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火紅的長裙襯得她的本就如雪的肌膚更加的通透,如柳枝一般輕盈的腰身讓曵地長裙越發的婀娜多姿。眼神如烈火一般熾熱,面容比冰雪更加清冷,紅脣微勾,滿是性感與不屑。一個人可以將性感與清純,火熱與清冷如此完美的結合起來。
“小姐!”四兒癡癡的看着眼前出現的女子,拉着沈嫿的手臂說道,“我忽然間覺得自己不是女人了!”
“她就是這間客棧的老闆娘!”白子珏淡淡的說道。
四兒嚥了一口唾沫,回過神來,瞟了一眼下方失魂落魄的男人,對白子珏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居然能夠把持得住,面對如此絕色也能夠無動於衷,果然有柳下惠之風!”
“她在美,在我心中卻是不及某人!”白子珏淡淡的一笑說道。
四兒眸子一轉,心中打起了壞主意,轉過頭對長孫斐說道:“看王爺如此淡定的樣子,在王爺的心中定然也是不及某人了!”
“當然!”長孫斐眸子都未擡,端起茶杯喝起來來。
四兒繼續說道:“其實她在我的心中也是不及某人的,見過了王爺的絕色,這樣的姿色自然入不了眼了。王爺你每天都要看到自己的臉,肯定很苦惱,覺得沒幾個女人比不上你自己吧!”
“噗!”長孫斐剛喝進去的茶差點就噴了出來了,要不是看在她臉上還有傷的份上,非得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越來越口無遮攔的丫頭。
沈嫿忍住了笑意,其實四兒說得不錯,她也是看了長孫斐好久才能夠把持住的,看過了他的臉之後,很少有人再會讓自己驚豔的,但是方纔出現的這個女子卻不一樣,要說五官談不上多完美精緻,關鍵是那一種混合的氣質叫人移不開眼睛。
四兒說說鬧鬧間,女子已經下了樓梯,來到了打架的兩人面前,淡淡的瞥了兩人,說道:“你們可是瞎子?”
兩人不解的搖頭。
“我在店外貼着客棧內禁止打架,難道你們沒有看見?”女子冷冷的說道,“既然在我的地盤之上,就得按照我的規矩行事,凡事破壞我的規矩的人,請恕我不再招待!”
小二打開門,請兩人出去。
有人求情道:“這天馬上就要黑了,老闆娘你看是不是通融一下?這沁陽崗不比得別處,一到晚上就天寒地凍,冷的嚇人!”
“嗯?”女子輕輕的看了一眼求情的人,“要是對他們通融了,那不是以前在我的店裡面大打架而被趕出去的人不公平麼?你要是看不順眼,也請一併離開就是了!我打開門做生意本來沒有將客人置之門外的道理,只是規矩就是規矩,若是任何人都可以不遵守的話,還要那破規矩有何用?”
女子聲色俱厲的說完,無人再敢多嘴,那打架的兩人也猶豫了半響,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請吧,兩位!”女子冷冷的說道。
那兩人沒有辦法,只好拿了武器走了出去。
“等一下!”就在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女子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道,“你們在離開之前,先把打壞的東西賠了!”
她的話音一落,立刻出來了一個拿着一把金算盤的中年書生模樣的人,將算盤打得劈啪作響,說道:“一共是一百兩……”
“這是一百兩銀票!”年輕人豪爽的拿出了銀票,準備遞給女子。
那
中年書生緊接着不緊不慢的說道;“黃金!”
“一百兩黃金?”不知道打架的兩人吃了一驚,就連在場所有人都是詫異不已,那年輕人眼睛都瞪大了,“就打壞了這麼點東西要一百兩黃金,你們是黑店嗎?”
“我的桌子是上等的金絲楠木,我的碗的烏鎮青花瓷,乃是上供給皇家之用的,我的筷子的上等的象牙,那樣不是價值連城之物,收你們一百兩黃金只算是收你們一個零頭而已!”女子淡淡的說道。
她的眸色一冷,又道:“若是兩位拿不出那麼多的錢財來陪我的東西的話,就各留下一隻手吧!”
“混賬,還不是你紅口白牙,你說你這些東西價值連城就價值連城了?”男子不服的說道,“我們破壞了你的規矩,你要趕我們走我們無話可說,但是你若是以此訛詐我們,我們又豈是任你欺負的?”
女子嘴角一挑,眼神閃過一絲殺機,幾個小二立即會意,換了開始的時候的笑臉迎人,變得滿臉殺氣,關了門就與那兩人打了起來。看那兩人的武功都不弱,但是不過幾招的功夫就被客棧內的小二拿住了。
“姐姐,這兩個人就交給我來處置吧!”那位娃娃臉的姑娘眨着大眼睛說道。
“到後面去吧,不要驚擾了客人們!”女子整理了一下頭髮,“不要出人命,我們是做正當生意的,可不是黑店!”
“我知道了,姐姐!”娃娃臉興奮的讓小二拉着那兩人去了後院。
沈嫿等人也在爲方纔的這一幕而心驚不已,這位老闆娘到底什麼來歷,居然能夠讓這麼多的武林高手甘願當個小二聽其吩咐?
“客官久等了,你們的菜上齊了!”小二笑眯眯的將菜全部端了上來。
四兒瞥了一眼,說道:“不會等我們吃完了,你們就說你的菜全部是給皇帝的貢品,比御膳房的都要精緻,然後收我們天價吧?”
小二絲毫也不覺得尷尬,笑道:“姑娘你可真愛開玩笑,我們的菜都是明碼實價,櫃檯上面的牌子上面都寫着呢,就是這一道最名貴的雪蓮鱈魚湯,也不到一錢銀子呢!”
四兒撥動着米飯沒再說話,小二手腳麻利的將菜品擺好,說道:“菜都上齊了,客官你們慢用,有什麼吩咐,隨時叫小的!”
小二退了下去,老闆娘在衆人的目光中慢悠悠的往樓上走,路過沈嫿他們這一桌的時候,特意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往白子珏身邊一坐,半倚着他說道:“在我這裡一連住了三晚了,要等的人總算是來了?”她瞟了一眼沈嫿與四兒說道:“兩位小姐難道對比武招親也有興趣嗎?”
白子珏不着痕跡的將老闆娘推開,說道:“他們不是爲了比武招親而來,而是爲了堡主的病情!”
老闆娘的面色微變,笑的越發額柔媚,說道:“有很多人以這個藉口上了昊天堡,但是你猜他們最後怎麼了?全部都死了!”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白子珏微微的一笑,“告訴你主人一聲,見不見是他的事情!”
“哦?這麼有自信?說個名號!”
“就說是從神醫谷來的!”白子珏說道。
老闆娘眸子一轉,笑道:“話我一定替你們帶到,至於願不願相見,我就不敢保證了!”她說着,再一次靠近白子珏,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在這裡住了三天,我的房門爲你開
了三天,今晚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再不抓住,一個女人一旦被你傷透了自尊心,可是會恨你的哦!”說着,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轉身緩步離去。
“白二爺,這位老闆娘好像對你有意思,可是你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我都能夠感覺得到!”四兒笑道。
“有東西吃還堵不住你的嘴!”沈嫿夾了一塊魚到了四兒的碗裡面。
“這位老闆娘是昊天堡的人?”長孫斐沉默了一下說道。
“不錯!”白子珏正打算跟大姐介紹一下這位老闆娘的情況的時候,四兒忽然放下了筷子,冷冷的說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白子珏心頭疑惑,朝着樓下望去,只見着有人人進來了,一位白衣公子,身邊跟着兩個雙胞胎侍女,身後跟着一個和尚一個道士。
那一行人也正往二樓的方向走,恰好坐到了沈嫿他們的鄰桌。
小二立刻迎了上去,笑問道:“客官要點些什麼?”
侍女伶俐的說道:“來幾樣你們店內的特色菜吧,還有準備三間上房!”
“不好意思啊幾位,最近來往的人比較多,上房已經住滿了,還剩幾間普通房間,但是絕對乾淨整潔!”小二賠笑道。
“你們怎麼做生意的,連房間都沒有!”小丫頭叉着腰怒氣騰騰的說道。
“實在是對不住啊,要不這樣吧,你們跟其他定了上房的人商量吧,只要他們願意讓出房間,我們這裡是沒有問題的!”小二說道。
“誰定了上房?”白衣公子冷冷的問道。
小二指了一下沈嫿那一桌,說道:“這一桌的客官定了三間上房,你們跟他們商量一下吧!”說着,小二立即離開,讓他們自己解決。已經到了這裡還十分挑剔的客人小二見過了不少,按照以前的脾氣愛住不住,不住自己凍死,那會這般的慢慢解釋啊,最近今年脾氣好了不少啊,小二感慨着。
“喂,將你們的房間讓給我們,你們要多少錢?”小侍女氣勢洶洶的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打算讓出房間,你們跟其他人換吧!”白子珏淡笑道。
“五倍,我出你們五倍的房錢,將房間讓給我我們!”白衣公子說道。
白子珏白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繼續吃飯。
“十倍!”
還是沒人理他。
“一百倍!”
白衣公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拍桌子,喝道:“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
四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頭對小二喊道:“有人打算在你們客棧裡面找茬,你們管還是不管啊!”
立即有還在忙碌着的小二將不善的眼神投給了白衣公子。
那和尚道士倒是頗有眼力之人,立即說道:“公子,反正我們只在這裡住上一宿明日就要去燕山,將就一下吧,何必跟小人一般見識!”
這個臭道士,居然敢指桑罵槐的罵她,四兒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再跟這個娘娘腔打一架!
白子珏也看出來雙方氣氛的不對勁,問道:“你們有過節?”
“何止是過節?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四兒磨牙說道,“這幾天從京城走過來,從出了京城就開始不斷碰到,簡直就是孽緣啊!要不是他們,我們也不會比約定的時間晚了那麼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