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內戰結束之後,因爲深受失去戰友的壓抑,李飛已經再度收斂自己身上的鋒芒,隱姓埋名地過些安靜的日子,然後在這安靜的日子裡去悄悄完成一些很有意義而必須完成的事情。比如去西雍把雪月姐接回來,比如去找老K失蹤的妹妹易妙媚,比如在一個月後即將召開的功勳討論會上爲那些在巫漢失去性命的兄弟追授自己答應他們的功勳獎勵;比如在軍事法庭宣判之前救出一些人;比如找那些隱藏在背後的黑手讓他們付出代價……但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打算低調,不打算亮出名號,卻偏偏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讓自己難以自禁。而此刻李飛所見的上官飛揚,對方流露出來的冷酷味道讓他十分不爽。無論如何收斂低調,被人壓着的滋味的確不好受。上官飛揚是深受華夏***重點關照的少壯派將領,訓斥一名中尉,換作任何一種情況,任何一個人,都只能默然承受。所以當週圍的人看到上官飛揚利用軍銜上強壓李飛,在這個等級森嚴的軍事學院裡,他們知道無論李飛有着如何的不忿和悶屈都只能忍受,俗話說,被將軍打落牙齒,士兵也只能和着血吞入肚子。看着上官飛揚那雷天般的目光,且無論當事人李飛的壓力,就算是處於事外人的學生們都被上官飛揚身上流露出來的冷酷壓迫感鎮得全場安靜,鴉雀無聲。而偏偏這個時候,李飛默默地擡起頭,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身前的上官中校,特別是看到上官飛揚身上穿着筆直嚴峻的軍服的時候,李飛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但是眼眸裡的光芒卻異常明亮,然後在周圍萬人目光注視的壓力之下,那薄薄顯得無情的嘴脣張了開來,“上官中校,我想澄清一點,雖然我是教官,但是我的軍銜並不是中尉。”“噢?竟然是上尉?”上官飛揚陰沉的臉容露出冷冷的嘲諷,“你澄清一點,但是我卻想聲明一點,無論是上尉還是少校,你在我面前說軍銜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上官飛揚冷眼看着李飛,其實他還想說一句,“在我面前說軍銜是可笑的,因爲我是中校。”但是隻因爲不想給周圍的人覺得自己太過直接用軍銜去欺壓一名下屬軍官,他很有必有保持自己的威嚴,他認爲自己可以憑着個人的魅力讓在場的人感到自己的威信和震懾力,而並非靠這由軍委主席胡肖靖同志親自頒發的中校銜徽。“對,和你說軍銜的確沒有任何意義。”李飛笑眯眯的眼睛越來越亮,就像野獸在漆黑的夜晚裡閃爍的寒冰光芒,緊接着李飛舉起手拿下頭上的假髮,解下眼睛上的老土眼鏡,露出那短而精悍的帥氣短髮和那副堅毅俊氣的臉容,很平靜地說道,“因爲我是少將,和已經低三個級別的下屬軍官談軍銜的確很沒意義!”李飛平靜宏亮的聲音迴盪在場間,衆人看到露出真面目的李飛,臉色都非常愕然,上官飛揚和身邊的下屬副官臉色同時微微一僵。只有陳子軒那班傢伙還能保持起碼的鎮靜,但是看着李飛的雙眸卻閃爍出一種別異的光芒,有震撼,有佩服,有掙扎……
而在不遠的人羣中,同時有兩個女孩情不自禁地捂住嘴巴,睜圓了眼睛,震驚地注視着場中露出真面目的李飛少將。
“怎麼會……”兩人同時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