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水光的眸子眨了眨,渴望見他,卻有害怕見他,思念早已氾濫,自他離開的那一秒,她就在想他,見了他,預示他們離分離越來越近了。
在購物廣場,寒笑轉悠了大半天,看着手中的戰利品,苦澀的一笑,東西少的可憐,除了他的幾件襯衣,幾雙襪子,再沒買到任何的東西,深吸了口氣,她吐了口氣,望着手中的東西一陣失神。懶
方燁磊走上前,微微一笑。“你真行。”擡起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三個多小時,你買到的所有東西。”真懷疑她辦事效率怎麼這麼低。
寒笑垂眸,撇了撇嘴,嘆息一聲道:“我們還是回去吧。”
背後腳步聲明朗,有人走了過來,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離她越來越。
寒笑驚愕的回頭一看,燦亮的眸子,微微垂下,對他勾起一抹禮貌的淡笑。
楚笑端莊素雅的面容高傲的擡起,那美麗不張揚,卻不討人喜歡,寒笑輕蹙秀眉,察覺到了她眼中的挑釁與傲慢。
方燁磊拉着寒笑的手腕轉身,索性對楚笑來個視而不見。
“寒笑——”楚笑笑顏如花,神色中卻透着隱隱的複雜甚至還有幾絲的嘲弄。
身子微僵,轉過身,望着她嬌豔的容顏,事到如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逃避。蟲
抿了脣,下巴揚起,微笑道:“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同樣的微笑相對,笑顏越發的嬌豔,她一字一句道:“寒笑,事情我都知道了。”
在示威嗎?
“知道了又如何?事情似乎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她站在原地沒動,讓自己驚訝的是,聽到這個消息,她情緒上竟無一絲牽動,那鎮定自如連自己都佩服。
“很快就會跟我有關係。”楚笑揚起自信的笑容。
“那我知道了。”無一絲好奇,她淡然轉身。
“寒笑,你就不好奇我怎麼會知道的嗎?”
寒笑腳步沒有停,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走,楚笑的話仿若不是在對她說,她只是一個陌生人,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楚笑臉上的笑意斂去,好看的眉形也不再端莊。
“寒笑,漠寒的父親找過我,你們談話的內容,我雖不清楚,卻已知悉了內容。”
輕盈的步子忽然就變的沉重,像是累了,寒笑停住,聽着她未完的話。
“他的父親讓他娶我。”勝利者的笑容卻帶着悲涼,楚笑揚了揚脣,繼續道:“因爲他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我不會阻礙他事業上的發展,甚至可以幫助他,所以,我沒猶豫就答應了他父親的要求,他不愛我沒關係,我愛他就夠了,在他身邊就知足了,何況我會是他的太太。”
方燁磊冷笑,眉宇間盡是嘲弄冷聲道:“楚笑,邵漠寒身無分文,你還會愛他嗎?太太,癡心妄想!”
“愛,我當然愛。”她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老東西一定沒告訴你,邵漠寒所有的財產都屬於寒笑吧?”
寒笑邁開步子,一步步的走向扶梯,楚笑的反應,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些對她沒有意義,既然註定了離開他結局,她又何必再去探求後續的事情,一切如此就好了,她也知足了。
寒笑從來都沒去過柏林,不知柏林是個怎樣的城市,爲何他每次去柏林就註定了他們的分離呢?
如今她即將踏上去柏林的飛機,心裡竟對那城市有幾絲的憧憬,不是對城市的憧憬,是對寒在柏林那座城市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會跟在海城市不一樣嗎?
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她站起身,轉身才驚覺背後的人。
“你怎麼不休息。”她淡笑着開口,扶住他的胳膊,讓簡奕焓坐在沙發上。
“我的傷只是皮外傷。”
寒笑不說話了,繼續收拾着手中的東西,一瞬間,房間內的氣氛有幾絲的凝重。
“原本想陪你去的,傷不適合空中飛行。”
寒笑嘆息一聲,秀眉輕蹙,“奕焓,你爲何這般待我?我很奇怪。”
他沉思片刻緩緩道:“情字難解,情絲難控。”
以前,他以爲能將對寒笑的情用理性的力量處理的很好,然,不能,情終是情,難解、難控。
愛情無法由着人心支配的,允許他去愛,他未必能愛,不允,也未必能阻止,允與不允,豈由人願?
她明白他的心情,理解他的痛楚。
“奕焓,你讓我無話可說。”言語再多,能代替些什麼。
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溫柔的聲音輕輕道:“你有讓他知悉真相的權利。”
寒笑清亮水眸染上幾絲的迷茫,忽然就不明瞭他的意思了。
他不是說,他們要——
“寒笑,我明白你的心,從始至終,我甚至比你自己更瞭解你,你很聰明,也很特別,也足夠爲他着想,這樣做了,他不會快樂,你也不會幸福。”
寒笑身子一顫,牽強的擠出笑容,幽幽道:“時間會改變一切的,暫時的傷害是來換取他的安全與幸福的,沒了我,他就沒了後顧之憂,而且他一定會做的更好的,時間會讓他忘了我,忘了一切,而且,他不能只是屬於我的。”
簡奕焓皺起眉頭,似不贊同的看着她:“孩子呢?你們的孩子怎麼辦?”
難道真心相愛也要遭受磨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