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小姐”的海選賽很快就在南都拉開帷幕,海報和電視廣告鋪天蓋地,飛娛幾乎是動用了所有能用的媒體資源,不遺餘力地宣傳這次的活動。不限籍貫,不限職業,甚至不限年齡,只要對自己有自信,有一定的才藝水平就可以參加。此舉甚至吸引了一些老太太來參與,還別說,有些老太太唱紅歌扭秧歌,還真比年輕人還上鏡。
大賽唯一的限制條件是性別,因爲是“盛世小姐”,所以要求報名者是女性。不過,海選中倒是有一位男扮女裝者,還能用假嗓子唱女聲,竟然也順利通過海選,晉級獲得了初賽資格,成爲一時奇談。
南都的媒體本來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程氏的控制的,在這種大風向之下,主流媒體每天幾乎都在跟蹤報道“盛世小姐”的進展情況。在南都及周邊市縣的居民,一說起盛世小姐,幾乎沒有不知道的,茶餘飯後都在談論哪個選手能獲得決賽資格之類的,一時間幾乎成了全民運動。
想爲活動提供贊助的商家踏破門檻,不過,程家的財力擺在那兒呢,根本不怎麼讓外面的商家插足。僅剩的幾個廣告位成爲外頭衆商家哄搶的目標,價格也隨之水漲船高,財力不夠雄厚的只能望洋興嘆。
飛娛公司也被定爲“盛世小姐”海選報名的一個報名點,於是每天進出飛娛大廈的女孩絡繹不絕,報名辦公室的門都給擠壞了。
包括飛娛公司之前的一些簽約藝人,因爲一直都不溫不火,事業沒有什麼突破的,發現了些苗頭,於是也想借一借這陣東風,報名參與。
我是不着急的,而在前幾天,也一直都沒有見到徐洛西來報名。
因爲這些日子整個飛娛的人都在策劃和操作“盛世小姐”的事,因此也並沒有給我接下什麼工作,我也就沒什麼事情要做,整天都閒下來,有了一個相對輕鬆的假期。
所以這段時間,我除了往來與盛華園和知微路以外,做得最多的事就去啓陽路看小旻涵。現在在他爸爸那裡已經真相大白,我不用再勞心費力地藏着掖着,心裡也算是卸下了一個大包袱。
不過,龍三爺顯然是不歡迎他經常去看兒子的。我記得很多次,我走進東樓小旻涵住的那間育嬰室的時候,保姆和奶媽都踮着腳尖往我身後看。我知道她們是在看程公子有沒有跟來,這一定是龍三爺的吩咐。
龍三爺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他想把小旻涵留在凌家,即使以後我嫁到程家去,他依然希望小旻涵是凌家的孩子。如果程公子對這個兒子太上心,顯然是龍三爺不願意看到的,這也是程家的長子。
程公子當然也對於這種心思瞭然於胸,所以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太能忍,還是父親對兒子本身的感情比較淡薄,自從他那天獨自去凌家看了孩子一次以外,竟真的再也沒有去過凌家。
我沒有問過他,我是不忍心問。也許這個孩子出現的時機不太對,趕上他忙着處理那些瑣事,以至於我只能帶着他從凌家尋求庇護。而我尋求庇護的最終結果,也導致了目前的尷尬處境。也許他也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但是,我們需要解決的事情還太多太多,倘若操之過急,很可能會給小旻涵帶來更多的危險。
程公子不提,我也不提,他每每應該都知曉我每天去啓陽路做什麼,但他不問。大概他明白,我不說,就意味着一切都好。
我從啓陽路回來,發現程公子不在盛華園,這段時間Caesar那邊沒什麼太要緊的事,所以我猜他一定在飛娛,我便往這邊來了。
我剛走到大廳,就看見徐洛西從電梯裡走出來,她踩着至少十二釐米的高跟鞋,昂首挺胸,頗有些趾高氣昂的樣子,連頭髮也剪了個當時頗流行的齊劉海。
見我進來,她主動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見,Dream。”
確實很久了,我忙着對付孟老虎,之後又是凌家的事,來飛娛的時間都不多,工作也減了不少。
我看看她,“Lucy,你也是來報名參選‘盛世小姐’的咯?”
她十分不以爲然得甩了甩劉海,“報名的人那麼多,在那裡擠着多難受,我纔不急,我留到最後一個都無妨,你說是不是?”
我看她這一臉相當自信的樣子,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搭上程霖那條線了呢。程家這兩兄弟都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請君入甕,卻偏偏讓人以爲那是自己千辛萬苦才爭取來的機會而沾沾自喜。
我點點頭,“那是自然,Lucy你有這樣的水準。”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話怎麼說都算是恭維,而且我臉上的笑容絕不是假的。所以徐洛西也沒太過分,也恭維道:“Dream你的水準也不弱,應該也會參加的吧?”
我微微頷首,她又說道:“也是,你要是不參加啊,我纔不想參加呢,不然多沒意思!”
我總覺得她好像話裡有話,但也沒有點破,果然,她有點沉不住氣了,又說道:“聽說這段時間你很忙呀,先在羅縣辦了一件大事,然後一回來就把婚約給解除了。這麼說來,你都已經把飛娛的老闆給潛規則了,這個冠軍,應該早就已經是囊中之物了吧?”
程霖打算捧徐洛西,我是早就知道了的,於是也笑道:“是不是囊中之物,應該也要問你啦,相信你也已經有準備了,對吧?”
她也沒有多說,笑了笑,走出了飛娛的大門。
難得的這一次我們誰都沒有互相挖苦。我走進電梯,直接上了十二樓。
我繞過排得長長的報名隊伍,直接推開程公子的辦公室,他果然在,正在隨手翻看經過了第一輪篩選預備進入初賽的名單和表格資料。我走過去,直接側身坐到他轉椅的扶手上,把手搭在他肩上,帶着幾分調笑的意味,“程老闆,可選着幾個何意的了麼?”
他把表格隨手放到桌上,“一般。”
我用手指撥弄他的頭髮玩,“真的麼,要是水平都一般的話,那我豈不是白搭上你這麼大的一個靠山了?”我故意同他開玩笑,“方纔我進來的時候碰見徐洛西呢,她說我把飛娛的老闆都給潛規則了。要是靠實力就能贏,我不白潛規則了?”
“潛規則?”他被我給逗笑了,“說得也是,不過目前我覺得可能潛規則的力度還不夠,孟小姐說是不是?”
我有點蒙圈,“什麼力度?”
他轉過身,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放在面前,離他很近很近,近到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在海選期間,還沒潛過呢。所以說,既然孟小姐想靠潛規則上位,那是不是應該來點實際的,嗯?”
我忽然有一點侷促,一時傻愣着忘記了反應。沒等我回過神來,他的嘴脣已經湊了上來,含住了我的脣瓣,慢慢地吮吸,像是在仔細品嚐滋味。
我迷失在他帶着一點淡淡薄荷和菸草味道的深吻中,但他的手很快就摸到我的腿上去了。我穿的是短裙,這會側坐在轉椅扶手上的姿勢簡直不能更便利了,幾乎對他的“突襲”毫無防備。
他的手緩緩向上,我連忙抓住他的手,嘴裡含糊地說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孟小姐,這可是你自己來辦公室找老闆潛規則的,怎麼能反悔呢,嗯?”他用手背格開我攔着他的手,一路暢通無阻地往上繼續探進去,在我臀部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然後順手扯破了絲襪,把我的內褲拉下去一半!
我有點着急,想抓住他的手,可又使不上勁,只好放開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兩隻手一起去擋。結果他稍微往後仰了一點,我頓時失去重心,整個人都跌進他懷裡去了。
他輕笑一聲,一手還留在我臀部,另一隻原本抱着我的手已經從腰間伸進去,輕鬆把內衣的扣子給解開了。我掙扎了兩下,但是力氣沒他大,反而弄得自己有些喘,聽起來更讓人臉紅心跳。我有點着急,“程彥,別胡鬧,這裡是辦公室……”
“是我的辦公室。”他的呼吸就在我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垂上,我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酥軟了一般,根本沒有力氣再掙扎,反而更像是半推半就。
我好不容易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窗簾……沒拉窗簾……”
他不肯放開我,反問道:“誰能看見?”
這……飛娛大廈是這裡的地標性建築,在十二樓,天際一覽無餘,對面根本就沒有這麼高的建築,所以……即使沒拉窗簾,好像確實也不會有人看見。
但我還是羞得滿臉通紅,這是大白天!這是辦公室!而且沒拉窗簾!我很懷疑他此時是被什麼妖獸上身啊,這還是那個能整晚抱着我不起任何慾念、自制力強大、某方面近乎冷淡的程公子嗎?
被他看出來,他帶着一點戲謔的笑意,在我腰裡的軟肉上捏了一把,“就這樣好像感覺挺不錯的,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