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遜總統凝視着他,道:“三弟,你是一個聰明人,還要聰明,不錯,天地黨無論發展的速度還是發展的規模是超出了我的預期,對於一個政治家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好事是因爲天地黨目前來說是很支持我的,完全威懾住了古爾汗族與吐瑪族,讓他們不得不對我俯首。而壞事就是天地黨如果再繼續發展,我將無法控制,而這些華裔只會聽你的話,就算你無心在政治上再進一步,但你的手下或許會推着你前進的,中國的歷史我也經常看,趙匡胤陳橋兵變,被士兵皇袍加身的故事更是記憶猶新,華人是一個可怕的民族,只是向來不怎麼團結,可是一但團結起來,那是非常可怕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道:“你應該也知道了,由於你的事,各地的天地黨與當地人都發生了衝突,而且還有一些沒有加入天地黨的華裔參加,這在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江南嘆了一口氣道:“華裔這些年來被Y國的當地人欺負得太慘,現在自己有了實力,反彈的力量的確很巨大,這一點兒我也感覺到了。”
賈亞遜總統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道:“所以,如果你真是朱承祖派來的間諜,利用了華裔的實力,還有他們心裡對Y國本地人的積怨,那麼,對我和Y國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李江南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我是。對你地威脅當然很大,不過大哥,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相不相信這些?”
誰知道,賈亞遜總統很肯定的一搖頭道:“不,你絕對不是朱承祖派來的間諜。”
這樣的回答,實在讓李江南大出意料之外,望着他道:“哦,大哥。你真不相信那些傳言。”
賈亞遜總統又點了點頭道:“這必定是朱承祖用的離間計,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太瞭解你,現在曾敦儒在T國。關係非常親密,如果你是朱承祖派來的間諜,當初又怎麼會拼着命幫武柳兩堡對付曾敦儒。還有,我過去已經懷疑到陳宛青有問題。但你依然還把她留在身邊,這絕不是一個間諜做得出來的,另外還有一件事,你那個總會計對於你貪污地證據掌握得實在太多。如果你那麼愚蠢會留下這麼多的證據,那實在不配讓我叫你一聲三弟了。”
李江南這纔想起,自從進來之後。賈亞遜總統對自己這個“三弟”的親切稱謂並沒有變。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大哥。你真地相信我?”
賈亞遜總統緩緩的點了點頭。
李江南心裡頓時一片輕鬆,媽的。朱承祖也太小看自己這位大哥的智商了。
就在這時,李江南見到賈亞遜總統地臉色還是一片冷凝,一顆心立刻又是一沉,望着他道:“大哥,還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賈亞遜總統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三弟,雖然我相信你,但是現在國的形勢對你已經很不利了。”
李江南道:“你是說那些人對我的指責。”
賈亞遜總統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但所有的證據對你都非常不利,而且現在有人在唆使Y國人與華裔彼此仇視,如果再不控制,那麼局面就非常危險了。”
李江南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兒,朱承祖這次地目標看起來雖然是朝着自己,但真正的目的是想製造Y國地動亂,如果不盡快化解,他還會一步一步地策化陰謀,直至華裔與Y國人爆發大規模地流血衝突。
賈亞遜總統望着李江南道:“三弟,你向來足智多謀,這件事又與你有關,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李江南搖了搖頭,這的確是一件很困難地事,賈亞遜總統雖然相信了自己,但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他即將變成一個罪犯,貪污罪與通敵罪,而通敵的罪名一但成立,那麼他甚至會被判處死刑,就連賈亞遜總統也保不住。
想到死字,李江南心中猛的一動,再次思索了良久,才一拍手道:“死就死,看來我不死是不行了。”
聽着李江南沒頭沒腦的說出這些話來,賈亞遜總統望着他道:“三弟,看來你想
辦法了。”
李江南立刻點了點頭道:“的確有一個,那就是我必須死。”
賈亞遜總統也是個智慧極高的人,聞聽他再次提到“死”字,頭腦轉動,頓時也想到了,眼神一射,道:“三弟,你說假死之計。”
李江南很肯定的一點頭,道:“不錯,就是假死,如果我死了,朱承祖的這些計策自然都沒有效了,最後也不會讓你爲難,這也叫金蟬脫殼。”
賈亞遜總統道:“天地黨怎麼辦,你現在幾乎是華裔們的精神領袖,如果你死了,只怕華裔與我們本國人的衝突會更嚴重。”
李江南道:“這我也想過了,大哥,對於我貪污和通敵的事,你要想法子弄一下,把這些事變成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也就是說,讓人無法確定我是否做了這些事,這樣一來,華裔不會因爲我的死太激憤,而Y國人也不能肯定我就是壞人,讓他們之間的矛盾降溫,另外,這事還必須給我的岳父還有黃趙鄭楊他們幾位香主說,讓他們用自己的威望控制住天地黨,不讓華裔被人利用生出新的事端來,而且繼續支持你的政權,只要你不倒臺,撐過了與T國的戰.:
賈亞遜總統默默的聽着,過了一陣才一點頭道:“好主意,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也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三弟,你的計謀實在我之上。”
李江南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這人聰不聰明分爲兩種,一種是叫做大智慧,做大事那種人纔有,而一種就叫做小聰明,用來精打細算保命的,而大哥你是前者,我則是後者,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賈亞遜總統這時卻望着他微笑了起來,道:“三弟,你說的這些話,在中國是不是叫做拍馬屁?”
李江南當然是在拍馬屁,只是拍得相當的高明,聽着賈亞遜總統的話,頓時笑了起來道:“這馬屁也有兩種,有真心實意的拍,也有虛情假意的拍,大哥,總之你能當總統,而我這種人是萬萬不能當的,高下之分是很明顯了。”
賈亞遜總統笑了笑沒有再說,臉色很快沉肅下來,道:“三弟,你假死的事,越早越好,不要超過明天,只是要想一個合理的方案纔是。”
李江南笑道:“大哥,你是軍人,對這樣在行,要我怎麼死,那是一定有主意的,準備好了,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賈亞遜總統點了點頭,道:“好,這事就在明天下午辦,具體的方案,我會找情報局的商量,這段時間,你就通知你岳父他們吧,不過要注意保守秘密,還有,最好不要告訴你那兩個老婆,這場戲,要演就演得逼真一些。”
李江南嗯了一聲,心裡卻是有數,他要是意外“身亡”,柳柔瑤與武青蕾都是無法承受的,要是做出什麼糊塗事來那就大大糟糕,自己走的這步棋就虧大了,但武青蕾太真純,是不能告訴她的,不過柳柔瑤那裡,一定要說明白,讓柳柔瑤勸住武青蕾,而以柳柔瑤沉靜內斂的性格,是能夠守住這個秘密的。
正想着,賈亞遜總統卻叫來了一名侍衛,讓他拿了紅酒與酒杯過來,親自倒滿了兩杯酒,遞到了李江南手中,然後自己也舉起來道:“三弟,這件事上你將受些委屈,當大哥的只能給你說聲抱歉了。”
李江南拿着酒杯,微微一笑道:“大哥,咱們結拜的時候
對神明說的那些誓言我還沒有忘,有福你讓我享了,現在你有難,我當然也要替你分擔,我不相信神明,但我知道,神明就在自己心裡,大哥,這聲抱歉,你實在不用說的。”
他一邊說着,卻將手中的一整杯紅酒一飲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