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白東城率先站了起來,看着一臉陰鬱的白斜卿,他倒是多少會理解他此時的心情。
白斜卿臨近站在桌邊,一時間竟不知該說點什麼,幸虧白東城這樣喚了一句,不然他還真不知怎樣打破這樣的僵局。
低低的應了一聲,白斜卿目光就朝着崔曼看過去,轉變的還真是快,也就瞬間,那臉上就是半點的笑意都沒了。
他這邊還猶自醞釀着要怎麼開口,是問她的傷還是她的近況時,她卻‘噌’的一下率先站了起來,“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就不和你們吃午飯了。”
說完,崔曼坐着的椅子就發出很大的聲響,她繞過單子豪,朝着餐廳門口的方向走着,右腿的傷也已經康復,但走起路來有時寸勁把握不好,會有些疼,但她還是挺直着背脊繼續走。
“崔曼!”白斜卿面色一變,皺眉喊出聲,擡腿就追了上去。
“小曼,之後的複檢注意點我還沒和你說。”而一旁單子豪見她離開,也一邊說着想要追上去。
“單子!”白東城伸臂,擋在了單子豪的面前。
“怎麼?”單子豪眉一皺,兩人頓時形成了有些對峙的局面。
“我不摻和,那是你們的事。但是,崔曼,她現在還是我大嫂,你別忘了。”白東城語氣無波,清清楚楚的說。窕自南南窕。
嬗笙站在那一直看着,在白東城說完後,單子豪未在開口。
他也是那種會把情緒掩藏的很深的人,臉上根本就瞧不出有什麼端倪,就是那胸膛的起伏騙不了人。
時間,就像是擺放在那安安靜靜的沙漏,一點點落,悄聲無息。
嬗笙最近睡得比較早,起來的也比較早,因爲已經不用去醫院,她很多的時間都待在家裡,偶爾也出門。
已是夏至,比較熱,因爲白東城怕她感冒,晚上睡覺時都是將窗戶關着的,空調也都不開,她每天早上基本都是被悶醒的,但多次抗議卻無效。
她微微翻了個身,發出窸窣的響聲,放在她腰上的手就跟着一緊,她扭過頭,一旁睡着的白東城還閉着眼睛,只是嘴角微微翹起。
自從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後,兩人每晚睡覺都是這樣像是疊湯匙的睡,她揹着的方式整個人陷入他的懷裡,其實她也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兩人的心臟都在同一個方向交疊着。
她有些吃力的將身子翻轉過來打量着他,睡衣敞着,若隱若現的露出堅實的胸膛,即使看的次數很多,但她還是有些紅臉,在往上移,她有些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勾勒。
他長得真的很帥,慘絕人寰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五官深邃,尤其是眼睛一眯的時候,特別性感,總是會讓人慾罷不能又深陷其中。
這樣想着,她的指腹忍不住在他的眼睛處輕輕的摩挲,被他忽然捉住,放在脣邊輕咬。
“呀!”嬗笙被驚到,隨即又癢的難受,不停的扭動。
“阿笙。”白東城睜開眼睛,額頭抵着她的,吹着火熱熱的氣息喊着她。
“你醒啦?容阿姨好像還沒來呢,你快趕緊起來,你昨晚不是說今早有個會議要開!”嬗笙往回縮了縮手指,沒抽出來,索性就讓他握着。
“不急,在躺一會兒。”白東城賴在牀上不願意起,懷中溫香軟玉的,他哪裡很捨得起來。
目光輕掠時不免停留在她的脣瓣上,嫩嫩的,軟軟的,即使這樣看着,也能想到親吻時是什麼樣的柔軟。
他捏起她的下巴,薄脣就要湊過去,卻遭到她的手擋了過來,一臉的嫌棄,“沒刷牙呢!”
“阿笙,你是在嫌棄我嗎!”白東城眼波流轉,有邪惡的光從眸子裡竄出。
“嗯哼!”嬗笙很有氣場的挑了挑眉,只是隨後,心裡一窒,她便被他覆蓋下來的吻弄得嬌喘連連。
本不想讓他得逞,想要閉緊牙關不讓他侵略,但他就也耐心的舔舐着她的嘴脣,直到她的雙臂軟下去,自發的環住了他的脖頸,他才霸道的在她口腔中繾綣。
倆人本來就都對彼此有渴望,加上早上搞起來,一個深吻就都已經氣喘吁吁,看向各自雙方的眼神裡有着迷離的味道。
嬗笙的腿微微的動,剛好擦碰到某處,頓時感覺到瞬間的變化,兩人呼吸同時都重了些。
白東城眼睛有些紅,手朝着她探過去時,剛好掃到她的肚子,俊容緊繃了有半響,似是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在躺一下,我先去洗澡!”
說完,他在她脣上輕啄了幾下,翻身想要從牀上跳下來,嬗笙抓住了他的手指,聲音有幾分羞澀,“小白……”
“嗯?”他的嗓音有些啞,轉換氣息之間,也都是想要她的渴望。
“應該沒事吧。”嬗笙說完,輕輕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又連忙垂下,昨晚他也是,將她差點都吻的昏迷了,卻也沒有什麼後續動作。
白東城在她剛剛的一個眼神丟過來時,下腹一緊,徑自剋制了一會兒,他才又湊近她,握了握她的手指,“不行,主任不是還特意強調了,後三個月禁止同房,我可以忍。”
說完,白東城就快速的朝着浴室走去,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嬗笙見狀,腦袋在枕頭間磨蹭了幾下,他一說,她纔想起來,之前兩人去產檢時,主任特意對着白東城囑咐的事,當時她在一旁聽着,坐在那都覺得跟坐在火炕上似的。
有些吃力的才從牀上坐起來,靠在牀頭上,那邊的落地鏡也剛好將她罩進去。
她咬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最近她真的是吃胖了不少,不過臉上卻沒看到長多少的肉,手臂稍微豐腴了些,最大變化還是一天天變大的肚子。
浴室的水聲停止,門也被人從裡面拉開,已經換好衣服的白東城走出來,看到她低頭專注的看着腹部,勾了勾脣角走了過來。
白東城將手裡的毛巾隨手放在桌子上,也順手將抽屜裡的小本子拿出來,繞到牀的另一邊,他微蹲在她身旁。
“主任不是說,隔一天記錄就可以了?”嬗笙見狀,挑眉。
“這樣才精準。”白東城不以爲然,一手攬着她的腰,俊容貼在上面,持續着每天早晨都做的功課。
嬗笙一直輕咬着脣,看着他仔細的聽,仔細的記錄,過程中眉眼和嘴角都未停止過翹起,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知爲何,心神就莫名其妙的被擾亂。
白東城起身,將手裡的小本子合上,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放在抽屜裡,末了還將那支筆也放在一旁纔將抽屜關上。
一系列動作做的特別流暢,嬗笙吶吶的看着他,看到他繫着襯衫袖口的扣子,然後一邊還對着她交代着,“我今天得早點過去立法院,早飯就不在家吃了,誒,我是真不願意在食堂吃,一點食慾都沒有。”
嬗笙聽着他低沉的抱怨,忍不住‘撲哧’一笑,她其實喜歡這樣,哪怕是說些平淡的小事,她也樂意聽。
“你在多睡一會兒,不然就多躺一會兒,等容阿姨過來時你在起來,洗漱完也就正好吃飯,別忘了將我昨天拿回來的鱔魚也一併吃了。今晚和爺爺約好了,還有大哥大嫂,都聚到一塊,不過這次應該是在外面吃,到時候我回來接你。”
“還有,別老是看電視,有輻射,對孩子不好。也別老看書,看時間久了也會累……嗯,阿笙,我先上班了。”白東城交代了一通,還默默的想了一會兒,確定都交代完了,他纔拿起一旁的公文包想要走出臥室。
嬗笙一直都靜靜的聽着他的交代,他的囑咐,在她從醫院休假後,他只要不出差臨走前都會囑咐這麼一番,她也都已經習慣。
窈窈南。但她這會兒聽着聽着,忽然心尖就冒出些酸痠疼疼來,從牀上下來,也沒穿拖鞋,急急的就朝着他走過來。
她現在肚子已經鼓起,從背後抱着他其實抱不牢的,兩條手臂伸過去,都沒辦法環住,但她還是抱着。
白東城回過身子來,執着她的手,將她側身抱在了懷裡,低頭看到她眉心皺着時,自己的眉目也是一斂,“怎麼了?”
“小白,我忽然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你說,如果這孩子生下來,你會不會就不這樣了?”
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兩人身體間都沒有什麼縫隙,目光所到之際,窗簾雖拉着,但也抵不住晨光滿滿的灑進來,明媚一室,可她的心裡就沒由來的堵得慌。
不是她敏感,也不是她太小心翼翼,本來啊,他們會結婚,不就是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麼,這會兒孩子出世的時間越來越臨近,她就有些慌了起來。
“胡說什麼呢,阿笙,你的小腦袋瓜就愛胡思亂想,不過你這也正常,應該是產前憂鬱症,我諮詢過的,大部分準媽媽都會有這種症狀。”白東城扶着她走到牀邊坐下,又伸手將拖鞋拿過來,放在她的腳邊。
嬗笙看着他握着自己的腳踝將拖鞋穿上,覺得自己確實變得有些神經質,忙說着,“估計是吧,要不然就是最近在家裡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得太自在了,開始沒事找事了,你趕緊去上班吧!”
“好,我抽空時就給你打電話。”白東城直起身子,看着她點了點頭。
“嗯,快去快去!”嬗笙也點頭如搗蒜,還伸手推着他。
傍晚的時候,嬗笙和白東城一起開車來到了老爺子定的餐廳,是個中式的餐廳,裝修古典韻味甚濃。
停好車位後,兩人走進了餐廳,說了下包廂的門牌號,便有服務生引領着他們往裡面走,剛越過大廳要轉彎時,白東城遇到了個熟人,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邊說讓她先進去。
她知道他這樣的官員,最少不了的就是遇到熟人也好,半數人也好,都難免要一陣寒暄,沒說什麼,她點頭之後就跟着服務生朝着裡面走。
只是走到一半時,有人拍着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
“穆嬗笙,你怎麼在這兒呢!”白流景跳到她面前,誇張的喊她的名字。
嬗笙轉過頭來,按着胸口,看着不知從哪裡忽然蹦出來的白流景,瞪圓着眼睛。
“幹嘛,孕婦都這麼不驚嚇麼?”白流景眨了眨眼睛,見她還瞪着自己,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真嚇到了?”
“你說呢!”嬗笙沒好氣的嚷嚷,她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看到過他了,不過他也一直都是這樣,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有時就那麼突然冒出來了,然後又突然不見了。
“好吧,我賠罪,不然萬一給你肚子裡孩子嚇到,白立委豈不是饒不了我。”
嬗笙沒說話,還是很平常的語氣,唯一讓她覺得有些不自然的是,白流景目光掠過她隆起的肚子時的暗淡,一瞬,很快。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自己?”白流景看了看她,也沒什麼跟着的人,自己挺着個肚子一人出來,白東城他就這麼放心?
“沒,你二哥他剛進門時碰到了個熟人,我就自己先進來了,今晚是和爺爺一塊吃飯,爺爺定的這裡。”
“還有大哥大嫂吧?”
“誒?你怎麼知道?”嬗笙驚奇的看着他。lrr6。
“我什麼不知道啊,就真沒我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事兒。”白流景得意的挑眉。
“呸。”
“不過啊,我看這大哥大嫂也是被老爺子硬湊過來的。”
嬗笙聞言沒出聲,自從上次在單子豪醫院的餐廳裡,白斜卿突然來了後,和崔曼一前一後的離開,她就一直都沒見到過兩人,而且回白家時,他們也一直都未回去過。
“他們倆的那點風吹草動,老爺子定是知道些苗頭的,這飯啊,就是爲他們倆吃的。”
“我說三少,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啊!”嬗笙真要嘖嘖稱奇了,這白流景露面的少,怎麼卻什麼都知道啊!
白流景嘴角邪邪的揚着,被嬗笙這麼一說更加得意,他當然是知道了,那次被爺爺叫回去,剛好白斜卿夫妻倆也在,他和白老爺子下樓梯時就聽到他們倆人在臥室裡爭執,隱約也都聽到提到離婚一詞。
白斜卿和崔曼的婚姻,當初都是在c市裡響噹噹的,那麼大的陣仗,那麼多雙眼睛看着,能那麼容易就離嘛!
“走吧,一塊過去吧,人都來得挺齊,你不過來湊個熱鬧?”
“不了。”
白流景嘴角的弧度收斂了起來,卻也還是語氣帶着痞氣,“我還有事,佳人有約吶,那麼悶的飯誰要吃,去了還得活躍氣氛,不得累死。”
嬗笙聽着他的話,就差想要擡手給他一下了。
“我先走了啊。”說完,白流景就那麼一陣風颳似的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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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歪着頭,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流景匆匆離開的背影,還是走上來的白東城捏了她臉頰一下,她纔回過神來。
“怎麼還沒進去,看什麼呢?”
“啊,剛剛流景在這兒來,我倆聊了一會兒,讓他也一塊,他也不來。”
“他一天吊兒郎當的,走吧,爺爺還等着。”
“嗯。”嬗笙點頭,和他一塊朝着包廂繼續走,只是她心裡暗暗在想,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怎麼她發現白流景越來越逃避白家了呢。
嬗笙白東城進去時,人都到了,按照主次落的座。
白老爺子將手裡的單子傳遞下去,讓他們也跟着喜好點着,等都完事了,才交給服務生,服務生拿着單子離開後,又有新的服務生進來,手裡端着茶壺放在了桌子上。
崔曼見狀,站起了身子,從他手裡接過了茶壺,走到白老爺子面前逐一的倒着。
以往這些事情在白家都是小輩需要做的,此時嬗笙挺着肚子不便,當然就得她來,無論她和白斜卿怎樣,但倆人婚姻若還在一天,她就得把該做到位的事情做下去。
白斜卿手指摸着茶杯的邊緣不說話,相比較自己此時心裡暗流的涌動,她倒是自然了許多。
那天在醫院裡,兩人到最後也都是不歡而散,而她竟然跟他說,要讓他繼續考慮下當時她說的話,什麼話,他可不記得了!
他當時只跟她說,這件事再說,不要驚動家裡長輩,果然,她也沒驚動,她也是不敢驚動的。
汪姨看着逐一斟茶的崔曼,怎麼看都覺得歡喜,只是看到坐在那的嬗笙隆起的肚子時,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怎麼自己兒子兒媳就不爭氣點兒呢。
但她也更明白,也不是爭氣就能解決的事,他們倆人根本就是聚少離多,湊在一塊都屈指可數,難不成這就是家族聯姻下的惡果?想到此,她不禁看了眼一旁坐着的白易,心頭忽然有些涼。
“小曼啊。”白老爺子看着崔曼,忽然開口喊她。
“是,爺爺。”崔曼止住動作,忙看向白老爺子。崔面面不。
“我有個提議,你和斜卿聽一下?”白老爺子說完,看了看她和白斜卿,見兩人都等着他的下文,他清了清嗓子繼續:
“你看東城和嬗笙,我不是說催你們或者強求你們兩個,更不是埋怨,但你們畢竟是夫妻,老是長久在各自的軍區裡也不是個事不是?爺爺也不是說讓你們離開軍區,就是你們都別在軍區裡住,弄個你們倆中間的地界,買個公寓,你們倆沒事都回去。”
“對對,爺爺的話有道理!”一旁的汪姨聽白老爺子這麼說,連聲符合,總是分居,那怎麼成呢。
“爺爺,這樣麻煩了些。”崔曼不好直接拒絕,只能委婉的側面說着。
“不麻煩,開車麻煩什麼。”
白老爺子一挑眉,虎目直勾勾的看着崔曼,看的崔曼只能應着頭皮接道:“爺爺,這事我記下了,到時我和斜卿商量後再說。”
“嗯,你們倆可得當個事辦。”白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服務生忘記將暖瓶拿過來了,嬗笙喝不了茶,我去讓他送來。”
崔曼低頭握了握茶壺的把,忽然覺得悶的慌,剛好來到嬗笙旁邊,匆匆的說了一句,藉口走出了包廂。
“呃,我也去看看。”嬗笙看到崔曼剛剛的手握的很緊,有些不放心,起身也走了出去。
白斜卿一直都沒說話,白老爺子說的時候,他也只是笑着看向爺爺,這會兒看到崔曼轉身走出去,他就淡定不起來,放下茶杯,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爺爺,爸,汪姨,我也出去看看。”白東城見狀,起身對着三個長輩說完,也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這幾個孩子是怎麼了,商量好的,都出去看看?”白易喝了茶杯裡的一口茶,看了看白老爺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面面相覷。
“讓他們去,反正菜也沒上來。”白老爺子一揮手。
走廊盡頭,嬗笙正和崔曼面對面站着,兩人低聲的交談着什麼。
才說沒幾句,那邊白斜卿就直直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眸光有些不善,盯着崔曼,然後看了眼一旁的嬗笙,“嬗笙,你先回包廂吧。”
嬗笙聞言,點了點頭,正要走,崔曼拉住了她的手。
看了眼也朝着這邊走出來的白東城,崔曼瞥了眼白斜卿,低低一句,“一塊回去,都這麼出來,算是什麼事。”
“知道不好,還出來?”白斜卿胸腔裡一直憋着,這會兒釋放出了一些。
“白斜卿,你別故意找我茬!”崔曼也不喜歡他帶着暗諷的語氣,清冷反問。
兩人瞪視了半天,白斜卿扯開了襯衫的兩顆釦子,正要說什麼時,臨近的那邊包廂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動靜有些大,他們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包廂裡走出來一名女子,穿着短袖,長褲,腳踩着細跟高跟鞋,頭髮束成馬尾,很利落。
只是她的腳下有些踉蹌,從包廂裡出來後,門關上,她就抵在牆邊,距離這麼遠都似乎能聞到酒氣,她伸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胃部,靠在那,表情痛苦。
“初雨……?”白斜卿看清那女子是誰後,只是下意識的輕喃出來她的名字。
嬗笙看到一旁崔曼微白的臉色,微微皺眉。
鄭初雨靠在那,似乎痛苦的不行,到最後,整個人都靠在牆壁滑落了下來,手捂着胃,蜷縮在那,有服務生走過關心的詢問,她都只是擺了擺手。
崔曼沒說話,徑直朝着包廂的方向走着,只是路過鄭初雨邊上時,鄭初雨剛好視線一擡看到了他們。
“大哥,大嫂。”鄭初雨慢慢的直起身子叫人,又看到後面的嬗笙和白東城,嘴角扯了扯,“你們也在。”
“初雨,你怎麼了?喝這麼多酒?”白斜卿還是按捺不住問出了口。
“噢沒事,新到的單位。剛開始就是這樣,飯局酒局免不了要喝酒,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說着,鄭初雨瞥了眼白東城,沒在看他。
白東城也沒說話,他一直都和嬗笙站在一塊。雖然鄭初雨之前和他說了那麼一番話,但他還是照舊沒讓改調令,不過她也真如她所說的辭職了。
其實也可以花點手段讓她離開這個城市的,但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沒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也沒再摻入到大哥和大嫂之間,他也就沒再繼續做。
“我沒事,你們是要回包廂吧,快回去吧。”鄭初雨見他們四人都看着自己,心裡有些淒涼,催促着他們離開。
她也想要轉身離開,至少不再他們面前狼狽,可是胃裡疼的厲害,後背的汗都溼淋淋的,她才一動,就踉蹌的被迫彎下了身子。
“初雨,你得去醫院……”白斜卿當下向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卻在觸碰到崔曼嘴邊的冷笑時止住了腳步。
鄭初雨捂着胃部,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對着他們擺手,讓他們走。
白東城見到白斜卿和崔曼之間的暗涌,嘆了一口氣,捏了下嬗笙的手心,然後上前了一步。
他也是看到鄭初雨的額頭上真的都是汗,臉色也是白如紙,想必胃的情況一定很糟糕,只好說,“走吧,你得去醫院。”
“你們這幫孩子準備都在外面一直待下去了是不是……”那邊聲音傳來,白老爺子臨近走到這邊,話說到一半便看到牆邊的初雨,皺眉,“這蹲在那的人是誰?初雨……?這是怎麼了?”
………
7000字!完畢!咳,別拍我,因爲整理劇情耽擱點時間。蘇子更的晚了些,但是一口氣更完了,想着大家等很久了,分開更還得等,不如多等會兒,一口氣都上傳了。摸摸,明天一定上午更,蘇子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