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這樣就把少爺徹底地給弄“丟”了!小順一個頭,兩個大。
誰知那兩個看門的家丁,一個兩個,卻是緊盯着他的臉,一直看個不停,其間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看什麼看?”小順終於有點火氣上來了!追丟了少爺,再加上自己臉上還傳來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就失了平日裡的冷靜。
“小順,你這臉是怎麼一回事?該不會是府裡哪個女子,給抓的吧?”其中一人年紀稍大點,經常愛開玩笑,看見小順這樣,就免不了要調侃一番。
看大門的差事,也是很辛苦,很無聊的,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他怎麼能不抓緊這個機會,好好地樂上一把呢?
聽他這麼一說,另外一名老實點的家丁,也跟着撲噗一聲笑了出來。
“該不會是對人家姑娘用強的,所以人家姑娘想掙扎,一個不防,被人家給抓破了臉吧?小順,真看不出來,你表面柔柔弱弱的,老實正經的樣子,背地裡,還這麼強悍哦?”那人擠眉弄眼,朝小順不停地做着鬼臉。
於是,小順的火氣,更加旺了。
“抓毛啊?抓你家老祖宗,你家老祖宗強悍!”小順爆了一句粗口,罵了這兩個家丁一句,回頭,氣鼓鼓地走了。
這叫那啥?屋漏偏逢連夜雨,真是苦不堪言。
他沒敢怠慢,回頭找了幾個嘴巴緊實,而且武功也不錯的侍從,一溜煙地出了府,直接到府外去找卓不凡了。
雖然卓不凡不讓他們這些人跟着,刻意的逃開,但是,身爲侍從的責任,保衛主子的安全,是他們的義務。
幾人分開行動,各自搜尋了起來。
話說,卓不凡從府裡幾個瞬移,出了府之後,就立刻馬不停歇,先去了秋香以前所成立的私塾,他對那兒,可以說是熟門熟路的,再加上心急,想迫切早點搞清楚事情的經過,這腳下的步子,就不知覺地飛了起來般,跑得飛快!
來到了私塾,正是上課時間,私塾裡,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聲聲入耳,夫子在一旁聚精會神的聆聽,而那些童稚的聲音,搖頭晃腦的,正揹着四書五經上面的內容,這樣和諧的一幅畫面,真的不忍被人打擾。
本來卓不凡氣呼呼的闖進來,就是爲了替秋香討要一個說法,如今見這樣的場面,便硬生生地打住了自己衝動的心思。
冤有頭,債有主,他想這事,一定離不開胖會長的決定。他徑直朝着那私塾裡面胖會長的書房走去。
很順利地,一下子就找到了。
而胖會長看見卓不凡,倒是很驚訝了一把。
“會長,實不相瞞,今日我來,是爲了秋香的事情而來,我想問一問,關於對秋香的決定,是不是會長你一個人的意思?”卓不凡氣勢逼人,一上來,就直奔重點,也不先客套幾句。
“不是,是經過所有的夫子先生們,還有股東們一致商討以後所做出的決定,唉,那孩子,好是好,也有股子衝勁,但是你知道的,女子畢竟是女子,一個女子,再怎麼女扮男裝,還是改變不了她真實的身份和本性,你說是嗎?這樣的人留在私塾裡,一定會被外界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的,到時候就維持不了正常的秩序,這私塾極有可能,辦不下去,所以這股不正之風,一定要壓下來!”
“已經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了嗎?你也知道的,她對私塾裡的每件事情,都那麼上心,我大膽地說一句,要不是她的努力和付出,我想這私塾,建不建立得起來,都還是個未知之數呢?”卓不凡毫不客氣地點清事情的本質。
“你們這叫什麼?過河拆橋?私塾辦起來了,最艱難的時期,已經度過了,所以你們現在就可以一腳踢開她了嗎?若說狠,最狠的是你們這些自大的男子,說什麼女子自古以來便不如男子,那是太平盛世,如果遇到天災人禍,亦或是戰場上呢?恐怕不見得吧,女人也是鮮活的生命。你們不過是不服氣,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子,怎麼能比你們這些老學究,這些男兒,還要站得高,看得遠,不是嗎?好,既然她已經不在這裡了,那麼,我宣佈卓家從此也退出私塾,你們既然如此迂腐,不可理喻,那麼也不值得卓家有什麼好投資和留戀的。”說完,卓不凡大方灑脫的離去。
“唉,別走啊,等等,有話好說嘛……”胖會長追了出來,可是卓不凡對他的挽留和呼喚聲,充耳不聞。
從私塾出來以後,卓不凡冷靜地想了一下,既然秋香不在私塾,那麼應該是呆在唐家,沒有出門,所幸的是,他知道唐家在哪,一刻敢沒有停留,直奔了過去。
到唐家的時候,小翠還是在院子裡做着手中的繡工活,唐老夫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休息。
“你好,請問秋香有在嗎?”推開那沒有關上的院門,卓不凡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
因爲上次來過一回,也是來找秋香的,小翠的記性還不錯,所以見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了是上次卓家的下人。
“這位大哥,你找我家小姐嗎?”因爲同樣是下人,所以小翠就自發自動地,和卓不凡套起了近乎。
先前,這一聲大哥,卓不凡聽了,還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可是,隨後看看自己的穿着,再想一想上回來的時候,他是以卓家下人的身份來的,頓時也就覺得很坦然,能接受這句大哥了。
“她有在嗎?”卓不凡抖了幾抖,試圖讓自己裝得更像下人一點。
“哦,不好意思,我家小姐,這會兒不在家呢?大哥你有什麼急事嗎?如果方便的話,等我家小姐回來了,我替你轉告一聲,不過,恐怕得等到傍晚我家小姐收攤了以後,回家的時候,才能和她說了。”小翠自言自語,一不小心,就將收攤什麼的,一起說出來了。
聰明如卓不凡,怎麼會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你是說秋香她又去街上擺攤了?”卓不凡不可思議地追問道,這個秋香啊,所做的每一件事,還真的讓他一次次吃驚。
似乎,她永遠都會給帶給他不同的驚喜,又驚又喜。
“嗯,我們都不讓她去,可是她說閒着沒事,非要去不可。”小翠見這人也不是壞人,是認識的,一扯開話題,就聊了起來。
“好,我這就去市集找好了!”卓不凡得到了可靠的線索,也不在唐家多作停留,馬上就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後,
唐老夫人終於擔憂地開口了,“小翠丫頭,你說這個人,是卓府裡的下人?他怎麼和秋香認識的?他們關係很好嗎?幹什麼,非要找到家門口來,見不到人還不肯罷休?”
這個所謂的下人,給了唐老夫人一種很不簡單的錯覺,別看她人老,可是這看人的眼光,可是相當的犀利,掃了幾眼,她便知道這眼前的年輕人,雖然穿着普通了一點,但是這舉止投足之間,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還有風雅,乍看之下,根本不是什麼下人才能擁有的風度,倒像出自教養好的名門世家。威嚴之中,還帶着一股天生的霸氣,這樣的人,將來不是人中之龍,定然也是了不起的厲害角色,決計不是一個下人這麼簡單而已。
“哦,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姐好像和他挺熟的,上一回來,他也是來找小姐的,看起來,小姐挺信任他的。”小翠知道的,並不算太多。
唐老夫人現在更加擔心了,她那個沒有一點主動追求意識的兒子,這回,恐怕是要吃悶虧了,看看人家,剛纔來的那個所謂的下人,一個下人都這麼出衆,這麼拔尖,看來,兒子的危機意識,還不夠強烈啊!
秋香丫頭,你千萬要挺住啊!不能被這小子給迷惑了去,你要等等我家伯虎啊!
唐老夫人憂心忡忡,爲自家兒子的前程和婚事,無比擔憂。
卓不凡從唐家離開以後,又馬不停蹄地直奔市集。上一回,在市集上看見秋香和唐伯虎一塊兒賣字畫的地方,他還記得,所以,一下子就在那裡找到了秋香,不過,看起來,怎麼秋香被一夥人給圍在了中央呢?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他大叫不妙,以爲秋香是發生了什麼被攻擊之類的危險事件,便一個大喝,立刻急急地躥入人羣之中,拼命試圖擠到秋香的身邊,想保護好她的安全。
“咦?你怎麼有空來市集了?這一次,你不會又是揹着你家主子,偷偷溜出來的吧?”每一次見卓不凡,秋香都免不了要數落一下這個最悠閒的下人。
她搞不懂的是,當卓府裡的下人,真的那麼爽嗎?
作下人的,不是應該有很多的差事,忙完這個,又忙那個,連喝口茶水的工夫都沒有,纔對的,可是,這個下人完全不一樣,好幾次撞見他,他都悠哉的,像一個大閒人。
這哪裡像什麼下人,分明像一個富家公子哥嘛!
卓不凡並不立刻回答秋香的問題,反而是朝着圍觀的攤販們揮了揮手,“看什麼看,各自散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你們都不用管自己的攤子嗎?”
看完這夥人,他就來氣,市井小販,素質低下的一羣人,秋香一個女子,要是成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指不定要混出什麼小流氓的樣子呢?現在光是想想,就覺得有點頭疼了。
“秋香,這人誰啊?脾氣好大喲,該不會是你家相好的吧?你這樣大膽的女子,想不到,你相中的男子,脾氣也這麼大哦?”
“嘻嘻,火爆對大膽,那以後,兩口子要是吵起架來的話,那肯定有得一拼了!水火不容呀!”
人羣開始又一陣嘻笑起來,這羣人雖然講話有時不太好聽,但是本意是不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