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精’美可口的點心,李芸娘吩咐秋秀等人上了茶,就讓伺候的人都退到了‘門’外,把桌上吃的往清寧的面前推了推,說道,“這都是我一早讓她們準備的,你多吃些。”
似清寧出嫁的這幾日都要補上似的。
“母親您也吃。”清寧笑眯眯地吃了兩塊,然後看向李芸孃的肚子,“寶寶這幾日可乖?有沒有讓母親您辛苦?”
以前是沒有覺得,這出嫁後幾日沒見,母親這肚子又似乎大了一圈似的。
李芸娘溫柔地撫了撫隆起來的腹部,臉上閃着母愛的光輝,“乖着呢。”
,自懷孕來,這肚子裡的孩子似是就知道體貼她這個母親,前頭也沒有孕吐,吃什麼就是什麼,好吃好睡的,一點都反應都沒。
李芸娘擡頭看向清寧,臉上地笑容又是加深了幾許,笑着說道,“太醫與穩婆說,是雙胞胎。”
“真的嗎?”清寧驚道。
“嗯,前日你父親請了太醫院最好的‘婦’科聖手給我把了脈,又請了京城最好的穩婆來看了,兩人都說十之八九是雙胞胎。”李芸娘慈愛地說道,“前也是有太醫這麼提過的,只是月份還小不太肯定。”
“真是太好了。”清寧高興地說道。
李芸娘點頭,說道,“侯爺說要把第一個孩子承李姓,我當然不同意的,我還是沒有同意,能讓他的第一個親生的孩子隨了承李姓呢,侯爺說蕭家有你大哥,你大哥也是個好的,懂禮又有能力,侯爺可是說了,將來你大哥定會成爲威震一方的將帥,你大哥確實是個有能力的,可這孩子卻又是侯爺親生的血脈,哎,……若是太醫真的診斷沒錯是雙胞胎的話,那就真是太好了。”
她年紀大了,能有這一胎已是上天的恩賜了。
蕭嶺事事爲她着想,她已是蕭家‘婦’,怎麼能讓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承李姓呢?
清寧笑眯眯地道,“這下是好了,是雙胞胎,就不用父親與母親爲難了。”母親‘性’格溫軟,可是若是執拗起來,可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的,第一個孩子承李姓的,母親不會同意,那就不會同意的,如此現在有了兩個,就解決了。
“父親該是高興壞了吧。”清寧笑着說道。
可不就是高興壞了,又是高興又是擔心,只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着自己轉!李芸娘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與你父親商量過了,第一個孩子姓蕭,第二個孩子承李姓,不論男‘女’。”
“嗯。”清寧頷首,想了想又問道,“那穩婆是不是要多找兩個纔好?”
李芸娘點點頭,“已經着人去請了,等到了五月就把幾個穩婆都請到府裡住着……”
兩人又是說了會兒,李芸娘這才岔開了話題,有些擔憂地看向清寧問道,“親家夫人與親家老夫人對你可好?”
不怪李芸娘多心,兒媳婆母似自古來就是天敵,就算是做婆婆的與親生兒子的媳‘婦’便也是,更何況,蘇斐還不是孫氏的親生兒子。
清寧笑了下,“還好,母親您不用擔心,‘女’兒會處理好的,也不會任人欺了去的。”
對於‘女’兒的爲人行事,李芸娘還是放心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囑咐說道,“我也知道你心裡有數,她是繼母,是長輩,你敬着她就是是了。”
這做婆婆的若是收拾起媳‘婦’來,多的法子去。所以,李芸娘心裡擔心。
這孫氏是巴不得自己大不孝呢!孫氏一心想要害蘇斐,所以,她們哪會如一般的婆媳那般?孫氏與她之間,說是不死不休也不爲過!不過清寧還是點了點頭,“嗯。”
李芸娘又囑咐道,“績‘玉’這孩子是從小就沒了親生母親,你以後好好照顧着他,有什麼是還請與他要有商有量的,兩個人要好好相處……”
李芸娘看着‘女’兒眉眼間透着的甜蜜與嫵媚,心裡很是欣慰。
‘女’兒與‘女’婿兩人自從進‘門’舉手投足,一瞥一笑之間都是透着親密無間,李芸娘是看得出來的,可還是忍不住叮囑清寧。
清寧自是笑着點頭,認真聆聽的神情。
兩人說了一會,日頭快正午,秋佩走了進來朝李芸娘屈膝行禮說道,“夫人,午飯準備好了,要擺在哪?”
李芸娘想了下吩咐說道,“就擺在綴霞軒吧,那邊的海棠‘花’開得正好,讓人去請侯爺與世子過來吧。”那海棠‘花’開的時候,如是天邊的彩霞一般。
“是,夫人。”秋佩屈膝應了。
“那我們就慢慢走過去吧。”清寧笑着起身扶李芸娘,說道。
母‘女’兩人慢慢地往綴霞軒走,一邊慢慢地說笑着,到了的時候,蘇斐與蕭嶺已是先一步到了,正是坐在椅子上談笑風生。
“寧兒,我來。”見清寧與李芸娘到了,蕭嶺忙起身,走了兩步扶住了李芸娘,“慢點兒。”
蘇斐也站了起來。
“讓你見笑了,你岳父他太緊張了。”李芸娘入了座,這纔看向蘇斐笑着解釋說道。
“母親您懷着身子,是應當小心謹慎的。”蘇斐笑着說道。
“哈哈哈,就是,就是。”蕭嶺哈哈大笑,看向蘇斐鼓勵着說道,“你努力,儘快讓我們抱大胖孫子。”
“是,小婿一定努力。”蘇斐很是認真地點頭應道。
清寧臉‘色’頓時紅成了朝霞。
蕭嶺開懷大笑,“快都坐吧,坐。”
就他們四個人,一起吃飯也沒有什麼忌諱的。
滿滿的一桌子的佳餚,‘色’香味俱全,上好的竹葉青,酒香醇厚,兩人倒也沒有太多,也就是淺酌幾杯助個興罷了。
而李芸娘對蘇斐這個‘女’婿,是越看越是喜歡。
一頓飯吃得很是溫暖。
喝了茶,李芸娘是要去小憩的,清寧知道蕭嶺只要在家都是要陪着母親去小憩的,所以,清寧主動帶了蘇斐去她以前住的院子休息。
裡面如常,打掃得乾乾淨淨。
兩人洗漱了下,就坐在內室臨窗的大炕上。
窗外的陽光燦爛,溫暖,微風輕拂,微風中帶了院子裡的‘花’香,讓人不覺有了倦意。
蘇斐摟着清寧躺了下去,“你眯會,等會我叫你。”
“嗯。”清寧應了一聲,半眯着眼睛,有意無意地把玩着蘇斐的一縷髮絲,喃喃問道,“剛纔你與父親說什麼了呢?”
“父親考究我呢。”蘇斐笑着說道。
“嗯?考究你?”清寧睜開了眼睛。
“是啊,在練武場好好地考究了我一番。”蘇斐輕笑說道。
清寧呵呵地笑,“誰厲害?”
“當然是——。”蘇斐故意頓了下,“我當然是讓父親他老人家贏了,所以,寧兒,你得補償我。”
這樣的蘇斐跟個孩子似的做了件不得事情要表揚一般!清寧故意認真地看向他問道,“補償?要我怎麼補償。”
“嗯,這個嘛,當然是看你的意思了。”蘇斐臉上的笑容,燦如外面的‘春’陽。
清寧抿嘴一笑,決定故意無視蘇斐的話,轉移話題說道,“太醫說,母親懷的是雙胞胎。”
“真的?這可是大喜事!”蘇斐也是很是驚喜。
清寧點頭,“嗯,十之八九,不過母親說,父親與母親他們都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張揚的好,到時候若不是,難免外面的人就會說,所以,等到時候生下來了再說。”
“嗯。”蘇斐不可置否地點頭。
雖自己這個岳父蕭嶺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手握百萬雄獅的將軍了,可蕭嶺在西北的影響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還有蕭儀觀在那邊,因此,三位皇子都想拉攏定西侯府。
顯然蕭嶺也深諳此道,除了迎親岳母李芸娘這件事以及寵妻‘女’之外,在朝堂之上,處事都很是低調。
“難怪是父親剛纔說要我努力呢!”蘇斐手指撫着清寧如凝脂一般的臉,低聲笑着說道。
“這是客套話!”清寧紅着臉,辯解說道,“這幾日的人很多的人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沒有幾個是發自內心的。”蘇斐輕笑,柔柔地凝視着清寧的眼睛,低頭附耳把話題直接扯了回去,“寧兒,你怎麼補償我?”
熱熱的呼吸噴在脖頸之處,清寧只覺得身子有些酥麻,見得蘇斐的笑容,擡頭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脣’上印了一‘吻’。
美人在懷,蘇斐眼眸一深,伸手固住了清寧要往後退的腦袋,加深了這一‘吻’。
不一會,兩人就都有些呼吸不穩,空氣中帶了情‘欲’的味道。
“不要,還是等會回去再說。”清寧嬌喘着伸手握住了蘇斐要衣襟裡探的手。
蘇斐的手灼熱得燙手,反手握住了清寧的手往下讓她的柔荑隔着衣服握住了,啞聲低喃道,“那怎麼辦?寧兒。”
隔着衣服清寧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熱度,清寧感覺到那熱度隨着自己的手,往四肢百骸散發而去,全身的血液一下就跟着火燒了起來一般,清寧嚥了咽口水,臉‘色’緋紅地扭頭不看他的眼睛,“歇會就好了的。”
“那要是不好咋辦?”她扭開了頭,蘇斐就低頭附耳低語,說完在她的耳畔輕吹了兩口氣。
“績‘玉’,我睡會等會你叫我。”臉‘色’緋紅,閉着眼睛的清寧低聲說了一句,以裝睡逃避這個問題。
這是在她的孃家呢,若是如此放肆地在自己以前的閨房裡白日宣‘淫’,那以後她還要不要回孃家?
“父親說讓我們努力呢,我們當然是不能辜負了父親與母親的期望不是?”蘇斐扯了蕭嶺的話做大旗。
“不要,我以後還要回孃家的。”清寧不爲所動,轉而翻了身,嘟嘴看着蘇斐嬌嬌柔柔地說道,“你歇會,等回去了,我再補償你。”
蘇斐眼眸一亮,“好!”
他也不是真的要與她歡好,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看着她嬌羞,高興,他的心也跟着忍不住飛揚了起來。
兩人相擁眯了會,就起來了。
在侯府裡待到了日薄西山才告辭,帶着李芸娘與蕭嶺的禮回國公府。
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是擦黑的時候了,清寧讓茶梅與忍冬帶了人把禮送回去,讓薄荷‘玉’簪跟在自己的身邊與蘇斐去給蘇老夫人與孫氏請安。
蘇老夫人一如既往地態度不冷不熱的沒有什麼,問了兩句無關痛癢的就讓兩人退下了。
到了孫氏那,孫氏笑容很是和藹,關心地問着清寧,“累不累?”絲毫沒有沒說一句兩人怎麼回來這麼晚的話。
“謝母親關心,不累。”清寧淡聲回道。
“你這孩子就是體貼,不用我‘操’心,這一來一回的,坐馬車也辛苦,等會早些回去歇着。”孫氏笑着說道,“你母親的身體如何?肚子裡的孩子都好?”
繼而又是關切地問起了李芸娘來,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聲音溫和,如是一個脾氣和藹,很是關心自己兒媳的好婆婆一般。
“母親身體很好呢,謝母親您掛懷。”清寧也是溫聲回道。
“什麼時候生?穩婆等都已經預定好了沒?”孫氏繼續關心地問道。
“大約是在七月初生,穩婆‘奶’娘丫頭都差不多快找好了。”清寧繼續回道。
“七月初啊,那會子天氣正是熱着呢。”孫氏忙道,“這生產又是非同小可,不能用冰,親家母可要受些罪了。”
孫氏說着笑了起來,“雖是熱點,但是這也是件令人十分高興的事,值得。”
清寧淡笑着頷首。
這丫頭,這‘性’格還真是我行我素了!做了媳‘婦’,這自己說什麼,她還真就是毫不客氣地照着自己說的做了,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新媳‘婦’,只當自己還是閨閣裡的‘女’子一般!孫氏眼底就有些意味深長,看向蘇斐叮囑說道,“蕭大公子又遠在邊關,不在京城,如今就清寧這孩子在侯爺與夫人的身邊,有什麼事你要多多幫襯着點。”
蘇斐清淺地笑着,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是。”
孫氏這才笑着對清寧與蘇斐說道,“你們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兩人齊聲應了一聲,告辭回景萃園。
回到景萃園,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兩人在偏廳吃了飯,在院子裡相攜走了走散了會食,就回房。
“寧兒今日可是累了,你先去梳洗吧。”剛喝了兩口茶,蘇斐就溫柔地對清寧說道,眼眸裡的光芒灼灼如星子。
清寧不疑有他,點頭對‘玉’簪吩咐說道,“‘玉’簪,你把衣服拿出來,嗯,把世子也一起找出來。”
等會蘇斐也是要沐浴的。
“是,夫人。”‘玉’簪笑着往衣櫃走去。
等‘玉’簪把衣服拿了出來,清寧就帶茶梅與‘玉’簪去了淨房。
洗完了,穿了一身水紅‘色’輕便的家常服走了出來,清寧笑着與蘇斐說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些去吧。”
倚在軟榻上的蘇斐一見清寧,眼睛的光芒更甚。
水紅‘色’的衣裙,因是剛沐浴,粉面桃腮如是上了最好的胭脂,髮絲未乾用布隔着披在身後,如出水芙蓉一般雅麗清純,又如桃‘花’一般妖嬈嫵媚,散發着蝕骨銷魂的‘誘’‘惑’。
蘇斐只覺得身子一緊,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涌去。
“我去伺候你吧。”清寧沒有注意到他眼裡的火焰,見他沒有動,想着這兩日蘇斐他也不用丫頭近身伺候,松木等人又不好進來伺候他,於是說道。
跟在清寧後面的茶梅說道,“夫人您的頭髮還沒有幹呢,奴婢給您絞乾了水,這會晚上還涼着呢,這頭髮不絞乾,以後容易頭痛。”
她伺候自己沐浴,一想起那香‘豔’的畫面,蘇斐舌幹口燥,喉嚨上下滑動了下,看着清寧溼的髮絲,蘇斐微笑着說道,“不用了。”
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說着徑直起身大步流星地往淨房走去。
“世子爺對小姐您真好。”茶梅一邊給清寧絞着頭髮的水,一邊說道。
“世子對小姐真的是好,就跟侯爺對夫人一樣的。”‘玉’簪一邊鋪‘牀’,一邊扭頭樂呵呵地扭頭說道,“今日回侯府,夫人‘精’神可好着呢,等過兩個月就有可愛的小娃娃了。”
自家小姐與姑爺甜甜蜜蜜的,她們做丫頭自是從心底高興。
絞乾了頭髮,蘇斐也是一身清爽地走了出來。
“你們都下去了吧。”蘇斐對丫頭們揮手說道。
茶梅與‘玉’簪應了一聲,一起退了出去。
等人都退了出去,蘇斐就目光灼灼地朝着清寧走了過去,從後摟住了清寧,低頭貼在了清寧的耳畔喃道,“寧兒,補償。”
“你還記着呢!”清寧被他的熱氣吹得一陣酥麻,卻還是扭頭說道,“不正經。”
見着他溼漉漉的頭髮,說道,“你的頭髮還是溼的呢,我幫你擦乾。”
說罷,起身把蘇斐按在了椅子上做好,又去拿了乾爽的棉布,溫柔地幫他絞着溼發。
蘇斐手攬着清寧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上下其手,四處點火。
等清寧好不容易幫他把頭髮擦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半褪了,全身更是軟綿綿地如水。
蘇斐抱起她往‘牀’榻的走去,把她放在了‘牀’榻上的同時,也剝落了她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繡了鴛鴦戲水的藕荷‘色’肚兜,然後欺身覆了上去。
勢如破竹。
……
帷帳外的燈光‘迷’離,紅‘色’帷帳搖晃。
清寧躺在大紅‘色’有些凌‘亂’的被褥上大‘牀’上,皮膚光滑細膩白皙如是最上等的綢緞,黑髮如瀑一般地灑在身下,紅的被褥,如珍珠一般的皮膚,黑‘色’的青絲,如妖‘精’一般嫵媚‘誘’人。
嬌‘豔’的芙蓉面,‘胸’前跳動的豐盈,還有緊緊地纏在他腰間‘玉’‘腿’……身下的人兒綻放如‘花’,蘇斐愈發的恣意,放縱,張狂。
蘇斐覺得自己的每一次,都似乎銷魂蝕骨到了極致,可是下一次似乎又是攀爬到了另個一更加銷魂的高峰,一‘波’一‘波’似是沒有盡頭,讓他忍不住想要知道盡頭是什麼樣極致的銷魂。
“唔,你慢點。”清寧似是快樂而又痛苦難受地輕嗚了一聲。
“痛嗎?那我輕點。”蘇斐頓住了動作,俯首親‘吻’着她圓潤的耳垂,“好了點嗎?”
聲音低沉而悅耳。
清寧被他‘吻’得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身體因爲他陡然頓住的動作而難受了起來。
“真是個嬌氣的小妖‘精’。”蘇斐輕笑着在她的耳畔吹了一口氣,引得清寧一陣輕顫,越發的嬌‘豔’。
蘇斐‘激’烈地動了起來,附耳‘誘’‘惑’着清寧說道,“別咬着‘脣’,叫出來,叫出來就好了。”
“我喜歡你呻‘吟’的聲音,還有你嬌媚如妖‘精’的樣子……。”
如此厚顏無恥的話,竟是出自蘇斐的嘴裡!清寧是想開口說讓他不要說了,卻讓他的另一‘波’更加猛烈狂野的撞擊,清寧似乎自己全身都要被他滾燙的氣息給燒着了一般,火熱而又銷魂。
……
一室的‘春’光旖旎,窗外的月‘色’正濃。
又是到了四月初一,宜安郡主雖是心裡很厭惡,可是還是不得不出‘門’,帶了丹心與丹真兩人去了董啓俊買下的別院。
這別院不大,就是兩進的小院子,董啓俊買了幾個小丫頭打掃。
宜安郡主是不能經常出‘門’,所以兩人就只能約好每月初一十五在苟且一回。
到了地方,宜安郡主往房裡走去,剛跨國了‘門’一隻腳還沒有進去,宜安郡主就被董啓俊往屋子裡拖,直接往‘牀’的方向拖。
丹真與丹心低着頭拉上了‘門’。
“急什麼。”宜安郡主蹙着眉頭,眼裡閃過厭惡。她以爲董啓俊這樣的‘花’‘花’公子,過了一段時間是會愛上新鮮的,然後就不再厭了自己的身子的,可不想,這董啓俊每次見面都是如是餓得狠的狼一般,往死裡一般地折騰自己。
“小‘騷’貨,這麼久不見,難道你不想我嗎?”說着董啓俊伸手用力,捏了捏她前面的柔軟。
這與宜安郡主偷情,每一次都刺‘激’得他很興奮。而這宜安郡主沒一回來都是這般貞潔烈‘婦’一般,眼裡地帶着厭惡與討厭,可每一次,她不是在自己的身下叫得比那青樓的‘女’子還興奮?
真是‘騷’到了骨子裡的‘蕩’‘婦’。
宜安郡主痛得嘶了一聲。
董啓俊卻是不管她,拖着她上了‘牀’,然後在她的身上肆意妄爲了起來。
宜安郡主閉上了眼睛。
“小賤人,還閉着眼?你的身子可是比你順從多了,你看——。”董啓俊輕佻一笑,說道。
“你要什麼時候才放過我。”宜安郡主咬着‘脣’,說道。
“你這般可口,我怎麼捨得放手!”董啓俊‘色’眯眯地說道。
“四表哥回來了。”宜安郡主冷聲說道。
“表哥已經回來好幾個月了。”董啓俊不以爲意地道。
威脅不成!宜安郡主眨巴了下眼睛,目光盈盈如水一般地看着董啓俊,“這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說完,眼裡水光氤氳,如是梨‘花’帶雨,無比的嬌弱。
“放心,只要你我小心些,不會有人發現的,更何況……”董啓俊看了眼宜安郡主我見猶憐的樣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瘋了。”
說完低頭就堵住了宜安郡主的嘴,不再讓她說話。
宜安郡主看着帳頂,眼裡充滿了怨恨與厭惡,淚水順着眼角流了出來。
……
很快兩具身軀火熱地‘交’纏在了一起。
高漲的熱‘潮’,讓宜安郡主幾乎崩潰,呻‘吟’聲不自覺地從嘴裡溢了吹來。
“‘騷’貨!”董啓俊顯然很滿意宜安郡主的反應。
她咬住了‘脣’,不一會又是低低叫了起來。
良久,董啓俊才釋放了自己,卻是趴在了她身上沒有動,而是邪肆地一笑,“休息會,等會再來!”
很快董啓俊又雄風再起,再一次投入‘激’情之中。
過了午後,董啓俊作罷,赤着身子躺在了宜安郡主身邊,“我看宋世子的那個姨娘長得‘挺’不錯的,走路都帶着‘騷’氣,什麼時候,你帶出來給我嚐嚐!”
以前他只沾染那些個沒有什麼背景小‘門’小戶的良家‘婦’‘女’,既是事發了,憑着董家的權勢很容易解決。
可是如今與宜安郡主偷情刺‘激’得很。
“難道你還想到建安侯府行事不成?”宜安郡主汗溼的髮絲貼在額角,扭頭冷冷地不屑說道。
“你若是安排,那也成。”董啓俊道。
“真是‘色’膽包天。”宜安郡主目‘露’嘲諷。
“她一個妾室不過是個玩物罷了,你都是我的人,難道你還護着她不成?”董啓俊手枕着腦袋,瞥了眼宜安郡主說道。
“她怎樣與我何干!”護着沈清雨?笑話了,這宋家如今上下都看着沈清雨的肚子,希望她這個出身興寧侯府的貴妾能蹦個一兒半‘女’出來,然,宋子逸宿在她房裡的時間也不少,可惜那肚子就是不起來!宜安郡主暗地裡很是高興。
“那不就是得了,你什麼時候把她‘弄’出來,她的滋味肯定好。”那沈清雨前建安侯府宴客的時候,他見過了一次,雖她是帶着面紗,看不到相貌,可是那身段——他識人無數,一眼就能看出來沈清雨全身上下都是散發着勾魂的味道,在‘牀’上定然令人銷魂。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宜安郡主哼了一聲。
“吃味啦!”董啓俊笑了。
“吃你頭的味。”宜安郡主翻身坐了起來,從丟落了一地衣裳中撿了自己的衣服出來。
“如何,幫我把她‘弄’出來?”董啓俊問道。
“再說。”宜安郡主冷冷地丟了兩個字。沈清雨面上恭順,可是心裡防着自己防得緊呢。
穿好了衣服,拉開‘門’,丹心與丹真就扶着宜安郡主往隔壁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的廂房走去。
洗去了身上的味道,把身上的衣服與頭髮收拾得妥當,宜安郡主就直接帶了兩個丫頭往外走,上了馬車回建安侯府。
一走自己的院子,就有小丫頭迎了上來,“郡主回來啦,世子在屋裡等着郡主呢。”
“世子來了?”宜安郡主腳步頓了頓。
“嗯,世子來了快以後三刻鐘了。”小丫頭笑嘻嘻地回道。
疲憊不已的宜安郡主免不得打起了‘精’神,帶着笑容往屋裡走去。
“世子。”
“你怎的又出‘門’了呢?還這麼晚纔回來?”坐在窗口的宋子逸擡眸望了眼外面的夕陽,然後皺着眉頭不悅地看向宜安郡主道。
“下次我會注意的。”宜安郡主扯了一絲笑容說道,“是四表嫂囑咐我辦的事,我當然是得好好辦纔好。”
不能扯四表哥出來擋,若是哪一天宋子逸在四表哥面前問起來,那就不好了,而宋子逸自是不會去問四皇嫂的。
事關四皇子妃,宋子逸也不好再說,臉‘色’緩和了些,問道,“那辦得如何了?”
“還得費些時間。”宜安郡主佯着嘆了一聲,搖頭回道。
宋子逸看得宜安郡主臉上的倦‘色’,說道,“若是難辦,辦不成,你就去回了四皇子妃就是了,你盡力了,四皇子妃不會說什麼的。”
“嗯,若是真是辦不成,那我就去回了表嫂。”宜安郡主點頭說道。
正是說着,小丫頭進來稟告說道,“世子,郡主,雨姨娘來了。”
“讓她進來吧。”宜安郡主被董啓俊折騰了大半天,沒有一絲的力氣疲憊只想睡,所以是不想招呼宋子逸,這個時候沈清雨來,倒正好順勢把宋子逸往沈清雨那推。
還可以博個大度的賢名!
“妾身見過世子,郡主。”沈清雨一身綠‘色’,如弱柳扶風一般地走了進來,朝宋子逸與宜安郡主行禮。
“妹妹快起來,坐吧。”宜安郡主溫婉地笑着擡了下手,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清雨。
這身段,凹凸有致,尤其那‘胸’,似是要從衣服下蹦出來一般,果然是夠‘浪’!
“謝郡主。”沈清雨溫順地起身,恭順地坐在了一旁的繡墩上。
目光卻是不着痕跡朝宋子逸瞥去。
那晚,宋子逸揚長而去,這兩日自己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見。
生氣了嗎?
還是因爲蕭清寧的緣故,不想看到自己?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讓沈清雨坐立不安。
她還沒有懷上孩子,怎麼可以讓他就疏了自己呢?
更何況,她這麼喜歡他!
“說什麼謝呢?”宜安郡主扭頭看向宋子逸,笑得更加的溫婉,說道,“世子,我這剛從外面回來,一身的塵味,心裡正是想着要讓人去叫清雨妹妹過來,正巧她就過來了。”
所以,還是沈清雨伺候着他好了。
“郡主,妾身不知道打擾您與世子……”沈清雨嬌羞地看了眼宋子逸,忙道。
“妹妹這般說就是見外了。”宜安郡主笑着說道,扭頭看向宋子逸說道,“是不是啊,世子?我可是還希望妹妹早日給世子生個大胖小子呢!”
宜安郡主說的坦然,臉上並無不悅,笑容也很是溫婉。
宋子逸擡眸看向宜安郡主,目光多了幾分‘陰’暗不明的味道在裡面。
宜安郡主作爲正室,卻不能孕育孩子,還不能休!宋子逸心裡也是不快的。
若不是她自己折騰,怎麼會落得這個結果?
“郡主,妾身是來給郡主您請安的,不知道世子在這裡。”沈清雨解釋說道,越發的恭順。
“你不必如此緊張。”宜安郡主笑道,“你有什麼缺的,讓人過來與我說,你也好早日爲宋家開枝散葉。”
沈清雨耳根都紅了起來,低下了頭。
宜安郡主抿了嘴笑。
“聽說老夫人的身子不太好呢,你什麼時候得空回去看看她。”沈老夫人的身體每況日下,‘春’天正容易得風寒。宜安郡主看向沈清雨說道,“回去了,也替我跟你母親問個好。”
“是,郡主。”又是該給祖母送參茶回去了。
是不是該晚幾日再送回去,讓祖母受些煎熬?
然後再是送回去?
宜安郡主的意思很明顯,要拉攏羅家。
羅氏的‘性’子兇悍,自己哪能說得上什麼話?
羅氏是繼母,‘性’子彪悍。父親——只怕是不會管自己的。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祖母了。
幸得自己早有準備,捏住了祖母。
再聊了兩句,宋子逸終在宜安郡主的笑容中起身,沈清雨忙跟着站了起來。
看着兩人往外走的背影,宜安郡主的笑容一點點地斂了下去。
這沈清雨,他們都看重她。也是明擺着告訴了自己,建安侯府需要出身興寧侯府的沈清雨誕下子嗣。
建安侯府與興寧侯府又是世‘交’,宋子逸更是與她從小就認識。
宋子逸心裡還記着蕭清寧那丫頭。
免不得得不了蕭清寧,就會移情在了沈清雨的身上。
雖蕭清寧與沈家斷了關係,可是不可否認,沈清雨身上流着一半與蕭清寧一樣的血!
建安侯府如今是忌憚公主母親不會休自己。
可是將來呢?
若沈清雨生了兒子,將來會如何?
宜安郡主幾乎可以看到年老的自己悽慘的景象。
宜安郡主思付着,微微蹙了蹙眉頭眼眸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四表哥一定要贏!必須要贏!
將來就算是公主母親不在了,那四表哥也是她最大的依仗,這樣宋家自是不會動她!
沈清雨?宜安郡主眼眸閃過戾氣。
董啓俊說的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自己被董啓俊這個賤人折騰,爲何沈清雨就能清清白白的享受着宋子逸的溫情?
哼,沈清雨若被董啓俊給玷污了,那——
到時候,還不得任由自己搓圓‘揉’扁?
而且若是宋子逸知道了——宋子逸定會殺了沈清雨!
想着,宜安郡主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顫慄。
夜‘色’漸濃。
‘激’情過後,沈清雨賢惠地伺候宋子逸淨了身,然後纔給自己擦乾淨了,溫柔地躺在了宋子逸的身畔。
蘇斐新婚的假期一過完,就去了吏部報道,這次還升了職,是吏部的右‘侍’郎,三品。
清寧的封誥皇上也頒了下來,隨了蘇斐的官級,從三品。
孫氏面上歡喜,暗地裡卻是咬牙。
蘇斐假期一完,早日早晨早早地就去了早朝,然後下午從吏部回府,清寧是謹遵着孫氏的話每日就去請一次安,每日等了蘇斐回來了纔去給蘇老夫人與孫氏請安。
生活很是有規律。
這日,蘇斐同僚請吃酒,派了人給清寧送了信回來。
蘇斐要晚上才能回來,這請安還是要去走一個過場的。
吃了晚飯,清寧就往孫氏的院子裡走去,到時候與她一起再到蘇老夫人那走一趟,就算是完了。
“呀,今日怎麼就你一個呢?”進了屋。孫氏見只有清寧一個人,很是驚訝地問道。
“世子有人請吃酒,要晚點才能回來。”清寧回道。
“哼。”坐在孫氏旁邊的蘇瑤忍不住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我還道是你心裡害怕,所以每日裡是巴巴地等着大哥回來纔敢過來請安呢。”
她是從來沒有見過大哥對誰如此溫柔過,這作爲蘇家的媳‘婦’,蕭清寧她未免也是太舒適了點?每日就是請個安,母親說不用,她還就打蛇隨棍上。
當自己還是蕭家的大小姐呢!
“瑤兒,不得無禮。”孫氏低聲喝了一聲,“還不給你大嫂道歉。”
所住又是笑着與清寧說道,“這丫頭,都是被我慣壞了。”
蘇瑤嘟了嘴,哼了一聲扭頭。
“母親您不用責怪小姑子,小姑子說得對呢,我還真是心裡有些發杵。”清寧目光看了眼蘇瑤,淡淡地笑說道。
這般的直言不諱,孫氏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發僵。
“難道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蘇瑤扭頭毫不客氣地說道。
清寧微微地笑。
“你這孩子,快給你大嫂道歉。”孫氏蹙眉說道。
“就不道歉。”蘇瑤咬‘脣’,撇開了腦袋。
“這孩子就是任‘性’,你別往心裡去。”孫氏笑着說道,“景萃園隔得遠,我當初是安排一個近一點的院子的,可是斐兒他不同意,你若是喜歡,就與我說,我讓人收拾了你們搬過來就是了,這沒得斐兒不在府裡,你一個人在家悶,住得近了。這一來一去的也方便,不過……。”
孫氏微微嘆了一口氣,“斐兒固執,你若是想搬過來住,你就好好與他商量,到時候我也好好跟他說一說。”
這就是挑撥了起來?嗯,景萃園離得遠,不好串‘門’與她們溝通感情。
這都是蘇斐當初一意孤行的錯!
清寧勾‘脣’,道,“多謝母親的好意,不過我喜歡清靜,這離得遠,每日走一趟權當時鍛鍊身體了。”
到底是新婚夫妻,所以孫氏沒有想過一次就能勸成功的,於是笑道,“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孫氏笑着道,“還有,過些日子,你二弟要大婚了,我本是想可以有個人搭把手,可你也是剛進‘門’,所以就安着心,把景萃園管好就可以了。”
自己兒子的大婚,是天大的喜事,可是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是,母親。”清寧點頭,嘴角勾着清淺的笑。
孫‘玉’雪她要進‘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