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魂魄掉哪裡去了?”
“太太,這幾天工作太緊張,個別用戶在服裝的質量上老找麻煩,擔心又勞力,回到家裡後精神一鬆弛就象你看出來了。”
“大富”老婆突然親切地叫他的名字,“是不是因爲我太騷了,夜夜都要你打炮身體吃不消?我明天去買幾瓶藥酒來給你補補。”
“太太,我身體很好,我不喜歡喝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酒,靠藥物維持功能其實對身體並沒好處。”
“吃雞,我每天燉一隻土母雞你吃,包你的大炮夜夜硬起來象電杆。”張素英嘻嘻哈哈浪笑起來。
“太太,你現在還在吃藥?”
“還在吃,借別人的肚子生出來的孩子不正宗,有一半的血統不是我們的,如果我自己治好了病能生孩子的話,那纔是我們的正統血脈。”
“可你吃藥吃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對身體會產生了副作用。”
“主要的副作用就是騷,搞了還想搞,其次就是發胖,屁股比羅漢的還大。”
“你已經吃了這麼多年的藥了都沒任何效果,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吃了,讓身體還原到正常,說不定還會懷孕呢。”
“好,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再吃藥了,觀察半個月看身體有什麼變化。”
“我先去洗澡了,太太,今晚能不能減少一次?”
“行,今晚就打一炮,明天你精力恢復後就把今晚的補上。”
孫大富一邊往洗澡間走,一邊在想:如果張素英是艾小姐就好了,不要說每晚打兩炮,就是打十炮他也會拼命。
列車離開郴州車站後,風馳電掣往北行駛,孫大富提着真皮公文包急急忙忙走進餐車,一眼就見到了鉤去他魂魄的艾小姐,她坐在車窗下面兩眼在欣賞窗外的風景,他走到她的餐桌旁,雙腿併攏立正姿勢後,恭敬地說道:
“艾小姐好,我來了。”
“坐吧。”她目示對面的座位,這時並沒開餐,餐車顧客很少,他們兩人佔了一張餐桌,說話十分方便。
“艾小姐,我接到你的電話就立即趕到了車站,我們這是去哪裡?”他下午正在辦公室突然接到了艾小姐的電話,要他買這趟列車到長沙的車票,他一看只剩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於是帶上平時不離身的公文包就坐出租車趕到火車站,買好票時所有旅客已經全部進站了,他一上車列車員就立即關上了車門,列車啓動了,如果遲幾分鐘就上不了車了。
“你不是要見我一面嘛,我找不到適合的地點,於是就選在火車上,我正好要去衡陽看個朋友,你就在衡陽下車後連夜趕回郴州吧。”
“謝謝你選擇了這麼好的見面地方,想喝點什麼?”
“我有飲料了,管你自己就行了,到底爲什麼事要見我?”
“艾小姐,你真的懷孕了?”他想看看她的肚子,但被餐桌遮住了。
“你就爲了這事要見我?你老婆不是有化驗單嗎?”她將視線從窗外移了回來,梭了他一眼。
“我只想聽到你親口告訴我,我太太的話水分太重,我不相信。”
“確實懷孕了。”艾嵐見他態度誠懇,於是滿足了他的要求。
“艾小姐,我見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告訴我,我能爲你做些什麼?只要是你讓我去做的,我就一定努力作到。”
“孫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你沒有這個義務。”艾嵐見他一點也不象虛情假義的樣子。
“艾小姐,我是孩子的爹,你是孩子的媽,照顧你們母子是我天經地義的責任和義務。”
“孫先生,事實上雖然如此,但法律上並非這樣,說得更恰當一點的話,我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合法地位,這也是他最大的不幸。”
“正由於這個原因,我必須義不容辭地承當起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事實上我們已經不是萍水相逢的人際關係,無論我太太今後是什麼態度,我鄭重地向你承諾,你以後與孩子分開後,你隨時都可以從我那裡知道你孩子的成長情況,因爲你有這個權利。”
“你就不怕你老婆?”艾嵐覺得他所說的話還象一個男子漢,於是獎賞給她一個微笑,這也是他們自認識以來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雖然笑得很勉強,但並不是假笑,他終於見到了她的笑容,心裡激動不已,於是說出了心裡話:
“艾小姐,我從來也沒怕過我太太,只是讓着她一點而已,一旦到了我不讓她的那一天,就輪到她怕我了。”
“看來你讓着她是有目的的?”
“艾小姐,現在還沒到我們討論她的問題,我現在最擔心、最關心的就是你,因爲你未婚懷孕,肚子一現形,麻煩和困難就會繼踵而至,行動上的困難,精神上的壓力,你又不能求助親人和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作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孫大富接着信誓旦旦地說道:“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我都是你最可靠的朋友,那個時候也可能我是你唯一靠得住的朋友。”
艾嵐聽了心裡有所感動,因爲他所說的就是今後她所面臨的困難,他現在就預料到了,說明他確實出於關心,於是說道:
“孫先生,謝謝你的提醒,今後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火車過了耒陽後就快到衡陽了,孫大富這時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遞向艾嵐,說道:
“卡里五萬元是給孩子母子的營養費,密碼是三個六三個八。”
艾嵐並沒接銀行卡,說道:“謝謝你的恩施,但我不能要。”
“艾小姐,請你不要剝奪孩子父親的權利和職責,看在孩子的分上收下它。”
“你剛纔不是說法律和道德是兩碼事嘛,怎麼又提到權利了呢?”
“在父子關係上,法律和道德是統一的。”
“我就暫時替孩子收下吧,”艾嵐接過銀行卡說道:“你這次能找到我,是由於我朋友去你們公司找工作時認識了保安員何衛,是他向我朋友提供消息的,我朋友要我轉請你提拔一下何衛。”
“艾小姐,我還有一點沒搞清楚,我們保安隊長說是他認識你的朋友蘭小姐,他是從蘭小姐那裡打聽到你的消息的,他並沒說到何衛認識蘭小姐。”
“孫先生,你以後不要過分地相信一個人,事實上是何衛從隊長口裡知道你在秘密尋找我,於是他就向我朋友打聽,事情就是那麼巧合,我朋友覺得你尋找的人很可能是我,爲了求證,於是對何衛說她要單獨見保安隊長,這樣,當天晚上我朋友就見到了保安隊長,確信你要他找的人正是我後,我朋友就正式告訴了我,後來她就沒再與何衛和保安隊長聯絡了,至於他們兩人是怎麼對你講的,那是他們的問題了。”
“艾小姐,請你轉告你朋友蘭小姐,我非常感謝她幫我找到了你,以後如果有機會見到她的話,一定當面重謝她。”
“我會轉達你的意思的,”艾嵐說道:“孫先生,衡陽車站到了,就此別過吧。”她說完起身向他伸出右手,他立即起身握住她的手,激動地說道:
“艾小姐,請你多保重。”
“我記住了。”她鬆開他的手,立即向車門走去,按照她的吩咐他從車廂的另一頭走去,他們這一別不知何時再相逢?
孫大富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事情忘記了問艾小姐,出站後於是就立即尋找她。
何衛正在爲失去蘭小姐的消息苦惱時,今天上午突然接到立即去見總經理的通知,他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於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總經理,有什麼吩咐?”
“何衛,你幹了幾年保安了?”總經理示意他坐下。
“當了三年保安員了。”
“根據你的表現,從今天起你就接任朱豪的職務,幹得了吧?”
“謝謝總經理栽培,我幹得了,我在部隊就當過班長,那麼朱隊長幹什麼呢?”何衛感到既突然又興奮,心裡猜測很可能是總經理通過蘭小姐找到了艾小姐,蘭小姐按照自己的承諾讓他立了頭功,於是總經理就提拔了他。
“朱豪調去倉庫擔任主任。”
“總經理,我一定把保安隊領導好,以實際行動來報答你。”
“好,你去找朱豪辦理移交吧。”
“是!”何衛象正規軍人似的,向總經理敬了一個舉手禮後轉身邁着正步走出總經理室。
孫大富昨天出了衡陽車站後並沒找到艾小姐,滿懷遺憾地從衡陽乘火車返回郴州,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心情一直處在亢奮之中,張素英問道:
“你陪客人吃飯吃到這個時候纔回來,今晚你的任務你知道嗎?”
“知道,不就是兩炮嘛。”孫大富似乎感到很輕鬆的樣子,其實他在火車上只吃了一份盒飯,打電話偏他老婆說,他在酒店陪客人吃飯。
他洗完澡後,就到了十一點鐘打第一炮的時間了,趴在老婆身上後三下五去二,不到二十回合就放炮了,張素英高興得驚訝地問道:
“今晚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藥?怎麼這麼快?”
“今晚吃了深海魚湯。”孫大富嘿嘿笑道,原來他滿腦子裝着艾小姐,剛纔把老婆當作了艾小姐。
第二天一上班,孫大富就象執行最高指示那樣雷厲風行,立即按照艾小姐的吩咐將何衛提拔爲保安隊長。
朱豪雖然是他的心腹,但從艾小姐所告訴他的情節中,隱瞞了何衛通過蘭小姐打聽到艾小姐的真相,這也說明朱豪並不忠誠,於是將朱豪調出保安隊,安排擔任最沒出息的倉管主任職務。
朱豪接道調令後詫異不已,稍一琢磨就認爲一定是何衛在總經理面前打了他的小報告,有勇無謀的朱豪於是準備立即去找何衛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