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任丹丹遲到了,但得到的卻只是一番小小的訓斥,部長惜她是個人才,更看重她與上面的關係,所以輕鬆過關!
以前,任丹丹對此稍有微詞,現在卻是極度痛恨,她恨極了這份該死的關係!
不過爲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她也只能恬不知恥地繼續使用這個關係!
隨便編了個藉口,任丹丹溜到檔案室。
“月華姐,在嗎?”
陸氏的各個項目從選定到完成都要備份存檔,任丹丹剛進陸氏時,企劃部欺負她是新人,總是讓她去做封檔這種風險大卻沒有技術含量的苦力活,因此,她與檔案室的王月華關係不錯。
王月華在檔案架中做記錄,看到任丹丹來,不禁面露喜色,“丹丹,好久沒來了,封檔嗎?”
“不封,我閒着沒事,來看看你,最近怎麼樣?”
“還好,不太忙,你呢?”
“我也不忙,所以纔有空來看你呀!”
“你確定只是來看我,沒有其他目的?”王月華一眼便看出了任丹丹的小心思。
任丹丹伸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哎呀月華姐,你給人家留點兒面子嘛!”
王月華搖頭,打趣道:“你?和麪子有關係嗎?”
“月華姐,有你這樣的嗎?”任丹丹不幹了,搶過王月華手裡的筆,不滿道:“看見我就欺負我,以後我不來了!”
王月華掩脣,輕笑了兩聲,然後斂容問道:“好了,不鬧了,找我什麼事?”
扯入正題,任丹丹收起玩笑,一本正經地說:“公司南邊有條老街叫槐安路,聽說咱們公司承攬要建少年宮來着?”
“你怎麼知道的?”
“聽企劃部的前輩說的,我想看看具體資料,可以嗎?”任丹丹不確定王月華是否會讓她看,畢竟拆封檔案需要上頭簽字。
“這個……好吧,既然是你,就給你看看,但不許和別人說哦!”王月華沒有太多猶豫。
“謝謝月華姐!”
。。。。。。
“月華姐,預算書、設計圖、動工許可證,什麼都有,就連後期的宣傳都有了,怎麼就作罷了呢?”任丹丹仔細翻看,越發疑慮。
“這個一言難盡吶,本來預計是正月開工的,你也知道,今年以前公司只有一位總裁,安總的意思是等仲總來了以後再動工,可仲總到了之後,工程部上交的動工申請不僅被駁,連部長也被刷了,再後來就沒人再敢提這事了,資料就一直封在這裡。”
“那也就是我來之前的事啊?”
“沒錯,你來以後這事就淡了!”
“行,月華姐,謝謝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不用,這點小事你客氣啥!”
“咱姐倆也好久沒聚了,就這麼說定了,下班後公司門口見,我偷跑出來的,先走啦!”
任丹丹心中的結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也如雞蛋一樣沒有任何突破口。
少年宮停建是在他們剛剛認識那會兒,就算安胥喜歡景玉也絕不是一見鍾情,不會在那時候爲了景玉停建,那原因是什麼?
她和景玉一起去找的老錢,所以景玉肯定不知道宜海寧空被賣的事!
早上景玉和安胥的對話以及景玉的表現,表明了兩人的關係不尋常,可這關係又是怎麼發生的呢?
任丹丹越想越亂,越亂越想,一條條線索在腦裡飛來竄去,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或許是潛意識給安胥打上了“正人君子”的標籤,所以她根本沒向着事實真相的那一方思索!
。。。。。。
中午,任丹丹跑去宜海寧空吃飯,毫無意外,安胥也在。
又是一番偵查,終是無果。於是,任丹丹便決定先放棄,青青還在,還是先陪妹妹吧,說不定冷靜幾天,事情就不攻自破了!
任丹丹玩得逍遙,樂得自在,景玉卻身處冰火兩重天。
任丹丹不在的幾天,安胥像是打了雞血,每天中午準時報到不說,晚上更是不得安生,景玉甚至懷疑,那個曾經禁慾的安胥只是她假想出來的人!
殊不知,安胥去了一趟陸園,衆人各顯神通分享追愛秘籍,最後統計結果,讓他大吃所驚,原來攻其身心遠比攻其心快得多!
如此謬論安胥當然避而遠之,但陸恩祺一言點醒夢中人,安胥如夢初醒,才變成現在這般如狼似虎的面貌!
陸恩祺說:“去試試,你不吃虧,就算不成功,讓她的身體記住你,也好過雁過無痕!”
。。。。。。
週四,情人節。
安胥破例給陸氏的全體員工放了假,不得不說這幾天他的日子賽神仙!
早上把景玉送到宜海寧空,安胥便回了陸氏,放假是臨時起意的,他要趕快通知,然後去過他的情人節!
他還準備了情人節禮物,景玉一定會喜歡的!
美滋滋地趕到辦公室,看見羅雨,安胥纔想到,他是可以打電話通知的!
回到宜海寧空,羅雪告訴安胥景玉在樓上。
放輕腳步上樓,安胥準備給景玉一個驚喜,可推開門見到的情景卻讓他如臨深淵,天堂與地獄的落差莫過於此!
景玉左手水杯,右手藥片,安胥推開門的剎那,景玉的右手剛剛放下,藥片經過喉嚨能看到輕微的蠕動,而桌上,藥瓶上的三個字,輕而易舉地擊敗了他!
避孕藥!
安胥紅着眼走進來,抓住景玉的手腕,手一揮,水杯和藥瓶紛紛落地。
景玉先是一愣,隨即掙扎,“安胥,你放手,弄痛我了!”
安胥的眸中有情yu,有佔有,有憤怒,也有危險!
相同的情景再次上演,室家發生過的噩夢涌上心頭,景玉害怕極了!
舊事重演,安胥一定不會再罷手,那麼她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一炬!
“怕了?是不是?”安胥輕哼,冷笑。
“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做我的女人讓你難堪了?寧願當見不得人的情婦,也不要正大光明地站在我身邊?”
景玉停止掙扎,紅着眼眶,身體瑟瑟發抖。
“哈哈,哈哈哈!”安胥鬆手,將景玉推倒在地,嘴裡說着無情的話:“讓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個情婦你做得不夠格,差遠了!”
景玉癱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向安胥。
安胥雖怒火中燒,卻沒有完全失了理智,看到景玉震驚且陌生地看着自己,想也沒想就背過身,避開景玉的目光。
散落一地的避孕藥就在腳邊,安胥低着頭,定定地看了幾分鐘,然後蹲下身,一顆一顆撿起來,裝回瓶子。
一起被安胥撿起來的還有水杯的殘片,他把它們丟進紙簍,然後背對着景玉看向窗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景玉癱在地上,身體依舊抖着。
良久,安胥開口,話語輕軟綿柔:“我的精子沒有活的,以後別吃了,對身體不好!”
好像推開門,看到景玉吃避孕藥,他沒有抓住她,沒有推倒她,也沒有惡毒的言語,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我的精子沒有活的,以後別吃了,對身體不好”!
說完,安胥頭也不回的離開,景玉趴在地上,眼睛像旋開的水龍頭,淚水匯聚成河!
門外,任丹丹探出頭,一臉震驚與呆滯,她很想安慰景玉,可她知道,她不能出現,所以她要去找安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