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軍士們的身後,則是一羣全身都穿着鎧甲的武裝士兵,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訓練他們的水平再次有了提升。
至於弩手和弓箭手們,則是在後面靜靜的原地待命。
這些士兵們都是精銳當中的精銳,就算是剛剛入伍不久的新兵們也都是有模有樣的堪稱精銳之師。
“可以出發了,儘量多殺些敵人……”萊納走到了瓦拉斯爵士以及雷蘭德爵士的身旁,將手中代表墨蘭德家族的旗幟交給了雷蘭德爵士,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雷蘭德爵士見萊納是眼神別有深意,立即心領神會,將旗幟接過來拿在手中,高高的將其舉起抖擻了一下,鄭重的說道:“請放心,男爵大人,我必然會完成您的命令,不讓您失望!”
“很好!準備啓程吧,帶好足夠的物資!”萊納看了一眼隨風飄揚的紋章旗,笑着點了點頭,催促雷蘭德爵士等人。
數百人的隊伍就這樣煙塵滾滾聲勢浩大的離開了城堡,帶着對於功勳以及勝利的渴望,趕往寒帶森林完成萊納下達的命令。
與此同時,萊納也有他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那個貪污腐化的稅官維普林已經被抓起來了,並且在看到了羅根的人羅列出來的他的罪證之後,也是放棄了狡辯,因爲他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在卷宗上面寫的一清二楚。
當天下午,墨蘭德堡大部分的居民都被聚集到了城堡外的一塊臨時搭建的處刑臺上面,甚至萊納麾下其他地區的居民們也來了不少。
粗略估算依稀聚集在這裡的居民估計有三四千人,烏央烏央的一大片,人山人海摩肩擦踵,整個墨蘭德郡將近一半的居民都來到了這裡。
萊納則是穿着一身華麗的代表他身份的長袍,象徵着武力的佩劍就在他的腰間懸掛,他坐在臨時搭建的一座小高臺上面,這是爲了凸顯他的權威性。
而在高臺下面,則是按照坐次排列好的騎士以及一些鄉紳,還有墨蘭德家族的親戚們,作爲陪審參與這一次的審判。
這一次公審不同於以往,從前的審判能夠有數百人那都是難得的大場面,聚集數千人的審判,這在墨蘭德堡乃至是整個北境都是前所未有的。
這是萊納特意要求的,他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傳遍整個領地,讓所有的稅官都明白,貪污之後是什麼樣的下場,同時也讓居民們看一看,如果你的長官貪污,那麼男爵大人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村長是壞人,男爵大人是恩人這種事情萊納打算把他貫徹到底,隨着這種政策萊納打算實行舉報制度,就如同天朝無所不能的朝陽區羣衆一樣,發動人民的反腐戰爭,再加上情報組織的監控,建立一個如同天朝一般清廉高尚的政府。
坐在主位上,萊納麻木表情的看着下下方一片懸掛的人羣,在臣民面前保持一定的距離感神秘感是一種有效的增加威嚴的方式之一,他們只需要知道男爵大人是個對他們好的領主就可以了,這樣會讓他們擁戴萊納的統治。
而在其他方面,萊納則是需要保持足夠的威嚴來讓他們遵紀守法。
一些從各個村莊當中徵召出來的第二批民兵已經被徵調了一百人,他們手持長矛在萊納的身旁守衛同時承擔着維持秩序的工作。
三十名沒有跟隨軍隊一起北上寒帶森林的資深騎射手在附近遊弋着防備意外的發生。
“安靜!都靜一靜!”萊納的一名書記官將手下壓,大聲的呼喊着希望場面能夠安靜下來。
所幸居民們的服從性還是很不過的,幾分鐘之後整個會場便恢復了安靜。
“把人帶上來!”書記官見場面已經安靜了下來,看了一眼在最上方巍然不動如同泥胎木塑一般的萊納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名士兵將維普林押送了過來。
只見維普林此時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了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氣焰,在兩名士兵的推搡之下就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般失魂落魄的跪在了地上。
被維普林禍害的歐薩斯村的村民們被安排在了最前面,見維普林這樣狼狽的樣子,他們不由得紛紛大聲的喊叫了起來:“這樣的狗東西就應該被絞死!”
“公平公正的男爵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這該下地獄的!”
“絞死他!絞死這個貪婪的傢伙!”
看着下方那些叫囂着的居民們,萊納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還真不是假的,鬥米恩升米仇這件事在他們的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事實上,維普林貪污的數額並不算太大,也在萊納的忍受範圍之內,如果不是他必須要找一個出頭鳥來表示自己對於貪污的厭惡的話,也不會把他抓起來。
但是沒辦法,槍打出頭鳥,先出頭的椽子先爛,既然他貪的最多,那也就只好對不起了,拿出來當娃樣子殺雞儆猴是跑不了的。
“把嘴給我閉上!你們這羣該死的賤民!”陪審席上,一名墨蘭德家族的成員立刻站了起來,氣的臉色通紅,怒氣勃發的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扔到人羣當中,指着那羣叫囂的居民們破口大罵。
“……”
場面頓時安靜了許多,之前一直不停的譴責維普林的居民們也是啞火了,他們可不敢和墨蘭德家族的成員發生衝突。
“好了!都給我保持安靜!誰也不允許在這樣大聲的喧譁!”科德爵士的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扭過頭對那名家族成員呵斥了一聲。
聽了科德爵士的話,那名氣惱的家族成員瞪大了眼睛很不服氣的樣子,就連在墨蘭德家族當中威望頗高的科德爵士的話都不聽,想要說些什麼反駁。
“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男爵大人還在上面看着呢,你怎麼敢這樣?”話還沒有說出口,他身旁的一個人便拉住了他將他按在了座位上。
“我不管!難道家族的人,墨蘭德的子孫就這樣因爲一羣賤民就要被審判嗎?男爵大人到底是我們的男爵還是那羣賤民的男爵?難道就因爲那羣有着污泥一樣血脈的賤民就要對流淌着高貴血液的人進行審判嗎?”這名被拉住的家族成員惱怒的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顯得很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