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必須結婚的,靖樺,就算是你不愛這個孩子,他也是莫家的孩子,”秦雨沫哽咽着,可是眼前的男人,卻只是冷情的看着她,她的眼淚對他沒有絲毫的感覺。
莫靖樺走近,伸出握緊了她的下巴,讓她的看着自己,這一張真的很美,可是,他卻是從來都沒有動過心。
“秦雨欣,你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從小到大,你一直都是在奪走着她的東西,連她的男人,她的孩子都是不放過,你還認爲,你配得到這些嗎?”
秦雨欣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莫靖樺的手指,可能她就已經坐在地上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的雙手緊緊的的抱着自己五個月的肚子,這個孩子她的一切,她的心裡還是有信心,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莫靖樺要對她說這些。
“姐姐的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掉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靖樺,你不要聽別人亂說。我。”她還想要解釋什麼,不過看着莫靖樺一雙陰沉的雙眼之時,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她的頭皮在麻,連手心都是冰涼了起來。
“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我也知道,她是你姐姐,你的親姐姐,你的自私,真的是讓人感覺很噁心,”莫靖樺用力的甩開了秦雨欣的下巴,如果不自私,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姐姐的丈夫都要搶,而且還要搶的理所應當,甚至將自己的姐姐害的失去了一輩子的生育能力。
“我什麼也沒有做,這些本來就是我的,”秦雨欣終於是忍不住了,這些日子她小心做人,小心的討好着他,可是他呢,說的都是那個女人的事,向來高傲的她怎麼可能會受的了。
“是的,你說的對,這一切本來都是你的,”莫靖樺擡起自己的沒有感情的脣角,低目盯這個女人,沒有必要了,就算是知道她纔是真正害死小雅的人又怎麼樣,不是不恨了,而是恨累了。
“十年前,你出過一場車禍,所以住了很久的醫院是嗎?”他突然問着
秦雨欣不明白看着他,她是怎麼知道的,那時她是住了很長時間的醫院,而且十年前,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十年前,因爲你的出現害死了另一個女孩,她那時只有十八歲,她是我的未婚妻,那一天病人很多,可是就近的醫院就只有一所,你的父親讓醫生先救你,卻是讓我未婚妻死在那裡。秦雨欣,你的生命裡,還欠着另一個人的血。”
“不。”秦雨欣尖叫一聲,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這是不可能的,十年前的事,她不記的,她也不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
“與你們姐妹的相遇,我想了十年,因爲我要報仇,我要讓害死小雅的人生不如死,而我做到了,只是,這一些本來就應該是你的,秦雨沫受到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在報仇,可是,很可笑吧,我卻是找錯人了,那一張寫着秦雨沫名子的病例救了你的,所以我對你的恨全部的轉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她明明知道那個人是你的,可是她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看着我一天又一天的折磨着他,而她的妹妹卻是在搶着她的男人,毀了她的身體。”
“不,不是的,靖樺,你沒有恨錯的,十年前的被撞的是我姐姐,不是不是……”秦雨欣顫抖着自己脣,她不斷的搖着自己的手,一時間腦子全部的亂了,她只能不斷的解釋着。
莫靖樺直起自己腰,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你走吧,我沒力氣再報復一次,也沒有必要了。”要恨的都恨過了,要傷害也都傷害了,其它的什麼也沒有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靖樺,我有你的孩子,你要讓我們怎麼辦?你要讓你的孩子流落在街頭,這是你的孩子啊。”秦雨欣不顧身體,用力的跑了過來,。她不接受這些的事實,在她費盡了心思,快要奪到一切時,卻是告訴她這只是一場報復,一場錯誤的報復,讓她怎麼可能甘心,而她想起秦雨沫傷心欲絕的樣子,卻是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她不敢相信,這其實是她本來的下場。
莫靖樺只是拉開了她的手,眼中只是透着無盡的冷漠。
“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應該很清楚?”他的脣角微擡了一下,臉上有着淡淡的諷刺,他這一生中,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他三個月就失去的孩子,不是他的,他還沒有那麼大方去給別人養孩子。
秦雨欣後退了一步,無法相信他說了什麼,“莫靖樺,我的孩子是你的,你真的是一個惡魔,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她根本就不敢相信,他剛纔說了什麼,她的孩子明明就是他的,就是姓莫的。
“你說的很對,我本來就是惡魔,”莫靖樺嘲弄的笑着,只是那抹笑卻是加着太多的悔色,只有惡魔纔會做出那些不能原諒的事,將自己的妻子傷的體無完膚,甚至還用有妻子去換一個公司,他何止不是惡魔,他根本就不能說是人。
他轉身,離開,就像以前一樣的冷酷絕情。
“我不可能會和你有孩子,”他突然回頭看着一臉悲憤的秦雨欣,聲音淡的聽不出一點的情緒,似乎他現在已經死了,活着只是一個軀體,還有比起過去更多的冷漠還有孤單。
秦雨欣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用力的擡起自己的下巴,她冷笑,想不到今天她秦雨欣也會變成另一個秦雨沫。
“這是你自己跳進來的,與我無關,如果不是你的自私貪婪,你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表靖樺盯着秦雨欣臉上的冷笑,一直都是沉靜的,他沒有說過全是別人的錯,他的錯自己承擔。但是,秦雨欣她自己自私自利的,愛慕虛榮的,纔是有了今天她的一切,與他有關,可是她也逃不過去。
他的眼神移到了秦雨欣的肚子上,眼裡的無波無緒,也沒有任何的感情,“我說過了,你的孩子與我無關,因爲我在六個月前已經做了結紮手術,你肚子裡孩子五個月大,你說我還可以有孩子嗎?”
秦雨欣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她的雙腿一軟,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這裡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我不是你,我是自私,可是,我的人性還在,而你沒有。等我出來時,我不想再看到你,”他沒有再看秦雨欣一眼,只是走進了自己的書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