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司徒冽的俊臉在她的視線裡逐漸放大,懸在她的臉上方,芸櫻看着這樣邪魅的司徒冽,心裡狠狠地悸動着,她發現,司徒冽對她來說,就是有毒的罌粟,令她深陷在他的霸情與柔情裡!
邪肆的大手優雅地動作,等到芸櫻意識到他的舉動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化爲了碎片,在空中,漫天飛舞……
“司徒冽!你放開我!”,芸櫻氣惱地看着已經是一片光裸的胸口,伸手憤怒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厲聲地呵斥道。
“不放!莫芸櫻,下次還對不對別的男人有任何意思了?!”,司徒冽俯下身,一根指邪肆地探入了她,薄脣在芸櫻的耳畔蠕動。
“啊——哦——你出去!出去啊!”,芸櫻被他的勾|引氣惱,這個腹黑的臭男人,現在他對她的引誘,簡直比打她一頓還令她難過,那是一種被身體**叫囂的難耐與折磨!
芸櫻也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也越來越違背自己的意願,明明是該抵制他,反抗他,明明現在她該掙脫他,去找特洛伊的,然而,她的身體竟然在渴望他的愛撫!
而且,昨晚的自己竟然……想到昨晚那一幕幕火辣辣的場面,芸櫻的小臉立即變得酡紅不已,如飲醉了美酒般。
心細的司徒冽發現了她的羞窘,嘴角那邪魅的笑意,愈深了幾分,只是,見她對自己的問題無動於衷,他的指又深入了幾分,在裡面,翻jiao。
“啊……哦……司徒冽……你……”,芸櫻皺眉,本想咒罵的話,變成了曖昧的吟哦,她無助迷離地看着他,一張小臉上佈滿了痛苦,亦或是歡愉。
“說,還找不找別的男人了?!”,司徒冽可是個極爲有原則的男人,此刻的他,哪裡肯輕易地就滿足她,必須得到她的保證纔是!
意識逐漸渙散的芸櫻皺着眉,看着司徒冽,搖頭,“不了……嗚……司徒冽……難受……”,她快被他逼瘋了,痛苦地囈語,眼角的淚水滴滴滑落,這樣的她,令司徒冽心疼。
“不哭……我來了!”,得到了她的保證,司徒冽嘴角那邪魅的笑,轉變爲滿意,大手利索地解開自己的束縛,隨即,挺身而入……
不一會,女人曖昧的吟哦聲,與男人有力的粗喘聲,在別墅的一樓客廳裡,曖昧地交織在一起,從餐桌,到沙發,再到樓梯,最後,回到二樓的浴室裡……
芸櫻感覺自己就快要被司徒冽榨乾了,最後在一片的天黑地轉裡,她暈厥了過去……
A市的一家酒店裡,特洛伊在宿醉中醒來,“嘶……”雙手抱着頭,他懊惱地低吟出聲,坐起身,潔白的蠶絲被順着胸口滑落,露出他健碩的胸口處,形狀複雜的文身。
兩隻手在頭顱上不停地拍打,然後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視線看向身側,空空的一側,早就沒了女人的身影。
昨晚那火辣辣香豔的一幕幕在腦海迴旋,那濃妝豔抹的女人的臉,模糊不清,掀開蠶絲被,只見他的雙腿間還殘留着白濁的乾涸,這對於一向潔癖的他,很是懊惱。
跑了?竟然跑了?一分錢都沒要?中國的妓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清高了?
特洛伊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利索地翻身,下牀,走去了浴室。
不一會,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影走出酒店,在酒店一樓的拐角處,一道纖細柔弱的身影偷偷地看着他,直到特洛伊的身影消失,纖細的身影帶着落寞與孤寂,帶着雙腿間那火辣辣的灼痛,離開……
芸櫻甦醒過來時,發現已經是下午時分,她驚慌地從牀上坐起,看着自己胸口處那一枚枚又深了幾分的吻痕,氣惱不已。
“司!徒!冽!”,芸櫻的尖叫的憤怒聲在空蕩的房間裡響起,臥室的窗口掛着的千紙鶴許是因爲她的叫喊而晃動着……
她的話音才落下,只見,穿着一身家居服,面前圍着圍裙,頭上戴着清潔帽,手上戴着手套一副保姆打扮的司徒冽衝進房間,“怎麼了?!”,他對着坐在大牀上的芸櫻,焦急地問道。
芸櫻臉上的氣憤表情在看到司徒冽那一身滑稽的打扮後,變成了笑,“哈哈哈……”,她指着司徒冽一身保姆打扮,放聲地大笑着。
司徒冽低首,看着自己的身上,這才明白她笑的是什麼!
“該死!”,氣惱地躲進浴室,不一會,身上的圍裙,帽子,手套已全都不見!
在芸櫻熟睡的時候,他在打掃衛生,將整棟別墅徹頭徹尾地打掃了一遍,因爲他要住進來,他要芸櫻和丫丫也住進來!
“別笑了!”,司徒冽氣惱地上前,在牀畔坐下,然後一把扯過芸櫻的身子,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氣惱地呵斥道。
芸櫻止住笑容,好久沒這麼放聲地大笑着,感覺肚子都笑疼了,眼角也落下了兩滴溼潤。
“司徒冽,你在做什麼?!”,芸櫻止住笑,看着他,問道,心裡又在氣惱他之前竟然真的折磨地她無法下牀。QXrh。
“打掃衛生!打掃完了,一會去幼兒園把丫丫接回來!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司徒冽邊爲芸櫻穿着衣服,邊霸道地說道。
芸櫻任由他溫柔地爲自己穿衣服,事實上,現在的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肚子餓得已經在抗議了,提起丫丫,她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下,“司徒冽,你知道嗎?你很不負責任!所以,我現在不要讓你見到丫丫!”,芸櫻的心,狠狠地抽疼着。
因爲丫丫,因爲可憐的丫丫!
司徒冽的動作,因爲芸櫻的話而僵硬住,還未等他開口,芸櫻又開口,“我騙丫丫說,等她長大了,爹地就會回來。所以,丫丫幾乎每天都會叫我寫信給你,說她在快快長大,健健康康地長大,爹地也要快快回來……”,芸櫻雙臂環着膝蓋坐,雙眸看向腳面,低着頭,啞聲地說道。
在心裡,她還是怨着司徒冽的詐死的,不僅傷害了她,還傷了丫丫小小的心!
第二章(000)
芸櫻的話,令司徒冽的心,狠狠地絞痛着,也被一股無奈充斥着,伸出手指,擡起芸櫻的下巴,他深沉地看着她,“傷害你們,是爲了你們傷得不是更深!原諒我的無奈……”,他看着她,嘶啞着聲音道。
深邃的雙眸裡,盡是誠懇,芸櫻看着她,彷彿能夠感受到他眸裡的沉痛,就如剛發現他沒死的那天一樣。究竟是怎樣的苦衷,令他會如此……
越想,頭皮越發麻,她覺得,真相似乎很可怕很可怕……
“莫芸櫻!這次,我們一起逃避!”,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頭,張脣,覆蓋住她的薄脣,狠狠地用力,狠狠地吸允,似乎要將她吞進自己的身體裡那般。
芸櫻沒有迴應,只因着他的話,在發呆。
一起逃避?
良久,司徒冽鬆開她,看着她豔紅飽滿的脣,雙眸裡盛滿了憐惜,“一會去接丫丫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她了!今晚我煮飯,給她一個驚喜,好不好?”,司徒冽看着芸櫻,哽咽着喉嚨說道,想起丫丫,他的心是顫動的。
他的寶貝女兒,禁倫的果實,雖然曾經帶有殘缺,但在他眼裡,那個小寶貝,是最最珍貴的,是他和芸櫻來之不易的孩子,來之不易的結晶。
芸櫻看着司徒冽,重重地點頭,“司徒冽,我再相信你一次,最後一次!下次除了真正的死亡能分開我們外,如果你再離開,我莫芸櫻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芸櫻看着司徒冽,沉聲說道,語氣那般堅決。
她的話,令司徒冽的心,終於鬆了口氣,他深深地看着她,重重地點頭!嘴角揚着一抹釋然的笑,那麼柔和的笑,彷彿是柔情的漩渦,令芸櫻深陷其中。
司徒冽爲芸櫻穿上衣服後,將她抱下牀,“司徒冽,我快餓死了!”,芸櫻的雙臂緊緊地環着司徒冽的脖子,咕噥着小嘴抗議。
“我烤了蛋糕,先將就着吃點!”,司徒冽邊抱着芸櫻下樓,邊寵溺地說道。
“對了!特洛伊!特洛伊他有沒有事情?!”,被司徒冽榨乾的芸櫻這纔想起了特洛伊,只是,她的話才說完,某人的臉又鐵青了起來。
“莫芸櫻!又忘記了,是吧?想不想要再接受懲罰啊?!”,司徒冽低首,一隻大手倏地攫住了芸櫻胸前的一隻飽滿,低着頭,邪肆地看着她,厲聲道。
“啊——司徒冽!你這個變態!鬆開!啪啪——”,下流的男人竟然又……芸櫻氣憤地抗議道,伸手便在他的手背上不停地拍打起來,拍地啪啪作響。
霸道的男人哪裡怕她如小野貓般在撓他的芸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手還在玩弄着那令他愛不釋手的柔軟。
“究竟還惦不惦記別的男人了?嗯?!”,司徒冽低着頭,雖然是笑着的,但那笑容卻是那般危險!
“司徒冽!那不是惦記,是關心!特洛伊是我的好朋友!”,芸櫻揮開司徒冽的大手,厲聲道,雙眸恨恨地瞪視着他。
“關心也不可以!”,司徒冽邊霸道地說着,邊將她放在椅子上,此時的他們,彷彿又回到了最初,即使萬水千山,即使過盡千帆,但,那種感覺,那種默契,依舊存在。
無需刻意,只那麼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了。
芸櫻氣惱地白了他一眼,想到特洛伊那個大男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也覺得自己是多心了。
一股熟悉卻久違了的紅豆香竄進鼻息,芸櫻擡首,只見司徒冽端着一份烤蛋糕出來,芸櫻能猜得出,那裡面一定夾着紅豆。
光是聞着這麼香甜的味道,芸櫻就已經在不停地咽口水了。
“先把牛奶喝了!”,司徒冽遞給她一杯溫熱的牛奶,霸道地說道,芸櫻乖乖地,“咕噥咕噥”地將一杯牛奶喝了個精光。
她喝牛奶的樣子,令司徒冽想到了她小時候喝奶的樣子,嘴角揚着一抹寵溺的笑……
那麼多年過去了呢……
手就我看。他是看着她長大的,由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漸漸地長大,如今已是一個六歲大的孩子的媽了……
司徒冽細心地切了塊夾心的紅豆蛋糕給她,看着她狼吞虎嚥地吞下,“別噎着了!”,遞了杯他剛榨好的,新鮮的柳橙汁給她,司徒冽提醒道。
芸櫻擡起頭,紅着臉看着他,眼眶有些溼潤,因着這香甜的紅豆香,“我現在不是很貧血了!”,芸櫻看着司徒冽,淡淡地說道。
“瘦得只剩下骨頭了,能不貧血?”,司徒冽瞪視着她,反駁道。深邃的眸裡,溢滿疼惜。
被司徒冽說中,芸櫻紅着臉,低下頭,不再抗議。
是,她一直貧血,這幾個月來,她其實一直都厭食,即使厭食,但還是逼迫着自己吃飯,以司徒冽的名義。
芸櫻默默地吃完一大塊蛋糕後,司徒冽看了看時間,丫丫快要放學了。
“一會我叫人帶你去接丫丫,我在家裡做飯,想吃什麼?”,芸櫻起身後,司徒冽上前,圈住她的腰,看着她,柔聲問道。
“隨意就好,只要你是你做的!”,芸櫻仰着頭,看着他,嘴角泛起弧度,“行了!丫丫就快放學了,我得趕緊去了!”,在司徒冽低首要吻到她的時候,芸櫻從他的懷裡掙脫開,紅着臉說道。
芸櫻離開後,司徒冽開始忙碌着晚餐。
清楚地記得丫丫喜歡吃的菜,司徒冽熟在廚房忙碌着,嘴角一直揚着幸福的笑。
在那天接受治療的時候,他就跟命運賭了一把,結果,他贏了,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和芸櫻其實是有可能的?!
現在的他,後悔詐死逃避了,但,那時的他,真的無法解開心裡的結。
第三章(000)
“沒有爹地的孩子,我們不要跟他們玩!”,幼兒園最後一節的活動課上,丫丫,寒寒,還有小澤瀚三個小朋友想要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遊戲,卻被一個小朋友冷落了,他拉着其他小朋友,叫他們別和丫丫他們玩。
“你說誰沒爹地?!”,丫丫和小寒寒面面相覷着,這時,小澤瀚聽到那個男孩的話,立即衝上前,一把抓住那小男孩的衣襟,厲聲地喝道。
小澤瀚的臉上滿是一臉兇狠的樣子,那小男孩被小澤瀚那兇惡的樣子嚇住了,但也沒忘記反駁,“你們都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小男孩的話才說完,小澤瀚一把狠狠地用力,將小男孩推倒在了地上,那小男孩的額頭碰到地上的小石子,立即破了皮,流出殷紅的鮮血。
“哇……”,被摔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嚎啕大哭了起來,丫丫驚恐地站在一旁,這時小寒寒也衝上前,“誰說我們沒有爹地,我們有爹地!”,小寒寒衝着地上哭泣,滿臉鮮血的小男孩大聲說道,其他小朋友早就被嚇得一鬨而散,有的則去找老師了。
小澤瀚憤恨地瞪視着地上躺着的小男孩,一雙小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他們竟然說他沒有爹地?!他有爹地!他的爹地又高又帥,拿着槍的樣子,更酷了!小澤瀚心酸地想着,眼角的淚水竟也不自覺地掉落了。
“你快起來吧——”丫丫忍着心酸,走到那個小男孩的面前,彎身將那小男孩拉起,摘下自己衣襟前的手帕,爲她擦拭臉上的鮮血。
“丫丫,你不要管他!不然就不要跟我們玩了!”,小澤瀚見丫丫拉起那個被他打傷的小男孩,捉住丫丫的手臂,呵斥道。
“可是,澤瀚哥哥,我們不能打人……”,丫丫無辜地看向小澤瀚,小聲地說道,還是不停地爲那小朋友擦着血水,這時,幼兒園的老師和其他小朋友都趕來了。
芸櫻在到達幼兒園門口時,正好遇到了方靜瑜和葉子璇。
芸櫻向她們走近,葉子璇和方靜瑜同時向芸櫻打招呼,“芸櫻!”。
“子璇姐,靜瑜姐!”,芸櫻看着微笑着喊道,在看到葉子璇那紅腫的雙眸時,芸櫻的心,佈滿了心疼,她知道,花逸塵的死對葉子璇來說,影響一定很大。
芸櫻能夠看出來,她其實對花逸塵是有感情的,只是,花逸塵現在已經……
“芸櫻,今晚還回家麼?”,方靜瑜看着她,神秘地一笑,問道。
“不了,今晚回海邊,對了子璇姐,司徒冽,他沒死!”,本來想先瞞着他們一段時間的,但,如今司徒冽真的回來了,該是告訴她的。
葉子璇顯然被芸櫻的話震驚住了,一張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很吃驚吧,他確實還活着,說來話長了!”。
芸櫻在心裡深吸口氣,這時,幼兒園的鈴聲響起,那些小朋友一窩蜂地跑出來。
芸櫻她們三人的注意力被那些放學的小朋友吸引住,葉子璇也從震驚中恢復,此刻的她,一心只想快點見到一天沒見到的澤瀚。
現在的她,對澤瀚的依賴比以前更甚,葉子璇覺得,她就只剩下澤瀚了。
“誒,今天三個小傢伙怎麼還沒出來啊,平時他們跑得都很快的!”,方靜瑜看着小朋友差不多都出來了,而寒寒他們還沒出來,焦急地說道,一雙黑眸一直緊盯着幼兒園大門裡。
芸櫻和葉子璇也在焦急地等着。
在全園的小朋友幾乎都被家長接走後,芸櫻他們纔看到了被老師領出來的幾個小朋友,他們的三個孩子正好在裡面。
“哎呀,佳佳,怎麼了?!你的額頭怎麼了?!”,一對家長衝上前,女人對着額頭受傷包裹着紗布的小男孩焦急地喊道。
“嗚……媽咪……葉澤瀚打我……嗚……”,受傷的小男孩在見到媽咪後,立即撲進了女人的懷裡,指着小澤瀚,撒嬌地哭道。
小澤瀚依舊一臉憤恨地瞪着那個小男孩,這時芸櫻她們聽到小男孩的話後,立即迎上前,“澤瀚——”,葉子璇聽說澤瀚打人了,立即上前,拉過他,帶着一臉的責備,一顆心卻焦急不已。
“媽咪——”此時,丫丫看到一晚不見的芸櫻,立即撲進了芸櫻的懷裡,而寒寒也撲進了方靜瑜的懷裡。
“怎回事?!老師,你可要給我們家長一個交代!”,這時,被澤瀚推倒的小男孩的爸爸上前,一副質問的語氣對着幼兒園老師問道。
“黃先生,實在抱歉,是我們工作的疏忽,讓佳佳小朋友受傷了!剛剛校醫已經檢查過了,佳佳小朋友只是額頭擦破了皮,你們請放心吧!”,幼兒園老師垂着頭,朝着那位家長陪着不是。
“不行,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佳佳好好的怎麼會額頭破了?!佳佳,你告訴媽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女家長不依不饒地問道,語氣裡盡顯質問。
不過任哪位家長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傷,也會如此吧。
“嗚……媽咪……是葉澤瀚他打我,把我推倒的,嗚……”,這時,小男孩指着小澤瀚,對着媽媽哭訴道。
“澤瀚!告訴媽咪,是不是你把人家推倒的?!”,葉子璇第二次聽到這小男孩指責,對澤瀚質問道,但在心裡,她是不相信澤瀚會隨便打人的。
她的澤瀚一直都很懂事。
澤瀚看着媽咪,知道自己犯錯了,讓媽咪擔心了,小小的心,自責不已。他悽楚地看着葉子璇點頭承認着。
“姑姑——是黃佳佳先說我們沒有爹地的!澤瀚哥哥才推倒他的!”,這時寒寒衝上前,指着那受傷的小男孩大聲說道。
寒寒的話,令三個女人的心,狠狠地顫動,一抹心酸涌上,丫丫看着芸櫻,小臉上帶着悽楚。
“澤瀚!不管怎樣,打人就是錯誤的!趕快給我向這位小朋友道歉!”,葉子璇站起身,將澤瀚拉到那小男孩面前,厲聲呵斥道。
她是真的沒想到,澤瀚竟然會動手打人,但,打人就是錯誤的,她是一直這麼要求澤瀚的。
澤瀚看着葉子璇,一顆心,悽苦不已,他不想道歉,但是,爲了不讓媽媽擔心,他還是開口了,“對不起!”,聲音極大,帶着不甘,帶着哭腔。
憑什麼道歉,是那個黃佳佳先犯錯的啊!
澤瀚在心裡悽楚地想到,他不是沒有爹地,他有,只是他的爹地不能和他們在一起而已。
第四章(000)
葉子璇不停地對兩位家長陪着不是,芸櫻和方靜瑜站在一側,各自心酸着。
“子璇,我送你們回去吧!”,事情終於解決後,方靜瑜對子璇柔聲說道。
“不了,我有騎車過來,嫂子,芸櫻,我們先走了!”,葉子璇看着他們,微笑着說道,彷彿剛剛的愉快全都沒發生過般。
方靜瑜和芸櫻衝着她點點頭,“路上小心!”,兩個女人同時說道,丫丫和寒寒也對葉子璇揮手告別。
“子璇姐真不容易!”,芸櫻看着子璇牽着小澤瀚離開的畫面,啞聲說道。
“是啊,不知道今天那個心理醫生怎麼沒來……”,方靜瑜看着子璇的背影啞聲說道,她知道,葉子璇其實是個很固執的人,她固執地不接受葉子傲的資助,固執地帶着澤瀚過着悽苦的生活……
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真的很不容易,何況葉子璇是那種爛好人,說白了,就是沒脾氣,任人宰割的那種人。
“希望她能幸福,她太苦了……”,芸櫻看着葉子璇的背影,啞聲說道,然後,她和丫丫也和方靜瑜母子告別,帶着丫丫去了停車場。
“媽咪,我們今天爲什麼不回方阿姨家?”,母女倆手牽手向黑色轎車的方向走去,丫丫擡起小臉,對着芸櫻小聲地問道。
芸櫻低首,看着丫丫幸福地笑了笑,“因爲我們今天回海邊哦,丫丫你猜,一會會見到誰?!”,芸櫻打開車門,抱着丫丫上了車,車上,芸櫻將丫丫抱在懷裡,繫着安全帶,柔聲問道,嘴角擎着神秘的笑容。
“是外婆?!”,丫丫看着媽咪,微笑着說道,不是外婆,還能有誰呢?其實在丫丫的心裡,早就明白爹地是不可能回來了,媽咪也一直在說着“善意的謊言”罷了。
“不是,再猜!”,芸櫻摟着丫丫,將下顎抵在丫丫小小的肩膀上,又神秘兮兮地說道。
“那,那,是,逸塵叔叔?”,丫丫想說是爹地,但,又怕媽咪會因爲她提起他而難過,所以,不提了,她以後都不要提了。
聽到丫丫提起花逸塵,芸櫻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逸塵叔叔在日本呢……沒有回來……”只能自欺欺人地說,花逸塵還在日本。
不是逸塵叔叔,那會是誰呢?爺爺?丫丫不敢再猜了,只一臉疑惑地看着芸櫻,不停地搖着頭……
芸櫻沒再問丫丫,直到他們的車回到海邊別墅。
別墅裡,司徒冽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在聽到屋外的動靜時,一顆心在劇烈地跳動着!他在緊張!
一顆心劇烈地跳動着,他解下圍裙,走到門空處,只見丫丫被芸櫻從車上抱下,丫丫牽着芸櫻的手,蹦蹦跳跳地向着大門走近,丫丫此時好像還沒發現他。
一顆心劇烈地顫動着,跳到了嗓門口。
“媽咪,我好像聞到了糖醋魚的香味了!”,丫丫歡快地向前走着,芸櫻小跑着跟在後面,擡眸之際,她已經看到了站在門空等着他們的司徒冽。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回家,而他就像是等着他們母女回來的丈夫……
這種感覺,真好。
“丫丫,看,那是誰?!”,芸櫻停下腳步,拉着丫丫,指着站在門空的司徒冽,對着丫丫柔聲說道。
丫丫擡眸,看向門口,在看到司徒冽那高大的身影時,丫丫感覺,自己的心,在上下跳動着……
爹地……是爹地?!
真的是爹地!
丫丫呆愣着看着司徒冽,一張小臉上的表情在不斷地變化,是欣喜,還是驚愕,還是難過?
司徒冽看着丫丫,今天的她,依舊眨着利索的馬尾辮,穿着幼兒園的校服,紅黑格子的百褶裙,白色的襯衫,紅黑格子的小馬甲,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看起來稚嫩而乖巧,那雙烏黑圓亮的黑眸正看向自己,他能看到她眸子裡閃爍着的晶亮的光芒。
是爹地,真的是爹地,爹地回來了……
很久,很久,丫丫才邁開腳步,朝着司徒冽飛奔而去。
“爹地——嗚——”,司徒冽看着丫丫朝着自己奔跑而來,眼角泛着酸澀,他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接住了丫丫那溫熱的小身子,丫丫撲進了他的懷裡,撒嬌般地嚎啕大哭起來。
司徒冽將丫丫小小的身體擁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窄小的肩上,喉嚨哽咽着,眼角發酸,強忍着那股溼潤,沒有墜落。
芸櫻看着緊緊相擁的一對父女,一顆心脹痛着,眼角的淚水不自覺地滑落,此刻的她,能夠感受到司徒冽此時的激動。
“丫丫——爹地回來了——爹地再也不走了——”,司徒冽緊緊地擁着丫丫的小身子,啞聲地說道,一顆心狠狠地顫動着。
“爹地——嗚——丫丫病好了——丫丫現在真的是健康的孩子,爹地不要嫌棄我,不要離開我……丫丫會聽話,丫丫會健健康康的……不要離開我……”,丫丫在司徒冽的懷裡放聲地哭着,一向不愛哭的她,一向喜歡將真的情緒掩藏在心裡的她,此時竟哭得那麼傷心……
丫丫的話,令司徒冽心疼,狠狠地心疼,也更加自責,慚愧,他知道,自己讓丫丫失望了,讓丫丫失去了安全感。
“丫丫乖,爹地不是因爲丫丫才離開的,爹地只是去治病了,你看爹地現在很健康的回來了!”,司徒冽的大手握着丫丫的小手臂,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拉離,看着一臉淚水,還在抽泣着的丫丫,柔聲地,心疼地說道。
這時,芸櫻走了進來,走到他們的跟前。
丫丫眨巴着淚眸,伸出小手撫摸上司徒冽的臉頰,看到活生生的爹地就在眼前,她的眼淚終於漸漸地止住。
“是爹地,真的是爹地,媽咪是爹地,丫丫沒有在做夢,對不對?”,丫丫擡着滿臉淚水的小臉,看着芸櫻,啞聲地問道。
芸櫻看着丫丫,心疼地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