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回了丹興,對發生在京城的那件事情,也沒再關注太多。既然周培林已經(插)手了,這件事情肯定能夠得到圓滿的解決。
新年第一天,丹興的寒雨國際假日酒店。
曾大老闆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西裝,在酒店大堂門口客串起了門童。
一輛掛着丹興區小牌照的奧迪車緩緩駛到酒店門口,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着女式西裝的年輕女子。女子看起來估計只有二十四五歲,冷冷的面孔精緻無比,讓人的眼前一亮,眼光根本無法再挪移開,加上那傲然挺力的**,纖細的腰身,修長的腿部,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奪人心魄。
不過,當女子看向酒店門口,發現早就候在那裡的曾大老闆的時候,臉上的寒霜早就散去,給人一時間春暖花開的感覺。“凌風,你怎麼在這裡啊”女子好聽的聲音響起。
“林區長駕臨,鄙人就只能是在這裡恭候了。”曾凌風笑呵呵的回答道。
“那可不敢當,竟然勞動曾大老闆在這裡恭候,實在是讓小女子受寵若驚啊”林亞茹也和曾凌風開起了玩笑。
“林區長,這邊請”曾凌風的門童當得像模像樣。
“小傢伙,別和姐姐貧了。”林亞茹伸出芊芊玉手,想要敲打一下曾大老闆的腦袋,只是在伸出手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雖然傳了高跟鞋,卻仍是還不足以敲打曾大老闆的腦袋,只得在曾大老闆的臉上(摸)了一把,臉上的笑意就有些尷尬。
曾凌風得意的笑了笑,說道:“要是有人知道我們嚴肅的林區長居然調戲良家少男,恐怕會嚇死不少人啊”
林亞茹沒有說話,直接賞了曾大老闆一個大大的衛生眼。
曾凌風也不以爲甚,說道:“好了,亞茹姐,這邊請。”帶着林亞茹向電梯方向走去。
一分鐘之後,曾凌風帶着林亞茹出現在了酒店三樓的一個包廂裡。
此時,包廂裡面坐着幾個人,幾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曾凌風就拉着林亞茹,說道:“亞茹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寒雨迷濛集團執行總裁曾凌霜小姐,嗯,也就是本大少爺的大姐了,這位是寒雨迷濛集團總裁特別助理方雪琳小姐,這位是寒雨迷濛集團新聞發言人雪靜蕾小姐。三位姐姐,這位美女就是我們我們丹興區新來的美女區長,我們尊敬的朱總理的前任秘書林亞茹小姐。放心,亞茹姐比你們都小,你們可以叫她亞茹妹妹。”
幾個女士就齊齊的給了曾凌風一個大大的衛生眼,嚇得曾大老闆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
很快的,這包廂裡,曾大老闆就被徹底的邊緣化了,被幾個美麗的女士徹底的晾在了一邊不加理會。
不過,幸好曾凌風被晾下來的時間不長,酒店的服務員們就開始上菜了。
端起酒杯,曾凌風對林亞茹說道:“亞茹姐,小弟這裡恭喜你高升了”其實,林亞茹這次調動也不算是高升。在朱總理身邊,她就是副廳級,現在來丹興當一個非常委副區長,也還是副廳的級別。不過,以林亞茹的後臺以及在總理身邊工作過的經歷,真正高升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林亞茹就笑道:“謝謝凌風了,只是,姐姐的前途可就是全靠弟弟你了,你可要多幫幫姐姐啊”
曾凌風說道:“亞茹姐,你這是找錯對象了。在你身邊的這幾位傑出的女士纔是你應該尋求幫助的直接對象呢。”
雪靜蕾(插)話道:“亞茹妹妹才真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找到了大boss,我們都是小妖,就是替人打工的。”
“不管了,反正亞茹姐以後找這幾位不會錯。來,我們大家先幹一個,爲亞茹姐接風。”曾大老闆不敢辯解。
“叮……叮……”清脆的酒杯碰撞聲在包廂中響起。
“哇,凌風,你們也太腐敗了,居然是82年的拉菲”林亞茹喝過一口,就驚叫道。
“亞茹妹妹,你也太大驚小怪了,這才82年的,你就驚訝成這個樣子了?”雪靜蕾對林亞茹說道。
“這還不腐敗啊?好幾千一瓶呢”林亞茹說道。
雪靜蕾裝出一副不屑的口吻:“亞茹妹妹,不是姐姐說你,你也不看看請你吃飯的對象是誰”
林亞茹就笑了,說道:“還真是我大驚小怪了,這大老闆請客,的確是與衆不同。”
雪靜蕾又轉過頭對曾凌風說道:“凌風,不是姐姐說你,亞茹妹妹新官上任,是大喜事,你怎麼就拿這種垃圾來對付啊?”
曾凌風暴汗,這話要是說出去,哪怕是雪靜蕾這樣的大美女,肯定也的被不知道多少人狂噴。82年的拉菲是垃圾?你這不是鄙視全球大部分人民的眼光麼?
“啊?這小子還有更好的貨色啊?”林亞茹問道。
雪靜蕾乾脆將頭扭到一邊,擺出一副懶得理你的架勢。
林亞茹就對曾凌風說道:“好啊,凌風,對姐姐你都要藏私,真是太過分了趕緊的,把你的好東西都掏出來,姐姐今天要打劫”
這話一出來,曾凌風更是巨汗。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纔是讓曾凌風開了眼界,他也立馬變成瀑布汗了。
聽林亞茹說要打劫,曾凌霜和方雪琳也跟着起鬨,一定要曾凌風把他在這個酒店的最好珍藏拿出來,否則幾個姐姐就要聯手扁他。他們都知道,曾凌風在每一個漢語國際假日酒店都有不少收藏,就是爲了讓在一些特定的時候請客的。
其實,這本不是曾凌風要這麼做的,他對酒本就無愛,對紅酒更是如此。這是蘇馨怡的手筆,她很喜歡紅酒,而且紅酒也是比較上檔次的物品,在一些場合饗客倒的確是很合適的。
在丹興的寒雨國際假日酒店是比較重要的一個店,因爲如今曾凌風就生活在丹興,想必這裡的藏品肯定不錯,甚至可能有窖藏年數過百的好貨。對這可能存在的好東西,幾個喜好紅酒的女士一直都是在打主意的,只是一直沒找到好時機,沒能得逞。現在有了藉口,不打劫一下曾大老闆,她們怎麼能甘心?
曾凌風被吵得差點精神分裂,只好投降,讓服務員去取最好的來。
十分鐘之後,服務員小姐託着一個盤子走了進來,上面是一瓶包裝非常精緻的紅酒。
雪靜蕾首先就將酒搶到了手裡,完全沒有在大衆場合的矜持。
“哇,今天實在是太幸福了居然是185年的,哇塞,145年的年限了”雪靜蕾驚喜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
接着,曾凌霜幾個女孩子的驚呼聲也跟着響了起來。
曾凌風就無奈的搖頭苦笑。
雪靜蕾將酒瓶放到曾凌風面前,大赤赤的說道:“凌風,滿上,滿上”
曾凌風差一點就崩潰了,這不但要打劫,還要他客串服務生,幹這倒酒的營生,實在是欺人太甚。
只是,在幾雙電力十足的眼睛前面,曾大老闆也只得不甘心的當起臨時的服務生工作來。
不過,曾凌風沒有完全聽雪靜蕾的吩咐,只是給每個酒杯裡面倒上了小半杯而也。這紅酒是用品的,可不是用灌的。
隨後,包廂中又響起了一陣美妙的嘆息聲,那是幾個女孩子在嚐了美酒後的感嘆。
不過,曾大老闆卻是沒有發現絲毫的好,在他看來,無論是這185年的拉菲,還是之前陪小丫頭喝過的188年的拉菲,亦或是剛纔喝的1982年的拉菲,甚至是纔剛剛出產不久的1999年份的拉菲,都是一個味兒。
不過,貌似這145年份的拉菲的酒勁還真不錯,幾個丫頭才喝了小半杯,加上之前喝的半杯1982年的,一個個的俏臉都變得紅豔豔的,就像是那酒杯中酒的顏色。
曾凌風開始擔心起來,要是幾個丫頭都醉了,那可怎麼辦纔好?
就在曾凌風擔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方雪琳說道:“亞茹妹妹,剛纔我們來的時候,看見了宗書記,他們應該就在那邊的包廂。你要不要過去(露)個面?”
方雪琳說的宗書記,應該是丹興區委書記宗海。宗海是丹興的區委書記,也是直轄市市委常委,可是享受正部級待遇的,也是林亞茹在丹興的頂頭上司。林亞茹初來乍到,去(露)個面也有好處。
不過,曾凌風覺得現在的這個狀況可不太好,現在去敬酒,要是鬧出一個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那就划不來了。
曾凌風就說道:“今天還是算了吧,宗海也不知道亞茹姐來了。要混個熟臉以後有的是機會,今天就我們,大家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林亞茹沉默了一下,說道:“這還是不太好吧?要是待會兒下去他看見了我的車,就不太好了。”
曾凌風一想也是,要是宗海得知林亞茹來了卻是沒有去見個面,肯定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恐怕他還得以爲是林亞茹自恃身份,瞧不起他。作爲林亞茹在丹興的領導,宗海要是在以後給林亞茹穿一兩次小鞋,那就划不來了。
不過,曾凌風還是不太放心,就說道:“既然亞茹姐堅持要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幾個女孩子相互看了看,覺得這也不錯。她們來的時候,看見宗海的包廂裡面人不少,這會兒恐怕他們也喝得七七八八的了,要是有人酒後失態,做出一些事情來,那就真的不好了。
曾凌風和林亞茹一人端了小半杯紅酒,就出了小包廂。
敲開宗海他們的包廂的門,宗海一眼就看見了林亞茹,連忙說道:“是亞茹同志啊你這是?”
林亞茹嫣然一笑道:“亞茹聽說宗書記在這邊,就過來看看,給宗書記敬上一杯。”
宗海就說道:“亞茹同志客氣了,讓你敬酒我可擔待不起。”
林亞茹就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和宗海碰了一下,林亞茹說道:“宗書記,我敬你一杯”
宗海還沒說話,旁邊一個胖胖的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插)話道:“林小姐,你這話有問題,你應該說‘領導在上我在下,要來幾下來幾下’”
話說完,中年男子就哈哈大笑起來,包廂中其他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林亞茹雖然還是小姑娘一個,也缺少社會閱歷,但是畢竟不是傻瓜,中年男人話中的意思,還有他臉上那曖昧的神色,就讓林亞茹很是不愉快。
旁邊的宗海的臉色也是一下就變了,這話也是能和林亞茹說的?
宗海還沒來得及呵斥中年男子,一個年輕的男孩聲音在包廂中響了起來:“這位叔叔,那你覺得我亞茹姐應該來幾下啊?”這個聲音顯得非常的天真爛漫,而說話的男孩子也是一臉人蓄無害的樣子。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說道:“那就要看宗書記的‘(性)’趣和實際情況了。”
不過,在聽了男孩子的聲音之後,宗海的臉色卻是變得很難看。
那個說話的男孩子他認識,更知道這個男孩子的真實身份。
宗海就對着中年男子大喝道:“老田,你醉了?說什麼胡話這是我們新來的林區長!”
老田被宗海一聲大吼嚇了一跳,正想說自己沒醉,但是一聽宗海說眼前這個年輕女子就是新來的林區長,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新來的林區長他是知道的,那可是總理身邊的人。
曾凌風就戲謔的說道:“這位叔叔,現在你還想來幾下啊?”
田姓男子就瞪了曾凌風一眼,他懼怕林亞茹,並不代表他懼怕一個跟着林亞茹的男孩子。
只是,還沒等到他喝罵,宗海的聲音再次響起:“老田,這位是曾市長的孩子。”
老田的汗水這一次是真正的冒了出來,我的個乖乖啊,今天自己是撞了什麼邪了?難道是出門沒看黃曆?
林亞茹看了田姓中年男子一眼,沒說什麼,對宗海說道:“宗書記,我先乾爲敬”說完,一口喝乾了酒杯中的紅酒。
宗海訕訕的說道:“亞茹同志啊,老田這也是喝醉了,你不要見怪啊”
林亞茹仍是沒接話,轉身離開了包廂。
曾凌風則是舉起酒杯,對宗海說道:“宗伯伯,我敬你。”
說完,喝乾了酒,也轉身離開了包廂,只留下一包廂大眼瞪小眼的半醉半醒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