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小心!”
葉青青見黃鶴掏出刀刺向顧濤,驚叫一聲,冷汗岑岑。
顧濤雖然做了黃鶴可能會偷襲他的準備,但沒想到他手裡居然有刀。
他條件反射般的側身轉去,可身後沒幾步就是葉青青和蕭雅兩個女人。
他閃了,她倆怎麼辦?
想到這,顧濤剋制住自己的身子停在原地,一個猛步衝向顧濤,用左手臂肘直擊黃鶴心窩。
噗呲——
鋒芒閃過,帶起一道血絲。
黃鶴被頂飛的前一刻,用刀劃過顧濤胸口。
哐噹一聲刀掉在地上。
顧濤這個力道絲毫沒留情,正中心窩足以致死,可是他身體素質大不如退伍之前,再加之情況緊急,偏偏打歪了那麼幾釐米。
黃鶴胸膛一陣劇痛,好像胸骨被打斷了幾根,疼得他不敢呼吸,躺在地上抽搐着。
鮮血不斷從顧濤胸前流出,三個女人急忙圍了上來。
“顧濤你沒事吧?”秦雪見顧濤被刀捅傷,顧不上腳傷,連忙爬了起來跑到顧濤身前。
蕭雅嚇得不敢出聲,哆哆嗦嗦地捂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都是我不好……都是……都是我的錯。”
葉青青懊悔地看着顧濤,顫抖着雙手,壓住觸目驚心的傷口。
“一點小傷,死不了。”顧濤拍了拍葉青青的頭,把她的手拿開,自己捂着傷口一步步向黃鶴走去。
這裡怎麼會出現刀?
這種東西不是應該過不了安檢的嗎?
顧濤管不了那麼多,當下之急是解決黃鶴這個禍害。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當時他給了黃鶴一次機會,沒想到黃鶴卻懷恨在心,想要弄死他。
顧濤撿起掉在地上的刀,準確來說應該是一把彈簧匕首,他來到黃鶴身旁,將黃鶴踩在腳下,準備清理垃圾。
三個女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面露難色。
這時秦雪開口,說出了葉青青和蕭雅也打算說的話,“顧濤,你這可是故意殺人……”
顧濤緊鎖着眉,不知道秦雪又犯什麼病,他都這樣了,還要手下留情,等着這個禍害再報復他嗎?
他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到頭來死在一個酒囊飯袋手裡,這不是笑話嗎。
“這裡可是荒島,他死了,隨便找個地一埋誰能知道?”
“可……”
“沒什麼可是。”顧濤手剛擡起來,匕首還沒落下,就聽到黃鶴殺豬般的叫起來。
“姓顧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老子,老子的大哥不會放過你。”
“你死了都沒人知道,還你大哥不會放過我?”
“我大哥就在這島上,老子出來的事跟他們說過了!”
這個消息,讓顧濤心裡咯噔了一下子,當他看到那把匕首的時候,就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究竟是什麼人能把刀帶上飛機?
按照黃鶴的說法,這島上應該還有着其他人,倖存者的人數超乎了飛機失事倖存率常理。
而且不管是他自己,還是秦雪,葉青青,趙雅和黃鶴,身上都沒有嚴重的傷口,甚至連輕傷都沒有,細思極恐。
“怕了就趕快放開我!”黃鶴扭動着肥碩的身子,跟顧濤叫囂。
“給我找根粗棍子來!”顧濤對着身後的女人們喊道。
葉青青愣了下神,趕忙把顧濤之前用來支鍋的粗木頭拆了下來,遞給顧濤。
“你要幹什麼!”黃鶴慌了神,那木頭比他胳膊還粗,“大哥,別!”
顧濤用盡全力朝着他那豬蹄子揮去,砸斷他的腿。
“啊!”
慘叫聲響徹山林,遠處的鳥受了驚,紛紛地撲騰起來。
“這只是一個警告,別認爲是個人就能欺負我顧濤,下次還敢來就不是砸斷腿那麼簡單了。”
顧濤又對着他的腰子狠狠來了一腳,“滾!”
黃鶴見顧濤饒了自己一命,連滾帶爬地跛着腳離開,還不時回頭惡狠狠地瞪他兩眼。
顧濤虛弱地癱在牆邊。
“這該怎麼辦……”蕭雅蹲在顧濤身前,焦急地看着他的傷口,手哆哆嗦嗦地停在半空。
秦雪冷靜地看着顧濤,她雖然沒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但還不至於崩潰,“不管怎麼說先把血止住吧。”
“濤哥,都是我沒用!我對不起你……”葉青青崩潰地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顧濤尷尬地笑了笑,他這還沒死呢,而且傷口也沒多深,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讓她哭一會兒,她心裡會好受一點吧。顧濤心裡想着,脫掉上衣,用匕首將襯衫拉成長長的布條。
顧濤咬着匕首,將布條一圈一圈地纏在傷口上。
眉頭一皺,一狠心拉緊布條,疼得他冷汗直冒。
顧濤來到葉青青身前,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個女人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葉青青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怯懦地擡起頭瞅着顧濤,“濤哥都是我沒用,才害得你這樣。”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顧濤安慰着葉青青,看向秦雪和蕭雅,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商量一下,想看看你們的想法。”
“今天是我們流落荒島的第二天,昨天下了場暴雨,應該是不會有救援隊出海。”
“下午潮水應該會退去,我打算回到海邊去等待救援,不過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比如救援隊沒有來,或者沒找到我們?”蕭雅問道。
“但願他們能來吧。”
顧濤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我們在海邊等三天,要是沒來,我們就要考慮在這裡長期待下去,爲以後謀出路,你們覺得怎麼樣?”
蕭雅沉思片刻,很明事理地點了點頭,“我的命都是你救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同意。”
“我也同意。”葉青青緊握粉拳,重新振作起來,目光堅決地和顧濤眼神相對。
“你呢?”顧濤看向秦雪,她是最不確定的一個因素。
秦雪儘管上午還要去海邊,但按她的脾氣來看,有可能突然變卦一票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