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都是九州知名的名武士,本來在下也只是聽說過兩位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兩位都是一時之選呀!”說完竹中重治一口喝乾酒碟裡的清酒,對着兩人示意了一下。
兩人也示意竹中重治之後,跟着幹掉了自己酒碟之中的清酒。
“竹中大人,您乃是黑田家的軍師,天下之間早就已經有了傳言,我等雖然身處鄉下,但也是有所耳聞的,大人和母裡隆友大人號稱是黑田家的兩兵衛,天下第一軍師。”伊地知重興放下酒碟之後拍馬屁說道。
“天下第一軍師,這個名號可是太重了,在下還真的是擔不起這個稱號,在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本家還真的是有一個人,能夠擔得起這個稱號。”
“哦!大人已經是天縱之才了,黑田家還有一個比大人更智謀出衆之人嗎?”
“嘿!本家的主公黑田職高大人才能夠擔得起天下第一軍師的名號,他的智慧遠在在下之上。”
“黑田大人呀!確實是天下數百年一出的絕世人物。”袮寢重長說道。
“兩位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而且也都是文武雙全,能夠看清楚局勢之人,還都是本地的之人,對於南九州必然是非常的瞭解,我想要問問兩位對目前的南九州到底有什麼看法。”
“南九州呀!如果黑田家不插手的話,二十年之內島津家必將一統薩摩、日向、大隅三國。”伊地知重興說道。
“而且島津家的四兄弟各個都是萬中無一之人,加上薩摩國的士卒異常的悍勇,只要島津家能否沉下心發展幾年,只怕連北邊的大友家,也不會是島津家的對手吧!”
“嗯!兩位說的不錯,這些也都是本家家主黑田大人曾經說過的話。”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沒有覺得
“兩位大人,本家主公的威名,想必兩位也算是有所耳聞的吧!”
“嘿!黑田大人之名,簡直是如雷貫耳。”袮寢重長說道。
“不過兩位大人應該不知道,本家主公也是稱讚過兩位大人的。”竹中重治笑着說道。
“哦!黑田大人誇獎過我們?”伊地知重興驚訝的說道。
“嘿!就是在本家出陣薩摩之前,主公和在下分析南九州局勢的時候,和在下特意說起過兩位。”竹中重治有模有樣的說道。
實際上黑田職高根本就沒有提到過兩人,之前也說過,黑田職高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稱讚他們呢?
這個說法全部都是竹中重治自己捏造的,因爲現在在倭國,黑田職高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了,只要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就可以糊弄到不少人的,越是小大名家的家臣,越可能被他的名字給鎮住。
“在下斗膽一問,當時黑田大人還提過其他人嗎?”伊地知重興問道。
他問完問題,竹中重治倒是笑了一下,他之所以會這麼問,其實也算是腦袋還比較清醒,想要知道竹中重治到底有沒有在忽悠自己,畢竟相比竹中重治,對於南九州的瞭解上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如果竹中重治回答不上來的話,就說明只是竹中重治對他們的恭維,說明對方會做人而已。
伊地知重興最多也就是笑一下了事,畢竟肝付家都同意降伏於黑田家了,他們不可能因爲這樣的好意,而和竹中重治這樣黑田職高身邊的重要人物產生隔閡,這樣只可能對他自己的家族不利。
竹中重治也放下自己的酒碟,開口說道:“當時主公說的人還不少,除了兩位之外,還有貴家的梅北國兼、穎娃兼賢大人,島津家的家主的三個兄弟,新納忠元大人、山田有信大人,伊集院忠棟大人,還有相良家的丸木瀨美大人,東方兄大人,犬童賴安大人、赤池長任大人。不過可惜的是,赤池長任大人已經病逝了,這實在是一個損失呀!”
“那伊東家呢?”袮寢重長問道。
“在被島津家擊敗之後,在本家主公的眼裡,伊東家已經沒有什麼太值得關注的了,所以主公將伊東家給略過了。”竹中重治說道。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呀!”
“不過伊東家的米良重矩大人,主公倒是有提到,只不過此人既是伊東家的手下,又是相良家的客將,還和島津家說不清道不明,這樣牆頭草似的人物,主公並不是非常喜歡。”
竹中重治說到這裡的時候,伊地知重興點了一下頭,因爲在他的認識中間,像黑田職高、竹中重治這樣的大人,不可能爲了專門去騙他,而這樣的去了解九州的各種人物。
現在竹中重治能夠非常順利的答出來一些南九州的人物,而且這些人物確實是南九州各家最爲倚仗的人物,所以很顯然竹中重治應該是沒有騙他。
黑田家畢竟已經是三百多萬石的大名,而他們肝付家只是十幾萬的大名而已,而他們兩個更只是肝付家麾下的有力豪族而已,在他們的意識之中,已經無形之中把竹中重治的話,當做了黑田職高的原文,既然黑田職高身份那麼高,應該不會專門派個人過來騙他們吧!
不過這一次他還就恰恰是猜錯了,竹中重治還真的就是騙子,說出來的沒有一句話是黑田職高說的,完全是他自己隨機應變的結果。
竹中重治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因爲在剛剛井手友氏接見肝付兼亮的時候,他看到了這兩個人非常的有能力,所以希望把兩個人能夠直接吸納進黑田家,所以纔有了現在一連串的事情。包括讓黑田家的武士把肝付兼亮灌醉,包括他出現在這裡敬酒,甚至是爲他們安排今晚的臨時住處,都是他已經計劃好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偶然事件。
“好了,兩位大人,我們也說的很盡興了,要不我們就先說到這裡吧!”竹中重治笑着說道。
“嘿!”兩人馬上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