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韓雨澤兩人便來到東海之濱,走到那海灘上,果然是心曠神怡,兩人肩並肩,沒怎麼說話,韓雨澤嘆息道:“師妹,你恨我嗎。”小師妹微微一頓,擡起頭來卻是滿臉笑容:“韓師兄怎麼這麼說呢,我知道韓師兄都是爲了我,我幸福還來不及呢。”那明顯言不由衷的笑容,看得韓雨澤心中一寒。唉,真是造化弄人。
原本平靜的海面上突的刮過一陣狂風,掀起層層巨浪,剛纔還蔚藍的天空隨着烏雲的慢慢匯聚,陰沉起來。眨眼工夫,烏雲便將天空蓋得好不嚴實,天色頓時暗了下來,烏雲籠罩的天空某處一道電光閃現,卻是一閃即逝,轟的一聲,從九天之下落下個炸雷,直令人裂耳欲聾,那大地彷彿都被震得顫抖。霎時間狂風大作,海浪滾滾,猛拍那岸邊礁石,只見白浪紛飛四濺,有如那亂樹瓊花,
又是幾道電光滑過,將海面映得亮了又暗,排雷陣陣,不斷轟鳴,其神威震撼天地。豆大的雨點飛濺下來,只見風聲,雨聲,雷聲,海嘯聲,交相輝映,彷彿大自然在咆哮,在怒吼,小師妹正待拉過韓雨澤找地方避雨,卻只見那韓雨澤,呆呆的從沙灘向那海邊慢慢走去,神色迷茫。正欲驚呼時,猛聽得韓雨澤聲音慢慢吟道:“春雷震震。”
此刻的韓雨澤只覺似被那黑暗天空中的電光破開腦海中重重迷霧,身上刀氣不可遏抑的活動起來,兩種不同真氣,加上莫聞封在自己身上的內力,彷彿朝着一個方向傾泄而去,腦海中又重新回映起莫師和傅師的雙重刀招,以及自己見過的一切刀法。
借那閃電亮光,小師妹看得那韓雨澤竟是擎出那寒鐵刀,屹立於那海地交接之際,衣衫飄飄,刀身起舞,刀勢似緩實疾,引發重重風雷之聲,似與天雷爭輝。又聽得韓雨澤沉聲曰:“怒髮衝冠,憑欄處。”
竟是岳飛滿江紅之詞,手中刀勢一變,悲壯豪邁之意大盛,韓雨澤如癡似醉,又道:“瀟瀟雨歇,擡望眼。”至得那個眼字,刀勢護住全身,涌出層層刀光,“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刀光忽的一凝,已不知刀在何處,只見那層層幽暗間,寒芒忽隱乍現,“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韓雨澤猛的躍至半空,借那天際閃電明滅之際,應着雷聲,寒鐵刀也化爲龍吟之聲,不絕如縷。“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刀勢忽的一盛,舞出漫天刀芒,臉上殺氣四射,刀勢風雷之聲更急,更添威力,身上刀氣激盪,立破任督二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韓雨澤語音忽含一絲悲鳴,萬千刀芒化爲一刀,平平推出。阮佩恩目瞪口呆,難道韓師兄走火入魔了不成,
韓雨澤不停跳躥的身影在閃電明滅之間閃現,面上殺機一緩,清吐:“大江東去。”竟轉爲東坡居士的赤壁賦,只見刀光如雪,映射九天,“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刀光忽的捲起瀑布般刀海,層層疊疊,好不驚人,“人道是三國周郞赤壁。”
刀海忽的一滅,不見蹤影,“亂石驚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應着滾滾沉雷,韓雨澤縱身於一股巨濤之上,刀勢橫掃,旋身不止,那重重海浪,竟四圍飛濺,刀尖所觸水滴,便如暗器般,破空飛濺,打得海灘之上大大小小的窟窿,韓雨澤刀尖一點海面,身形沖天而起,口中大喝:“山舞銀蛇,原馳蠟象。”卻是化作毛公沁園春雪。半空之間,他刀勢亂顫,正有如靈蛇飛舞,又是一聲高喝,“欲與天空試比高,”韓雨澤仰天出刀,刀光一閃,竟掩映住那最亮電芒。
身子待到最高處,猛的下墜,韓雨澤狂傲之氣不減,“惜孤城吹雪,略輸霸氣。”半空一個折飛,刀勢似狂若癲,單足支地,“小鳳香帥,只解風騷。”刀若奔雷,一刀快似一刀,傾刻之間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刀,刀光一閃乍現,卻又層出不窮,似人與天地爭威,身上刀氣洶涌澎湃,逆破奇經八脈。
“一代天驕。”韓雨澤一聲狂喝,刀勢貼地翻飛,絞起漫天雨水倒卷而上,“小李飛刀,俠骨柔情卻把愛人拋。”刀芒驀的一亮,萬千招法,化爲驚天一刀,全身刀氣化爲一體,再不分彼此,韓雨澤身影已隨着漫天雨水,正飛向半空,“賊老天,接我一刀,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面目猙獰有若魔神,他雙手持刀,反挑而上,似欲給蒼天來個透心涼,蒼天似也感應到些許,一個最響沉雷,猛在韓雨澤頭上響起,似教訓這膽敢挑戰老天的狂徒。韓雨澤身形急旋,舍卻老天,衝向那大海深處,一道數十米高的巨浪滔天蓋下,韓雨澤高喝道:“還我一刀之海枯石爛。”
縱身扎進於巨浪之中,只見刀光一閃,那巨浪便從中間直劈成兩半,浪花飛濺。韓雨澤手抖得一抖,寒鐵刀沖天而上,龍吟不息,直射九霄雲天,他雙目望天,聲若沉雷,壓過那九天雷鳴:“問天一刀之天誅地滅。”刀到盡頭,已不知高有幾丈,一陣電光劈在刀身上,韓雨澤似乎也是身軀數震,如中電擊。那刀待到力竭,頓時下墜,插於地面,只見一丈之內,沙塵四濺,寒鐵刀直至沒柄。韓雨澤長身傲立於寒鐵刀落地所在,神色似悲實喜,天下地下,唯我一刀——
C 型……你是屬於超浪漫派的。不管你有多興奮,要你在骯髒的小房間,或是便宜的、舊舊的三流旅館裡做/愛,你都會斷然拒絕。怎麼說呢?你的熱情需要美美的環境配合,如果不是在很漂亮、很浪漫的地方的話,你可是完全不會想做/愛。換句話說,這表示只要是在像五星級飯店那樣的地方,不管多刺激的愛你都能做,也都能給他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