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邊也沒什麼趁手的武器,我一手抓起了一塊玻璃的碎片,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抓向了離得我最近的東西——一根狗尾巴。
蠢哈士奇被我這麼一揪,從原地大叫着蹦躂了起來。
我發誓我根本沒怎麼用力好麼,可是它叫得好像我捅了它好幾十刀似的,叫得異常的揪心。
和哈士奇長得像親生兄弟似的狼,和白色的狐狸,一同從地上蹦躂了起來,真的是蹦躂了半米高,尾巴夾着,一副要進攻的樣子。
明明是我先緊張的,現在它們都開始要對着我劍拔弩張了。
葉雲飛打着哈欠,伸了個懶腰,蹬了蹬腿兒。他睡了連半個小時都沒到呢,心情有些不爽,眼睛都睜不開呢,半眯縫着望着我問道:“怎麼了?”
“有……人……”我盯着山d口,輕聲對他說道。
蠢哈士奇猛然往門口跑了過去,它不是去攻擊那個人的,還是去迎接那個人的。
我倒是想起了廣大網友的呼籲,蠢哈士奇根本不會看家門,不管遇到好人、壞人都會親切的迎接上去,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站在d口的那個人眼見着蠢哈士奇瘋狂的衝了過去,輕巧地一個側身,飛躍起來的哈士奇就被他閃到了d外。
倒是他輕盈地順着山d邊上走了進來,在場的動物們對他毫無警惕感,反而搖着尾巴挺高興的。
燈光太過於昏暗,等他走近了,我才發覺是穿着一襲燕尾服的管家老趙。
他的手中提着一個四層的盒子,走到我們跟前放下了。
蠢哈奇士渾身是雨水,一邊跑一邊甩的又衝了回來,趙管家馬上擺手,厲聲對它們說道:“你們的食物在d口。”
幾隻動物特別聽他的話,灰溜溜的走到了d口吃東西。
山d本來就不大,棕熊它們往d口一坐,連風都吹不進來了,這會兒山d裡暖和的很。
趙管家用保溫杯給我們倒了紅茶,然後拿出了很多吃的。葉雲飛拍了拍手掌對着他豎起了大拇指,得意地衝我說道:“看見沒,我的管家。”
那種炫耀的樣子,真的是……很欠揍。
我的肚子也的確是餓了,沒理會他們兩個,胡亂地往嘴巴里塞着食物,差點噎着,又大口的喝了幾口熱的紅茶,感覺舒服了不少。
趙管家跪坐在旁邊的乾草垛上,沒有說話,靜靜地照顧着我們兩個,臉色嚴肅。
他時不時的看我幾眼,我大概的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我也懶得解釋。
就算是死刑犯,最後還給點好吃的呢。
猛得吃了好多東西,我半撐着身子仰面躺在乾草垛上。趙管家拿出了一個大的包,從裡面掏出了乾淨的衣服鞋子和雨衣,遞給了我們。
我和葉雲飛各自找了一個y暗的角落,把乾淨的衣服換上了。
趙管家相當專業的拿出了一個封口的袋子,把我那身濺血的旗袍裝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平靜地說道:“蘇離小姐您別上心,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這件血衣說不定是你洗脫嫌疑的證據,我們不能夠隨便的銷燬它。”
“洗脫嫌疑?趙管家你不認爲薛冰冰是我殺的嗎?”我驚訝地問道。
趙管家轉頭看了看從黑暗中走過來的葉雲飛,微微搖頭說道:“我相信主人的選擇。”
葉家的人別的能耐沒有,挑選忠心的手下倒是有一套,不管是誰,身邊都跟着那麼一個上好的管家,我都有些羨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挑選一個如此值得信賴的人。
“哼,你就別羨慕了。”換上了乾淨舒適的衣服,葉雲飛美美的往那一坐,喝着熱茶說道:“我的管家可是從小跟隨在我身邊的,從小小趙,到小趙,到老趙,你羨慕不來。”
我看了看趙管家那張起碼六、七十歲的臉,詫異地盯着葉雲飛說道:“你到底多老了……我難道不應該叫大叔,而是應該叫爺爺?”
“呸,呸,呸。”葉雲飛不屑地衝我翻了好幾個白眼,生氣地說道:“你可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同樣也是個嫌疑殺人犯。”我糾正了他的說辭。
葉雲飛沒接我的話,反而轉頭看向了趙管家,問道:“房子那邊怎麼樣?”
“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趙管家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已經控制了劇組的所有人,他們的記憶裡不會出現閣樓的事情。閣樓保持着原來的樣子被我封鎖了起來,有靈力的人也發現了。”
“嗯,幹得不錯。”葉雲飛本來是蹲坐在地上的,此刻他乾脆盤腿坐在了地上,一隻手扶着下巴,示意趙管家繼續彙報。
趙管家得到了指示,接着說道:“無法被我控制抹去記憶的,當然有老夫人、大夫人,葉小姐,和葉少爺。還有奚笑管家和雷非管家,他們兩位應該屬於意志力比較堅強的,並不屬於有靈力的範疇。最後值得注意的,應該是劇組的兩個人,一個叫尹尋,是個道具師,一個叫商冉,是薛冰冰的女助理。”
“再來就是蘇離小姐帶來的幾位朋友,李央少爺就不必說了,那位鬼才醫生也是小有名氣的。那個肖琰……”
“按照你們的說辭,估計肖琰也是屬於意志力比較堅強的,他是警察,之前受過特種兵的訓練。”我解釋道,順道大概的說了說肖琰來此的目的。
葉雲飛喝着茶,吃着小甜點聽我說完這些事情,拍了拍手說道:“唔,還有這些事情呢,怪不得會發生如此多的事情。”
不管在哪裡,他都能夠優雅自如的享受生活,這點我是相當的佩服。
葉家還真是臥虎藏龍,這位管家老趙,竟然能夠洗掉普通人的記憶,一個個的都隱藏着自己的實力。
“我只能夠消除人在一個小時之內看到的記憶,並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趙管家在我還沒問的時候,就解釋道:“這種手法只對普通的人有用,我想他們看到了那麼恐怖的事情,沒有這個記憶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在幫助他們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身爲當事人,聽這些話還真是有些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