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虎毒尚不食子,何況舒悅是個重感情的人,原來他真的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
丫頭在舒悅的逼問下步步後退,那張慘百的臉因極度驚慌顯得更加詭異,她沒有求饒,也沒有道歉,就在快要退到墳地的中間時,突然發出一陣怪笑,消失在一個墳堆中。
舒悅呆呆的看着墳堆,喃喃地說道:我都說過了,我會在這陪你一生一世,你爲什麼還要去傷害她們,爲什麼,你趕緊出來告訴我,出來啊
我趕緊走過去,拍拍他的肩,就在我的手觸到他的身體時,感覺他整個人都在顫抖,可能是接受不了最愛的人對他的欺騙,也可能是想到了受盡折磨的女兒,我作爲局外人是體會不到他此時的心情的。
舒悅,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晴晴的媽媽去哪了我知道此時不管問什麼,他可能都沒心情回答,我還是抱着一線希望,提出了我的問題。
沒想到舒悅竟然轉過身說道:你如果想知道,就跟我來,說着往前走去。
我緊緊跟在後面,不在說話,我知道,就算問再多,這個倔強的男人也不會再答理我,爲了事情的真相,此時只能服從命令。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兩間破舊的房子前停住了,舒悅表情複雜的看着我:你進去吧,她就在裡面。
我驚訝的看着舒悅,世界上什麼奇事都會發生,今天就被我遇到了,一個厲鬼,一個妻子,跟一個男人就這樣過了這麼多年,所有的人都被矇在鼓裡,這算什麼回事啊
你不進去看着舒悅沒有進去的意思,我不禁問了一句。
舒悅轉身往回走去,邊走邊說道:不,我要回去找丫頭,我答應過她,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她。
舒悅走了,我作爲陌生人,怎麼跟屋裡的人說呢我悄悄走近屋門前,剛要敲門,屋裡傳出了奇怪的聲音,就像神婆在念法,唸的什麼,我一個字沒聽清。
我使勁壯了一下膽,小聲問:屋裡有人嗎屋裡的聲音突然停住了,並沒人回答我的問題。
我剛要打算再敲幾下,沒自動開了,屋裡傳出了女人尖細的聲音:何方妖孽,竟然夜闖我家門聽這口氣,也不像個正常人。
在昏暗的燈光下,一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頭戴黃色方帽,身穿一件黃色對襟大褂,手拿佛珠,正緊張地盯着我,這妮瑪什麼打扮,小爺我走南闖北,也算見過世面的人,卻是看不出此穿戴屬於哪個門派。
正在我研究她的穿着時,只見那女人大喝一聲,拿起佛珠,向我攻擊過來。
還別說,看架勢真像那麼回事,我頭一偏,躲過佛珠,順勢一個掃堂腿過去,女人被我絆倒,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摸着摔疼的屁股,也顧不得攻擊我了。
你是晴晴媽媽看她現在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個正常人,在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之前,我小心的問道。
聽到晴晴兩個字,女人眼神一亮,剛要說什麼,但隨即恢復了常態,轉過臉看着我:你叫晴晴我可不是你媽媽,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公,你狼心狗肺,你不是人說到最後,竟咬牙切齒起來。
晴晴媽媽,你你怎麼了我被她說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顯然,這個女人精神失常了,看來是受了刺激,導致神經錯亂了。
這可怎麼辦,我一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問吧,瘋子的話有幾成可信度,不問,很多線索就斷了,正在爲難的時候,晴晴的媽媽從地上爬起來,慢慢走到我身邊。
舒悅,我們回家好好過日子吧她都已經死了,不要再去找她了好不好我求你了說着跪在我的面前,淚流滿面。
我趕緊把她扶起來,靈機一動,何不趁機問問她,她此時把我當成了舒悅,很多事情一定會有問必答的。
想到這,我扶着她的雙肩,看着她的眼睛說:晴晴媽媽,其實我,還沒等我說完,她就捂住了我的嘴,嬌羞地看着我:舒悅,我是劉英,你應該叫我小英的。
原來她叫劉英,我趕緊改口道:小英,我願意跟你回家,可是現在她不能投胎轉世,我怕回家以後,她不會放過咱們跟孩子。
劉英突然厲聲道:她生前我不管,死了還纏着你,我就是不想讓她投胎轉世,叫她做一輩子孤魂野鬼,她既然不叫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有好下場。
你真能制住她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怎麼會有這種本事,一定還有隱情,我趁機問道。
我當然不能,可是黃大師能啊我是黃大師的徒弟,是他幫我制住了那個賤人。劉英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還是繼續問:哪個黃大師他人呢
劉英突然閉嘴不說了,她眼睛緊緊盯着我,一副戒備的樣子,我心裡一驚,難道她恢復神智,看出我不是舒悅了
過了好一會,劉英終於又開口了:黃大師睡覺了,我一般不會去打擾他,他都睡了好幾年了。說完扔下我,又開始坐在蒲團上念念叨叨起來。
我也納悶起來,到底有沒有黃大師這個人,要是真有此人,劉英說他睡了好幾年了,說明已經死了,不然誰能一覺睡好幾年,可到底是怎麼死的,看來劉英現在說不上來。
沒辦法,還得去找舒悅,不找到真正下咒的人,就沒法給丫頭解除,以我現在的修行,還解不了這子母咒,子母咒是道術中最狠毒的一種咒語,極少使用,我只是聽說過。
我打算再次返回墓地,把這三方當事人找到一起,事情的真相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要不然,我就算跑斷腿,也不定有個結果。
劉英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裡,專心的默唸着什麼,把我當空氣般的晾在一邊,完全不再理我。
我輕輕走出屋子,把門關上,反回了許家村晴晴的爺爺奶奶家,心裡擬定了一個明天再來的計劃。