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鬼王!”黎城傑在巡邏的時候,正好是遇到了長孫斐,雖然這一次帶兵回京是身不由己,但是一旦想起在老父親去世的時候,自己的無能爲力與無動於衷,這一次差點又釀成不可挽救的大禍的時候,他是懊悔不已,愧疚難當,若不是現在正值用人之際,真想以死謝罪!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彼此的人品都是信得過的,所以即便黎城傑因爲身中媚術有通敵之嫌,但是長孫斐仍然將守衛皇宮的重責交到了他的手上。
“沒什麼事情吧?”長孫斐問道。
“抓到了幾個小毛賊,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黎城傑說道,“陛下的傷勢如何了?”
“現在睡下了,需要好好的調理吧!”長孫斐拍了拍黎城傑的肩膀,“辛苦你了!”
見黎城傑似乎有話要說,長孫斐立即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想到說什麼,這一次的事情雖非你自願,但是你還是因此而自責不已,皇兄讓我暫代朝政,我便就直說了,我不是不怪罪於你,不追究於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京城內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差點就顛倒了朝野,外面的幾路大軍雖然都風平浪靜,但是誰也無法預料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大周現在雖然乃是五洲的霸者,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誰知道其他國家會不會虎視眈眈的,發生什麼變動!我的情況你也十分清楚,之前爲了打消皇兄的顧慮將手上的很多的東西就交出去,恐怕很多人不能夠服衆,陽奉陰違,何況還有這麼大的爛攤子需要收拾!我完全信得過的人不多,黎將軍,現在你戴罪立功的機會來了,不管如何,我等一定要齊心協力,在皇兄養病期間,將京城的局勢,將大周的局勢穩定下來!”
“鬼王的話屬下明白了,是屬下見識短淺了!”黎城傑抱拳說道,“屬下深知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是鬼王用用得到屬下的時候,屬下一定全力以赴,輔助鬼王!”
長孫斐只是深深看着他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一切都在不言中。
鬼王府內,沈嫿在聽完了阿憶的話之後,總算是可以把心放下了,這一場危機總算是暫且渡過了。
“阿憶,這一次多虧了你跟子珏了!”沈嫿說道,“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我還想要親自跟他道謝呢!”
“他知道自己不便現身,將一切交代清楚之後,就離開了!”阿憶說道,“我也不知道白大哥現在在什麼地方!”頓了頓,他的眸子裡面浮現一絲冷色,又道:“只是這一次的危機算是渡過了,但是紅衣教主卻是又逃了,白大哥應該繼續追查他的下落了!我已經交代下去了,讓組織裡的人,全力幫助白大哥,這一次一定要全力幫助白大哥將紅衣教主徹底剷除!”
“紅衣教!”沈嫿咬了咬牙,糾纏了這麼多年,每一次感覺即將大獲全勝的時候,紅衣教總是能夠造成不可預料的危機,她也挺佩服紅衣教教主的,這麼多次的死裡逃生
,還能夠一次次爲他們製造危機,若不能夠除去他,今後的日後怕是也無法真正的安心下來。
不過,沈嫿心中還有真正擔憂的時候,那就是皇帝的身體,她爲長孫皓把過脈,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的具體的狀況,恐怕短時間內都沒有辦法親自處理成朝政,他還沒有子嗣,那麼只能夠將這些事情暫時交給阿斐打理,那麼他們想要真正跳出這個漩渦,逍遙山水的計劃不得不推遲,更有甚者……
嘆息了一口氣,沈嫿想了想,又道:“阿憶,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沈嫿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皇宮,卻不是去找長孫斐,而是來見太后。
“哀家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那麼你答應哀家的事情呢?”太后淡淡的笑着,看着沈嫿的目光之中卻是帶着一股冷意。
“這便是你要的東西!”沈嫿說着,讓阿憶將一個盒子遞給了太后。
“你不會騙哀家吧?”太后看到盒子的時候有些興奮,但是眼神還是十分的警惕,“畢竟你騙哀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哀家不可能每次都寬容大度的原諒你吧!”
沈嫿淡淡的說道:“現在騙你還有什麼意義,這東西向來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想要的不過是之後的安穩罷了!阿根本沒有處理朝政的經驗,陛下的身體又不允許他操勞,之後阿斐肯定還會遇到的困難還會有很多,太后既然已經答應了置身事外了,就請不要爲阿斐添麻煩就好!”
“只要你肯守信用,哀家也不會食言!”太后笑了笑,“但是,若是你還敢騙哀家,哀家便是放棄一切,也會與你同歸於盡!”
辭別了太后之後,回去的路上阿憶十分的不解,問道:“那東西是我們千辛萬苦纔拿回來的,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就給她呢?”
“在西城門換防處的時候,我就與太后達成了交易,不然她爲什麼會偏向阿斐?還有太后現在看似已經失勢了,但是想要給阿斐找麻煩還是輕而易舉的,我此舉,正如我說的,也比不過是換一個安穩罷了!”沈嫿說完,又冷冷的一笑,“玉蛹也不過只是一個傳說而已,具體有什麼用處誰也不知道,我只是將玉蛹給她而已,但是誰能夠知道穿上玉蛹之後會發生什麼後果呢?”
長孫斐爲了能夠儘快的處理皇宮之內已經京中的一些事情,已經在宮中住了三日未曾回鬼王府了。這一日正在處理政事的時候,侍衛來稟報道:“王爺,鬼王妃來了!”
長孫斐一愣,急忙放下筆,說道:“快請!”
沈嫿入內,擡眼看了他一眼,雖然才三日不見,但是長孫斐卻消瘦了不少,而且也憔悴了,可見近幾日都未曾休息好。
沈嫿知道,這一次看似度過危機,但是他的心中定然是比誰都要心痛的,她知道,他雖然身在帝王家,但是卻不貪念權力,相反比誰都看重感情還有責任。
“你瘦了!”沈嫿淺淺的笑道,走上前,輕輕的按壓着他的太陽穴,“這幾日肯定沒有好好的吃飯
吧!”
“你怎麼來了?”長孫斐拿起她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沈嫿細聲說道,“知道你不會好好的吃飯的,所以專門來陪你吃飯的!”
沈嫿的一聲細聲的關懷,叫長孫斐掃去了幾日的疲憊,身心都輕鬆起來,笑道:“你不說還不覺得,你一說還真餓了,我們一道吃飯就是了!”
太監機靈的立即去傳膳,長孫斐也在沈嫿的陪同之下這幾日第一次按時吃了一頓飽飯。
“近些日子,我會很忙,可能會沒有多少時間陪你!”長孫斐攬過沈嫿的肩膀,“我們本就是新婚,現在卻只能夠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實在是爲夫的罪過啊!”
“都老夫老妻了,少說這些不正經的!”沈嫿微微一笑,將腦袋擱在長孫斐的肩膀之上,“我能夠照顧好自己,你只管做好手頭上的事情,不需要以我爲念!”
頓了頓,沈嫿又道:“我跟你要一句準話,皇兄到底是什麼打算?”
長孫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皇兄將朝中的事情都交給我打理,不僅僅只是信任我那麼簡單,他可能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也應該猜到了,他似乎有意要將皇位傳給我,我知道你不喜,但是以大周現在的情況來看,也是不得已!只是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畢竟皇兄的心意我還是不能夠輕易去窺測的,也希望皇兄的身體能夠儘快的恢復吧!”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長孫斐又道:“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這萬里江山的重擔,我恐也會拉着你一起承擔!”
“你我本來就是夫妻,無論未來是什麼,我都會陪着你的!”沈嫿輕輕的嘆息,將長孫斐抱得更緊。
小夫妻兩相依相偎了一會兒,太監在外面稟報:“啓稟王爺,七公主已經不吃不喝三日了,吵着要見王爺!”
“還真是不肯安分!”長孫斐拉着沈嫿起身,“我們也去會會她吧,看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眼下能夠被留下一條命也是皇兄的不忍心!”
長孫斐與沈嫿兩人一起去了天牢,長孫卉的情形比想象之中還要糟糕一些,披頭散髮,低垂着頭,十分的頹廢,不遠處是被打翻的飯菜。
聽到聲音,長孫卉慢慢的擡起頭,看到長孫斐夫婦的時候,眸子裡面全是怨恨,似乎隨時要衝上去殺了他們一般,隨即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們滿意了?”
長孫斐將沈嫿拉到了自己背後,對長孫卉說道:“你有今日,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要見我做什麼?”
“我要見母后,母后不會對我不管不顧的!”長孫卉冷冷的說道。
長孫斐笑了笑,說道:“是嗎?你在天牢內也作了今日了,你的情況每日都有人報告給鳳棲宮,你想要見太后可以,我沒有阻止,只是太后現在不願意見到你罷了!”
“不可能!”長孫斐尖聲道,“母后不可能這麼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