢相信。本來之前無論在事業上還是在感情上她都是極爲自信的人,可是自從遇到喬沐希之後他開始不自信起來。
上車後喬沐希終於忍不住問道:“喂,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他眸中含笑。
“我擔心司徒遲會對你不利!”一想到她在地下賭場看到的那些就忍不住渾身打戰。
秦拓看出她的害怕,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中說:“放心吧,我要是沒點背景能來淌f市的混水?”
這話說的倒也算有點道理,心剛剛放下一些,又想到司徒遲的背景,她又不放心起來,開口問:“那……”
他打斷她的話,“行了,你男人是這麼弱的麼?”
這句話成功地封住她的嘴,兩片緋紅飛上臉頰,頭也低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真想捏起她的下巴好好吻她一番,可現在並不是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問她,這使他糾結了一個晚上,“沐沐,你是怎麼跟司徒遲認識的?”
說到這個問題,喬沐希立即變臉,擡頭瞪他一眼,“還說呢,都是因爲你!”
“因爲我?”他不解。
“碧海金瀾酒店電梯裡那次,我不是跑出去了嗎,結果不小心撞進一間沒關上的房門,我是爲了躲你,結果裡面司徒遲跟一個女人光着身子,嗯……那個那個呢,從此之後我就倒黴了,你說司徒遲那男人是好惹的嗎?”她說着臉又有些泛紅。
怪不得那次哪裡也沒找到她,還真是因他而起,他十分認真地問:“司徒遲欺負過你嗎?”如果她被欺負了,那他要考慮是不是教訓那男人一番。
“欺負……倒是談不上!”
“欺負”有很多種意思,在喬沐希心裡司徒遲當然欺負她了,她不明白秦拓指的是那方面的事,但是對於現在的喬沐希來講,她巴不得息事寧人呢,這裡又不是秦拓的地盤,跟司徒遲對上肯定沒好下場。
看她並沒吃什麼虧他才放心下來,他的神色緩和下來,大手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低聲道:“行了,這件事你不用再擔心,我會處理好!”
本來喬沐希根本就不信他,以爲他在說大話爲了不讓她擔心,可是現在望進他眸中,眸底黑黑十分淡定,她忽然就信了,信他不會有事,也不會讓她有事,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嗎?
司徒遲迴到老宅覆命,對於父親與裴成方的關係他也就知道是個舊識,其它的並不清楚,現在父親的地位已經不輕易出去參加某種活動,但是讓他代替出席的事情還是頭一次,這也說明裴成方在父親心裡的地位是不同的。
雖然夜色已晚,但父親並沒睡,在客廳裡看報,分明是在等他,他進門後把衣服遞給迎上來的傭人,然後走到沙發前說:“爸,您的話和禮物都帶到了!”
司徒塹放下報紙,一張不怒自威的臉露了出來,這張臉現在已經成爲黑道的代名詞,普通人只要看到這張臉就會被嚇的發抖,此時他嚴肅地說:“嗯,跟我說說今天都誰去了!”
不是司徒塹非要嚴肅,而是他在道上血雨腥風一輩子,早就不喜言笑。
司徒遲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跟父親唸叨着都誰到場,前面那些重量級人物說完了,後面的人物司徒塹已經沒興趣再聽,他擺擺手,司徒遲停了下來,就在司徒遲準備走的時候,司徒塹突然問:“你跟秦拓起爭執了?”
司徒遲的眸子馬上變得犀利起來,這件事父親怎麼知道的?四名保鏢都是他的人,不可能跟父親說,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拓那邊透露過來的。
司徒塹看兒子沒說話,又接着問:“因爲個女人?”
“爸,沒什麼大事,您不用管!”司徒遲淡淡地說。
司徒塹冷笑兩聲,“我倒不想管,可是剛剛省長大人親自來的電話,所以你最好離秦拓還有他那個女人遠點!”
省長?司徒遲還真沒想到秦拓會通過官家來解決此事,他回過神發現老頭子目光正緊盯着他,等他回答,他想也沒想就說道:“行,知道了!”
話談完司徒遲並未留在這裡,而是坐車回自己的住處,別看他跟老頭子保證那麼好,他要真能嚥下這口氣就怪了,秦拓萬萬是不能動的,他十分清楚像秦拓這種有名聲又帶着大筆錢來市投資的人深得政府青睞,畢竟除去可觀的稅收來講,這還是市以及省級領導的政績!
想收拾秦拓可以從喬沐希身上下手,只是眼下喬沐希也是不能動的,那隻能讓喬沐希來主動找他,如何才能讓她主動呢?
宴會過後一切又都恢復到正軌上,付氏的項目正面臨着收尾,這段時間事情特別的多,喬沐希都要忙瘋了,裴逸體貼地讓她暫時不用管展翔,等付氏項目做完再說。喬沐希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展翔那個項目全部贏利都歸她所有了,她不露面顯得多不好,但她就這麼一個人,分身無術,不這樣也沒辦法,只好以後有機會去還裴逸的人情。
喬沐希正在樓前看圖紙,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她身邊響了起來,“姐,忙着呢?”
喬沐希擡起頭,看到是喬東寒,她心裡哀嘆一聲,人家找上門來了,這次算是沒地兒躲了,她臉上浮現出喬氏虛僞的笑,“你怎麼來了?”
喬東寒也不見外,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說:“上次說讓姐姐幫忙的,這都過了很長時間了……”
還真是夠直接的,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你看我現在忙的,哪裡有時間!”
喬東寒似乎知道她會這樣說一般,接下她的話說道:“我已經跟希翼簽了合同,咱們雖是自家人也不能讓你白忙不是?”
喬沐希心裡暗道這人真夠陰的,這樣一來就成了公事公辦,辦不好就是砸自己的招牌,她仍是推,“看你見外的,既然簽了合同,那我保證讓希翼最優秀的人來做!”
“姐,最優秀的就是你,別人我誰都不信,我知道你很忙,其實我不會佔用你太長時間,乾脆你回喬家來住,每天晚上最多用你一個小時,行不行?”喬東寒誠懇地問。
不得不說司徒姍生的這兩個孩子那就是天使面孔,瞧喬東寒黑燦燦的眸子那麼認真地盯着她,裡面有着祈求與信賴,如果換做一般人早就愛心氾濫什麼都應下來了,可喬沐希是誰?且不說她見多了這種商場純情男生,就說喬家人哪怕跪到她面前痛哭她也不會有所動搖,讓她住進喬家那不如殺掉她,看吧,就是這麼痛苦。
“回家住太不方便了!”她直接拒絕,絲毫沒有不忍。
“那要不我暫時住到姐姐那裡?”他又找出一個辦法。
怎麼可能?那裡是她和哥哥的地盤,如何能讓外人來住?所以當下便拒絕道:“我那邊沒有空房間!”
還真是說謊不打草稿,連最基本的爲別人着想都不顧了,一棟別墅就她一個女人住,撐死再多個齊瑤,能沒地方住麼?可看她說的一本正經,似乎事實就是這樣一般。
喬東寒既沒惱羞成怒也沒急眼,又提出建議,“那就住我那裡吧,我那裡房子大!”
他還真是不氣餒啊,她微微皺起眉沒有說話。
“姐,我可是爲了你着想,要不是怕累壞你我纔不會找個家長來管自己,再說了跟我一起住怎麼了?我又不能吃了你,你怕什麼?”喬東寒探過腦袋問。
“我怕你?你個小鬼我能怕你麼?我是嫌你麻煩,住就住!”她說完才發覺已經中計了,她看着喬東寒略顯得意的臉暗自憋氣,這個弟弟居然比她還要腹黑。
“好啊,你的房間我都收拾好了,衣服等衣物也都幫你買好了,只要人進來就行!”他說着站起來不等她回答擺了下手說:“你忙吧,我先走了,下班了來接你!”
喬沐希瞪着他離開的背影咬牙,東西都準備好了?合着早就等着她往裡跳呢是吧!她懊惱地咬咬脣,被個小兔崽子算計了還真是丟人,她忘了喬東寒才比她小一歲。
晚上秦拓照舊來接她,這段日子二人的感情是穩.中有升,喬沐希放下對他的成見逐漸發現他不少優點,比如踏實,比如體貼,雖然現在她對他並沒有愛的死心塌地,但好感已經有了,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不是嗎?
喬沐希換了衣服跟着秦拓一起往外走,走到門口卻看到喬東寒,她這纔想起來今天要住到喬東寒那裡,這件事還沒來及跟秦拓說,顯然秦拓看見喬沐希的弟弟在這裡有些意外。
喬東寒掃了一眼秦拓和她拉着的手,他走過來客氣地叫了句:“秦少,你好!”
秦拓點點頭,喬東寒把頭轉到喬沐希這邊問:“姐,你是打算先去吃飯還是直接去我家?”
秦拓微微皺起眉,拉着她的手也用了些力,喬沐希有點爲難,現在到了飯點,直接把喬東寒趕回去也不好,可是這件事也要跟秦拓交待,她想了一下說:“走,一起去吃飯吧,我坐秦拓的車,你跟上!”
喬東寒沒有異議,點頭爽快地回去開車。
喬沐希上了秦拓的車,還未開口秦拓就先問道:“怎麼回事?”
她看他的臉已經沉下來,顯然很不高興,她嘆氣道:“今天喬東寒來找我,說是跟希翼簽了合同,你也知道他那小公司,根本不必驚動我,希翼的人直接就簽了,他們也不知道喬東寒是我弟弟,我已經答應了喬硯雄要幫他,喬東寒的禮物也收了,你說我能不幫嗎?”
“你想把自己累死?再說要幫也不用住進他家吧!”秦拓語氣不善。
“就是因爲想省些力氣才住進他家,三個選擇,喬家我是不可能回去住的。我家纔不會讓他住。所以只能住他家,等下了班在家跟他討論一番工作再睡覺,爲了省事嘛!”她掰着手指頭說。
“你跟他住一起……”
“喂,他是我弟弟,你腦子想什麼呢,嗯?”她白着眼瞪他。
“咳,我是說看你們喬家的人都能算計,擔心他萬一爲了奪家產對你不利該怎麼辦?”他掩飾自己不太純潔的思想。
“放心吧,喬家的女兒就出嫁時能得五千萬,別的一毛錢都沒有,我那份早得了,還都花了,他算計什麼?什麼都算計不到!”她哈哈地說
“把你搞垮了希翼肯定要受重創,到時候喬沐翼怎麼辦?家主之位又少一人競爭!”秦拓又說。
“怎麼着他也不可能殺掉我的,再說等他公司弄好我就搬出來了!”話是這樣說,她已經把秦拓的話聽進心裡,並且暗暗防備起來。
秦拓不知道,喬東寒越是想算計喬沐希,她越是不會躲,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爲了哥哥和媽媽的將來她也得迎難而上把喬東寒的計謀毀掉。
車內一時間安靜下來,二人都在想心事,突然秦拓開口道:“你說我也住進去好不好?”
她嚇了一跳,連忙說:“不要!”還沒結婚呢,他住進去算怎麼回事兒,到時候喬家人全知道了,不想結喬硯雄肯定也得逼她結婚。
秦拓就知道說了也白說,這事沒法兒攔,喬東寒是她的弟弟,住一起也沒什麼,他就是覺得彆扭,就算是親姐弟相差才一歲住到一起總覺得彆扭,更何況他覺得那個喬東寒本身就彆扭,秦拓彆扭了半天也無法,只好說了一句,“下次再有這樣的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這算是妥協了吧,她態度良好地說:“知道了!”
他側過頭看她一眼,無奈地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晚飯吃的還算順利,喬東寒話並不多,在餐桌前表現出良好的教養,從頭到尾都是個乖乖男孩模樣,並不討人嫌,三個人勉強吃了飯,喬沐希直接坐上喬東寒的車子跟他一起回去,秦拓並未阻攔。
到了喬東寒的家,齊瑤已經先到了,她的房間和喬沐希挨着。
喬東寒坐到沙發上說:“別客氣啊,先喝點茶?”
“小姐這個時候該休息了,今天工作量太大!”齊瑤不等喬沐希說話搶先道。
喬沐希本來正在欣賞喬東寒的家,風格是特有的年輕人的風格,不同於喬家繁複的歐式傢俱,這裡有布藝沙發,時尚的茶几,有特色的風鈴燈,裡面還有個小吧檯,顯然是注重情調的一個人,看的出來這裡是他一個人的住處,司徒姍跟喬東暖都沒在這裡住,想不到喬硯雄對這個長年在國外的四老婆一家子還挺大方,且不說這處房子,只說裝修就不是喬東寒能承受的。她聽到齊瑤反常的話轉過頭看向齊瑤。
齊瑤看她一眼,旁人看起來只是個普通一瞥,喬沐希明白齊瑤這是有話想說,她對喬東寒說:“今天累了,先休息,明天咱們再談工作!”
“嗯,好,那就不打擾了!”喬東寒客氣地說。
喬沐希跟着齊瑤上了二樓,齊瑤帶着她進了房間還沒說話,喬沐希就先被房間中裝修風格給吸引了。喬東寒的品味還真是特殊,這間房完全不同於客廳,牀品是帶着熒光紫的紗製成的,窗簾則帶有波西米亞之風,地毯和掛毯是波斯皇宮裡的珍品,傢俱是某國皇室裡拍賣出來的,這個房間裡哪一樣不是奢華品?還是那種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奢華品,此刻她不得不重新看待喬東寒,憑他如何弄來這些東西?似乎她把他想簡單了。
這個房間就像是埃及豔后住的,她身處其中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聯想到那個血蓮,她得出一個結論,喬東寒對奢侈品非常鍾愛。
回過神她纔想起齊瑤,轉身問:“你剛剛想說什麼?”
齊瑤問:“小姐覺得這是誰的房間?”
“喬東暖?司徒姍?”除去這兩個人似乎也沒有別人了吧。
“要不小姐先看看櫃子吧!”齊瑤嘆氣道。
喬沐希本來就不遲鈍,現在看齊瑤的神色就知道這件事絕對不尋常,她走到櫃前拉開櫃門,好傢伙,這一櫃子衣服啊,再拉開抽屜,她抓了一把裡面的珠寶拿起來仔細鑑賞,發現都是知名奢侈品牌的限量版,再瞧最下面那層碼得整整齊齊一雙雙的鞋子,無論哪一雙都在名品雜誌上登過。她一連拉開了幾個抽屜,不要說內衣了,連女性的衛生用品都給準備齊全了。
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隨便拿出兩件衣服,這個尺碼很適合她,喬東暖個子高,肯定不可能是她的,司徒姍比她胖,肯定也不是,再拿出胸衣,尺碼跟她身上穿的一樣,她忽然想起喬東寒的話,“你的房間我都收拾好了,衣服等衣物也都幫你買好了,只要人進來就行!”
寒意爬上她的脊背,她都沒察覺自己的聲音中滲着冷意,“說說吧!”
“我來的時候剛好碰到鐘點工打掃房間,她說在這裡幹了好幾個月了,從沒見除了喬東寒之外任何一個人住進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齊瑤意味深長地說道。
“也就是說這間房肯定不是喬東暖和司徒姍的對吧!”喬沐希得出結論。
齊瑤猶豫一下低聲說:“我看這個房間倒像是專門給小姐您準備的!”
喬沐希的眼馬上就瞪了過去,齊瑤趕緊說:“我可是有根據的!”她走到衣櫃旁從裡面拿出一套衣服,“你看這件,兩年前的經典款,這個號碼就是小姐穿的號,假如他有一個跟小姐身材一樣的女人,那個女人爲什麼從來沒有住進來過?”
喬沐希坐在沙發上,“如果是爲我準備的,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呢?”
“我看他倒像是喜歡小姐很久了!”齊瑤不敢大聲說,咕噥了一聲。
“怎麼可能,我是他姐姐,他傻了喜歡我?”喬沐希哼道。
“就是這點想不通!”齊瑤皺着眉。
“依我看他肯定是有什麼陰謀,指不定想用我打敗哥哥呢,咱們得小心點!”喬沐希說道。
齊瑤謹慎地點頭,這一切太詭異了。
齊瑤走後喬沐希從櫃中翻找睡衣,睡衣件件名品,樣式比較保守,她搖頭讚歎,“還真是奢侈!”等她進了浴室,又被震撼一把,沒想到這間浴室這麼大,還有個像小遊泳池的浴池,裡面熱氣騰騰的,看樣子儺差24小時流動熱水。
牆邊從上到下有五排放置沐浴用品的地方,每一排是一種品牌,一共五個品牌,像什麼沐浴乳、浴鹽、護膚乳等應有盡有,她隨便拿起一種,走到池中,滿腦子都是喬東寒有什麼目的,想的她頭都疼了。
洗完澡出來躺在牀上,拿着手機給誰打呢?秦拓本來就在擔心,要是聽說這些怕是什麼都不顧也得把她綁回去,要是跟哥哥說了相信他馬上就坐飛機回來,乾脆還是打給何美妍吧!
電話剛接通喬沐希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何美妍在裡面大聲叫着,“等下,我找個安靜地兒去!”
過不多時電話裡終於安靜下來,何美妍開口,“喂,有事?”
“你幹什麼呢?”喬沐希皺眉。
“迪廳high足!”何美妍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
“你都多大歲數還去瞎蹦!”
“喂,老古板,我才22歲,你以爲多大歲數了?”她不滿地叫。
“得了,跟你扯這些幹什麼?我問你,要是有個男人給你弄了個跟埃及豔后住的房間似的,裡面就像個什麼首飾、鞋子珍藏館,你覺得他存了什麼心思?”喬沐希問。
“這還用問?喜歡你唄!哎,誰呀!”何美妍想都沒想說道。
“什麼喜歡,是喬東寒,你覺得可能嗎?”她哼道。
“哇,禁戀啊,我喜歡,我早就瞧中你家那個小正太,簡直太萌了,你還不肯給我糟蹋,原來自己留着呢哈哈!”何美妍又開始口無遮攔。
“何美妍你給我正經點,再這樣我掛電話了!”喬沐希惡狠狠地說。
何美妍馬上換上一副正經的語氣,“我看她八成是有戀姐情節!”
“我跟他從來就沒親過,她戀喬東暖也不可能戀我呀,我覺得肯定有陰謀,算計我什麼呢?”她頭疼。
“我看你可能真是想複雜了,人家弄一堆寶貝給你還算計你?你有什麼算計的?無非是錢吧,可是據你形容,那屋子裡的錢應該不少,那從這點來看他就不缺錢,我覺得原因其實就是最簡單的,他暗戀你,想給你打造一個王國,讓你當皇后,現在姐弟戀一點都不稀奇,禁戀也正流行,我還覺得你跟喬沐翼變態呢,沒想到你們喬家還都不想肥水流了外人田啊,還是喬東寒好,喬沐翼太老了,小正太摸起來多……”
“嘟……嘟……”何美妍奇怪地拿下電話看,喬沐希居然掛她電話,她咬牙打過去,“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喬沐希!”何美妍對着手機惡聲惡氣地喊!
喬沐希把手機扔一旁,聽了何美妍的話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更沉重起來,她甩甩頭,喬美妍那傢伙嘴裡沒遮沒攔的,她說的話要能當真就怪了,別想了,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工地!
翻來覆去睡不着,最後把被子都蒙到了頭上。
第二天她頂着黑眼圈下來,喬東寒正在把早餐擺到桌子上,看到喬沐希問:“昨晚沒睡好?”
“嗯,有點不習慣!”她隨意說。
“快來吃飯吧,路上再睡會兒!”
喬沐希眯眼看他,身上圍着一個白色的圍裙,典型的居家好男人,她坐到桌前問:“你做的?”
“嗯,嚐嚐合不合胃口!”喬東寒坐到她旁邊的位子上。
喬沐希挾起煎蛋咬了一口,“挺好,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在國外都是我自己來!”他解釋。
“咦,你媽不是也跟過去了?”她說的很隨便,其實是故意的,看他什麼反應。
他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表情很溫和,“我沒跟她們一起住,其實她專門照顧喬東暖!”
“哦!”她沒達到目的有些無趣,草草吃了東西便起來準備上班。
他也跟着站起來,“我送你吧!”
“不用,我有齊瑤!”她拎起包換了鞋頭也不回地走了。
齊瑤跟着她一起出門。
喬東寒在客廳站了一下才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將桌上的盤子都收拾好拿到廚房,倒上洗滌劑,修長的手指在盤子上就像演奏美麗的樂曲。
喬沐希晚上沒睡好只覺得頭重腳輕、心慌氣短,她強打着精神把上午的工作緊急安排着。秦拓哪裡放心她,所以大早晨就過來看她,她看到秦拓喊了一句,“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秦拓瞧她小臉煞白的,在陽光下就跟吸血鬼似的,他皺起眉,這女人又折騰什麼呢?
果真也就十分鐘的事兒,喬沐希走過來對他說:“走,去你車裡歇會兒!”
秦拓挑眉,“你這是怎麼了?”
“昨晚換地兒沒睡好,去你車裡補會兒眠!”
秦拓深知這個女人的性格,如果不是實在堅持不了她補什麼眠?他陰陽怪氣地問:“就是沒睡好?發生別的事兒了吧!”
“秦拓怎麼就不盼我點好呢?能有什麼事兒?”她白他。
她不過是住到自己弟弟家,還真想不到出什麼事,他就是不放心,沒來由的!
到了車裡,他跟着坐進去,她倒也沒見外,沒心沒肺的躺在他腿上,她就是這樣,如果真的決定信任哪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地信賴,這一刻秦拓感受到了她的認真,他很感動,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加倍地對她好,絕對不辜負她。
喬沐希幾乎是沾上他的腿就睡着了,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秀髮,他還記得裴成方過壽那晚她驚豔的模樣,第二天她的頭髮就變直了,可是她嫵媚風情的一面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中。
秦拓拿出手機調成靜音,然後偷偷地拍起來,一連幾張,她甜美的睡顏拍進來,他看了一遍,十分滿意,把文件加了密,然後才把手機收好。
喬沐希這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她坐直身子看他還是她睡前的那個姿勢,“腿麻了吧!”她問。
“沒有啊!”他答。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向他的腿戳了兩下。
“噝!”他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還不承認?”她咕噥。
“猜到了你還下狠手?”他真想擡手掐她那張小臉,不過此時要是鬧起來吃虧的還是他。
“誰讓你逞能不承認的?秦拓啊,以後再做這種傻事要讓我知道,否則做了也是白做知道嗎?”她一副說教的模樣。
秦拓卻對她口中的“傻事”耿耿於懷。
她坐起身湊過來輕輕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吻,說道:“我今天工作忙,就不陪你了,自己去吃午飯吧!”說罷利落地開車門下車進工地。
她步子輕快,曾經電視劇裡總有這麼個橋段,男主怕女主會醒不敢動,然後腿麻掉,她只是在秦拓身上試試而已,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會幹這種傻事,她的脣大大地揚了起來,眸中晶燦燦地閃着笑意,不錯,她又感動了!
“傻事”二字早被秦拓拋到腦後,他呆呆地摸着剛剛她吻過的地方,咧着嘴傻笑起來,真成了個“傻人”!
下午的時候喬沐希還是抽空去了趟展翔,想着打個招面就走。裴逸看到她放下手頭的事大步走了過來,她問:“一切都正常?”
“嗯,正常!”他答。
“哦……”
“你跟我來!”裴逸打斷她要說的話,向外走去。
不是說正常嗎?她一頭霧水,但還是跟着裴逸一起向門外走。
裴逸拉開車門上車,她站在車前沒上去,而是問:“去哪裡?”不問清楚她不能輕易上別的男人車。
“哪兒都不去,我問你點事!”他的聲音稍顯疲憊。
她這才拉開車門坐進去,十分驚訝地看見車內紅紅黃黃的顏色,那套維尼熊坐墊他還沒換?再看車子前擋上玻璃前放着她送的血蓮,她清楚地看見水晶上印着一個個指紋,顯然經常被把玩。
他經常把玩她送的血蓮,他不怕別人笑話依舊用着卡通座墊,此刻她才真切地體會到他說的那個“愛”字,裴逸的愛來的太奇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裡吸引了他,也不知道他原本還對她恨成那樣怎麼就突然又愛起來了。
他想問什麼?問她在婚內有沒有給他戴綠帽?似乎除了工作之外也就這個話題可說了,他不開口她也沒說話,一個人瞎猜。
“裴默在這裡要呆一個月!”裴逸突然開口道。
她反應一下才想起裴默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跟她有關係嗎?她一頭霧水。
“往常他回來都是最多不到三天就走了!”裴逸又說。
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難道這傢伙是找她來談心的?真有意思了怎麼離婚了他倒拿她當朋友、當最信賴的人看呢?
她也沒說話,他扭過頭看她。
她建議,“你找找自己的哥們兒,諸如唐澤皓談談可能會更好!”
“這些事不能跟他說!”裴逸道。
“爲什麼?”她疑惑,他不是跟唐澤皓關係很鐵嗎?
“之前說的話沒關係,可是現在蘇蘇對我的心思就使我跟唐澤皓之間變得複雜了,他很有可能會用各種辦法讓蘇蘇嫁給我,我不能自找麻煩!”他淡淡地解釋,說着拿出一支菸,剛想放到嘴裡又拿了下來看向她問:“介意嗎?”
“吸吧!”她乾脆地說。
他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左手挾着煙將手臂架到車窗外,他接着說:“祝綺麗不知道給老爺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老爺子答應他們呆上一個月!”
她笑,“是你這陣子表現不好給你施壓吧!”
裴逸心裡一驚,她怎麼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我不知道!”
“八成也就是這個原因了,一個月時間能做什麼?再說了裴默要是真想做什麼,在不在這裡都是一樣的,我看肯定是祝綺麗想跟裴老多甜蜜幾天!”後面這個是她從司徒姍身上得出的結論。
“難道一個離婚就讓老頭子氣成這樣?”裴逸又吸口煙。
“離婚沒什麼,關鍵是你丟了我這個能讓裴氏賺大錢的人!”她頗爲自得地說。
裴逸瞧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樣想笑又生生地忍着,臉上還是一副晚娘臉,喬沐希看他苦着臉知道他是真鬱悶了,轉言道:“你也別擔心,就爲個離婚還不至於把你完全否定,我看是嚇嚇你,然後順便自己再跟你小媽親熱一番,嘿嘿!”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努力忍才忍下要噴出來的笑,這個鬼精靈,連老頭子的玩笑都敢開,不過看媽媽那一天到晚陰着的臉就知道又讓喬沐希給猜對了。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像牛一樣埋頭苦幹,給裴氏賺錢,做出成績這是最好的辦法!當然你要是再娶一個能助裴氏更上一層樓的女人來彌補你犯下的錯誤就更完美了,老頭子興許一高興直接把裴家家主傳給你也說不定!”她誇誇其談。
“上哪兒還找比你更能幹的女人?”他很認真地問。
“哎,比過我的就夠嗆了,你也只能找個家底殷實的,我看唐婉蘇不錯,你們又是青梅竹馬,哥哥妹妹情投意合……”
“我說喬沐希你是不是還記恨我因爲她跟你離婚的事兒呢?別噁心我了行嗎?”他問。
“怎麼就成噁心了呢,你一聲聲蘇蘇叫的不是挺親熱,人家要跟你動真格的你就退縮了?”說完了她感到心裡一陣舒暢,在這個問題上她說的越尖銳就越能出以前受的那些惡氣。
裴逸心裡這叫一個氣,這女人怎麼總惦記着以前那點破事?就不記他點好呢?他嘆氣,“我要是一想起跟妹妹在一起就會覺得身上發寒。喬沐希,你剛剛說的那話怎麼讓我聞到那麼一股酸味呢?別告訴我你吃醋了啊!”
“沒可能,本人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不屑地說。
這可就讓裴逸難過了,他順勢問:“哎,你倆現在怎麼樣?我看他那人冷冰冰的,沒凍壞你?”
“他對別人冷冰冰,對我可是溫柔似水,簡直太有成就感了,哪像你裴逸四處招蜂引蝶,就連個秘書都對你芳心暗許的!”她哼道。
“你別看他表面正經,興許早就跟秘書暗度陳倉了呢!”他惡聲惡氣地抵毀。
“可惜人家不用女秘書!”她得意地說。
裴逸更氣,秦拓那小子簡直就是專門爲了搶喬沐希來的,居然連個女秘書都沒有。他要女秘書也不是爲了跟女秘書有什麼,而是女人工作比較細心,在身邊放着可以給各部門起到潤滑作用,畢竟美女養眼嘛,他的一切都是爲了公司利益着想,怎麼就沒人理解他反而都認爲他好色呢?
真是委屈至極!
可是嘴一向惡毒的裴逸要是就此承認落敗那就怪了,他不服氣地說:“哎,他家你瞭解嗎?他家人你見過嗎?他的過去呢,你知道嗎?”
這可把喬沐希問住了,她的過去簡直就像是一張白紙放在秦拓面前,而秦拓呢,他還是如來t市那般神秘,她甚至不知道他家裡都有什麼人。
她這一瞬間的沉默被裴逸看在眼裡,他就知道有問題,他忽然嚴肅下來說道:“希希,雖然我以前負過你,可我的一切都是擺在這裡的,你都瞭解。我不求你能重新接受我,但我不希望你被別人騙了,明白麼?那個人道行太深,你不是他的對手!”
她忽然就有點惱羞成怒,“裴逸你管好自己的事吧,別不小心被踢下家主繼承人之位,我看你不忙,我先回公司了!”
裴逸沒有迴應,看她利落下車,利落地摔上門,有點氣急敗壞的味道,看樣子她在心虛!
喬沐希坐在回公司的車上,想來想去給秦拓打了個電話,此時秦拓正在工作,看見她的電話眸底迅速閃過一抹驚喜,馬上接通,“沐沐,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事?”
“我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呢,下班不用去工地接我了,跟你說一聲!”
“好,下了班我下去找你!”他溫和地說。
“好,你忙吧!”她掛了電話。
電話依舊在握在手中,她臉上的表情卻不若來時那般輕鬆。
裴逸此時卻輕鬆地下了車,悠哉地走進工地,看見正盯着工程的王志說:“你去查查秦拓家裡的情況,都有什麼人!”
下了班秦拓準點來接喬沐希,她跟他一起走下樓問:“有什麼安排?”
“沒有,你想吃什麼?”他問。
她想了想說:“吃海鮮去吧,吃完了在外灘散會兒步如何?”
“好,聽你的!”一向都是他做決定,難得她主動一次。
二人開車去外灘,喬沐希的手機響起來,她一看居然是喬東寒,微微皺了下眉按下接聽鍵,秦拓敏感地捕捉到她皺眉的動作。
“在哪裡呢,我做好飯等你回來吃!”喬東寒說。
“啊?你沒說晚上做飯啊,我已經訂了位子,在外面吃,你不用管我!”她說。
“哦,那好,早點回來,還要談公事!”喬東寒的聲音沒什麼變化。
明明就沒有訂位子,秦拓幾乎可以確定這其中有問題,等她掛掉電話他才問:“有變化?”
“沒有,喬東寒說做了飯,我告訴他我在外面吃!”她簡單地解釋。
秦拓瞥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問:“昨天你們相處的還好?他媽媽和妹妹呢,也在那裡住嗎?”
她微微怔了一下,“沒有,就我跟齊瑤還有他,司徒姍跟喬東暖都想在喬硯雄身上得到好處,不在喬宅住纔怪呢!”
“你說,既然他好心做了飯,要不我們回去吃算了!”秦拓提議。
“不要!”她馬上反對,“跟喬家人能少來往就少來往,誰知道他飯裡會不會下毒?”
秦拓勾了下脣專心看前方的路沒有再往下接這個話題,可能真是他想多了,她對喬家人的態度一向都不好,想也是,如果他在那樣的家庭生活怕是比她還要過激。
外灘這家飯店很受人歡迎,飯店規模並不大,桌椅什麼的都擺在外面,吃起來會更加有氣氛,像什麼訂位子或是貴賓卡之類的在這裡都沒有用,你只有來早些搶位子。由於是臨時決定,二人到這裡的時候位子已經沒有了。
秦拓先拿了號排隊,然後轉頭問她:“怎麼辦?等還是去別家?”
她先聽了下前面叫的號,再看自己的號,大約排了十多個人,她張口道:“還是等等吧!”
“不怕浪費時間了?”她的時間一向寶貴,這次怎麼一反常態?
“大老遠過來了,不吃怪可惜的!”她看眼表,這次犧牲還真是大了。
還好前面有不少人嫌等的時間太長走掉了,不少空號,所以很快便輪到他們,喬沐希高興地說:“看吧,等對了!”
秦拓笑笑,拉起她跟着服務員走過去。
上位客人剛走,這裡還未來及收拾乾淨,秦拓和喬沐希就在一旁等着,這樣的地方價位比較低廉,你無法要求像星級飯店那樣,附近倒是有幾家規模大的飯店,可是那裡不會把桌子擺到外面,雖然會有落地窗,但感覺差了很多!
點了東西,喬沐希有心事所以吃的比較快,秦拓以爲她趕時間也配合她,一邊自己吃一邊還要爲她剝蝦皮,簡直就是五好老公。
好容易吃完飯,喬沐希主動拉着秦拓的手在外灘上散步,憋了那麼久總算快要進入主題了。
這裡雖然人多,但是地方也大,所以看起來人還是稀疏的,是個談話的好地方。喬沐希先聊了會兒別的爲了不顯刻意,然後又說起喬家,十分成功地引出她今天的主題,“就是秦拓,我還不知道你家裡的情況呢!”
他微微一笑,“我就一個母親,父親去世的早!”
沒了?這是不是也太簡單了,但是這也沒什麼好問的,她總不能直接問他父親怎麼去世的吧,那樣太失禮,話題跟着就冷了下來,她沒話找話地問:“以前有沒有談過女朋友?”
“女人倒是有過,女朋友沒有!”他坦誠地說。
她想到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顯然把她誤認爲他的牀伴了,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接着問道:“你的那些女人都是怎麼認識的?不認識就直接上牀?”
秦拓顯得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說:“過去那些事就別提了!
“不行,怎麼能不提呢,快交待!”她不依不饒。
秦拓很後悔之前沒有潔身自好,他含糊地說:“男人都有需要,我又不想談戀愛,所以爲了解決需要,人都是董彥找來的,通常也就一次!”
猜是一回事,真正聽他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世上還真有這樣的男人,裴逸花心好歹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這位呢,就是爲了解決生理需要,她都不知道裴逸跟秦拓誰做的對了,轉念又一想,其實他們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以玩弄女性爲樂。
秦拓小心地看着她的臉色,瞧她不說話,低聲問道:“哎,生氣了?”
“生氣談不上,就是你以前的生活真夠荒唐的,你媽都不管你嗎?”她問。
他哭笑不得,“我都多大了還讓媽媽管?”
“反正是沒教育好你!”她咕噥。
“不,她教ˉ育的很成功,是我不爭氣罷了,這個世上除了我媽,就是你了!”他感嘆。
她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感覺,緊接着敏感問道:“秦拓,你說萬一你媽媽不同意我們怎麼辦?畢竟我離過婚!”
秦拓心裡一動,彷彿要說服自己一般堅定地說:“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