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雖然邢進一行人覺得很是可疑,無奈不能明確的表現出來,只得讓對面的兩個同事多注意一下我房間裡面的動靜,而邢進轉身就又出門辦事去了。我想他應該是去查那個所謂的親戚的底細去了吧!
“我說你們三個能不能自覺一點啊,外面還有人看守着我們呢,你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也不怕嚇到他們或者是讓他們產生懷疑。”餘慶生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坐在房間裡面牀上沙發上椅子上的各三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酒店有古怪,你們小心點!”田正東可是沒有理會餘慶生的意思,只是微微的皺起眉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怎麼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我一邊擦拭着自己的頭髮一邊慢悠悠的向着牀上走去,完全不看一屋子的人鬼,淡定的掀開棉被就躺了上去,很是疲憊的對着田正東說到:“你注意一下,不要再讓那些鬼來投夢了,我都連着有兩三天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
“當時勸你不要管這些閒事的時候你怎麼不聽啊!”田正東忍不住嘲諷了我一句。
“我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你當時難道就不會跟我說清楚,你說那些鬼只要看到有一個鬼在我的身上嚐到了甜頭,他們就會一擁而上,也許聽到這些話我就可以不用去管那些閒事了啊,現在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被拉到這個地方來出差!”
我忍不住埋怨了田正東一句。她是一根筋的人,她當時只是想到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卻沒有想到這是一個無底洞,就這不長的一段時間她在夢裡面就已經夢到了好幾個希望她能夠幫忙伸冤或者是報仇的鬼了,真是……冤啊!
田正東看到外面邢進開車離開了,對着我擺了擺手說到:“你先好好的睡一覺,我們在你的四周設置一個結界就可以了。”
“哦,那你們隨意,我先睡了!”我打着哈欠就這樣躺下,不一會兒的時間就睡着了。等着她睡着之後,田正東等人在她的周圍設置了一個結界,又將餘慶生留下來保護她,她們就分別的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着,我昏昏沉沉之中感覺有一雙空洞的雙眼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迷迷糊糊中,我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自己的牀邊正站着一個穿着血衣的女子,齊肩的頭髮披散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臉,留下的就只有那雙空洞的眼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我嚇得呼吸一窒,擡頭想要去看餘慶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全身都動不了,不要說動了,就連發出一點聲音都不能做到。心中疑惑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只是害怕的看着眼前的那個女人。
看着她伸出一雙血淋淋的手,那手上的血甚至都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濺在了她的枕頭邊上,濃濃的腥臭味蔓延開來,差一點將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我又薰暈過去。只是顯然對方要做的事情是不會管我是否已經醒來。
看着那一雙手離自己的心口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她奇怪,明明田正東他們在離開之前就設下了結界,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餘慶生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聖物,聖物……”許是要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了,那女鬼不自覺的激動的喊了出來,甚至是我感覺碰到自己胸口的那雙冰冷的手都在顫抖。
我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眼睜睜的看着她的手一點一點的伸進自己的心口,直到傳來些微的刺痛時,我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死掉,真是世事難料啊!
“啊!”的一聲慘叫之後,我聽到了一種燒紅的鐵器被淋上冰水的呲呲聲,預期中更多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是那腥臭的味道漸漸地遠離了自己。
我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就見到自己那手腕上發出了淡淡的綠光,而且隨着那女鬼的後退,那光芒越來越甚,而她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恢復了行動的自由,快速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好像是昏迷過去的餘慶生,緊張的握住了手腕子的玉鐲。
在綠光的照耀下,那女鬼原本只是齊肩的黑髮開始瘋狂的增長,顏色也變成了花白色。原本應該是比較圓潤的身材就如同縮水了一樣,迅速的乾癟了下去。眨眼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白髮垂地後背佝僂着的老者。
“啊!這這這……”就在此刻,原本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的餘慶生驚醒了過來,看着房間中那個佝僂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快步地走到了我的身邊擔憂的問道:“琪琪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想來偷我的聖物!”我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餘慶生,從他的後背中伸出了一個腦袋對着那個被綠光籠罩起來的女鬼說到:“你快點問問她,到底是什麼人派她來的,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還有……反正你就是快點審問她啊!”
被我這樣焦急的一吼,餘慶生纔好像是回過神來一樣,顫抖着手指指着那鬼說到:“快說你的背後主使者是誰?你們想要拿到聖物到底是幹什麼?你們還有多少人!”
那鬼擡起了空洞的眼,用那雙流着血水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伸出一個腦袋的我,發出一聲咯咯的怪笑,慢慢的變成了一灘血水。直至到血水最後被蒸發乾淨都沒有再發出過一個聲音。
“這……這算是灰灰湮滅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個已經恢復到原來樣子的玉鐲,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麼這個手鐲也太厲害了吧!只是爲什麼我送給自己這樣的東西的時候也不說明一下呢,剛纔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心都差一點跳出來了。
久久的,衆人竟然選擇了沉默,直到田正東冷漠的聲音響起才喚回了大家應有的理智:“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睡覺呢,然後就見到有人瞪着一雙鬼泣深深的眼睛看着我,然後突然又離開了!”恢復了理智的我擡眼瞄了一眼正在門口觀望的警察同志們,無辜的對着田正東說到。
田正東悶不吭聲的拉着我就向着外面走去,經過了那兩個還有些驚訝他的力量的小警察面前時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截了當的來了一句:“借你們的房間用一下!”
迴應他們的是整個走廊裡面響起的關門聲,甚至在場剩下的人都快要認爲這一扇門又要被報銷了。餘慶生眼見着那兩個不明所以的警察正要上前去敲門的時候,很快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一手摟住一個人的肩膀說到:“這扇門壞了,等一下該怎麼解釋我們還需要好好的跟經理他們說一下!”
回到房間裡面的田正東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我,也不說話,直到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那犀利的眼神微垂下眼皮的時候,田正東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到:“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
於是我不得不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田正東說,然後就看到他微皺着眉頭,忍不住擔憂的問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很棘手,要不我們還是會S市吧?”
田正東擡手阻止了我的激動情緒,只是冷冷的說到:“這座城市果然不簡單,想必對方這麼快的出手也是想到了要一擊必勝,如今他們失敗離開了,明天晚上應該會再來的。只是……那鬼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那鬼?”我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只是在一個黑洞洞的地方,那個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絨服面色蒼白的女子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着自己鞠了一躬,然後竟然突然跪下來求她幫幫她,說她曝屍荒野沒人認領,只能當孤魂野鬼不能投胎,她希望她的家人能夠爲她收屍,好讓她早日輪迴。
“大體的應該就是這個樣子。”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後肯定的看着田正東說到。
“就她還想要讓家人給她收屍,恐怕她剩下的家人最想看到的就是她慘死了吧!”田正東忍不住嘲諷了幾句,看着我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只得無奈的將她抱在懷中輕聲的說了一下那鬼的情況。
這邊纔剛談完,那邊就已經傳來了敲門聲,我看了田正東一眼,見着他沒有阻攔的意思就起來跑去開門去了。見到門口站着的邢進的時候,尷尬的笑了笑,對着另外兩個想要進來的小警察說到:“我跟你們老大有點事情要談。”
“我這……”兩又一次被拒之門外的小警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關上的門,很是不爽的看着身旁正在一個勁的賠禮道歉的餘慶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這位是?”再一次見到田正東的時候,邢進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只是有些好奇這到底是什麼人。
“我男朋友!”我趕緊跑過去挽住田正東的手臂笑眯眯的衝着邢進解釋了一句,沒等兩個男人開聊,她就已經先問到:“你剛纔出去幹什麼去了?對了,我們明天可以離開這裡嗎?還是需要再查問一下!”
邢進若有似無的打探了田正東幾眼,走過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道:“如果明天詢問順利的話,明天晚上應該就可以離開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將這裡的房間訂到了後天中午十二點之前。”
“其實吧……”我有些侷促的看着邢進許久才淡淡的說到:“可能那女鬼的事情沒有那麼的複雜,我好像在夢裡夢到了她被殺的場景,是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殺的,用斧頭直接朝着她的頭砸下去,只是我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死在另外的一個城市!”
我見邢進沒有接自己的話,想了想,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你有沒有查過她的感情生活,也許是她自己在感情上面不檢點呢!還有啊……我聽說她跟她老公是通過廠裡面的人介紹認識的,在結婚之前也沒有在一起多久,說着是戀愛兩年了吧,其實大多數時間都是通過手機微信,其他的時間都是各自待在自己的家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