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本來以爲蘇妲己之事已成定局,卻不成想蘇妲己進宮一事還尚未成功。
原來,商紂王聖旨初至之時,蘇妲己之父冀州侯蘇護便已向愛女詢問過了她自己的心意,可是那是的蘇妲己一心還只在西伯侯姬昌長子伯邑考身上,雖然自古婚姻之事全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蘇妲己沒有明確的說,只是委婉的拒絕了進宮之意。
冀州侯蘇護本身也覺得商紂王此舉非聖君所爲,現在自己的女兒也婉拒了,所以蘇護在朝商之時便拒絕了紂王的聖旨,不聊在朝堂之上被一些阿諛之人所攻訐,退朝後,氣氛不已的蘇護直接在午門之外題了一首反詩。
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沒有想到僅僅因爲這一首詩,徹底的得罪了商紂王,隨後,商紂王兵發冀州,冀州城外也陷入了一片兵戎相見的局面。
當張遠知道這些時,蘇妲己的大哥已經被對方捉了去,看着眼前的蘇妲己淚眼婆娑,張遠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解,張遠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提前做通了蘇妲己的思想工作,可是到頭來,歷史依然按照其自有的軌跡運行,不能被任何人左右。
“蘇姑娘,別哭了,是否你現在去和你父親說清楚,你願意進宮。”
張遠覺得自己的建議是此時最好的方法了,記憶之中,不正是因爲西伯侯姬昌勸蘇護送女進宮才解了此時的危局嗎,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蘇妲己聽了自己的提議,哭的更加厲害了。
“此時旁人皆可去以此法勸解我父,獨獨奴家卻是不可,若是我自說去,我父將如何想,定是以爲我見因我之事折了哥哥,要以自己將哥哥換回,那時我父自責更甚,怕是會真的把我哥哥給折了!”
此刻張遠對蘇妲己真是另眼相看了,沒有想到蘇妲己竟有如此多智,或許如此多智的蘇妲己跟在商紂王的身邊,封神之戰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
張遠沒有繼續爲蘇妲己出主意,因爲結局已經註定了,自己又何須橫生枝節,現在的自己只需要等待西伯侯姬昌的來信即可,蘇妲己用不了多久,便要啓程進宮了。
可是張遠萬萬沒有想到,由於自己此時的懈怠,造成了不久之後自己都後悔的結果。
張遠知道蘇妲己進宮也就是這幾天了,她以後將決定洪荒人族的走向,也決定着自己的實驗是否可以成功,所以這幾天,張遠天天都守候在蘇妲己的身邊,以便自己可以隨時決定歷史的走向。
等了三天,西伯侯姬昌的信件終於傳了過來,沒有任何的意外,在姬昌分析了三利三害之後,蘇護終於同意了將蘇妲己送進宮,蘇護的長子也獲得了釋放,但是蘇妲己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沒有開心,臉上的表情平靜了許多,讓張遠也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張遠也沒有過多的在意,現在的張遠只要注意一路上蘇妲己的安全即可,雖然千面九尾狐已經退出了刺殺蘇妲己,可是張遠也必須小心其他的聖人插手蘇妲己之事。
一路之上,張遠一直暗中守護着蘇妲己的安全,直到蘇妲己與商紂王成功見面以後,張遠才默默的退出時空聯絡儀,畢竟張遠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休息了。
長時間的精神力集中讓張遠疲憊到了極點,這還是張遠晉升先天之後首次感到疲憊,張遠現在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不正常的,在此時的華盛頓之內,定是有一位絕頂的高手在影響這這裡的一切,以至於自己可以隨時隨地的感受到那無處不在的威壓,所以張遠再次召集了自己的隊員,再三叮囑在華盛頓一定要小心行事,特別是大選之前,定不可以隨便與人結怨。
在房間內睡了兩天兩夜,張遠的精神終於恢復了很多,看到秦思雨勤奮的修行,張遠不想打擾她,決定出去轉一轉。
剛剛離開房間,便看到了楊小雅扶着一位陌生的男子走了回來,那男子相貌俊郎,臉上略顯虛弱,可依然不能掩蓋其氣宇軒昂。
張遠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不知該如何責怪楊小雅,畢竟楊小雅不同與自己的隊員,又與自己有着特別的關係,所以張遠面對她時,總不能語氣嚴厲。
“小雅,他是誰啊?”
楊小雅沒有想到整天不出門的張遠此時恰好出門,而又恰好碰到自己扶着一位陌生的男子,這要是讓張遠誤會了,可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楊小雅有些緊張,想要將陌生男子的胳膊鬆開,可是自己只是微微一鬆,男子便向自己倒來,楊小雅不得不再次緊緊扶住男子。
“啊?張遠,你出來了,他,他在領事館之外昏倒了,我看他也是華夏之人,所以便救了回來。”
“唉,看他應該是受傷所致,我們在這裡應該小心處事,勁量避免參與到他人的恩怨之中。”
張遠雖然說話很柔和,可是楊小雅卻是知道張遠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她不知道張遠何時變成了這樣子,同爲華夏之人,自己救助難道錯了嗎?楊小雅覺得自己很委屈,眼眶之中開始漸漸地泛紅了。
在張遠和楊小雅說話之際,歐陽正華已經悠悠的醒了過來,兩人間的對話也聽了個八九,本來搭在楊小雅肩膀的腦袋,竟隱隱聽到幾聲抽泣之聲,歐陽正華知道定是自己這位救命恩人哭了。
歐陽正華努力的依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向着張遠看去,待看清張遠的樣貌之後說道:“在下歐陽正華,感謝兩位的救命之恩,既然此番兩位有所不便,那麼在下告辭便是!”
既然歐陽正華自己決定離開了,張遠本來是打算順意讓他離開的,可是剛想開口之際,卻看到楊小雅臉上或迷茫或失望的表情,鬼使神差的張遠卻是將出口的話改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還是先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吧,想必一般的麻煩還不敢騷擾到這裡的。”
張遠將歐陽正華留下之後,再向楊小雅看去,臉上的迷茫和失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閃而逝的甜蜜,張遠搖了搖頭,有些難以理解自己此時的心裡,向着歐陽正華拱了拱手後,與他們擦肩而過了。
正在四處轉悠的張遠突然接到了鎮元大仙的召喚,鎮元大仙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聯繫過自己了,不知他此時召喚自己又發生了何事,張遠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聯通了時空聯絡儀。
“鎮元大仙喚我何事?”
鎮元大仙臉上沒有太過焦急的神色,只是疑惑之情漫布,“張遠,你準備直接參與封神之戰?”
鎮元大仙的這句問話倒是出乎張遠的意料之外,不知鎮元大仙爲何會有此一問,自己在這洪荒大陸之上孤身寡人一個,怎麼會去參與這封神之戰呢,若是可以發一些戰爭財的話,自己還可以當仁不讓,自己直接參與,還是算了吧。
“鎮元大仙開玩笑了!”
“那爲何會是你將天命破運之人送到了商紂王身邊?”
“天命破運之人?什麼意思啊?”
看到張遠那疑惑之情不似作假,鎮元大仙知道張遠定是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將最近一段時間內,洪荒大陸之上人族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張遠。
原來蘇妲己進宮之後,很快便深得紂王的喜愛,進而更是對蘇妲己之話言聽計從。
當初,蘇妲己本來喜歡之人是與自己從小就有婚約的伯邑考,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的父親蘇護被圍困之際,向自己父親建言的會是伯邑考的父親西伯侯姬昌,若是其他人建言,蘇妲己還不會多想,可是西伯侯姬昌建言,這是將本來是自己的兒媳婦轉手送給了他人,蘇妲己心中怎會沒有怨言,從那一刻,蘇妲己便決定一定會讓西伯侯姬昌付出代價。
也是西伯侯命該如此,在一次攜子伯邑考朝見商紂王之際,蘇妲己終於等來了自己想要的時機。
蘇妲己對商紂王說想跟伯邑考學習琴藝,卻是在獨自二人之時,向伯邑考逼問是否依然喜歡自己,可此時此刻伯邑考又如何敢對紂王的妃子動情,蘇妲己見此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之火也隨之熄滅,由愛生恨,向紂王誣陷伯邑考對自己欲行不軌之事,伯邑考父子隨之被打入大牢。
蘇妲己似乎被此事打擊甚深,伯邑考被打入大牢依然沒有消解心中之恨,更是令人將伯邑考剁成肉醬制餅,令其父食之。
本來這件事應該到此結束了,可是一位忠臣比干卻是爲西伯侯姬昌求情了幾次,不料也被蘇妲己懷恨在心,設計挖了比干的心臟。
自比干死後,本來沉穩厚重的商朝氣運開始激烈翻騰起來,隨着氣運的翻騰也開始緩緩的消散開來,洪荒衆大能對於氣運本來就敏感,商朝發生瞭如此之事,便紛紛掐指計算了起來,待明白之後,哪裡還不知道蘇妲己乃天命破運之人,而蘇妲己更是聖人師弟張遠所護送前往朝歌的,這便不能不讓人想的更多一些。
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張遠竟然有些無言以對,這冥冥之中的天意終非人力可以改變,“天意啊!”
“不,我還沒有失敗,我還有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