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航空基地非常的巨大,一路上,我們見到了各種款式的飛機,停在巨大的飛機場上,還有訓練有素的軍人,在林陰道上來往穿梭。這是國家大型航空基地,而招收我們報名學習的玉明飛行俱樂部,不過是它的一個分支機構罷了。
我們一幫隊員愜意的坐在車上,看着在貨車後面苦苦追趕的一幫男女隊員,心中竊喜,還好,地面上跑着的人裡沒有我。幾分鐘後,貨車在擁有兩大趟平房及一個很大的訓練場的營地前面停下,我們一幫男隊員從車上跳下來。
我看到五個女隊員遲疑着沒有跳下來,知道是她們從這麼高的車上往下跳有點害怕,我面對着車廂尾部,伸出雙手,說:“有需要幫忙的過來,我幫你。”
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急忙過來,欣喜的說:“太好了,我需要幫忙,怎麼做?”
“你扶着我的肩膀就行。”
女孩先把旅行包遞給我,我放到旁邊的地上,她依言彎腰,伸出兩條玉臂扶住我的肩膀,我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往上一舉,女孩曲腿越過了車廂欄板,我輕輕地將她放在地上。
女孩說了聲,“謝謝你,你人可真好。認識一下吧,你叫張曉峰吧,我叫花詠儀。”然後,朝我伸出一隻白膩的小手來。
我禮貌的在其小手上握了一下手,說:“你好,認識你很高興。”
這只是非常普通的禮貌用語,花詠儀聽了卻很興奮,問道:“真的?”
說實話,我只不過是隨便的說了這一句,沒想到她竟然當真,問我是否說的是真的,讓我感到一愣,只能點頭說:“是真的。”
沒想到,花詠儀卻欣喜地拍起手來,眉開眼笑的說:“太好了,我也是,認識你非常高興,有空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
她剛要說出自己的電話號碼,車上面的一個短髮女孩打斷了她的話,喊道:“喂,姐們,電話號碼以後再說吧,又不是見不着他了。你算是下車了,我們還在車上呆着呢,你也得爲我們考慮一下吧。帥哥,麻煩你一下,把我也弄下去。”
我略帶歉意的對花詠儀說:“對不起,我們以後再聊,我先幫她們下車。”
花詠儀大度的一笑,“好吧。”
我依次將車上的四個女孩的包裹拿下來,然後將她們抱下來,一時之間,我成了女孩們的護花使者,令她們都覺得我這個窮小子心腸蠻好使的。(她們心裡都認爲我很窮,至少比不上她們這些人,因爲我是坐計程車來的,她們都是開着私家車帶保鏢過來的。)
幾個女孩將我圍在其中,唧唧喳喳的如小鳥般問個不停,無非是你多大了,家是哪的,現在做什麼等問題,我一一作了解答,同時也知道了她們的名字,原來都是外省富商的千金小姐。
鐵心蘭看了一下腕上的表,八點五十五分,離她規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不遠處,黃鬆揹着包喘着粗氣跑過來,臉上滿是汗水,黑色的西裝外套已經溼透,他面色通紅,顯得十分的疲憊。不過,這傢伙的身體素質倒是不錯,依仗着身高腿長,雖然是最後一個跑過來的,卻是第一個跑到終點。
到了地方,他也顧不得滿地的塵土,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連揹包都懶得拿下來,呼吸急促地說:“我的媽呀,這麼老遠,可累死我了……”
以後的五分鐘裡,又有八個人跑到了目的地,還有六個人沒有在預定的時間裡跑過來,鐵心蘭見時間到,回頭說道:“你們跟我走吧。”
一幫人跟她來到了一間房子內,幾個身着軍裝的工作人員正在屋內等着,開始逐一檢查我們的揹包,我的筆記本電腦,銀行卡還有一些現款被檢查人員留下登記註冊,說是等培訓結束纔會完好無缺的還給我。
“這個幹嘛給我收起來,我要是來事了怎麼辦?”那個短髮女孩馬明明不滿地對那個女工作人員說道。
女工作人員手裡拿着一個四方形的包裝袋,看着好像是一包衛生巾,但是上面全都是英文字母,沒有漢字,估計是進口貨。
這個女工作人員說道:“對不起,基地爲你們這些學員準備了專用的衛生紙和衛生巾,所以這個不能帶入寢室,先存放在這裡,等培訓結束後再還給你。”
馬明明十分固執地說:“不行,我用不慣國產衛生巾,我只用英國進口的這個牌子的衛生巾,你不能把它沒收。”
女工作人員說道:“對不起,這是基地的規定,請您遵守。”
馬明明還想說什麼,旁邊的兩個女孩勸她說:“行了,既然有規定,你就忍忍吧,湊合一次用國產的吧。”她這才作罷,不過臉上的表情也極爲不高興。
我看着這個長相平庸的大嘴女孩,心中暗笑,有錢人家的孩子真是了不得,連下面的口罩都要用外國進口的,國產的用不慣。唉,想我們宋朝的時候,女人若是來事,我們有錢人家的女子也不過是用一種棉布縫製的騎馬帶子。至於窮人家的女子,那真是……算了,我就不說了,反正弄的是七淌八漏的,若是有衛生巾這好東西,還不把那時候的女人給樂瘋了!可是眼下,這個女孩還非得要用外國進口的,真是不明白她那塊兒有什麼金貴的。不過,從她的面相上看,古書上記載,嘴多大那兒多大,莫非是國產的衛生巾面積不夠大,外國進口的纔夠大?
檢查完畢,一個男工作人員領我們來到了寢室,裡面擺着十五張上下鋪的鐵牀,十多個人都奔着自己相中的牀鋪走過去。
我來到南側第三張靠窗的鐵牀,把揹包扔在了上面,然後坐在那休息,這個陽光明媚的地方就歸我所有了。
然而,還沒等我的屁股坐熱,黃鬆拎着揹包走過來,伸手將我的揹包抓起來扔在了地上,將自己的揹包放在那個位置,說道:“小子,你起來,這個位子歸大爺我了。”
立刻,屋內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向這邊看過來,屋子裡面變得靜悄悄的,彷彿空氣都已經凝固,一幫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大個子,說道:“把包給我撿起來,放到原來的地方。”
“我靠,小子還挺狂,我就是不給你撿起來,你能怎麼樣。”黃鬆張開蒲扇一樣的大手,向我胸前抓來。他在基地的大門口處就因爲我服從教官的命令很不滿,此時脫離了教官的管制,他馬上就想到了報復。
我心中暗歎,沒辦法,都要騎到我脖子上了,只好出手,小子,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還沒等黃鬆的大手抓住我,心念一動,我一拳擊出,挾着風聲的鐵拳打在了黃鬆的左眼眶上。就是這毫無內力的一拳,也已經讓他抵受不住,他“哎呀”叫一聲,左眼當時封喉變成青黑一片。
“臭小子,你他媽的敢打我,我殺了你。”黃鬆強忍住疼痛,虎吼着猛撲過來,揮着醋鉢大的拳頭擊過來。
我忽的一下站起身,迎着他撲過去,右臂格住了他的拳頭,左肘倏地擺出,頂在他的胸口上。練武的人都知道,十拳不如一肘。這是因爲肘部的打擊力量非常的巨大,所以,雖然我沒有用內功,黃鬆也萬難忍受這巨大的爆發力,碩大的身軀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他殺豬一樣嚎叫着,“媽呀,打死人了,快來人啊,救命啊……”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無賴,真正的棍兒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吭聲的。因此,躺在地上翻滾的這個人讓我愈加的感到討厭。
我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罵道:“媽的,閉嘴,別嚎。”
黃鬆更是感到痛徹心肺,“媽呀,我的骨頭都被你踢斷了,疼死我了。”
我皺眉又是第二腳踢出,“媽的,我讓你閉嘴聽見沒有?”
這會比第一腳還用力,踢在了他的另一側,更大的疼痛涌上黃鬆的各路神經,他馬上清醒了,若是自己不閉嘴,這個如惡魔般的小子還會踢來第三腳。立刻,他閉緊了嘴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但是,眼角的淚水卻忍不住源源不斷的留下來。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