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澤卻又是忽的一變,刀勢後撤,身形微轉,就待大家以爲,他會旋身從左側向右橫掃之時,韓雨澤手腕一翻,反手握住寒鐵刀,似揮匕首般,回到原位橫切而出。
衆人一聲驚呼,真是詭異莫測,竟可如此出刀。那楊騏鑫也是微微一愕,仍仍不慌不忙,腳步一錯,退後三尺,瞬間又進前一步,身法奇快,好像未動一般,井中月從身後劃個大弧,挾着風聲劈斬下來,刀勢似慢不可言,卻有若天馬行空,令人無從揣度,刀鋒究竟會落於何處。
韓雨澤退。
楊騏鑫毫不放鬆,氣勢再凝,一刀快似一刀,急若奔雷,勢若電閃,漫空之中俱是刀芒。
羣豪只見血色刀狂在龍騰刀勢下頻頻後退,左遮右擋,一幅似極爲知力的樣子,頓時有人叫起好來。
楊騏鑫氣勢更盛,刀勢更是變幻莫定,或砍或劈,或削或撩,端是是揮灑如意,漫天黃芒閃射,刀氣四溢,淹住那血色刀狂人影。
看來血色刀狂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突的黃芒之內,一道快若星火,疾若流星的寒芒一閃,砰的一聲大震,漫天黃芒陡得一頓,卻是楊騏鑫與血色刀狂各退三步。
韓雨澤再度哈哈狂笑:“讓你盡展刀法,也不過如此,即是如此,我就送你一程,去見你的小離妹妹。”
話音才落,韓雨澤已經圍着楊騏鑫轉起圈起來,右手所握之刀漸帶一絲風雷之聲,楊騏鑫腳不丁不八,如泰山般屹立其中,面容沉靜之極。
韓雨澤身形越來越快,風雷之聲更是激烈,真是不知道何種內功,能至得此等境界。韓雨澤身形幾已化成一道虛影,風雷之聲大作,猛聽韓雨澤一聲狂喝:“還吾一刀之天崩地裂。”漫天風雷轟的一響,韓雨澤空中身子一頓,手中寒鐵刀化爲一道寒芒,脫手而出,直飛向楊騏鑫。
那楊騏鑫手腕一抖,已雙手持刀式,硬架來刀。一聲震天般的轟響,羣豪只覺耳膜轟的一震,漫天塵土飛揚而起,待得塵土落盡之刻,衆人見得楊騏鑫面色焦黃,雙手持刀,一身衣衫俱化爲焦黑,如中雷焚,一動不動,血色刀狂那寒鐵刀已經插得他身前寸許。
韓雨澤輕輕的走了過來,拔起那地上之刀,那楊騏鑫忽的面上,胸前,四肢俱現出一道血痕,再也撐不住身子,向後倒下,一道人影忽的閃現而出接住,韓雨澤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鵬飛。
韓雨澤大驚,靠,難怪前陣子什麼活動鵬飛都沒時間,不參加,原來這丫的也進古武門派了,看來和這楊騏鑫關係不淺。
衆人可不敢相信眼前事實,那一刀,那一刀簡直有若天雷下劈,天下竟有如此刀法,傳說中只有已到神人之境的一代師傳鷹在鬥蒙赤行時,曾引過天雷下劈。可是眼前,明明並無天雷啊。
韓雨澤緩緩轉身道:“三天之後,燕京故宮皇宮,一會金萱,莫讓我失望。”那平凡身影,令得衆人竟憑生仰望之意,只怕金萱劍宗也難逃此劫啊。
韓雨澤就這樣飄然而去,全古武界都炸了鍋,連續兩次殺入古武大會四強的楊騏鑫也不是血色刀狂敵手,被劈成烤紅薯,這個人也太強悍了吧。
隨後韓雨澤連夜回到學校寢室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突見文昊突的一聲大喝:“還吾一刀之天崩地裂。”聲音激烈無比。韓雨澤擡眼一看,文昊口中做風雷之聲道:“嗚,轟,嗚,轟。”
難得沒人打擾他。過得半晌,孫小軍奇怪的道:“文昊,什麼事,這麼激動啊。”
文昊停了口中風雷之聲,挺起身來道:“幾千個奶奶的熊,血色刀狂,血色刀狂,我算是服了你了,我算是服了你了,真他媽強,真他奶奶的強,真他爺爺的奶奶的強。”
孫小軍問:“天天聽你們談血色刀狂,昨天又怎麼了。”
文昊一臉無限景仰的神色道:“你丫的沒看電視直播啊,現在血色刀狂出來砍人都有電視直播了,收視率比足球世界盃都要高啊!他先劈玄陰派大美眉北小離,再把天下第四的楊騏鑫砍成個錘錘,簡直就像神話一樣。”
李偉祺插嘴道:“我在電視前看得真是無話可說,強成這個樣子,還讓不讓人活啊。”
孫弘文道:“我昨天剛進入一古武門派成爲外門弟子,我身邊的一位師姐,當場就吐了,有人問她怎麼了。”她說:“完了,生了。”
文昊沒明白:“你也入古武門派了啊?也是現在國家提倡全民煉古武,要入個古武門派也不難,難的是從外門弟子成爲內門弟子,哎,什麼完了生了的,我入得武當派,聽派內師兄說,武當一賤客陳昆元昨天難得也去看了,你們猜猜他怎麼說。”
見得大家望了過來,文昊得意的道:“他說還練個屁啊,太監算了。”
衆人鬨堂大笑。倒是鵬飛依舊面色沉靜若水道:“這血色刀狂,真是不知得了什麼奇遇,將我楊騏鑫師兄體內震得五內俱焚,經脈寸斷,卻又留有一口生機不死。”
查了下網上的資訊,百分之九十的討論都是關於血色刀狂的,已經有人開始揣測血色刀狂對上莫風或是司空浩的情景了。後兩者的死忠份子還是佔了不少的。韓雨澤嘿嘿一笑道,就讓我還粉碎所有的神話吧,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韓雨澤起得牀來,瞧瞧窗外的天空,嘴角浮現起一陣神秘笑容,又天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