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紅杏被抓
“去我公司上班吧,安排個部門經理給你做做,好好給哥哥幹活,虧待不了你。”
方青只感覺幸福的火花在腦門亂轉,誰還能否認運氣在一生中的重要性,大公司部門經理的位置,窮其一生未必能做得到,如今卻如此容易的降臨,自己現在是鴻運當頭,好事排着隊朝身上砸,可不要太幸福噢!
“另外,哥哥給你配輛車,你自己去招聘個女秘書。”
方青差點就樂瘋了,撲過去拉住鄭大財神的手,嗚咽道:“你是我親哥!”
“好了,哥哥也有拉攏人心的嫌疑,咱們鉚足了勁幹,明天會賊他孃的絢麗多彩。”方青總覺得他說的幹不是指工作,倒是和他懷裡那美女有關係。正在這時門外一陣喧鬧聲,鄭大財神樂道是他叫的小姐來了,兩位兄弟也別閒着,都不要客氣。
段剛嘿嘿淫笑着,讓他客氣還不如閹了他。外面有人在說話,方青聽不清楚,但鄭大財神聽清了,頓時臉色大變,有一種被捉姦在牀的羞愧感。
“我媳婦來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這話也不知誰說的,反正太有道理了。方青迅猛的出手,將美女從鄭大財神手中搶走,這老小子馬上明白了方青的用意,見美女驚恐的不願意離開,從後面用力踢了一腳,直到美女徹底被方青抱在懷裡,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正在這一系列動作完成的千分之一秒後,鄭太太推門進來,老鄭恭順的跟個孫子似的迎上去,“老婆大人,您來了,快請坐!”
方青爲了把戲演的真實些,上下其手在美女身上徘徊,剛纔進門時就看上她了,沒想到豔福來的這麼隨心所欲。方青一帆風順,簡直就是想什麼有什麼,當幸福拼了命的敲門,那肯定要放進來好好享受。
“那個小妖精是誰?”
方青百般不捨的把美女輕推開,起身跟老鄭媳婦打招呼,“嫂子好,我是方青。”
“這小妖精是你的?”
你還別說,老鄭媳婦的警惕性很高,不愧是***局長的女兒。方青撒謊是不會臉紅的,嬉笑着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叫什麼?”
方青一愣,這娘們這麼喜歡問供啊,還真要她問着了,誰知道她叫什麼。但轉念一想,這裡除了老鄭估計沒人知道她名字。這一系列思考不過是在短暫的毫秒間,方青利索的回答:“他叫燕子,燕子,快過來叫嫂子!”
老鄭媳婦半信半疑的坐下,老鄭殷勤的倒上杯咖啡,方青提議大夥打圈麻將娛樂一下,老鄭感激的看了方青一眼,場面確實尷尬了點,調節一下最好。大夥坐定,被方青叫燕子的美女乖順的坐在方青腿上,撒着嬌在身上挪動。老鄭暗地裡直豎大拇指,演技不錯,這種情形就是要投入。
有人敲門,老鄭喊完“請進”,然後腸子都悔青了。服務員帶着四五位花枝招展的小姐進來,說聲:“先生,這是你們要的小姐,請挑選。”
挑你個頭,老鄭火大起來,罵道:“給我滾,找錯地方了。”
侍者嚇得一縮脖子,諾諾的問了句:“我沒有記錯啊,這裡不是鄭老闆的房間嗎?”老鄭臉色鐵青,老鄭媳婦從座位上旱地拔蔥跳起來,一杯咖啡先潑在老鄭頭頂,然後沙啞着嗓子撲打上去。
那天方青問老鄭,娶這麼野蠻的媳婦,後悔嗎?老鄭一身的狼籍,顫巍巍摸着椅子起來,是咱偷情在先,罪有應得。方青提醒說,嫂子走了,不用裝了。老鄭頭都沒擡,說你這不是廢話嘛;她不走的話早打我了,世界哪能這麼安靜。
夫妻倆還很默契,對彼此的習慣瞭如指掌。方青把老鄭扶到沙發上坐下,還是那句話,做男人難,做個怕老婆的男人更難。
“燕子呢?”老鄭一問話,方青就想笑,燕子是他臨時賦予那位美女的名字,怎麼大財神順着叫起來了。老鄭說:“你小子怎麼和燕子勾搭起來的?連名字都知道,剛纔抱在一塊的時候比真的還親熱,是不是以前就有一腿。”
“天地良心,我幫你忙還遭你猜忌,你這當老闆的也太苛刻了。”
方青嘴上這麼說,內心琢磨怎麼這麼巧,自己是不是具備了某種特異功能,居然一次就能猜對美女的名字。要真是如此就好了,他以後豈不是更加臭屁,見了誰都裝出老熟人的樣子,不行先喊她芳名嚇唬一下。如果那樣的話,本書就可以向種馬文發展,所屬類別也可以歸入都市異能。
“哥哥就是隨便一說,再說那又不是我媳婦,你們以前有兩腿我也不在乎。”
“燕子可能去洗手間躲風頭了,用不用我給你叫回來?”
“那就謝謝兄弟了,哥哥我是驚魂未定,坐這歇一會。”
我暈,鄭大財神真是偷情的狂熱愛好者,都這樣了還沒忘。老鄭看出方青的疑問,苦笑着說道:“這就是策略,你嫂子剛撒完潑回去,而且這個地點已經檢查過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現在我就是和燕子當場野戰,那也是不需要擔心的。”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不容易啊,這是你長期對敵鬥爭的經驗總結。我送段剛去省城,順便把燕子叫回來,你們野戰吧,沒人打擾了。”鄭大財神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嘴巴張了幾下沒說出話來,把兩腿拿到沙發上,躺在那裡眼睛一閉,先休息一會,估計美女不給按上幾圈是緩不過來的。
熙熙攘攘的商業街,這會正是下午熱鬧的時候,購物逛街的人來來往往,不時有打扮入時的波斯貓經過。段剛非拉着方青吃上頓飯,方青那個恨啊,老大你是逃命好不好,趕緊滾去省城安息吧,夜長夢多知不知道?
段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我都好幾天沒正經吃東西了,你看我都減成什麼樣了。方青瞪他一眼,這哥們說的一點沒錯,比第一次見他時足足瘦了兩大圈,要是每一個姑娘都有他這毅力,何愁沒有美麗動人的曲線,這世界豈不是更加美好。
無奈,方青領着段剛扎進了路邊一家飯店,躲在一個單間裡點菜。醬牛肉、豬大腸、羊腿、全羊湯、肘子……方青看了這些菜直難受,你這小子是不是從難民區跑出來的,幾輩子沒吃過肉了。段剛憨笑着,說要不給你來點清淡的,服務員,上盤肉丸子,再來碟紅燒肉。
方青一頓飯沒怎麼吃,跟這牲口一起實在沒什麼胃口,簡單的墊墊肚子,灌進去兩瓶青啤。段剛可就沒那麼客氣,風捲殘雲般將這些肉食消滅,臨了抹抹嘴說差不多了,就是啤酒喝的不過癮,來兩碗老酒就好了,喝完了還能把碗一摔,豪仁氣概十足。
方青對他徹底無語,開口就三斤牛肉八碗老酒,正經人哪有學梁山好漢的。好人做到底,誰讓他是餓死鬼託生,問他還吃不?段剛腦袋晃得跟蹦迪似的,說忙着跑路,有空再好好吃。
“服了你了,一頓飯花我這麼多銀子。等我去省城,你小子的招待絕對不能低於四星級,還得有舞娘伴舞。”
段剛樂得一拍方青肩膀,“放心吧兄弟,你的好哥哥都記在心裡了,再借點銀子送哥哥上路,到時候一併還。”
“還個屁,我送你去車站,火車票我還能付得起。”
段剛挺憨厚的笑,然後說了句讓方青暴寒的話:“做火車多麻煩,我打車過去。”
方青好半天沒說話,你小子倒是會享受,知道去省城打車要多少錢嗎?得了,前面那麼危險的事情都幫他了,這點小事也就隨了他的意思吧!方青摸摸口袋,把裡面幾百塊錢一股腦給了段剛,能打多久打多久,要是不夠去省城的,剩下的路自個走着去。
你要是說段剛不是流氓,方青能當場跟你翻臉,而且極其的厚顏無恥。這廝拿了方青的錢瀟灑卻心安理得,手機扣在耳朵上跟人膩歪上了,聽那語氣就是在調戲良家婦女,怎麼看怎麼像馬上要惹事的主。方青罵了句“靠”,然後就袖手站在一邊,送走這瘟神得好好洗個澡,去去晦氣。
段剛看出了方青的不滿,原本調笑的臉變得正經起來,“兄弟,感謝的話哥也不說了,得你的好處我記得清清楚楚。哥哥一身的臭毛病,講義氣卻是難得的一個優點,有一天需要了說一聲,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
方青聽他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自己還不就是心疼幾個錢,也許咱只是與人家的消費習慣不一樣而已,段剛就是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倒也不是爲了賺自己點便宜。
“段兄,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江湖險惡好自爲之。”
“怎麼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到了地方跟你去電話,以後有時間多聯繫。”沒事跟你聯繫什麼,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想歸想,方青還是送段剛去了樓下,據說是接他的車到了。
出租車司機一露頭,方青對着車輪胎踢了一腳,不小心踢蹭了,抱着個腳喊疼。段剛問怎麼回事,方青說沒事,趕緊跟你的妞走吧,大街上招搖,仇家來了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段剛像模像樣地和方青握手,然後扭着身子坐在副駕駛座,女司機回頭看了方青一眼,那風情讓人感覺特野性,就是有種想在荒郊野外就地解決生理問題的衝動。
司機正是今天那位***美女,沒想到段剛那流氓一個電話就搞定,是男人太無恥,還是女人太隨便?方青搖搖頭,一摸口袋才發現,身上的錢都給了段剛,居然沒錢打車了。茫然走在街頭,看那人來人往,徒勞無功,想把每個美女帶回。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有看着美女溜走。
不知哪個混蛋說過,某位掌管衆生命運的傢伙,硬生生把一對有緣人拆開,然後把他們放置於兩個不同的地方。這兩人終其一生,就是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中間有可能經歷很多的波折,甚至傷心絕望過,但故事的結局往往是好的,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過上王子公主般快樂的生活。
方青停在一家叫做“一世情緣”的婚紗店前,裡面有成對的情侶在相依相偎,等待甜蜜時刻的記錄。迎賓小姐親切的問候道:“先生,定婚紗照嗎?”方青連忙搖頭,他似乎離那東東好遠好遠,接過迎賓小姐遞過來的宣傳冊,夾在腋下看都不看。現在的問題是身無分文,這地方離家又不是一般的遠。
拿出電話首先撥給了房紫蘭,那邊一陣嘈雜的聲音,方青先喊了一聲“姐”,然後就聽房紫蘭在那邊嘮叨了半天,好像是說人民的公僕很難伺候,她現在是送禮無門。方青就問,你是不是跑修路的事情了,效率夠高的啊。房紫蘭又發一通脾氣,說這會和安安在縣城呢,晚上回去。
方青失望的扣上電話,然後想起了毛可可,這姑娘接通後冒出來句:“方青,我想死你了。”方青樂得揮舞一下穿着紅襪子的腳,周圍一陣鄙夷聲,“你想我就快出來吧,今晚去哪裡耍?”
毛可可極爲興奮的語氣,說道:“好啊,不過我這會在射擊俱樂部,真人對抗,上一局還爆了個頭,爽死我了。”
“你好好玩吧!”方青總覺得女孩子說“爽”字很彆扭,當然特定場合除外,翻着電話本找熟人,對了,豪仁,“老大,兄弟想你了,請吃頓飯唄!”
“都大老爺們,有啥好吃的?我正泡妞呢,沒空理你,等上班了我給你接風,小樣坐回牢也不容易,下次還不知什麼時候。”死去,哪壺不開提那壺,方青憤恨地再次踢出一腳,紅襪子引路人側目,變態啊!方青將電話薄繼續翻動,正在此時一輛公交車嘎然停在方青面前,淒厲的剎車聲讓方青抖了幾抖。
“方青兄,上車吧!”一個酒糟鼻探着頭朝外看,這人長的又高又瘦,正是以前和安安同車的司機。想什麼來什麼,真是及時雨啊,方青跳上車來。二路車秉承了一貫的飛車傳統,酒糟鼻一鬆油門讓車飛奔起來,問身後站着的方青,“方青兄,多謝你照顧安安,見到她給帶個好,說以前的兄弟姐妹都想她了!”
“謝什麼啊,她是我妹妹,我照顧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別謙虛了,年前見安安的時候,她把事情都說了。你真是太爺們了,我們二路車幾個司機都商量好了,以後凡是您坐車,一律免費。還有那些售票的小妹妹,哭着喊着要嫁給你,這年頭好男人不多了,像您這樣的屬於極品中的極品。”
方青笑得挺苦,酒糟鼻又揭他傷疤,他對楚緣完全是最純情的愛戀,碰到個跟楚緣長得很像的女孩子,難免多了些心思,對安安是出於責任和愛心的保護。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理所應當,安安那小嘴吧吧的,估計是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誇了一番。
司機讓他免費乘車倒也罷了,要是售票小姑娘真喜歡自己就好了,別的不說,就眼前這位白嫩嫩的洋娃娃,除了年紀小點,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兒。
方青的眼睛還沒從洋娃娃身上移開,公交車又來了個急剎車,你一定以爲是有緊急情況,其實不過是到站了。二路車一如既往的猛,急停急走是他們一貫的傳統,從站臺跳上來一個魅力四射的女子,青春的氣息讓方青忍不住來了個深呼吸。
只見這女子俏皮的臉蛋清爽精緻,挺起的鼻尖可愛至極,彎彎的柳葉眉配着大大的眼睛,尤其讓方青注意的是,她的右耳邊有一顆細小的痔。仔細打量之後,方青幾乎只用了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就已經認出她是誰。回想幾天前被人逼供的場景,這不正是負責記錄的那個小姑娘嘛,後來打了自己幾下,還因爲被抓住把柄白白站了幾個小時的崗。
有仇不報非君子,方青手伸出一半又抽了回來,他可不能做公車之狼,再說今天的車並不怎麼擠,很容易被發現,而且被他調戲的還是警察,弄不好就是個二進宮。
突然間,公交車來了個急剎車,女警花一個猛子撲進方青懷裡。方青想都不想將她摟住,這樣的機會不報仇豈不是傻瓜,賊手在他臀部按了幾下,那感覺並不比毛可可的差多少。嬌小卻挺拔的胸部也被方青的胸大肌親了個夠,女警花瞪着方青,卻不好發火,畢竟是自己不小心先撞到對方。
酒糟鼻一臉賊笑,方青意識到是這哥們幫忙,一切盡在不言中。女警花遠離方青兩步,突然認出眼前這人是誰,“你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說的什麼話啊,本來就是你們冤枉我,難道不該放嗎?”
“瞧你就不是個好人,活該!”
“我怎麼不像好人了?……”方青低頭看自己不倫不類的打扮,尤其是那隻顯眼的紅襪子,還有褲子口袋裡彆着的匕首,嗯,還真不是正經人的裝備。
即便如此,方青嘴還是要硬的,反駁道:“我的樣子哪有你好,看看你,空前絕後的,多漂亮啊!”
幾秒鐘後,女警花明白了“空前絕後”的意思,惱怒道:“你說我……”
女警花一開口就知道失言了,“你說我胸部小?”這句話只說了一半,但方青明白,周圍***多也明白,看到一個小姑娘受辱,不但沒有人幫忙,反而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熱鬧,悲哀。
方青拉着扶手,盡情欣賞女警花生氣的樣子,有種報仇後小小的快感。女警花今天是便裝出行,一身藍色的運動裝把小身材包裹的玲瓏剔透,緊身的衣服絲毫沒有掩飾她的玲瓏曲線,生氣後胸部的起伏更是引人眼球。
女警花的小拳頭握的很緊,腦細胞至少有兩三成是***支持她動手的,但剩餘的部分予以否決。在公交車上動手有辱她美女的形象,而且與一個大男人交手沒有獲勝的把握,就算是爲了她的青春容顏考慮,那也必須三思而後行。
方青最喜歡和美女打架了,當然他一般是不會還手的,只是喜歡被美女在身上撓,只要別抓臉就行。但是對女警花多少有點擔心,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來個分筋錯骨手什麼的,就是使出一招女子防身術,打中了要害也夠受的。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酒糟鼻不停用急剎車緩解兩人的矛盾,看着女警花每次對剎車不同的應對,他是過足了眼癮。***這行的工作很枯燥,一整天奔波在相同的道路上,連售票員都是n久不換一個。如果有幸運的地方,那就來自這些乘客,每天總有那麼幾個養眼的,要是位置夠好那就可以欣賞個夠,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女警花只坐了兩站便下車了,臨了還狠狠瞪了方青兩眼,意思大概是:“你等着,早晚有你好看的。”方青聳聳肩,是你欺負我在先!一個老百姓跟警察叫勁,除非是逼急了,或者被冤枉過,否則誰拿自己安危鬧得玩。
“方青兄,看上那姑娘了?我告訴你啊,她自從寒假開始一直做這班車,而且基本都是這個點,你要是想繼續發生點什麼,記得沒事來我車上等着。”方青謝絕了酒糟鼻的好意,整天和警察耗着,那不是找廢嘛!今天算是出了口惡氣,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吃你點豆腐補償一下,讓你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告別了酒糟鼻,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方青在小區門口警覺的看了幾眼,口袋裡的匕首握的很緊。這是他的新習慣。自從上次被周媚派的人追殺以後,他每次回家都是小心翼翼,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小區新來的保安總是懷疑他心懷鬼胎,幾次試着跟蹤他,明白內情的保安告訴他們,這小子在外面惹了事情,是怕有人伏擊。
剛進房門,方青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裡的饞蟲拼了命的向外爬,是誰這麼好心啊,知道自己這會餓了。李蔣石正躡手躡腳的拎着筷子偷吃,猛然發現方青嚇得筷子都掉在地上。這小子一手拍拍幾下胸脯,埋怨道:“你嚇死我了!”
“瞧你那點出息,吃個菜至於那樣嗎?真是給我們老張家丟臉!”
“呃?……我丟臉,跟你們老張家有什麼關係?”
“你丟臉就是我丟臉,我丟臉就是老張家丟臉,不對嗎?”
“滾!”
李蔣石繼續拎着筷子上陣,對着那鍋水煮魚使勁。方青大喝一聲嚇住他,怒道:“你小子筷子都掉地上了,還朝鍋裡伸,你讓我怎麼吃?”
李蔣石“哦”了一聲,筷子好像真是從地上撿起來的,“誰說給你吃了?這是我們三個人的晚餐。”
“三個人?你又找一個女朋友?玩雙fei呢?蘇青青打不死你個小樣的!”
“不是我女朋友,是你女朋友?”李蔣石換了雙筷子,繼續每盤菜偷吃一點,是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吃東西也是這樣,男人都喜歡這感覺。
“我女朋友?……我有女朋友了?……誰啊?是毛可可?”
“美不死你,毛可可是金枝玉葉,你做夢了吧!”唔?方青聽到廚房的鍋碗撞擊聲,難道自己女朋友就在裡面?會是哪位大美女呢,莫非是酒糟鼻所說的崇拜自己的公交妹妹?
正尋思着呢,蘇青青端着一碗酸辣湯衝出來,一邊還客氣地喊着“好狗不擋道”。方青伸着脖子正要向裡看,他期待的女朋友出場了,汲着自己的卡通拖鞋,腰間繫着圍裙,胸前是波濤洶涌,一臉的嫵媚,這不是苗惠茹嗎?
場面完全在預料以外,方青拉着她進了自己的小屋,苗惠茹掙脫他的大手,說道:“天還早,你急什麼?”
什麼叫我急什麼?方青把她手中的菜放在一邊,質問道:“咱們不是一夜情嗎?完事你怎麼不走?”
“我?”苗惠茹說着話眼淚就要流出來,憋了半天終於開口,“早上我聽外邊沒動靜了,拉開門剛要出去就撞見蘇青青也在門縫裡探頭探腦,早上那事弄得我們倆臉都紅了,是青青主動提出我們鬥地主。”
“你們三個鬥了一天的地主?”
苗惠茹點點頭,“快天黑了,他們就留我吃飯,說你一會就回來了。我想反正也是閒着,就跟青青一起下廚做飯。”
“等等……蘇青青那種好吃懶做的人,她也會做飯?”
“是我做,她在一邊幫忙。”
“她不幫倒忙就不錯了,手笨的跟腳似的。呃,你會做飯?”
“一會嚐嚐就知道了!”等什麼一會啊,方青伸手捏起一塊雞腿嚼了嚼。嘖,這味道比飯店好吃多了,朱堅強那個王八蛋,放着這麼賢惠的老婆不要,真是愚蠢。
“怎麼樣?”
“快趕上你的味道了!”
苗惠茹知道方青的意思,輕聲說道:“要不要人家一會餵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方青看到苗惠茹紅嘟嘟的嘴脣,莫非她要用嘴來喂,那就不同了,改口道:“當然要!”門口有動靜,方青一拉房門,李蔣石和蘇青青一齊倒了進來。
“你們繼續喂,我們先吃飯了!”蘇青青拉着李蔣石就要跑。
“站住!”
“怎麼了?我們只是偷聽,不至於吧?”蘇青青眨巴着大眼睛硬氣起來,李蔣石在她的鼓舞下也挺直了腰桿,沒翻身但也是男人。
“那麼好的菜,還是惠茹做的,你們就準備獨吞了?想得美!”四個人爭先恐後地落座,苗惠茹心裡美滋滋的,方青這次沒叫她苗小姐,而是親切的叫了聲惠茹。如果她與朱堅強真的結束的話,倒是希望與方青倒發生點什麼。
一頓飯吃的跟打仗似的,滿桌子搶好東西吃,搶得晚了就進了蘇青青的飯碗。苗惠茹表現的很優雅,淨吃青菜了,方青可不跟他們客氣,出手指如疾風勢如閃電,當然也不忘了給苗惠茹時不時的夾點好的,就算只做自己一天的女人,那也是要疼愛的。
解決次問題全靠豔遇,要知道豔遇這玩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像是天上掉林妹妹一般,時不時才能砸一次腦袋。這一天過得挺刺激的,大早晨跑去救了個人,順便還ling辱了一下美麗的的姐,要不是段剛那混蛋壞事……
段剛還真是個混蛋,最終把方青的豔遇生生抹殺了,居然帶着那妞去了省城。依段剛的德行,指望他不賺便宜,還不如指望中東和平。
一頓晚餐吃完,方青是肚肥腰圓,好東西把裡面塞得滿滿的。要不怎麼說結婚的男人容易發福,那一定是媳婦照顧的好,生活又規律,就是養頭豬也能長几斤吧!苗惠茹早早退出了戰場,生怕飯菜毀掉了自己的好身材,蘇青青與李蔣石也早早在方青面前認輸,瞧他們的乾癟樣,哪裡是縱橫飯桌的方青對手。
三人繼續鬥地主,留下方青一人在飯桌上收拾殘局。
“方青,你是餓死鬼託生吧?”李蔣石晃動着小黃毛問道,被蘇青青惡狠狠的指了一下腦門,該你出牌了。
“小蔣石,我爲你感到悲哀!小時候父母管,在單位領導管,回家還要小青青管,沒出息啊!”蘇青青的大眼睛對方青放了一下電,不過不是曖mei的那種,而是火辣辣的閃電。方青一閃身躲過去,回了兩下傻笑,繼續把那根雞腿朝嘴裡塞。
“方青,你快點過來吧!鬥地主玩了一天了,加上你正好玩升級。”
“稍等片刻!”方青賊笑着回覆李蔣石,這小子哪裡是玩夠了,分明是不敢得罪蘇青青,出個牌都要順着對方,明明不是一夥的,還要故意點炮。蘇青青倒是心滿意足了,苗惠茹又怪他不會打牌,這小子左右受氣,在得罪這個與得罪那個之間徘徊。
“片刻是多久?”
“一兩個時辰吧!”
“豬!”幸虧今天穿的是運動褲,用不着鬆腰帶,方青奮戰良久,這菜餚確實是鮮美可口,不由對苗惠茹刮目相看。都說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留住他的胃,這話有道理,女人的廚藝和相貌一樣,是可以加分的,而且會給人帶來賢惠的感覺。
一兩個時辰是誇張的說法,不過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後,方青便挺着個肚子來到牌桌前。苗惠茹馬上給他讓出好大一個空,足以容納膨脹不少的方青坐下。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啊,往常的兩個光棍居然各帶了一個女友,如果說李蔣石和蘇青青是勾搭很久了,那方青這女朋友就來的不那麼地道,無數的巧合之後,纔出現今天四個人坐在一起玩升級的場景。
方青搭檔李蔣石,按說依他的水平,是比蘇青青高出那麼一點點,但是多了一個苗惠茹,她們就比自己高了一點點。李蔣石說,不是還有我嗎?方青答,正因爲多了你這個累贅,她們纔會高我一點點。
“行了,別一點點了,抓緊摸牌!”蘇青青的殘暴無處不在,撲克牌都在抗議她的狠毒,看着滿手的垃圾牌,大眼睛都變得無神,如果對手只有一個李蔣石,她早就扔掉重摸了。
方青喜上眉梢,滿手的主牌放都放不開,露出淫邪的賊笑,“青青姑娘,咱得定個規矩吧,贏了的有什麼好處?”
“贏了的話,你可以摸惠茹姐姐。”
“廢話!要摸她還用等贏牌啊,待會一關門還不想怎麼那個,就怎麼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莫非你想摸我?”蘇青青眼光中閃現着陰毒,方青低頭看了一眼,還好她是穿平底鞋的。
“敢欺負我女朋友,我跟你拼了!”
李蔣石隔着桌子就拉開架勢,方青對付蘇青青有點困難,要治李蔣石還是容易的很,“你給我坐下,咱是一夥的。”
“哦,說的也是!”
方青感覺玩笑開得不太好,當着人家男朋友面調戲,那得多無恥啊!“誰想摸你了,就你那乾柴樣,我可沒興趣!”蘇青青大叫一聲“殺呀!”,方青中招後挪動到蘇青青的遠端,儘可能拉開距離。原來,平底鞋踢人也是很痛的。
還是苗惠茹懂事,主動出來解圍,“我看裡屋有一箱五糧液,誰輸了就罰一杯。”呃,這個沒人有意見,也不牽扯到調戲問題。李蔣石頂着頭小黃毛進去拿杯子,一個碩大的酒杯朝桌子上一擺。
“你傻啊!”方青幾乎是與蘇青青異口同聲,方青對蘇青青做個手勢,意思是你先教育。
蘇青青罵道:“你這黃毛下面都是豆腐腦啊,灌上這麼一杯還不挺過去,別說是打牌,幹什麼都不行了。”
“你說的幹什麼是指什麼?”
方青說完話就被蘇青青瞪了一眼,這丫頭惹不起,還是欺負李蔣石吧,“小蔣石,也不怨青青批評你,不想玩牌早說,是不是想一杯喝醉了,抱着青青回房親熱去?”
迎面又傳來蘇青青惡毒的眼神,雖然嘴角笑嘻嘻的,但方青知道現在是這個女人最可怕的時候,不由又朝苗惠茹那邊使勁靠了靠,距離不但可以產生美,而且可以產生安全感。
苗惠茹以爲方青要耍流氓,特乖順的半靠在懷裡,典型一副居家小媳婦的乖巧樣。如果是一個外人看來,絲毫不會懷疑這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當然方青不會這麼想,他了解對方的過去,彼此之間的關係隨時可能中斷。
李蔣石重新跑進廚房找杯子,問二兩五一個的行不,蘇青青罵,你笨死算了。方青伸着大拇指誇獎,不容易了,小蔣石居然知道那杯子是裝二兩五錢的。好了,春xiao苦短,杯子大點就大點吧,趕緊玩牌,然後各回各房,各睡各的媳婦。
運氣好了擋不住,方青是新氣象,幹什麼都勢如破竹般,如果不是李蔣石太笨,如果不是敵人太狡猾,他怎麼也不會喝多。
當然,那只是假設,最終的結局是他喝多了,李蔣石爛醉如泥了,誰讓他每次都給自己倒滿,又不知道耍賴呢!兩位女同志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每次出於愛護女性的角度考慮,方青允許她們只喝半杯,但也架不住輸的多啊。
場景如同夢裡一般,方青從未想過,自己會吃完飯和家人玩耍一會,然後摟着媳婦睡覺。突然間覺得這種生活也很舒適,幾兩小酒下肚,暈了吧唧的拉着苗慧茹進了房間,有那麼幾秒鐘,方青以爲她就是自己媳婦;或者說,方青期望中的媳婦就是這個樣子的。
“慧茹,要不,你真做我女朋友吧?”苗慧茹臉上浮現着彩霞,不是因爲害羞,只是剛纔飲了太多的酒。但是意志還是清醒的,她不敢奢望在被人拋棄之後,還會有男人真心對待自己。
“開玩笑的吧?”
“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苗慧茹只是笑,並沒有說話,也許是玩笑開的太多,偶爾說一次真話,反而就沒人信了。方青仰起頭來,努力擺脫酒精的控制,然後一把摟過了苗慧茹,笑道:“對,我是開玩笑的,但至少今夜,你是我的女人。”
苗慧茹是如此的性感嫵媚,帶來了無盡的快感,或許這快感來自於窈窕的身體本身,或許來自於方青對朱堅強的厭惡。當然,在幹chai烈火的時候,方青是沒空想朱堅強的,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投入激情燃燒的歲月,看美人變幻不停的扭動,心理和生理都得到極大的滿足。
一個電話打攪了他的好事,赤裸着身子的苗慧茹只看了一眼號碼,臉上的彩霞便瀰漫起來,甚至擴張到了白皙的天鵝頸。那個電話很短,苗慧茹特高興、特乖順的答應着,扣掉後就開始穿起了衣服。
“方青,對不起,我有事情要離開。”
方青抑制住酒意,也控制了身體上不安分的地方,“是朱堅強?”苗慧茹重重的點了點頭,即便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她還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方青輕笑一聲,這朱堅強也是,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
“酒喝了不少,路上小心點!”苗慧茹低頭答應着,方青撫mo着她的秀髮,把凌亂的部分擺弄好。這種感覺怪怪的,把一個女人從牀上送走,讓她去接受別的男人寵幸。好在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人家的,自己這兩天只是暫時借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