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曉仁更恨他們的是,在張曉仁的父親死的時候,老李大叔都能伸把手,幫忙料理後事,可是這些所謂的親戚甚至還不如普通的村民,卻在冷眼旁觀着,當年說自己姐姐閒話最多的,不是普通的村民,恰恰是這些親戚。
現在張曉仁說要把自己的父親挪入祖墳,再也沒有人敢不同意了,張曉仁也跟他們說了,這事我不是和你們商量,是通知你們,本來張曉仁是想把父親的墳遷入城裡的墓地的,張曉芸不同意,說自己的父親肯定不會想離開這小村莊,肯定不想去城裡。
張曉仁也就同意把父親繼續葬在小村莊裡了。
在父親活着的時候,張曉芸和張曉仁都還小,沒能盡孝,現在自己長大了,出息了,可是父親也沒了,想盡孝也不可能了,子欲養而親不待對張曉芸和張曉仁來說纔是最大的痛苦,其實他們都知道,對死人做得再好,也不過就是求個心安而已,如果可能,他們寧願不要現在這些,只要自己的父親守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貧窮他們也能接受。
但是這世界真的沒有如果,他們只能盡到自己的一份心而已。
張曉芸本來是打算悄悄的回來的,張曉仁不同意,他就是要給一些人看看,想要問問他們,當年那麼做後悔了麼?
祭奠的儀式無比的盛大,首先是人,張曉仁自己就帶了近百個兄弟過來,然後就是省裡,市裡不少的領導不知道從哪得知了這件事,竟然趕了過來,再之後就是刑嘯,裴豆豆包括喬伊,吳小海和朱珠全都趕了過來,更多的是市裡的一些商人,道上跟張曉仁走得比較近的大哥。
就算市裡的領導不來,那縣裡的領導也得過來,現在市裡不少領導到場了,那他們就更不敢缺席了,接着就是縣裡的有頭有臉的人物,然後是SY市,SP市等等,這個小村莊在不到一天的時間集合了省內各個城市的大人物。
說起SP市,來了一個人讓張曉仁真是驚訝了,SP市首富,馬蘇然的老丈人,張曉仁跟他從來沒有過接觸,但是他卻是來了。
至於其他零零散散的小人物,來的就更多了,根本都上不得檯面,現在張曉仁自己旗下有傳媒公司,也捧起了不少一二線的明星,這些經常在電視中的人物也來了,他們
是來演出的,這是唐之傑安排的,唐之傑也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對農村還是有了解的。
之後就是煙花,從早晨一直到晚上,煙花就沒停過,整個小村莊都被濃濃的煙霧籠罩了,村民們都忍不住的咋舌心疼,就這爆竹就得花出去多少錢。
墳挪了,挪進了祖墳,連帶着祖墳,張曉仁一起都給修葺了,張氏祖墳,修建的恢弘大氣,壯觀漂亮。
祭奠的場景更是壯觀,數百人跪在張曉仁的父親墳前,給張曉仁的父親磕頭,數百人,那是什麼概念,密密麻麻的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一起給磕頭,有轉門的兄弟看管之前,燒了多少紙錢,已經沒人在乎了,只記得是用小卡車拉進來的。
祭奠之後就是宴會,農村的流水席,人太多了,一般的地方根本擺不下,直接就擺在了張曉仁的廠子裡,這時候,村民們也才知道,這每個月給他們開工資,讓他們變得富裕,變得腰包鼓起來的廠子也是張曉仁的。
吃的東西很豐盛,很多東西是這些村民們一輩子都沒吃過的,流水席整整擺了三天,吃的換這樣,到了晚上還有演出,都是挺有名氣的明星。
很可能有些人說,俗氣,張曉仁做的這些事實在是太俗氣了,其實張曉仁從來都是一個俗人,他從來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也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氣質,他就是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用自己的命在這個萬惡的社會中刨食吃的普通人。
你說他顯擺也好,嘚瑟也罷,但這就是張曉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就是這樣,有恩報恩,有恨說恨,都說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張曉仁要的就是衣錦還鄉,要的就是衣錦不夜行。
這個村子裡張曉仁一共去了兩個人家,一個是李大叔家,李大叔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張曉仁本來是打算把李大叔家老兩口加上李大叔家的孩子全部接到城裡去的,李大叔不同意,故土難離,他們在這個小村莊生活了一輩子了,老了也不想動了。
張曉仁要給李大叔錢,李大叔也沒要,最後張曉仁把李大叔家的孩子一家都帶走了,李大叔的願望就是自己的孩子還年輕不想讓他們在這小山村子裡窩着,張曉仁欣然答應,不過張曉仁並沒有忘記李大叔的好,李大叔家在這個村裡也不
是有錢人家,住的也是舊房子,張曉仁讓人給李大叔家翻蓋了二層小樓,家裡所有的東西全都購置齊全了,跟NA縣上銀狼會負責的兄弟說了,讓他們好好照顧李大叔。
那位兄弟哪裡還敢不聽,就差沒把李大叔當成自己親爹了,三天兩頭往家裡送東西,吃穿用的一樣都不少。
還有一家是二狗家,當年那個用拖拉機把張曉仁父親拉到醫院的那個人,張曉仁給了他一百萬,也幫他翻蓋了新房,還給他買了一輛車。
當年其他幫忙的張曉仁雖然沒親自過去,但是也給了不少的回報,而張曉仁那些親戚,因爲張曉仁現在牛逼了,都巴巴的靠上來,張曉仁當時就跟他們說了一句話,“當年我吃過你們家一粒糧食沒,花過你們家一分錢沒?”
有人拿着親戚情分說事,當時把張曉仁都氣笑了,“現在跟我說親戚情分,那我問你們,我爹死的時候你們念着親戚情分了麼,我姐生病的時候你們念着親戚情分了麼,我上你們家借錢要上學的時候你們念着親戚情分了麼,現在想起來親戚情分了,那我問你們,明天我啥也沒有了,想去你們家借點錢,你們能念着親戚情分借給我麼?”
張曉仁的一番話把他們說的啞口無言,都灰溜溜的從張曉仁的身邊消失了,張曉芸還有點於心不忍,她畢竟是念着親戚的,張曉仁一把拉住張曉芸,跟張曉芸說道:“姐,你要是不想以後都一直被他們纏着,一直得管他們,就別摻和這事,該給的我一個不落下,不該給的我一分都不會給。”張曉仁太瞭解這些人了,一旦這次管了,他們有事就會找張曉仁,而且連感激都不會有一點,還得說,你是我們親戚,你現在厲害了,這都是你應該做的,不但要管他們,甚至還得管他們下一代,下下一代。
如果一旦不管,他們就會給你扣上各種各樣的帽子,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就不管呢,現在自己不管他們,誰也沒話說,他們確實沒做出來。
張曉仁在小村莊鬧了三天,才離開,他走了,有人歡喜,也有人悔恨,但他已經成了這個小村莊,成了這個小鎮上的一個傳說,成了這個小鎮上絕對的第一號牛人了,很多家長教育自家孩子都拿張曉仁當榜樣,很多年輕人,也把張曉仁當成了奮鬥目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