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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星光點點,皓月當空。

月夜朦朧。

燭光幽暗的室內香氣瀰漫。

一對年紀不大的男女糾纏在一起,若是細看,便會發現,那女子似比男子還要大上些許。

她便是這南沁國典型的美女,身材纖細,容貌豔麗,肌膚嬌嫩,白皙如玉的面龐上淡粉色的櫻脣遊走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似是經驗並不豐富,不過饒是如此,仍是被女子伺候的極爲妥貼。

女子擡眼看了少年一眼,勾.魂一笑,伸出香舌舔舐了下少年胸前的紅豆。惹得少年一個戰.慄。

見他如此,女子咯咯笑出了聲音,那香舌更是肆虐,向下而去,不客氣的一口將他的關鍵位置含下,那青蔥玉指更是極有技巧的劃弄。

少年粗喘着氣,這本就是他的初次,父皇爲他安排了宮中最出色的歌姬供其臨御。

而這女子更是難得的美人。

想到此地,室內喘息的聲音更甚。

沒多一會兒,少年便在她的kou技下釋.放。

女子嬌媚的笑,將他的精.華悉數吞下。之後那香舌還在脣上掠過,更是讓人迷醉。

“殿下,容奴婢漱口之後再伺候您……”

得到許可之後女子又是勾.魂一笑。翩然起身,當她再次來到榻上,少年正直直看她。

騎到他身上,女子再次用脣上下游移,兩人都是迷醉的閉着眼睛。

不多時,她的脣來到少年的頸項,霍的睜開了眼,小舌一個動作,那脣上竟是一枚鋒利的刀片。

許是天意如此許是少年警覺,就在她低頭這千軍一發之際,少年也睜開了眼睛,一個狼狽的閃躲,堪堪躲過那鋒利的刀片。

女子見事情敗露,一個晃神隨即繼續動作,她竟是有功夫的。

少年功夫也是不弱,兩人便是動起手來。

外面的侍衛聽到了聲音也連忙飛奔而入……

畫面一轉,剛遇刺的少年端坐在椅上,披着外衣,肩膀滲着鮮血,臉色蒼白。

而下首跪着的少年,與他樣貌相似,卻也能看出小了一些,他倔強的跪在那裡。

堂內是他撕心裂肺的聲音:“兄弟如何,你們何時想過我的存在,你們又有誰關心過我,在你們所有人心裡,全是他,全都是他,從小到大,有誰管過我的感受。母妃,你又什麼時候護着過我?”

“畜生。殘害兄弟,你還有理了?”

“母妃,你從來不肯關心我,你眼裡也不過他一個兒子而已,我恨你,我恨你……我也恨他,恨他永遠都能奪得你們更多的視線……”

少年的聲音淒厲的迴盪在大殿……

“啊……”景帝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待在外室的來喜聽聞內室的聲音,連忙起身侯着:“皇上可好?可需奴才進來伺候?”

粗粗的喘氣,景帝聲音低沉:“不需。”

望向門口的位置,景帝伸手拂去自己額頭的汗水。

這世上除了來喜,誰又知曉,他每日便是在噩夢中驚醒。

起身披上外衣,他面色冷凝,轉身來到後室的溫泉,將自己埋入水中,他仰躺在池邊,心緒起伏。

自少年之時起他便如此,永遠都沒有辦法擺脫這個噩夢,夢中除了那鋒利的刀片,便是嚴冽那淒厲的聲音。

冷笑一聲。

這就是兄弟。

能對他痛下殺手的兄弟。

也正是因爲他的好兄弟,他信不過任何人,他甚至憎惡那些南沁國傳統的纖瘦美女。見到她們,他便是想到了那個jian人,想到了那鋒利的刀片,他甚至不敢想,如若不是他睜開了眼睛,如今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面,想必他的墳頭已然長草了吧?

“來喜……”

聲音不大,但是來喜卻是耳聰目明的。

“奴才在。”

“伺候朕,擺駕聽雨閣。”

“遵旨。”

在外人面前,他又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帝王。

一身墨色的袍子襯得人英偉儒雅,此時已是丑時,正常情況下大家都已熟睡,偏這個時候他倒帶着隨從來到了聽雨閣。

守夜的小太監正打哈欠,就見幾個人影由遠及近,縱然並未穿龍袍,但是來喜那身萬年不變的打扮還是讓小太監一個激靈。

“皇上萬歲萬萬歲。”連忙跪拜。

景帝略一點頭大踏步入內。

一旁的小太監倒是鬱悶了,這麼個時辰,皇上又是如此進屋,這是喊主子呢還是不喊呢。

皇上往日便是不喜他們通報,可這大晚上的,人嚇人可是能嚇死人的啊。

就在小太監的糾結中,景帝已然進了屋。在外間伺候的錦心看到景帝也是分外的驚訝,正要進屋通報,卻被景帝攔住。

他面上的表情晦澀難懂。

錦心規矩的站在一邊,就這麼看着主子爺進了內室。

室內的溫度尚可,雖不若宣明殿溫度高,但是也是適宜的,臘月蜷縮成一團,不過腿卻在被外,縱使並未燃燭,仍可就着月光看出這月白色的褻褲,那小巧精緻的小腳兒就這般的放在了外面,白嫩的小腳兒與大紅的牡丹被面映在一起,襯得室內竟是一片溫情。

禁受不住這誘惑,大手便要撫上那細嫩的小腳,可恰在此時,她竟是翻了個身,被仍是纏在身上,不過卻是低語開來:“皇上……”

以爲她知曉自己的到來,剛要開口,便聽她繼續低語:“皇上是壞人,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壞人……”

如若不是景帝坐在她的身邊想必還聽不見這話,她聲音特別低,又是嘟嘟囔囔的。

仔細看她,發現她睡得正酣。想來剛纔那是夢囈之語。

景帝挑眉,在她的夢裡?他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人?

“爲何?爲什麼他是最壞的人?”他低頭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輕問。

女孩兒皺眉嘟脣,水嫩嫩的臉蛋兒上浮現出一抹的不高興:“就是大壞蛋,都不記得我的生辰。”

聽到她的答案,景帝怔了一下,呆在那裡,就聽她繼續嘟囔。

“我明明叫臘月,還不記得我的生日。連問都沒問一句,太壞了太壞太壞了……”小姑娘說完還在後面加了許多的小抱怨。

景帝就這般坐在牀邊,聽她猶自喃喃自語。

許久之後,她終於停了下來,嘴角輕輕勾起,小臉兒上洋溢着笑容,不在多言。

“能安然熟睡,想必也是極大的快樂吧?”他聲音低沉。

嚴冽,終其一生,你都不可能擁有你最愛的嶽傾城了。她的女兒如今也是朕的妃子。兄弟和睦相處?怎麼可能呢?在你安排歌姬刺殺我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不是兄弟。

你想要的位子,你愛的女人,愛你的女人,上天註定,什麼你都得不到。

以後也是一樣,你要的,朕都不會讓你得到。

捏住臘月的下顎,就見她悠悠轉醒,還未等她喊叫,就見景帝一下子貼在了她的脣上。

臘月的拳頭直接就捶在了他的身上,嚴澈抓住她不老實的手腕,將其按在頭頂,動作更加放肆起來,他短暫的停歇讓臘月看到了是他,乖巧的在他的身上蹭了幾下。

沒一會兒,便聽到室內傳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待天明景帝去上朝,臘月也沒有起身,就這般躺在那裡,粉嫩的臉蛋兒上掛着大大的淚珠兒,似是被欺負的很慘。

景帝看她這般,笑着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這是他第一次不含情yu的親吻。

“乖乖的好好睡一覺。”

說罷便起身離開。

待他真的離開,臘月看着門口的方向,睜眼笑了起來。

縱使他昨夜只說了一句話,但是臘月卻聽到了其中的脆弱,沒人知道,她自從重生,睡眠也是極淺的,稍有風吹草動,她便會驚醒。

景帝初踏入外室,尚未往內室而來,她便已經醒了過來,後來的那許多表現,不過是演戲罷了。

其實她的生日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但是她偏要拿此事來說,她要景帝知道,她是個沒心思的小女孩兒。她惦着自己的生日沒有得到重視。

雖然不知道景帝會不會信,但是臘月覺得,既然有這個機會,她便是該好好把握。

近來景帝對她有些疑心,如此一來總是好的。

又想到昨日太后將她留下之後對她說過的話,臘月微笑,旁人以爲太后是訓斥她,卻不曉得,太后卻是開解,兩人邊是下棋邊是閒聊。

太后直言知曉她的委屈,孩子總是會有的,讓她放寬心,好好伺候皇上,這樣倒是比任何事兒都強。

對於太后的好意,臘月覺得很窩心,前世的時候太后並不曾如此待她,今世有這樣的機遇,也實屬難得。她看得出來,太后是真的爲她着想的,她自是知曉,在這宮裡,有個孩子傍身是多麼重要的事兒。可如今她不過十四,委實不是適合有孩子的好時候。

想着這宮裡即將出現的紛紛擾擾,臘月閉上了眼。

這宮裡,每一個能平安生下的孩子都太不容易了。

暮晚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7-18 13: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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