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再次見到蘇妲己之時,感覺蘇妲己對待自己的態度出現了一絲變化,以前對待自己的尊敬感消失了,現在完全就是一種同等存在更或者竟然比自己還要更高一等的樣子。
張遠對蘇妲己的表現有些失望,自己還以爲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此時卻是完全傻的可以,難道她成爲了商紂王的妃子之後,就覺得自己的地位提高了嗎,要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斤斤計較之人,若是換做其他一個心眼有些小之人,必然會首先讓她嘗一嘗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
“蘇姑娘,你的做事讓我很是失望!”
“呵呵,張真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是脫不了關係的,蘇姑娘?曾經的蘇姑娘蘇妲己已經死了,而活着的是紂王的妃子,洪荒大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煩請張真人今後稱奴家娘娘!”
張遠怒極而笑,似乎自己有點太過仁慈了,自己必須讓她明白自己這樣的存在不是她蘇妲己可以隨便呼來喝去的,她蘇妲己真乃是無知者無畏,自己以前簽訂的修行者,沒有一個人敢隨便違背契約,沒想到蘇妲己這一介凡人倒是開了這個先河,自己也應該看一看時空聯絡儀對違背契約者的懲罰究竟是怎麼樣的。
“契約者蘇妲己初次違背契約,宿主張遠申請對其實施懲戒。”
當這句話說完之後,天地突然風雲變色,天外天紫霄宮突然顯出了身形,端坐其中的鴻鈞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從與天道的契合之中剝離了開來,處於修行中的羅睺、元始天尊、準提道人、女媧娘娘等所有和張遠簽訂了契約的人全被這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喚醒,神識順着神秘的力量來到了人族的政治中心朝歌,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蘇妲己此時所受到的懲戒,這似乎是時空聯絡儀在殺雞儆猴。
蘇妲己想要暈過去,可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讓她想暈都做不到,那種感覺似乎是用針扎,又似乎是被烈焰炙烤,還像是赤身裸體的處於了極寒之地,蘇妲己根本沒有辦法形容那種感覺,只希望張遠可以直接殺了自己,也不要讓自己再受這靈魂之痛。
似乎過去了很久,又彷彿僅僅只是一瞬之間,蘇妲己終於可以再次呼吸這洪荒大陸之上的空氣了,她相信,那種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再也不會去嘗試那種痛苦了,自己一定要足夠的強大,強大到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次左右自己。
隨着對蘇妲己的懲戒結束,鴻鈞等人的神識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不過經過這樣的一出之後,卻是誰都沒有心思再修行了。
幾人之中想的最多的還要數闡教教主元始天尊了,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可是也知道它來自一把法寶,只是那把法寶的等級太高了,自己根本不能辨別絲毫,不過那種力量的恐怖卻是無話可說,自己似乎也應該仿製一把爲好。
深深的呼吸了幾次之後,蘇妲己開口說道:“張真人,求您,求您不要再懲戒妲己了,妲己再也不敢了。”
“蘇姑娘,你的忍耐力讓我刮目相看,其實我更加願意看到你第二次違背契約,那樣就可以體驗靈魂鞭撻時間翻倍了,那可是足足的兩分鐘啊!”
蘇妲己在心中其實對張遠已經仇恨到了極致,可是在面上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恭敬之色,那種痛苦,蘇妲己是真的害怕了,“張真人,妲己已經知道錯了,今後定當對真人唯命是從。”
蘇妲己表面之上甚是恭謙,可是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張遠卻是從手機中看的一清二楚,張遠有些失望,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自己本來希望將蘇妲己拯救之後,她會感念自己的救命之恩,對自己比較信賴,那麼自己就可以通過依然還是人族的蘇妲己影響商紂王,或許封神之戰會走向另外的一個方向,從而完成改變歷史之舉,可是終究沒有想到,伯邑考的拋棄會令蘇妲己完全變了一個人,變的讓張遠有些陌生,又似乎與記憶中的樣子有些熟悉。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張遠有些乏力的說道:“蘇姑娘,今後你定要勸解商紂王從善如流,莫要再寵信一些奸詐小人了,先這樣吧!”
說完之後,張遠直接控制着歷史人物契約珠飛離了紂王的宮殿。
看到張遠離開,蘇妲己有些彎曲的身子緩緩直立起來,雙眼望着張遠離開的方向,仇恨之火在雙眼之中綻放,此時一位婢女從門外小跑而入,來到蘇妲己身邊準備奏事,可是似乎蘇妲己將她看做了張遠,直接起腳向着婢女的臉龐踢去,僅僅一腳彷彿任然難以消除心中的憤怒,隨手捉起手邊的陶瓶向婢女的頭上砸了過去。
商紂王是踩着陶瓶的碎裂之聲邁步進入蘇妲己的宮院之中,看到蘇妲己生氣了,急忙向蘇妲己飛奔而來,將蘇妲己攬入懷中問道:“美人,何故生氣啊?”
商紂王的懷抱很是溫暖,蘇妲己自從進宮以後便冰封的心似乎有着消融的跡象,或許這掌控着天下的莽漢纔是這世上最疼愛自己的人吧,“大王,大王,哇……”
商紂王感覺蘇妲己的哭泣似乎是在自己的心上挖肉,自己的心中一陣接一陣的疼痛,輕輕撫摸蘇妲己的後背,商紂王柔聲的說道:“美人莫哭了,哭的寡人心中都陣陣絞痛,有何事說於寡人,寡人爲你做主。”
蘇妲己在此時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被人疼愛的感覺,在紂王的眼中,自己纔是他一切,心中對紂王便也多了幾分喜意,“大王,在這洪荒大陸之上,您可做到了真正的第一人嗎?”
紂王雖然向來自視甚高,可是依然知道一些普通百姓不知之事,所以對蘇妲己說道:“不,寡人只是人族之共主,人族自三皇始便開始自制,脫離對於修者的依賴,可這洪荒大陸之上修者如過江之卿,不勝凡舉。”
“大王,您在奴家心中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至高存在,怎能讓一些修者凌駕於您之上呢,不若收編些許散修,或可大王可更進一步呢?”
商紂王被蘇妲己這番言論說的有些目瞪口呆,他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去挑戰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因爲那根本就是找死,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此時看着蘇妲己希益的眼神,拒絕的話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商紂王閉目沉思一番,自己自繼位以來,手下諸事皆有諸文臣武將料理,自己只需安然享樂即可,天下多少人說自己是昏君難道自己不知道嗎,可是自己又能夠做什麼呢,在今後的歲月中若依然暈暈碌碌,倒不若轟轟烈烈的戰上一場,最起碼也可以博得美人一笑,想到此,商紂王對蘇妲己說道:“爲了你,我願意!”
“大王,你真好!不知大王準備怎麼做?”
“我們不能直接出手,必須在戰爭之中將修者牽連進來纔可,聽說這幾天姬昌在裝瘋,那麼寡人便把他放了又如何,美人放心,戰爭很快就可以來臨。”
張遠離開宮殿之後,突然接到了鴻鈞的召喚,本來準備退出時空聯絡儀的張遠便向着天外天飛去。
進入紫霄宮之後,張遠便真身出現在了鴻鈞的面前,向着鴻鈞行禮之後,起身疑惑的看向在鴻鈞身旁盤坐的羅睺,自己竟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好了,要知道鴻鈞和羅睺所追求的大道可是截然相反的,他們能夠坐在一起,着實讓人奇怪。
“張遠,可否說一下,那究竟是何等法寶?”羅睺首先開口問道。
“不知羅睺大哥問的是哪件法寶?”
“剛纔那件可以隨意拘役我等神識的法寶,那位違背契約之人不是你選擇的逆命之人嘛?”
張遠這才知道,自己剛剛懲戒蘇妲己之時,時空聯絡儀竟然將鴻鈞和羅睺等人的神識拘役了過去,張遠沒有想到時空聯絡儀居然還擁有如此強大的功能,可惜的是,自己似乎除了蘇妲己之外,並不能懲戒其他的契約者,因爲其他的契約者簽訂的全部是平等交易的契約,絕對不會存在違背契約一說。
“時空聯絡儀,一塊金屬牌,便是我自由穿梭未來與此地之物,難道到達羅睺大哥這樣的境界之後,依然對這身外之物如此在意嗎?”
羅睺知道張遠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可是也沒有向他解釋什麼,因爲張遠是不會明白那件法寶對自己的感覺的,那是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的記憶之中,自己便長長陪伴在它的左右,那是父神的感覺,自己和鴻鈞是絕對不會感覺錯誤的,可是父神盤古早已身化洪荒,而以前父神盤古的身邊也絕對沒有一塊金屬牌樣的法寶,羅睺卻是陷入了疑惑之中。
“鴻鈞,你可以確定是父神嗎?”
“我確定!”
“是啊,父神隕落之前,你我二人同在父神眼中,那種氣息絕對不會感覺錯誤的,只是不知究竟爲何物罷了!”
張遠離開紫霄宮時,鴻鈞和羅睺依然在思考着氣息的事情,不過張遠卻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許盤古真的已經復活並恢復了實力,可以通過時空聯絡儀將自己的氣息傳送到洪荒大陸之上。
張遠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卻是聽到了一個自己最不願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