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從上章開始,每一章的字數都是三千字了……以後都會是這樣了,要不你們老說我短小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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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鸞殿中,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手續之後,陸恆在十餘太醫如臨大敵、虎視眈眈之下,爲皇帝解除蠱毒。
在殿中四角,有四名皇家方士默然守護,這四人氣息內斂,連陸恆也摸不清他們是什麼境界,只是隱隱傳遞給他一種危險的氣息,顯露出此方世界皇族的底蘊絕不容小覷。
不過底蘊再深,他們也依然拿皇帝體內蠱毒束手無策,或者說,他們想出的辦法都會損害到皇帝的身體,甚至還不如這幫太醫想出的辦法行之有效。
畢竟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修真者也不是萬能的,以靈力驅蠱蟲,只會把蠱越催越肥,反倒是武功的純陽真氣能見奇效。
陸恆將手貼在皇帝的“龍背”上,緩緩輸送先天純陽真氣。純陽者,太也。
這是至陽至烈先天內家真氣,對於男人來說,只吸收一縷,都不亞於吃了一整條虎鞭又擼了十串大腰子。
所以陸恆的真氣在皇帝的龍體裡運行一週之後,“龍弟”就昂起了高貴的頭……
瞥了眼皇帝胯下頂起的小雨傘,陸恆看着實在礙眼,一縷少陰真氣過去,“龍弟”立馬耷拉下了腦袋。
這一幕直把圍觀的太醫和皇家方士們看得額頭青筋暴起,心頭涼氣直冒。
這廝當真是膽大妄爲之輩,那可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弟弟!
你居然這麼對它?
有心想呵斥陸恆,但此事實在難以啓齒,且未免皇帝尷尬,所有人只好裝作看不到。
驅蠱有驅蠱的方法,滅蠱有滅蠱的手段。
純陽真氣對人體經脈毫無損害,可是碰到這種陰寒的蠱蟲,卻是天生的剋星。
真氣所過之處,蠱蟲們連反應都來不及,紛紛被燒熔成一團團陰氣,然後隨着被陸恆的純陽真氣中和後,滋補着皇帝的五臟六腑。
所以說陸恆也不算完全胡扯,至少陰陽調和之下,皇帝的身體肯定會好很多。
這過程本來只需幾個呼吸就能完成,但爲了讓皇帝徹底放心,陸恆足足磨了近半個時辰,才一指點醒皇帝,緩緩收功。
皇帝一睜眼,便十分舒服得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問道:“什麼時辰了?”
問過之後,纔看到陸恆和一干太醫等守在榻前。
他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失笑道:“突覺神清氣爽,朕還以爲是睡夢初醒呢。”
他一邊站起身來,一邊活動着手腳,欣喜道:“朕感覺此刻的身體前所未有的好!”
“陛下,且容臣爲您把脈。”一個太醫恭敬道。
“嗯,”皇帝不可置否伸出手來,對陸恆笑道:“李卿,這蠱當是解了吧?”
陸恆道:“回陛下,蠱毒已全部清除。”
“咦?”
就在這時,爲皇帝把脈的太醫突然滿臉驚疑不定,失聲叫了出來:“這、這怎麼可能?”
皇帝頓時一愣,面色微沉道:“怎麼,朕的身體,可還有什麼不妥?”
這太醫忙起身告罪,然後道:“回陛下,您的龍體不但蠱毒盡祛,且就連陳年暗疾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簡直就像是年輕了十多歲!”
皇帝又驚又喜,忙問陸恆:“李卿,這可是你所爲?”
陸恆笑道:“微臣的五年壽元,就算耗損其九,陛下也至少能延壽半年。”
皇帝一聽立刻動容,上前握住陸恆的手深情地道:“李卿,朕,必不負你!”
陸恆腦子裡閃過十幾副皇帝各種飛出去的姿勢,不動聲色抽出手道:“食君俸祿,爲君分憂,此乃臣應有之事。”
皇帝連道三聲好,問道:“李卿,之前玄奘法師高徒曾言,十日內便可擒得東海巨鰲於朕面前,朕也給你十日,且封你爲欽差大臣,指揮有司上下,可全權調動大理寺和金吾衛,督辦蠱禍、十萬水軍覆滅之案!待你凱旋之日,便是你冊封爲我大唐國師之時!”
陸恆面色一肅,深深一揖:“臣,謝陛下恩典!”
“恭喜李道長!”
待皇帝離開後,衆太醫雖難掩心中豔羨,卻不得不拱手賀喜。眼前這位李道長立下如此潑天大功,又得二聖雙雙恩寵,待他擒來作妖巨獸,就會立刻一飛沖天,成爲當朝最炙手可熱的紅人,貴不可言!
陸恆微微一笑,拱手道謝,當看到一個不修邊幅的猥瑣身影后,陸恆突然心中一動,注意到他一條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臂。
以陸恆的修爲,自然能感應到這條手臂中所蘊含的暴戾躁動的磅礴氣血,此臂於人的氣血截然不同,想必是出自某種兇獸。
陸恆立刻猜出,此人定是原劇情中發現蠱蟲解藥的太醫王溥,他以奇術換了一頭猿猴的手臂裝在自己身上,後來甚至爲神都中的那個青蛙怪做開顱手術,一身醫術,堪稱是神鬼莫測。
見陸恆看來,王溥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
陸恆笑道:“可是王溥王太醫?”
“你聽說過我?”王溥詫異道。
“王太醫一身醫術可與古之華佗比肩,小道雖山野之人,卻也常聞大名,如雷貫耳。”陸恆笑道。
王溥平生最得意的就是他的一身醫術,可是在太醫院中,因爲他的離經叛道,卻很受人排斥,且因他的醫術太過超前大膽,也並不受病人的信任,因此,他頗爲苦悶,卻因性格使然,無力改變現狀。
此刻聽聞這位剛立下大功,即將一飛沖天的李道長竟聽過他的名字,且對他的醫術如此推崇,頓時抓耳撓腮,喜不自勝。
陸恆瞥了眼他的手臂,笑道:“太醫以金針渡穴之術壓制住了這條手臂的血毒,可惜非長久之計。若是太醫信得過我,我可使你徹底清除血毒,還能留住此臂所蘊含的神力。當然,若是太醫想換回人臂,小道也可盡綿薄之力。”
王溥聞言更是大喜,一把抓住陸恆的胳膊道:“此話當真?哈哈,我要換人手!這隻手太笨了,一點都不靈活,最多隻能抓抓藥。我要換一隻最靈巧的手。”
“好!”陸恆點頭道:“若太醫何時收得一位身中蠱毒,乃至渾身長滿鱗片的醫患時,可派人前來尋我。屆時,小道必將爲太醫送上一條完美手臂。另外,小道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怎麼知道我會收到這樣一個病人?”王溥兩眼放光,“人身長鱗片?有趣,很有趣!放心,我會讓人來叫你的,你還有什麼事?”
陸恆招來一個內侍,要了一個玉瓶,以氣血之力,逼出一瓶鮮血來,遞給王溥。
“這是什麼意思?”王溥不解問道。
陸恆拱手道:“小道氣血異於常人,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懇請太醫悉心研究一番,解我之惑。”
在上個位面時,陸恆就有心找李鬼手,通過醫學的手段來研究自己的血液,看看內家拳所練的血如汞柱,除了能使得氣血遠超於常人,還有何神異之處。
但想想李鬼手其實是個整容醫生,陸恆便作罷,沒有去想。
面前這位王溥王太醫,簡直是醫學研究狂人,正適合做這樣的研究。
這也算陸恆隨意步下閒棋,有用當然最好,無用最多也只是損失一瓶血而已。
總之,他很期待王溥的研究能給他一些啓發。
王溥只當是陸恆患了某種血液疾病,也沒當回事,便收下了玉瓶。
陸恆笑了笑,並沒有提醒他。
其實在步入抱丹之境後,陸恆的血液就已經遠遠異於常人了。尤其是他兼修古武,現在又吸收靈氣,開始修真,且丹勁開始向着罡勁轉化,他的每一滴血液,對於常人來說都是大補之物,也蘊含着超凡的力量。
前夜遇襲後,陸恆於屋頂修煉之時突發奇想,逼出一滴血珠,彈射在一隻在樹上盤旋,想要撕食院中血肉的烏鴉身上。
這血珠一沒入烏鴉的身體裡,它頓時痛苦嘶叫,想要振翅高飛,卻最終一頭墜落下來,慘死當場。
陸恆當時就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寶藏,等待着不斷開發和挖掘。
告別了衆太醫,陸恆在內侍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后的寢宮。依禮見過後,陸恆如法炮製,又祛除了皇后體內的蠱蟲。
武后對陸恆極盡拉攏之姿,陸恆也有心投靠這位未來的女皇,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相談甚歡。
爲表誠意,武后當場賜給陸恆宅邸一座,黃金萬兩。
陸恆雖對這些身外之物毫不感興趣,卻也裝作十分感激的樣子,讓武后過足了賢主忠臣的癮。
對於死在陸恆手中那位武后明面上唯一的方士——陸離,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
最終,武后向新投靠而來的陸恆發出了第一條指令——監視丞相上官儀。
這是又一次測試,也是一次對陸恆的試探。
陸恆滿口答應下來,若他沒記錯,上官儀在歷史上就是被武后冤死於今年,而他的死,也導致了高宗皇帝威信盡失,從此大權旁落,朝政完全由武后把控。
與此同時,狄仁傑送圓測出了大理寺。
圓測是被尉遲真金轟出來的。
若非狄仁傑,尉遲真金殺了這和尚的心都有了。
阻人前程,如殺人父母。圓測在乾元殿中所爲,已經不是阻礙尉遲真金的前程了,而是完全在拉他下馬。
尉遲真金趕走圓測後,便匆匆帶人去宮門等候陸恆了。他已接到旨意,龍王一案,由李榮全權督辦。對此,尉遲真金沒有絲毫不願意。
現在的他對於陸恆,只有兩個字——服氣!
已是午後,狄仁傑卻感受不到一絲溫度,只覺渾身冰冷,連血液都充滿了涼意。
“圓測大師,你是說,三藏法師之死,和李榮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