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她的簪子比較重要,只是:“白玉好看還是藍玉好看?”
樑公旭打氣精神看看:“嗯,你頭上的好看……”真的好看。
項心慈疑惑的摸摸頭上的東西:“你確定?”金步搖?金絲穗如發,及腰的長,她特意做的。
項心慈眼睛發亮的拔下來,耀眼的緙絲鏤空鳳凰銜珠簪,藍色寶珠瑩潤晶亮,鳳凰的尾巴處拖拽着長比髮絲的銀線,光華耀眼,美不勝收:“嘿嘿……”
樑公旭急忙後退,他不戴。
項心慈已經將人按下了。
樑公旭捂着頭奮力抵抗:“壽康……壽康救命……”
……
盛夏的暴雨檢驗了整個城西的水防。
明西洛這個名字與城西土地,成爲整個盛夏最具標杆的火熱話題,直到東宮傳來良市人大有孕的消息,才被分薄了一點注意力。
東宮的良侍人有孕了。
太子殿下聖心大悅,昭告天下,減免各地一成稅收,萬民沸騰,千歲肆起,方壓了一點明西洛‘治水第一人’的風頭。
“東宮怎麼可能有孕?”大皇子的人面面相覷,太子能不能仁道都要兩說。
坐在人羣中,並不能讓人一眼看見,但卻謙和麪善的大皇子開口:“太醫院傳來的消息,皇上親自看過,不必再說真假。”
下面的人立即禁聲。
大皇子不置可否,不過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反而拿上臺面上說了,皇上正直當年,太子去了,皇上還老當益壯,何須這時候着急。
……
凝六堂內。
項老夫人從香堂出來,雖說以太子的身體狀況,只要東宮有子就是好事,可如果可以,她老人家還是想貪心一點,希望七丫頭有孕:“一大早的可是三丫頭的婚事有着落了。”
項二夫人急忙起身,扶着婆母坐下,才坐在下手的椅子上,神色溫婉、嬌弱端莊:“哪裡,三丫頭的婚事哪有那麼容易。”
項老夫人將衣衫鋪平,沒說什麼,二房挑些就挑了,二房有挑婿的資本:“三丫頭還小,也不急。”
項二夫人倒是想急,自己看中的幾位,都沒有上門求取的意思,真以爲他們家的兒子多優秀了,但她過來不是說這些的:“娘,我聽說五弟手裡有些城西的土地。”
項老夫人剛要端起的茶杯放下了:不過是一點東西,還沒有怎麼樣先惦記上了。
項二夫人見婆母如此,便知道不願意,可她有正事:“娘是這樣的,我孃家兄弟在城西買了一片地,想靠湖做一個對外開放的獵狩莊園,正巧五弟有一塊地囊括在了一起,而且那塊地現在還閒置着,兒媳就想着讓娘做箇中間人,問問五弟可要轉手,娘放心,我孃家那邊定以現在的成交價從五弟手裡購得,絕對不讓五弟吃虧。”
“既然這樣,你讓老二跟老五說去就是。”
說了,老五不出:“娘,您不是家裡的長輩,德高望重嗎,而且五弟手裡有不少城西的土地,當初也是,五弟買入也不知道說一聲。”真不知道五房哪裡來的那麼多銀子,婆母敢說沒有救濟。
老夫人的就是整個項家的,沒有隻五房受益的道理,如果老夫人還想一碗水端平,這件事就行個方便。
項老夫人看眼二媳婦,對她沒有什麼不喜歡,會持家,兒女教養的也好,就是這小肚雞腸的性子,不知道隨誰:“城西當初一畝地也就一兩銀子,你要不說,我都不知道他城西有地。”
項二夫人垂頭笑笑,不接話,就算老夫人沒有添置銀子,項七成婚也添置了的。
項老夫人看着她,她倒敢開口,城西現在有價無市,樑都有名有姓人家爲瓜分各個蟲妖的位置,各種明爭暗鬥更是不少。
虞家現在進場,一開口就是從老五那裡要地,看的起老五了:“行吧,看在是你孃家,我給你透個底。”
項二夫人立即看過去。
項老夫人嘆口氣,她也的確真知道一些,各方人知道老五手裡有的時候,也旁敲側擊過買不買賣:“城西的地,不在老五手上,在太子妃那裡,寫在老五名下的,老五也沒有處置權,你孃家如果急用,去與太子妃商量商量,太子妃如果沒有安排,估計就白送你了。”
項二夫人臉色一僵,太子妃,別說見不到,就是見到了項心慈也不好說話,更不要提現在東宮侍人有孕,太子妃能不念任何情分,將她轟出來。
項老夫人看着她,爲她着想:“我幫你往東宮遞個帖子?”
項二夫人笑容感慨:“不用了娘。”老婆子!心偏的沒邊了!
……
項老夫人等幼子下衙後,按住他就打了兩胳膊:“你怎麼了,你二哥二嫂平日怎麼對你的,如今不過是一點地,你又知道你二嫂那斤斤計較的脾氣,地你放着也用不着,你給她一點怎麼了!”氣死她了。
項承急忙撫着母親坐下:“娘,城西的地我用了。”
“你用什麼!距離項七那個山頭十萬八千里遠。”
“給下面的人了。”
項老夫人茫然:“什麼下面的人?”驟然想起老五換地方了,如今你也自己培植人脈,不是以前了,不禁嘆口氣:“那你多少給她留點,家和萬事興。”
“娘,我知道,我給二嫂勻了五畝,不要銀子,送給二嫂,畢竟小七成婚的時候
,拿了家裡的東西,二哥二嫂也幫着張羅,但二嫂可能覺得少,沒拿。”
項老夫人又不樂意了:“怎麼能不要銀子,那也是你真金白銀買的,給她還嫌棄上了,愛要不要,心艾如果嫁太子,項家也出同樣的嫁妝,心艾嫁嗎!”
“娘——”
“行,我不說了,最近進宮看看沒有?”
“……”沒有。
項老夫人嘆口氣,她就嘆氣了:“你有時間去看看她,她又心氣傲……”如今東宮有孕,卻不是她,不定怎麼鬧脾氣呢:“你切記提醒她,不要……”
老夫人看眼周圍的人,讓老五過來,低聲說了什麼。
“孩兒知道。”
如果這孩子沒保住,就是項七糊塗!
……
壽康公公掀開簾子進來,神色恭敬:“娘娘……太子醒了,在找您。”
項心慈看着手裡的賬本,再想其它的事,她手裡現在有不少銀子,想做些別的:“醒了?”
“是,娘娘。”
“既然醒了,讓他出來吧。”慣了一段時間,以爲他自己不會走了。
壽康爲難的看娘娘一眼,殿下精神不濟,恐怕不想起牀。
“告訴他,不出來就不要見了。”
壽康看娘娘一眼:“是。”轉身回去。
樑公旭不情不願的走出來,眉宇帶着疲倦
項心慈聽到動靜轉頭看他一眼,捨得出來了:“該見的人見一見嗎?”項心慈翻着賬本。
樑公旭靠過去,下巴放在她肩上:“明天吧……”。
項心慈微微側頭,臉頰便擦過她的鼻尖,低聲道:“回頭問你那個侍人有孕了,你不認識?”
樑公旭看她一眼,又移開目光,在她肩上找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沒到那個地步,看什麼呢……”
……
祈天殿寬大的龍牀上,圓潤豐盈的女子探起身,光滑的手臂伏在皇上耳畔,衣衫半退,聲音惹人:“皇上,現在都知東宮有太子,不知中宮有您呢,你也不出去看看。”
酒足飯飽的載德帝伸手攔住美人的腰肢:“都是些虛名而已。”
“那妾身的話,都沒有人聽呢?”豐盈女子的手撫上皇上的臉頰。
用過藥的載德,又有些心猿意馬,不禁湊過去,有些急。
美人嬌嗔的將人推開。
載德更急了:“美人說什麼朕沒有聽。”
“明大人欺辱奴家妹妹的事,您就沒有管。”
“誰這麼大膽!朕明天就滅了他九族——”
“那也不用……”嚶嚶呀呀的笑聲在大牀上重新響起:“讓他娶了我妹妹就是,皇上……您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