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木晨站到賀蘭宗身邊,將手搭在他肩膀對白澤與鬼車道:“放心,英招這事兒,我們不會坐視不管。”說着便拉着賀蘭宗的手離開。

鬼車見狀含笑對白澤說:“看來這次,我們要欠他們一人情了!”

“事情沒到最後,兇吉尚未清楚,咱們也要留心些纔是!”白澤道。

路上,木晨對賀蘭宗道:“若一切如白澤所言,英招在製造戾氣,那你覺得他會只在一個地方煉嘛?如果還有其他地方,那會在哪兒?”

“東西南北四角,他若想攪亂妖界,這幾個地方值得考慮,如今,西面的情況已經被咱們掌握,他還有三個月就要成爲妖界新王,所以,不會再這個時候製造混亂。”賀蘭宗道。

木晨聽後沉思片刻道:“有理,假設戾氣從東西南北四面擴散,妖界必然大亂,現下,西面已被戾氣包圍,與西對應的是東,我想,咱們可以去東面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意外收穫!”

木晨與賀蘭宗在妖界的一舉一動,均在英招的掌控當中,他坐在椅子上摸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道:“真是盼什麼來什麼,你們自投羅網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那邊已準備好!”

“嗯,差不多該啓程了!”

………………

木晨與賀蘭宗來到一座村莊,臨近村口便聽到唸佛的聲音,木晨想了想說:“這也沒聽說,妖界有吃齋唸佛的地方呀!”

賀蘭宗往前快走了幾步,看到遠處有一座寺廟後說:“聲音是從那傳來的!”

“去看看。”說着木晨便朝寺廟跑了過去。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聽着聲音,木晨打開門縫朝裡望去,發現一羣身披袈裟的僧人,正在施法救些老弱婦孺。

木晨回頭對賀蘭宗說:“和尚在救人,那些人面色發青,雙目無神,應該是被戾氣所傷,想來,這些人都是從西面逃過來的。”

“不現實,若真有傷,她們從西面逃到這裡,怕是連村口都沒看到就已身亡了,哪就這麼湊巧!”賀蘭宗滿臉懷疑的看着這寺廟道,“況且,荒山野嶺,突然就多了個村子,讓人生疑,等夜深了咱們再過來,任何妖魔鬼怪,我就不信到了晚上還不現原形!”

當他二人走出村子時,賀蘭宗對木晨說:“記得晚上把妖笛藏起來!”

“爲何?”木晨不解,“這笛子可是我的法器,而且拿它對付戾氣最好!”

“那個英招覬覦妖笛,已不是一兩日的事了,若真發生什麼,這妖笛就是咱們最後的保障!”賀蘭宗道。

晚上,夜深人靜時,賀蘭宗與木晨翻上牆頭,看到庭院內空無一人,卻設下結界很是奇怪。

“那些僧人怎麼都不見了?”木晨道。

賀蘭宗立即說:“敢不敢進去看看?”

木晨聽後撇了下嘴:“這有什麼不敢的!”

說話間,他二人跳到庭院內,賀蘭宗喚出伏羲琴將四周的結界破解,忽然,一具具用屍體煉成的傀儡從牆角爬了出來,木晨定睛一看,這不是白日裡見到的僧人與婦孺嘛!

“阿晨,快看這寺廟!”賀蘭宗道。

木晨回頭見寺廟變成,一座佈滿蛛網的破廟,又見那些傀儡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後,便對賀蘭宗說:“他們怎麼不動呀?”

“傀儡沒有獨立的思想,只聽操.縱者的命令,看來那人並不想對咱們下手。”賀蘭宗道。

忽然,聽到尖銳的破風聲,木晨回頭見有上百支箭羽如暴雨一般,噼裡啪啦地朝他們飛來,賀蘭宗彈奏伏羲琴在他與木晨周身設下結界進行抵抗。

人的注意力一旦被轉移,就很容易忽略某些細微動靜,等木晨意識到危險時,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他摸了摸脈發現自己中了毒。

當賀蘭宗發現木晨異樣時,那些傀儡已經朝他們襲來,見木晨不動便轉身站在他面前,彈奏琴絃阻止傀儡們進攻。

“魔尊大人,最好住手!”英招從天而降,“不然身邊人就沒救了!”

賀蘭宗看着木晨的雙眼正在滴血,沉着臉殺了幾個傀儡後道:“你想幹什麼?”

英招笑了一下說:“我不想幹什麼,只是給你身邊人施了點兒毒粉,弄瞎了眼睛而已!”

木晨聽後立即說:“你的毒粉可是用戾氣煉成的?”

“不光是戾氣,還有罌粟花花汁和一隻餵了七日硃砂的毒蟲。”英招袖口拿出一粒藥丸,“我還十分貼心的研製出解藥。”說着,便將丹藥扔到地上用腳碾碎。

木晨雖然眼睛暫時看不到可耳朵靈敏,他能感覺出賀蘭宗因氣憤而喘着粗氣,於是拍着其肩膀勸道:“別上當!”

“對別上當,像這樣的丹藥,我妖王宮還多着呢!”英招嘴角微微上揚,“荒山邪尊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猜出來了!”木晨笑道。

英招冷哼一聲說:“能得魔尊如此庇佑,普天之下除了荒山邪尊木晨,我還真想不出第二位!”

賀蘭宗白了英招一眼,撕下自己的衣襬將木晨的眼睛遮住,藉着這個機會木晨問道:“英招,你到底想幹什麼?”

英招嘆了口氣道:“木晨,我本無心與你爲敵,實在是你先招惹我的,這樣吧,你我都各退一步,只要你肯交出妖笛,我立即命人去妖王宮取藥!”

木晨冷笑一聲說:“爲了個笛子,至於興師動衆,費盡心機嘛?”

“那笛子是妖界至寶,自然值得如此。”英招看到賀蘭宗仇視的目光後,警告道,“所以,魔尊不可輕舉妄動,我若有什麼好歹,那放在妖王宮內救命的靈藥,就會如你方纔看到的那顆下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