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家綠柳
房紫蘭小聲嘀咕一句“馬屁精”,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問房太太道:“媽,你這兩天不是迷上麻將了嗎?怎麼今個那幾個麻友沒來?”
房太太一扔筷子,“別提了,就那幾個人,一開始老是贏錢,天天樂呵呵的說過來陪我打幾圈。最近我把那麻將琢磨透了,她們來一次輸一次,今晚就來了你張姨和紅姐,三缺一啊,打電話找誰誰都不來,不是家裡煤氣壞了,就是陪閨女相對象,可能是被我贏怕了。”
“媽,你太偶像了!”
“那當然,乾媽是誰!”
方青含着個王八蛋,支支吾吾地應和着。房紫蘭給他後背一下,笑罵道:“你這個王八蛋,快嚥下去再說。”
“姐,你咋罵人咧?”
“我沒罵你,說你嘴裡那東西呢。”房紫蘭對着他後背又拍了下。
方青被她這麼一拍,王八蛋沒嚼就直接嚥了下去,噎的一個勁朝裡面灌王八湯。
時間已經過了10點,女人依然未到,男人坐在酒吧舒適的沙發上,點着一支中南海,享受這難得的清淨。世俗的紛紛擾擾確實讓人厭倦,生活在折騰中蹣跚而行,男人吐出幾個菸圈,突然覺得那些圈圈好幸福,飄飄浮浮的特灑脫,形狀很快在空氣中消散,最後化作一團虛無。
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泡沫終究會是有破的那一天,再美麗的夢想也會走向終結。一輩子不過短短几十年,做有意義的事情?……那純屬***,還是想辦法讓生活更加美好,讓自己和朋友都能快樂,這纔是最關鍵的。
時針不知不覺中又轉了半圈,毛可可發來一條短信:“被強迫相親,在家脫不了身,你先自個耍,遇到美女先泡着。”相親?毛可可家裡也夠能搞的,回想昨天的事情,應該是她哥哥招財貓從中作的孽,相親的對象也不難猜,一定是公司市場部那個朱堅強。
“小心應對,別被那頭堅強的傢伙吃你豆腐!”
方青回過短信,然後斜躺在那裡,半睜着眼睛尋找美女看。小情侶都是成羣結隊,大多是在打情罵俏,有的還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邪惡的大手在對方軀體上肆虐。看的方青很不是滋味,似乎禁慾好久了,某種蟲蟲直朝腦袋裡爬,這會看到個有幾分姿色的,就有種想赴湯蹈火的衝動。
要說單身的也不是沒有,不遠處出現一個極爲美麗的身影,披肩的長髮,嬌美的身軀,在那裡一杯杯的借酒消愁。方青坐起身來,抻着腦袋看看,還是覺得很美,但只是看了背面,誰知道翻過來會是什麼樣子。
毛可可的短信又來了,方青打開一看,上面寫着:“豆腐不給他吃,留給你!你玩吧,我可能去不了了。”方青合上手機,端着啤酒去找那位單身美女,前面不好看也認了,大不了採用後入式。
方青剛剛坐下,對面美女驚呼一聲“方青?”,方青又彈了起來,難道泡妞還遇到熟人了?
“啊,是苗小姐,一個人呢?”對面坐着的正是苗惠茹,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兩人曾經發生過一段頗爲傳奇的故事。只見這女子今天裝扮一新,臉龐媚的讓你心肝直撲撲,頸上帶着一條白金的項鍊,胸前的是蠢蠢欲動的波濤洶涌,低腰時有條漂亮的溝溝。
方青大飽眼福,這樣的女子卻總是單身一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陪好這位大美女,伺候她舒服了,方青感覺責無旁貸。
“我等人,你呢?”
“我也等人,好像不會來了。”
“……”
“你在等朱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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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的猜測沒錯,苗惠茹一直還戀着對方,朱堅強卻把他當作了玩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樣的愛情肯定會很苦,方青不覺有些同情惠茹,所有人都認爲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卻有誰能理解她的苦楚。
苗惠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方青不忍心她繼續被欺騙,提醒道:“朱堅強今晚相親,估計是不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苗惠茹提高了聲調,但還是顯得有些低沉,酒杯也才從指間滑落到桌子上。
“招財貓想把妹妹嫁給他,今晚還不知帶他們去哪裡玩了!”
“哦!”苗惠茹答應一聲,半信半疑的樣子,摸出手機看短信。方青把兜裡的手機遞給她,上面有毛可可的話,苗惠茹看了後臉色大變,這混蛋就是個信口雌黃的傢伙,明明是說工作上有應酬,原來是去做這種勾當。
“我上次打他,還記得嗎?”苗惠茹當然不會忘,就是在這家酒吧,她與朱堅強正到緊要處,被方青一腳踹開房門,然後就是一場惡戰。事後朱堅強弄了個鼻青臉腫,方青也光榮地住進醫院,事情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要不是老總的信任,估計她早就離開這是非之地。
看到苗惠茹的憂傷,竟是一種惹人憐惜的美,方青此刻不是想把她拉上chuang,只是讓她在心裡上擺脫朱堅強的影子。
“那個時候,朱堅強正在追我姐,鮮花禮品的整天送,沒事就蹲她門口等下班,殷勤的跟個孫子似的。背後還不是一樣朝三暮四,他壓根就是個混蛋,真的不值得你這樣。”聽方青罵混蛋,苗惠茹動動嘴脣,但還是沒說話,他說的全是實情,而自己卻總是那麼傻,爲了一份不可能的愛癡癡等候。
“你過來是想泡我嗎?”聽苗惠茹幽幽的話語,方青打量她魔鬼般的身材,這會正是需要滅火的時候,不想上纔怪。但現在說這個好像不太合適,人家正沉淪在感情失敗的悲傷失望中。
“本來是,但看到苗小姐如此癡情,我想還是算了,萬一把對朱堅強的愛轉移到我身上,那可承認不了。”
苗惠茹把手上的煙熄滅了,放在菸灰缸裡不停轉着圈,彷彿那燒了多半的菸捲就是自己的負心郎。方青爲她倒滿啤酒,淺笑着說道:“人不可能事事順心,想開點,苗小姐。”
“叫我惠茹好了!”
“惠茹?……很美的名字,叫出來覺得太親切,就跟有什麼姦情似的。”
“咱倆好像真有!”方青傻笑着,他倆確實有那麼一出,就在方青剛進公司沒幾天的時候,一段稀裡糊塗的豔遇。
“呵呵,你這麼說話我就放心了,世界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幹嘛抱着一頭喜歡***豬的傢伙。青春年華匆匆流逝,還是要及時行樂,早早賺夠養老的錢,以後就可以隨意的瀟灑自在。”
“那你賺夠了嗎?”
面對惠茹的問題,方青不好意思的答道:“你看我這要模樣沒模樣,要本事沒本事的人,能吃飽飯就不容易了,哪能跟美麗動人的惠茹姐姐比。”
苗惠茹隔着桌子踢他一腳,“怪不得公司裡都叫你死方青,說話是挺滲人的,你那意思我得靠出賣色相了?”
方青坦然受了這一腳,他一直就是這麼認爲的,不靠美色如何成爲老闆的坐騎。苗惠茹說道:“我以前是有過一夜情,但從未想過要用這個換取錢財、地位。”
“對,不以贏利爲目的!”
苗惠茹又狠狠給他一腳,這小子說話確實不中聽,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冒出渾話來。很多人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灑脫,方青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女人,明明可以把一夜情視作無物,卻又偏偏在內心種了情種。人啊,有時候很複雜。
呃,頭有一點點疼,渾身好像是赤裸的,裹在暖和的被子裡蠻舒服。屋子裡的空調開得很足,感覺有些口乾舌燥,掀開被子起身,手臂碰到一團酥軟,方青吃驚地將被子完全展開,原來身側躺着一具美豔的裸體,僅着的一個物件是脖子上的白金項鍊。
苗惠茹?……方青大概想起了一些,他們昨晚在酒吧相遇的,然後就聊天,一邊還喝着酒,再然後就記不清了。
方青伸手觸摸她胸前的寶貝,酥酥軟軟的如凝脂一般,用力按下去又顯得彈性十足,將兩個擠在一起,驚歎一聲***啊!放在手裡玩弄一會,方青順着玉背撫mo下去,嬌柔的腰肢能擠出水來,皮膚保養的如同十幾歲的女孩子。
略過腰肢後,有了一個明顯的弧線,方青將手停在那***的臀部,盡情享受着柔膩的快感。惠茹翻動了一***子,抓着方青的手放在懷裡,抱着胳膊繼續酣睡。方青抽了兩下,無奈苗惠茹抱得太緊,只得苦笑一聲作罷,摟着女人繼續睡一會吧!苗惠茹卻在這時醒了過來,睜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方青?”
“……苗小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到這的。”
“這是哪?”
方青四處看看,昏昏暗暗的哪裡分的清楚,搖搖頭說:“不知道!”
“那咱們?”
“不知道!”這記憶缺失實在太恐怖,自己有些日子沒爽過了,好不容易帶個女人回來,把那過程忘的一乾二淨,就是幹了什麼也是白乾。苗惠茹卻沒這麼想,只是覺得這地方不像是酒店,又不是自己的家,那到底是哪裡,兩個人又是怎麼來的。
隔壁傳來輕輕的***聲,繼而聲音越來越大,變成一種暢快的吟唱,極有節奏地撩撥着牀上赤身男女的心絃。方青覺得這聲音很熟悉,莫非是自己熟悉的某位明星,卻又聽見裡面夾雜着普通話,那就不是小***。再過一會,傳來一個男人的低吼,這女人便叫得更響,牀板吱吱呀呀的歡快極了,撞擊着牆壁發出砰砰的響聲。
越聽越難以忍耐,方青不由大怒,欺負老子不行咋地?一把抱過身邊女子,苗惠茹極爲配合的騎了上去,於是快樂的聲音響成一片,兩個房間爭相展現迷人的歌喉。那邊彷彿來了勁頭,愈發的激情洋溢,牆壁咚咚作響。方青不甘心的把苗惠茹翻在身下,大喊一聲拼了,拿出最好的狀態衝擊。
苗惠茹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聲音那叫一個婉轉動人,幽幽咽咽的穿透力十足。方青終於高興起來,別的事情不行也就算了,這事一定得爭氣。
牆那邊一個急剎車,方青聽到一聲低沉的哀嚎,他不由停止了動作,隔壁那個混蛋居然是李蔣石,再回想那個女聲,可不正是蘇青青嘛!按照習慣伸手向左上方摸去,正是他習慣的電源開關。
整個屋子亮了起來,從窗戶和門的位置分析,這就是他的房間。不過屋內的擺設有了改變,窗簾和被褥已經煥然一新,又添置了兩個沙發、一個茶几,整個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方青自從進了看守所就沒回來過,這都是房紫蘭找人收拾的,爲的是讓她這可憐弟弟回家後驚喜一下。
“這是我家!”
“啊?……你連自己家都不認識?”苗惠茹一臉的彩霞遊蕩,雙目含着無盡的溫情,身軀主動扭着,許是好久沒有這般暢快過。方青也納悶,怎麼就把她帶回家來了,他一向沒有這個愛好的。要怪的話還是一場宿醉,自己都不知道幹了些什麼。
“那隔壁是誰?”
方青笑着對身下的苗惠茹說:“李蔣石和蘇青青!”苗惠茹誇張的捂住自己的臉,要死啊,大家都是同事,剛纔居然比那個,以後還怎麼見面。
方青拉開她的胳膊,“沒事,他們不知道你是誰,要說不好意思也是他們。”苗惠茹嫣然一笑,嫵媚的盤在方青身上,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又是昏天暗地的激烈戰鬥,聲音比剛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陣抽搐過後,苗惠茹滿足的睡去,方青雖然口渴難耐,卻已經懶得動彈一下,摟過美人繼續舒服一會,愉快的閉上雙眼。再次醒來的時候,被子不知被誰蹬下了牀底,好在有空調不會感覺太冷。方青的一隻手搭在美人的臀部,一縷陽光恰好照射在哪裡,感覺特別的*。
呃,今天好像有事?方青腦袋撞擊了幾下牀板,猛然大叫“不好”。推開女人跳下牀去,一下拉開了窗簾,對面樓上傳來一陣尖叫,方青醒悟到自己一絲不掛,向着對面大喊一聲:“不要錢”。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扯過沙發上一陣布圍在腰間,外面已經是豔陽高照,事情糟了。
“你神經病啊!”醒過來的苗惠茹罵了他一句,看到方青慌了神似的套着衣服,***沒穿就穿褲子,襯衣也穿反了,上身西裝***穿着運動褲,運動褲裡還有上次放進的一把匕首,別在那裡挺難受的。方青摸過牀上女人的鞋子比量了一下,發現穿不了又拽過來自己的皮鞋,兩雙襪子一隻一個顏色,紅的那只是苗惠茹的。
“慌里慌張的,幹什麼去?”
“人命關天,不急不行啊!”
方青開門正要出去,身後女人傳來無限溫柔的聲音,“方青,我還要!”。方青險些腿又軟了,想想那邊段剛命在旦夕,狠狠心說道:“等我回來!”
男人最喜歡聽的一句話是“我要”,最害怕聽到的就是“我還要”。生理結構註定了雙方的差異,持續作戰也不是不行,但日久天長了總是不好的。想想《聊齋》裡遇到狐狸精的那些男子,並不是真被吸取了什麼,只是因爲沒日沒夜的操勞,又沒有大補的王八湯喝,身子自然會被掏空的。
攔住一輛出租車,女司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方青,穿這麼時髦的人不常見,運動褲配西裝還能在一些剛富裕起來的人身上看到,那支顯眼的紅襪子就太有個性了,十有***是個gay。
“師傅,去看守所!”
看守所門口,黑牛把抽過的菸屁股狠狠扔在地上,用力踹了幾腳,痛罵道:“這看守所幹個活咋這麼磨蹭?信不信老子給你端了。”
“牛哥息怒!大人不記小人過,咱犯不着跟他們生氣!”一身牛仔裝裹着曲線分明的軀體,半敞的衣襟露出淺淺的一道溝,頭髮束出很多條小辮向不同方向伸展,精心染成了不同顏色,標準的一副小太妹打扮。
黑牛一把拉過這個小太妹,用力擰了一下小腰說道:“牛哥我正爽到一半,就忙急忙活地趕來,大冷個天在這裡足足等了兩個鐘頭,你說我能不火大嗎?”
小太妹順勢倒在黑牛懷裡,趴在耳邊小聲低語,樂得黑牛滿臉桃花盛開,笑罵道:“沒白疼你個小妮,給牛哥弄舒服了虧待不了你。”
周圍一羣小弟露出羨慕的表情,同樣是在這裡受罪,看人家這待遇。還是得努力啊,新人不容易,混出頭來就好了,美色金錢擺在面前,要多風liu有多風liu。方青打着出租車過來,老遠看到看守所門口的黑牛一幫人,把臉擰向裡側躲避,“師傅,麻煩直接開過去!”
這鬼地方難得有輛車,黑牛咧着嘴笑道:“開車那妞挺正的,胸脯夠他媽流線型。”
“老大,啥叫流線型?”
“個頭大又挺,有着柔和的曲線和弧度……呃,不跟你們扯這些,一羣土包子,哪懂得欣賞!”黑牛裝起了藝術家,那小太妹也挎住他胳膊摩擦,一幫小弟不由心中火氣,瞪着眼睛看小太妹,這妞雖然堅挺,卻比饅頭大不了多少。
出租車行進一二百米後拐到一旁,前面一塊牌子上寫着“前方修路,車輛繞行!”。方青跳下車子憤恨的凌空踢了一腳,光顧着快活了把正事給忘了,段剛那小子凶多吉少,估摸着這會應該快出來了,這事咋辦捏?
“唉,你走不走?我這還忙着呢。”車內的***女郎手握着方向盤喊了一聲,此女雖然長相一般,但身材絕的沒法形容,標準的s型曲線。
要是臉上青春痘少點、鼻樑再高點、眼睛稍微大點,傍上一個千萬家產以上的富翁是易如反掌的,即便現在也滿可以打到75分以上。而如今卻只能在這裡開出租,造物弄人啊,有點情緒是正常的,女孩估計一天能把老天爺咒上好幾遍。
方青抽出張百元大鈔遞過去,女孩立馬換上一臉的媚笑,“大哥有事請吩咐,別耽擱太久就行。”的姐見錢眼開,這世界就沒幾個人跟錢有仇,方青蹲下去抽袋煙,不時探出頭去看看黑牛一夥的動向。還好段剛沒出來,這廝是個老油子,估摸着應該是有所察覺了。
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找的姐說會話,方青拉開車門跳進去,問道:“妹妹今年多大了?”
那的姐特羞澀的一笑,說道:“大哥沒聽說過嗎?女孩子家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
方青發覺有戲,女人不羞澀調戲起來就沒意思了,“妹妹長這麼漂亮,你男人怎麼捨得你出來?”的姐的臉上閃現一絲落寞,憂傷在不覺間顯露,方青不用問也知道,這又是一個被人遺棄過的女子。
“開車可不怎麼安全,尤其是妹妹這般俊的人兒,遇到個色狼可就麻煩了。”
的姐有些無動於衷,懶懶地回道:“我只開白班車,夜裡有夥計***。”
“要是白天遇到呢?”
的姐斜了他一眼,“白天城市裡這麼多人,哪有人那麼大膽?”
“要是沒人的時候呢?比如現在。”方青說話向來沒個分寸,雖然自己只是舉個例子。的姐卻信以爲真了,看看周圍百米內根本沒人,最近的就是看守所門口的那幫流氓。的姐的手已經放在車門把手上,隨時做出逃跑的準備,方青搖頭晃腦的樣子,這才發現車內氣氛比較緊張,他剛纔只是隨口一說,自己都不知道的姐緊張的原因。
方青一歪身子,被褲子口袋裡的匕首別了一下,隨口罵了句“媽的”,順手把匕首抽了出來。原來匕首沒戴套,這可夠危險的,要是不小心偏移幾公分,自己可就進宮裡伺候太后去了。
的姐大叫一聲,拽了兩下車門居然沒弄開,然後就癱在那裡,一對大胸脯起起伏伏。方青發覺手裡拿着匕首,的姐原來是誤會了,一臉茫然的把匕首扔掉,發出咣噹一聲響。的姐又是一聲尖叫,把火辣的身子縮在一角,眼睛裡滿是恐懼。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方青伸手要拉起她,手剛到一半,的姐顫抖着說了句話:“求你了,只要別傷害我,什麼都行!”
呃……什麼都行?這也太具誘惑力了,本來打算好好解釋的方青,卻把大手輕輕放在了的姐最吸引人眼球的部位,輕輕的撫mo讓她徹底的放鬆下來,主動的靠在了方青身上。
有便宜不賺王八蛋,方青把的姐摟了過來,兩隻大手齊上陣,開始加大力度的揉搓。一時間車內嬌喘吁吁,的姐伸直了脖子盡情享受,方青遇到的居然是個慾女,緊緊抱住後大手向下面遊移。
***聲短暫的中斷,的姐說了句讓方青更興奮的話,“溼了!”。方青低頭看她紅撲撲的臉龐,興奮中的女人尤其的美麗,些許的瑕疵絲毫不能掩飾青春的火焰,方青伸手朝那裡摸去,的姐正在夾緊了扭動。
“前面空間太小,咱到後座。”的姐夢囈般地答應一聲,方青那火焰都快燒到嗓子眼了,如同奧運聖火一般久久不能熄滅,轉頭開車門時嚇得驚叫一聲,車窗外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塊頭,正趴在車窗看,一副黑墨鏡被拿下,然後一張方青熟悉的臉呈現出來,“段剛!”。
段剛發現是方青後,拉開後車門進來,“怎麼是你?”
“我來救你啊,卻發現黑牛一夥守在門口。”
“我靠!瞧你們衣衫不整的淫蕩樣,還救我呢,倆人來偷歡的吧?”
“段兄,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說我跑這幹嘛,泡妞我擱自家牀上不就行了。”一提到泡妞,那位美豔的姐又羞紅了臉頰,在車裡乾點事還讓人撞個正着,除了政客,一般人的臉皮都會不適應的。
受不了這對偷情的傢伙,段剛忍不住爆了粗口,不過對方青的來意還是清楚的很,這哥們講義氣,真是好心來着。
“方青兄弟,你能冒着危險來這裡,這份情誼哥哥就應該記住。大恩不言謝,現在哥哥潦倒,等有一天發達了,一定不會忘記今天的。”
“少扯了,趕緊走吧!……呃,你是怎麼出來的,沒看見黑牛一夥?”
方青這纔想到關鍵的問題,伸頭看看黑牛他們,還呆在門口傻等呢。段剛一指自己那副臉,方青馬上明白了他的招數,一臉的大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連渣都看不出來,整個身形也瘦削了許多,臉蛋潔淨的跟個小年輕似的,要是肯陪女導演上次牀,說不定就能演當紅小生的角色。
“折騰死我了,一臉的鬍子讓我拔得乾乾淨淨,自從進去就開始減肥,再配上你小子送我這套名牌西裝,大墨鏡一戴,帥的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段剛惡狠狠的說完這段話,這孫子爲了逃命是吃不不少苦,可憐黑牛一夥人,拿着張照片等人,沒想到人家玩了這麼一出。
“你要是有這心思,做生意也就不會賠了,哪會有今天?”段剛不好意思的笑笑,方青說的沒錯,投機倒把的事情做的比較熟練,一到正事就掉鏈子。
“我也沒想到對方這麼狠,我逃到監獄都躲不開,早知如此還不如遠走高飛。”
“你不是擔心到外面活不下去嗎?”
“在這呆着更活不下去,一刀下去你哥哥我就廢了,大不小我去工地當小工去,吃點苦總能換條命。”
方青扔支菸給他,沉思着說道:“或許我有條門路,可以去試試。”
方青掏出手機,找到那個號碼,猶豫了一會還是撥過去,“老鄭嗎?……你好,我是方青……哦,還記得我啊,我想找你幫個忙……哦,知道了!”
“哪個老鄭?”段剛這會就是隻驚弓之鳥,他的仇家還不是一般的多,生怕不小心再撞到一個,到時候死了都覺得冤枉。
“本市鉅富鄭大財神。”
“我靠,兄弟行啊,連鄭大財神都認識,給我介紹一下,我借點錢翻本!”方青回頭瞪他一眼,這廝還沒忘了借錢的事情。段剛訕訕的一笑,他借的錢並沒有用來吃喝嫖賭,只是做生意運氣不好,加上有些好吃懶做,漸漸的就賠光了。
“走吧,妹子,大方點!”看到方青嗤之以鼻的樣子,通過他借錢估計是沒戲,段剛有意打破尷尬,從後座拍拍的姐的靠背。
出租車再次駛過看守所門口,黑牛一幫人再次對的姐的胸部品頭論足,打發這無聊的等待時光。卻沒有人想到,他們苦苦等候的那個人就在車裡,吧唧着一根菸在那裡賊笑。方青多少是有些緊張的,一旦被發現可沒好果子吃,看段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生氣,把嘴裡叼着的半截煙用力扔了過去。
段剛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這麼近的距離居然用兩個指頭將菸捲夾住,放在嘴裡抽着,樂道:“兄弟何必生氣,我要是畏畏縮縮的,他們早就懷疑了。現在可好,一羣傻驢在那癡癡等吧,大爺我說不定在哪快活着呢!”
“快活個屁,你還有錢嗎?”
段剛嘿嘿笑着,說:“這不是還有兄弟你嗎?請哥哥去瀟灑一下吧,我可是個把月沒碰女人了。”車裡坐着兩個色鬼,一個拿刀子劫色,一個憋了勁要爽爽,的姐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尤其不敢從後視鏡裡看那個一臉色相的段剛。
“唉,方青,這是你的馬子啊?挺正點的。”
方青看他指的是的姐,這混蛋差點大難臨頭,虧得還有這雅興,“不是,我只是偶然坐了她的車。”
“那就好,小妹妹很隨便嘛,陪哥哥玩玩怎麼樣?”段剛看見的姐和方青的勾當了,要是晚上幾分鐘,估計看到的就是成人影片拍攝現場。既然方青玩的,他爲啥就玩不的?
的姐沒說話,看得出她有些怕段剛,方青看到美女就想保護,插話道:“段兄還是省省吧,咱趕緊去見鄭大財神,找好你的出路再說。”
段剛點點頭,“也是,小妹妹,留個電話,哥哥有空跟你聯繫。”
狗改不了吃屎,方青心中暗罵,段剛這條件、這體格,還有這無恥樣,不做流氓真是可惜了。那的姐看起來是個雛,居然真就遞給段剛一張名片;給方青那張被直接扔到一邊,打車的話路邊隨處都有,不比電線槓上的小廣告少;激情的話還犯不着長期聯繫,他不至於那麼飢渴,感覺那樣做有點禽獸,完全是動物本能的釋放。
和老鄭約在一家咖啡館,方青臨下車時又拿出一張人民幣,上面有四個腦袋湊在一起。的姐接過來後遲疑了一下,方青解釋道:“耽誤您一上午功夫,應該的。”的姐坦然受了,管他是因爲耽誤時間,還是由於賺了自己便宜,人都是沒逼到份上,否則誰跟錢有仇啊!
段剛走在前面,走路那姿勢跟個成功人士沒多少區別,方青這一身奇怪的裝束,怎麼看都像個小跟班。所以迎賓的幾個美眉對着段剛大獻殷勤,不停低着腰讓人看***,方青就沒有那待遇了,頂多有人象徵性的說聲“先生你好”,語調還是假假的那種。
小姐引領着兩人進了房間,偌大一個屋子裡只有孤男寡女兩個人,女人的長相雖說算不上萬裡挑一,但挑個十餘里能找到一個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走起路上乳波臀浪的風騷勁那是無人能敵。
坐着的中年男人就是方青要見的鄭大財神,起身拉住方青的手,顯得尤其親熱,“謝謝啊,兄弟。”謝謝?……方青摸不清頭腦,好像說這話的應該是自己。
鄭大財神解釋道:“你嫂子對冤枉你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非要我找個機會向你賠禮道歉。剛纔一說是你有事相求,一個勁的催我趕緊過來,能幫多少幫多少。”
方青哈哈大笑,藉着這麼個機會才能和小蜜約個會,財神也不容易啊!
怕老婆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不是洗衣做飯拖地接孩子,也不是見到影子就聞風喪膽,當害怕到達了頂點,那就是一門藝術。生命中有太多的東西需要選擇,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時候,對親人適當的妥協是做人藝術的體現,家和萬事興,哪怕你外面*。
鄭大財神的懼內,把彼此的關係頃刻間拉的很近;方青倒是還好,畢竟還沒有結婚,但已經初步顯示出這方面的潛質。
“老鄭,這次來是找你幫個忙。”鄭大財神經過這幾天的調養,臉色紅潤了許多,一手攬着身側美女的小腰,另一隻手也在攬着美女的小腰……費什麼話,就是抱着美女樂和着呢。
“吆,怠慢兩位兄弟了,服務員,給上兩個美女,極品的。”
方青哭笑不得,誰有他那雅興,“老兄,這裡是咖啡館,又不是夜總會,哪裡有什麼小姐?”
門口服務的侍應生走過來恭敬的說道:“請老闆稍等,一會就到。”方青懵住了,現在的咖啡館也有這營生,什麼世道。段剛抽着鼻子傻樂,這小子的腎上腺激素上揚,估計快到腦門了,再不瀉火就能當人體炸彈使了。
“老鄭,我這哥哥犯了點事情,我記得你說過在省城有生意,不如幫忙把他介紹過去,躲躲風頭。”
鄭大財神一拍桌子,把方青嚇了一跳,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事好辦!”好辦你拍啥桌子啊,方青對老鄭的認識更上一層樓,是個很好相處的主,不做狐朋狗友可惜了。
“這位段兄弟喜歡做什麼啊?有什麼特長?”
方青轉頭去看段剛,這廝好像喜歡女人,鼻毛和鬍子都特長,其它的就看不出來了。段剛摸摸腦袋,別的問題好回答,這個問題就有些撓頭了,“鄭老闆,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力氣大能吃苦,腦袋轉的也比較快。”
鄭大財神又一拍桌子,把懷裡美人嚇得朝懷裡又貼了貼,叫好道:“這就是人才,我在省城正在蓋一片高檔別墅區,名字叫‘賽納河畔’,你去幫忙帶着兄弟維持一下秩序。”
“賽納河畔?”
方青的思緒一下回到幾個月前,他與喜子還有二叔周發奎呆在一起的日子,那個地方不就是叫“賽納河畔”嗎?
“你聽過?”鄭大財神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名氣,省內幾個城市都留有他的足跡,他就是本省頂尖的房產開發商。
“呃……我聽過塞納河,好像還穿越了巴黎,塞納河左岸形成的咖啡文化,就是這家咖啡店的來源。”
這家咖啡店的名字叫左岸咖啡,方青也是一頓胡謅,把道聽途說的都扯了出來,就跟多有文化似的。鄭大財神還真是刮目相看,“哦,這個意思啊,塞納河我聽說過,在哪就不知道了。”方青心裡直罵奸商,取個這麼譁衆取寵的名字,這羣決策者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圖的就是一個噱頭。
“鄭老闆,我去了之後什麼待遇?”
段剛話一出口,方青就想踹他,你這是逃難不是跳槽。還好鄭大財神不怎麼在意,隨口說道:“去了做個副頭頭,一個月五六千吧,具體的要和那邊的財務確定一下。要是幫忙銷售房子,還可以有提成拿,夠你在省城過活的吧?”
“夠,太夠了!”段剛笑得眉毛都翹了起來,因禍得福啊,方青羨慕的不得了,這哪裡是去避難,簡直就是享福。
“我說老鄭,算兄弟一個,讓我也去吧!”
“你也有人追殺?”
“沒有!”
“沒有你去幹嘛?”
“你給那價錢是我現在工資的兩倍多,你說我能不心動嗎?”
“想發財也不用去省城啊,認識了哥哥我,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方青終於心理平衡了,這牢房沒白待,撞上這麼一個財神,想不發達都難了。這回輪到段剛羨慕了,自己結交那幫哥們,一有事情就如鳥獸散,看人家這朋友,出手多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