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道:“衛先生,剛纔我們已經做過檢查,衛太太的聲帶有些受損,這陣子,她儘量不要多說話,以免聲帶損傷更厲害。”
可醫生讓她儘量不說話,可醉艾艾還是偏偏問了一聲:“是不是以後……我的聲音……都這麼難聽了。”
醫生合上病歷本,道:“理論上來講,聲帶沒有完全恢復前,說話聲音沙啞、低沉,沒有高音或者沒有低音之類的了,都完全正常。”
醉艾艾聽聞這話,沉默着,不再說話。
“當然,衛太太注意休息,少用嗓子,少吃辛辣,說不定,過幾個月,嗓子又能回覆以往的水平。”醫生還是很有眼色的說了好聽的話。
見醉艾艾不再說話,衛梟坐在旁邊,也跟着胡扯道:“幸好艾艾你又不是歌星,不需要登臺演唱,我感覺,你這麼沙啞的聲音,其實也好聽。”
只看見醉艾艾眉眼彎彎了一下,雖然她整個臉,都基本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見她臉上的笑意,但這眉眼中的笑意,還是這麼清楚的傳達出來。
“這陣子,聽醫生的話,注意用嗓,少說話,少吃辛辣的。”衛梟叮囑一聲。
病牀上的醉艾艾,眨巴了一下眼,示意知曉,隨即,閉着眼,又進入昏睡狀態。
衛梟也累了。
他這麼來往奔波,又在醫院守了醉艾艾這麼久,他也累得夠嗆。
他沒有象以往那麼幼稚的,非要爬上醉艾艾的病牀,跟她擠在一塊兒。
她的臉,已經傷了,現在包裹着層層的紗布,如木乃伊一樣。
他害怕,一不小心再碰着了她,加重她臉上的傷。
他小心翼翼的放平旁邊的陪護椅,就這麼靠在陪護椅上,守在醉艾艾的身邊,進入淺寐狀態。
卻聽得旁邊的醉艾艾,不知是在睡夢中怎麼的,驚叫了一聲:“花少弦……”
淺寐狀態中的衛梟,聽着這一聲驚叫,立刻驚醒了。
但見剛纔閉着眼休息的醉艾艾,也是猛然睜開了眼。
衛梟意識不對,第一反應,有人接近,本能的撥槍在手,挨着病房巡查了一番。
但見病房四周一片安寧,他的保鏢們,也守在病房門外,根本不象有人接近的模樣。
衛梟確認沒有任何異樣,才小心翼翼收了槍,坐回醉艾艾的旁邊,低聲問她:“艾艾,你怎麼了?難道做惡夢了?”
醉艾艾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夢見花少弦了?”衛梟不安的問。
他剛纔,似乎就是聽着醉艾艾在叫花少弦,他不知是自己在做夢有這麼一種錯覺,還是剛纔醉艾艾做夢真的叫了花少弦的名。
畢竟剛纔,他也是在一種淺寐的休息狀態中。
病牀上的醉艾艾,再度微微點了一下頭。
然後,她用那嘶啞的聲音,對衛梟道:“是他……綁架的我……”
這一說,衛梟突然聯想起,早前在現場發現的那一具男屍。
那具男屍,就在醉艾艾的身體不遠處,才死去沒多久。
當時,他急着要將醉艾艾送到醫院,根本沒有注意察看,那地上的男屍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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