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黛厭惡的看了一眼白子珮:“你什麼人啊?誰允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了?還不快給我道歉?”
白子珮愣了一下,隨即風流倜儻的笑了:“妹妹你肯定是害羞了?我知道第一次見到我絕世的容貌的女子都很難把持住的,我不會將妹妹你違心的話放在心上的!”
帕黛白了白子珮一眼沒有理會。
白子珮卻越發的來勁兒了:“我知道妹妹定然對我是芳心暗許了,不過是礙於女孩兒的矜持不好明說罷了,沒關係,我作爲一個男人就先開口了,我們既然情投意合,不如現在就私奔吧,找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廝守一生如何?”
帕黛望着沈嫿說道:“這個娘娘腔是誰啊?怎麼說的話這般的奇怪?難道是個瘋子不成?”
娘娘腔?瘋子?
白子珮磨了磨牙,打開扇子,煩躁了的閃了幾下:“沒眼光,太沒眼光了,小爺我丰神俊朗,英偉不凡居然敢說我是娘娘腔?看樣子妹妹你美則美矣,但是眼神兒不太好啊!”
“切!”帕黛根本就懶得理他。
“娘娘腔,娘娘腔!”小卒子這回子倒是學得很快,飛上飛下的叫着。
白子珮捂着胸口,頓時覺得自己的一顆少男芳心被打擊的七零八落的:“二嫂,我先告辭了,我得回去緩緩!”
見到礙事的人走了,帕黛又靠近了沈嫿兩分,說道:“姐姐,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啊?”
沈嫿從一旁的小几上面拿起了一封紅色的請柬,說道:“你先自己看看吧!”
帕黛疑惑的打開請柬,看了起來,然後擡眸疑惑的看着沈嫿問道:“黎源朗與趙平瀾這兩人成親跟我要見黎城傑有什麼關係?
沈嫿微微一笑,說道:“黎源朗是黎城傑的侄子,他成親,黎城傑黎將軍豈會不在?到時候我們亦會去觀禮,順便帶上你,你不是就可以名正壓順的進入黎府,見到黎將軍了嗎?”
“哈,太好了!”帕黛撫掌說道,“只是今日才二十五,這成親的日子是下個月初十,還有半個月啊!”
“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這些日子你在京城若是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妨先住在我這裡吧,我會對外人說你是我的一個遠方妹妹的!”
“既然姐姐你這麼熱情的邀請我,我就勉爲其難的住下吧!”帕黛矜持了一下說道。
“四兒,你帶公主去看一下房間吧!”
“別老叫我公主,就叫我的名字好了,不然別人會懷疑的!”帕黛說道。
“也好,以後我便直喚你帕黛好了!”
下午時分,白子珏下朝回來,沈嫿便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聽後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下毒之人已死,我們無法查到究竟誰纔是幕後指使,當然幫我們的人也是疑雲重重,帕黛這個時候來我們府上,我們還是要多幾分小心。再者,還有防她是不是爲了營救柔夷太子才混入了大周的!”
“好,我知道了!”沈嫿說道。
正說着,外面有侍女說道:“二爺,郡主,蘭姨娘來了!”
“請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蘭姨娘便緩緩的走了進來,瞧了白子珏一眼,目光多了幾分亮度,笑道:“原來子珏也在啊,今日怎麼下朝這般的早?”
“想早點回來陪陪郡主!”白子珏淡淡的笑道,
“表姐前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蘭姨娘的笑意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即便恢復了正常,笑道:“我啊,又做了幾樣點心,想要拿給郡主嚐嚐!”
白子珏的眉頭微微的一蹙,蘭姨娘立即說道:“子珏你放心,這一次我是多長了心眼兒了,所有的食材都先讓大夫檢查過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既然子珏你也在不妨也嚐嚐吧,看看的表姐的手藝是不是還像往日一般好,你小的時候可是最喜歡吃我做的點心了!”
蘭姨娘說着,她身後的一個侍女便將裝着點心的盒子提了上來,將食盒裡面的幾樣精緻的點心擺到了桌子上面。
白子珏看了這侍女一眼,身子隨即僵硬了一下,一向冷靜的目光也有幾分的凌亂,拿了一塊點心吃了起來,以此掩飾了一下。
蘭姨娘將白子珏的反應全部收入了眼中,眼底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沈嫿輕輕的咬了一口手上的點心,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心中倒是多了兩份疑惑,她看了一眼小侍女,說道:“你的這個侍女倒是很伶俐,叫什麼名字?”
“她啊,叫做雲兒,本來是個粗使丫頭,但是我瞧着她與一位有恩與我的故人有幾分相像,便留在了身邊貼身伺候,伶俐算不上,忠心還是有幾分的!”
沈嫿沒有再說話,白子珏匆匆起身說道:“你們慢慢聊吧,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蘭姨娘又與沈嫿說了幾句閒話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事後,沈嫿將伺候了白子珏時間最長的綠珠叫了過來,問道:“方纔蘭姨娘那侍女看着可是有什麼奇怪之處?”
綠珠想了想,擔憂的說道:“那雲兒與已經過世的老夫人也就是二爺的母親有幾分相似,不止長得相似,就連動作神態都有幾分相似!”
“原來如此!”沈嫿點了點頭,白子珏與白子玉兄弟都對亡母有着深厚的感情,猛然間見到了與自己的母親有幾分相似的人,難怪他會失態了。
“郡主,二爺的心全部都在你的身上,郡主不要擔心!”綠珠又說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的!”沈嫿說道,“你先下去吧!”
晚上的時候,沈嫿端了一份宵夜給白子珏,將盤子放下,說道:“還在忙麼?”
“是啊,你還沒有休息嗎?”白子珏從書桌上面擡起頭來,“我一會兒就完了!”
“你下午的時候可是被雲兒擾亂了心神!”沈嫿淡淡的說道。
“你不要誤會!”白子珏神色緊張的說道,“我對她沒有別的想法!”
“我知道,她只是長得與母親有幾分相似,讓你想起了母親對嗎?”沈嫿說道。
白子珏將手上的卷宗放下,嘆了一口氣說道:“的確讓我想起了母親。父親去世的很早,是母親將我與大哥拉扯長大的,後來我與大哥都投身軍營裡面,幾乎沒有爲母親盡一天的孝,還連累母親爲我們擔驚受怕,日日都在爲我們焚香禱告。再後來,我與大哥雖然是功成名就衣錦還鄉,但是母親卻病故了,所以我們心中對母親一直有着深深的歉意與思念!”
“我知道你對雲兒沒有多餘的想法,但是若是能夠將雲兒留在你身邊伺候,或許可以解你對母親的思念之情!”沈嫿說道。
“不必了!”白子珏深深的看了沈嫿一眼,淡淡的說道,“對於我而言,母親是
獨一無二的,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無可取代的,我願意將對母親的這份思念永遠藏在心中,也不願意面對着一個與母親有幾分相似的人來聊以自、慰,緩解心中的歉疚,這件事你以後就不用再提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的話,也就隨你吧!”沈嫿說道,“宵夜我放在這裡來,你記得吃,早點休息!”
皇宮,御書房。
“朕對你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也對你失望到了極點!”長孫浩淡淡的說道,“居然連個女人都鬥不過,還有臉來見朕?”
易天宇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說道:“是臣無能,但是臣還沒有一敗塗地,臣一定還有翻盤的機會的,請陛下再給臣一個機會!”
“機會?”長孫浩冷冷的笑了笑,“朕已經給過你很多的機會了!但是你回報給朕的是什麼?是一次次的失望,朕不想再聽你的任何的辯解之詞,你退下了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朕的面前了!”
“陛下!”易天宇跪着向前爬了幾步,“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求陛下再給臣一次機會,臣一定會證明給陛下看,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是臣!”
“不必了!”長孫浩冷冷的一笑,“朕的手下從來不留無用之人!你跪安吧!”
“陛下!”
“退下!”長孫浩眸子一厲,冷冷的說道。
“是!”
易天宇十分不甘心的退出了御書房,難道自己真的鬥不過寧無憂嗎?
他不甘心!不甘心!
湘嬪在他出宮的路上等着他,見了他落魄的樣子,冷冷的一笑:“易堂主這是怎麼了?”
“呵呵!”易天宇冷冷的笑了笑,“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我以爲我們纔是一條船上的人,沒有想到你最後竟然會幫着寧無憂,難道你忘了你妹妹是怎麼死的麼?”
“我當然沒有忘記,但是那又如何?”湘嬪淡淡的一笑,“比起寧無憂,我倒是希望你更加的倒黴而已!”
“爲什麼?”易天宇十分不解的問道,“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你爲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爲什麼?”湘嬪扶了一下頭上的髮釵,冷冷的笑了一聲,“易堂主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好了,因爲秦幕!”
她冷冷的看着易天宇,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的心中最在乎的是什麼麼?是陛下!任何會剝奪陛下的關注,得到陛下的青睞的女人都是我的敵人!而秦幕正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我以前一直想要殺了秦幕,但是少主卻是多番阻攔,所以我對少主懷恨在心,但是那一日在上林苑荷塘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秦幕是你的人,是你安排那女人奪取了陛下的寵愛,讓我成了一個笑話,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呵呵!”易天宇彷彿頓悟一般笑了起來,“遠啦你與寧無憂早就和解了,你將她推入荷塘也不過是一場戲而已,就是想要證明給我看,你完全是在我這一邊的,讓我對你放鬆防備!”
“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話好說了!”湘嬪的手指輕輕的拂過白玉橋的橋廊,“我說過,任何出現在陛下身邊的女子我都不會放過的,下一此,我一定要將秦幕除去!”
“你敢!”易天宇冷冷的說道,“我不許你動她,不然你的身份陛下也一定會知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