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黑線,湊近一白說道:“一白,白胖子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我滿臉疑惑的望着一白,一白對我歉意的笑着。
“抱歉啊,我本來以爲白胖子和你說過這件事情了。”我笑着說沒關係,心裡卻忍不住罵了起來,特麼這件事情也能忘記,我對你們也是佩服之極啊!
我和他們一人一個揹包,坐上了一輛破舊的大巴上,轉眼看着白胖子,去發現他滿臉興奮,忍不住像外面看去,想來我也是頭一次去三界山,也十分好奇的望着窗外。
當我還在一臉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呼嚕聲,我朝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不出所料,這個白胖子已經睡着了,仰着頭長大嘴巴睡得可香了。
大炮坐在他的旁邊,一臉嫌棄的望着白胖子,因爲總感覺白胖子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樣。
我對着大炮無奈的笑了笑,大炮揚起拳頭,想要打白胖子,但是一拳打下去,白胖子也只是搖了搖手,轉過頭接着睡覺了。
罷了,我是對白胖子沒有辦法了,睡得比豬還香。
可沒想的是白胖子的聲音越來越大,車子裡好多人都看着我們一夥人,我責怪的看着白胖子,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大炮似乎也是被白胖子氣瘋了,打了好幾下,白胖子終於醒了。
睜着迷茫的小眼睛望着我們,傻乎乎的問道:“咋了?”
我還沒有說話,就聽見白胖子說:“沒出什麼事嘛,嚇死我了,我接着睡覺了。”
我看白胖子一秒就進入了睡夢中,我都被他氣笑了,低聲對一白說:“後面這個人我不認識。”
一白聽到我的話呵呵笑了起來,也沒有回我,我也覺得無趣,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卻沒想到一覺醒來我們已經到了三界山的周圍了。
我像是還沒睡醒一樣搖搖晃晃的走着,白胖子倒是精神大好,一直在路上不停的說着。
白胖子看天色已經黑了,望着我們大聲的說道:“你們看看天都已經黑了,我們明天再上山吧,今晚先找個地方住着,好好吃一頓,喝點酒,睡上一覺。”
我無奈的瞥了他一眼,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剛剛在車上睡了那麼久,也不知道你今晚還能不能睡着。
但是現在的天色的確不能上山了,怎麼看怎麼危險,想來一白也是去過很多地方的,也不知道他怎麼說。
一白看見我詢問的目光,擡頭望着天皺眉,掐指一算,臉上的神色更嚴肅了,轉過頭望着我們說道:“今晚的確不適合上山,我們還是趕快找個地方,住下來好了。”
我望着四周,這一看就是個很偏僻的村莊,哪裡有地方可以住啊。
這時,大炮突然說道:“你們看,這裡可以住人。”
只見大炮手裡拿着一張宣傳單,倒的確是個旅社。我看了看,點點頭,“就去這個地方吧,天這麼黑,想要找其他住處恐怕也不容易。”
一白聽我說的有道理,於是點點頭,我們四人就往宣傳單上面的地址走了過去,只是沒想到這個旅社還挺偏僻的。
我擡頭望着半空中幾乎快要壞掉的燈,前方的路一閃一閃的,細細聽似乎還能聽到烏鴉的叫聲。
白胖子躲在我背後,害怕的說,“我說老肖,你看這地方能有旅社嗎,我們是不是被騙了。要不然我們走吧,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嚇人了。”
我本來心裡就有點害怕,聽白胖子一說感覺更害怕了,可是我畢竟是個男人,男人怎麼能害怕這些事情呢。
我對着白胖子就打了一下,嘲笑他說道:“怎麼,你害怕了啊,你害怕你就自己走,反正你有沒有地方住是你的事情。”
白胖子聽我這麼說,立馬着急了,大聲的說:“老肖,你怎麼能這樣啊,我好歹也是你的老鄉。”
這時一白突然擡起手製止了我們說話,滿臉凝重的望着周圍,低聲說道:“這個地方是有些奇怪,大家還是小心爲妙。”
白胖子一聽一白這麼說,立馬感覺由人在他背後爲他撐腰,一輛緊張的盯着周圍,拉着我說道:“老肖啊,一白都這樣說了,我們還是走吧。”
說實話,從一白說話的那時開始,我就感覺脖子邊發冷,總感覺有人在我背後吹着涼氣。現在白胖子也這麼說,搞得我現在就想離去。
可是現在已經走到這裡了,若是離去了,今晚該住在哪裡啊,天都這麼黑了,想找個住的地方怕是難上加難吧。
突然,前方出現一點光亮,白胖子害怕的大喊道,“老肖,快看啊,前面有鬼火。”
我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好像是一個人提着一盞燈吧,不過這個年代用這種燈的,倒是第一次見啊。
大炮滿眼複雜的望着前面,下意識的說:“總感覺前面的亮光不太對勁,大家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一白贊同的點點頭,很快,那光亮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也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了。
大約一個十八歲的女生提着一盞燈往前走。
“幾位是過來住房的嗎?”只聽那女孩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羽毛一樣緩緩的飄在我的心上,撓的我的心癢癢的。
那白胖子看見是一個美女,趕忙湊到她的面前說道:“是的,我們就是來住店的。”
那女生抿嘴一笑,我想是突然感受到春天的溫暖,輕柔,想讓人入睡。
一白笑着望着那個人說:“不知現在還有房間可以住嗎?”
那女孩笑了起來,眨眨眼睛說道:“應該還有兩間房間,幾位隨我來吧,這裡晚上不好走。”
白胖子聽着她的話,立刻點點頭,說着這路確實不好走,還特別嚇人。那女孩一直在前方帶路,也沒有說什麼。
可當我第一眼見到她,我就知道我的春天到了,雖然一直剋制我自己,可是我的眼睛仍不由自主的望着她的背影。
想問問她的名字,卻怕唐突了這位美人,惹得她不愉快。
很快我們就到了這家旅館,雖然這個女孩人美,但是這家旅館實在是——
只見外頭的牆壁已經破爛不堪,上面掛着兩個燈籠,但是都是一閃一閃的,應該是被風吹的吧。門板在被推開的時候發出嘶嘶的聲音。
白胖子湊到我跟前說道:“老肖啊,你有沒有感覺這地方瘮得慌。”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畢竟我也感覺這地方有些恐怖。
等我一回神,卻發現大炮和一白已經進來了,我忍不住想到,這兩人天天出去闖蕩,看來是什麼都不怕啊!
夜深了,我強烈要求和一白住在一起,畢竟,白胖子的呼嚕聲,我實在是不敢恭維。
“一白,我總感覺心裡有點慌。”不僅心裡慌,還感覺眼皮子一直在跳,難不成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一白望着我,掐指算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總感覺一白的臉剛剛好像僵硬了一下。
可是當我一眨眼,一白已經滿臉微笑的看着我,和我說沒事,讓我不要多想之類的。
罷了,想來一白也不會害我的,他說沒事就沒事吧。我很快就進入了睡夢中。
夜裡有些冷,特別是腳脖子的地方,實在是太冷了。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突然,我看見一片光亮照亮我的世界,似乎有一個人慢慢走近我,他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對着我的身體刺了下去。
“凌肖,凌肖。”似乎有人在叫我,是誰在叫我,不要叫了,好煩。
我難受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還是很模糊的,很快纔看見一白幾人還有那個女生坐在我的身邊,一臉擔心的望着我。
我疑惑的望着他們,卻發現自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吃痛的說道:“一白,我這是怎麼了?”
一白一臉歉意的望着我,“老肖,昨晚你暈倒在旅館外面,是木木救的你,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木木,是她的名字嗎?真好聽。可我怎麼會暈倒在外面。等我回過神,卻發現屋裡就剩下我和一白,只見一白一臉嚴肅的說:“老肖,我和你說件事情,你一定要挺住。”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裡有點害怕,大聲說道:“一白,有什麼事你直說,。”
一白不忍望着我,低下頭低聲說道:“老肖,等我看見你的時候,卻發現你身上被下了黑降頭的詛咒。對不起,我那晚算出你會有事,卻怕你擔心,想着那晚看好你就是,沒想到我卻睡着了。”
我滿眼無神的望着屋頂,呵呵,我這還沒有出去就被人下了咒,特麼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道:“一白,我想一個人靜靜。”
也不知道一白是什麼時候離去的,我的世界一片安靜。這麼說,我活不了多久了是嗎?
很快天又黑了,木木走了進來,爲我擦拭身體。
我皺着眉頭望着她,責怪道:“這種事情他們做就好,你一個女孩做這些事幹什麼。”
木木擡起頭,眨着眼睛,輕輕柔柔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我喜歡你。”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幻聽了,但我知道,我心裡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