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你怎麼樣?”她用手碰了碰我的臉,我沒有反應;試試我的鼻孔,我沒有呼吸。她就真害怕了。其實,她只要略摸摸我的心口窩,就知道我沒事,因爲我的心還在跳。可是欒麗傑慌了。
“一楠,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好不好?”她偏腿從我身上下來跪在旁邊捧着我的臉拼命搖晃。眼淚很快流下來滴到我臉上。
“一楠,你醒醒,你醒醒啊!”
嚇哭了。
“我沒事。”我睜開眼說。
我看見了欒麗傑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上已經涕淚交流。
“我死不了。”我又說。
欒麗傑一怔,迅速躺下來把我摟在懷裡。摟得緊緊的,彷彿是害怕一瞬間再失去我。
“你這個壞蛋,你嚇死我了!姐姐不能沒有你你知道嗎?我再也不捂你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頭被她摟着,耳朵裡聽着這些發自心底的喃喃話語。一瞬間,我感覺到命運強大的力量無處不在。也許,我是真的和這個女人前生還有孽情未了。
欒麗傑開始吻我,*的耳朵,用手撫摸我下面的東西。我被她逗弄的不行,我們又開始做那件事。也許,她覺得性是緩解驚嚇表達某種情緒的最好選擇。
這一次,我們沒有從相互齧咬開始。欒麗傑扭動着腰身極力迎合着我的動作深入,極盡了溫柔纏綿。一會功夫,我就高潮了。接着又是透徹心腑的疲倦。我想睡。
我就睡了。
等我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陽光從墨綠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一睜眼,我就立馬被壓力包圍。我的兩支腳還踩在兩隻船上。一隻是馬琪琪,一隻是欒麗傑。我忘記了昨夜的窒息和溫柔。因爲難以排解的糾結又找上了我。
我估計那些吸毒的人從毒品帶來的快感中回到冰冷的現實世界裡時,就是這種感覺。絕望,空虛,悔恨,憤懣。
我究竟該怎麼辦?
“起來吃飯吧。等會你拉我出去玩。”欒麗傑進來,依然穿着那條豆青色的裙子,語調溫柔地叫我起牀。
“我哪都不想去。你別拉開窗簾。”我說着坐起身來。
“一楠,你怎麼了?着涼了?昨天晚上我可是一直抱着你睡的。”欒麗傑縮回要拉窗簾的手,過來撫摸我的額頭。
“我沒事,就是渾身沒勁。我就想休息。”
“好,咱們今天哪裡都不去了,就在家。那你也得起來洗洗臉,吃早飯啊。八點了都。”欒麗傑笑吟吟地坐在我身邊看着我說。
我赤身裸體地爬起來,在她面前已經沒有一點羞恥的感覺。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先去洗個熱水澡,你身上粘糊糊的。”欒麗傑順手拿起一條毛巾被披到我身上。
“都被你掏空了,還能好到哪裡去。”我冷着臉說完,一把抓過她的胳膊摟住她。“姐,吃完飯,我還想聽你說你以前的事。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打我我都聽完了。”
“好。我這些事,除了顧鳳林,你是第二個知道真情的人。先去洗澡吧。”欒麗傑從我懷裡掙脫出來說。
匆匆洗過澡後,就是吃飯。吃完飯,爲了避免可能的意外,我們沒有倒在牀上,而是選擇了在書房裡兩把椅子對面而坐。
“昨晚說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